替身他的白月光五年,我死後他瘋了 第19章
鏽的鐵罐,裡麵裝的不是茉莉花,而是曬乾的菊花。
他想起那五年,他逼著我去看那些我根本看不懂的畫展,逼著我喝下那些讓我聞到就想吐的茉莉花茶。
他曾以為,那是顧念唸的喜好。
現在他才明白,那隻是他想象中顧念唸的喜好。
而我,為了他,把自己活成了一個他想象中的影子。
一天夜裡,傅時硯坐在院子裡,給自己泡了一杯菊花茶。
入口是淡淡的苦澀,回味卻帶著一絲甘甜。
他忽然想起,我整容後第一次摘下紗布,他皺著眉說:“鼻子還不夠像。”
那一刻,我臉上是什麼表情?
他想不起來了。
他隻記得,我很快就低下了頭,輕聲說:“好,我再去調整。”
原來他愛上的,從來不是那個遠在天邊的顧念念。
而是那個,願意為了他,一次又一次,把自己的人生、自己的臉、自己的喜好,全部推倒重來的,蘇黎。
12一年後,墓園。
傅時硯站在我的墓前,脫下了西裝外套,隻穿著一件單薄的襯衫。
他比一年前更瘦了,臉色也總是蒼白的。
他伸手,輕輕撫上自己的左胸,那裡隔著衣料,傳來沉穩而有力的跳動。
“蘇黎,它跳了一年了。”
他對著墓碑上那張陌生的、屬於我本來的笑臉開口,聲音很低,“我每天都能感覺到你。”
他頓了頓,像是在彙報工作。
“傅氏集團百分之五十的股份,都轉到了‘蘇黎基金會’。
張律師說,已經幫助了很多人。
這是你想要的,對嗎?”
墓碑上的女孩依舊笑著,純真又爛漫。
他自嘲地扯了扯嘴角:“我知道你恨我,我也恨我自己。
我會用剩下的時間,一點點還。”
他從口袋裡拿出一支皺巴巴的菊花,是我老家院子裡曬乾的那種,小心地放在碑前。
“這是我唯一能為你做的。”
就在這時,手機在口袋裡震動起來。
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醫院。
“傅先生,打擾您。
醫院這邊有一個緊急情況。”
電話那頭的醫生語氣很急,“有個小女孩,車禍重傷,心臟衰竭,急需心臟移植。
她的血型特殊,和您……和蘇黎小姐是一樣的。”
傅時硯握著手機,沉默了很久。
風吹過山野,帶著草木的清新氣息。
“我願意捐獻。”
電話那頭的人被他這句平靜的話驚得半天冇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