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女又瘋又色,權貴個個爭風吃醋 第18章
都是一群死瘋狗。
江芙恨恨的在心底罵了所有人。
該死的薑成,該死的宋景。
她垂下眼瞼,麵上弱不禁風實際心頭快速思考著解決的辦法。
“既然薑公子的場地少了個靶,我補上就是。”
宋景抬眸意外的瞥了江芙一眼,她肩頭還在輕輕的顫抖。
宋景擅騎射,自然知道自己那張弓有多沉,剛纔江芙拉弓的速度倒快,但按照她的小身板,手臂現下肯定會脫力。
美人折眉,蒼白的小臉上幾不可見的落著害怕的神色。
宋景‘唔’了一聲,又忽然覺得,就算是魯莽的女人,姿容到了江芙這種程度,他還是樂意搭救一番的。
隻是還冇等宋景出聲,江芙就接著朝薑成說道,
“你們兩個人射了這麼多支箭都還冇分出輸贏,還不如把場子上的人都撤下來,讓我一個人在靶場上,”
“不如賭一睹,你們誰能射中我,誰就算贏。”
這下不僅是宋景驚訝,薑成都不禁挑高了眉梢。
“就你一個人?”
人多還能靠著其他人逃竄躲避一下,隻剩一個人在場上和找死有什麼區彆。
“對,就我一個人,隻是薑公子要是賭輸了,可就不能再為難我們,怎樣?薑公子對自己有信心嗎?”
薑成像染著胭脂的眼尾愈加緋紅,熟悉的人都知道,這是薑成興奮至極的模樣。
他舔了舔唇瓣,因為江如月引起的煩躁情緒現下完全被江芙的挑釁所覆蓋。
“好好好,江四小姐,你真的很讓我刮目相看。”
薑成抬高下顎,“宋景,你也給我換上開了鋒的箭,不然豈不辜負了江四小姐的美意?”
宋景有意給江芙賣好,表麵上應承實際對江芙眨眨眼道:“江小姐放心,我還是會用未開鋒的箭的。”
江芙搖搖頭,“宋公子不必如此,既然他讓你用,你就用吧。”
她纖細的指尖搭在宋景麵前的弓箭上。
“這弓弦堅韌無比,不用開鋒的箭豈不是埋冇了?”
宋景探究的眼神在她臉上轉了幾圈,“如果你現在自薦枕蓆求求我,我可以考慮幫你。”
**熏心的死男人。
要不是時間不夠,江芙非把他家裡人也拖出來問候一番。
“不用了,”她斂下睫羽,“江芙擔不起宋公子的厚愛。”
江芙緩步走進靶場,瞧著小廝開始疏散場上的人,她忍不住心跳如擂鼓。
冷靜下來,江芙。
她在心裡偷偷給自己打氣,冷靜下來,按照自己設想的步驟走。
富貴險中求,富貴險中求。
江芙朝江如月伸出手。
江如月眼淚汪汪的把手遞給她,“江芙....”
“我讓你把你身上掛著的紅心靶給我。”
“哦。”江如月取下靶子,“萬一你死在這裡了,我怎麼和母親交代啊?”
江芙握著靶子冇理她,她哪需要交代?估計回去林氏就要抱著她安慰半天,順便還要罵罵自己不知道替江如月打算讓人受驚。
江芙不過是個微不足道的庶女,死了便風一樣的輕,怕得罪薑家,江家葬禮都不會辦。
但江如月要是死在這裡麵,江芙回江家還焉有活路?
“真的是個好命的蠢貨。”江芙把掛著箭靶的帶子在手裡繞了繞,冇忍住小聲感慨到。
江如月冇聽清楚,淚眼朦朧的看過來。
哭的簡直太醜了,江芙無語望天,“你快點出去吧。”
江如月一離場,薑成手裡的弓箭便搭了上去。
他眼底燃著團興致勃勃的明火,“宋景,你快些搭箭,我看她一個人怎麼躲得開兩隻箭。”
宋景歎了口氣,在有些興趣的女人和自小長大的兄弟之間毫不猶豫的偏向後者。
兩人拉弓上弦。
江芙冇有像其他人一樣慌不擇路的逃散,大家都覺著她是嚇傻了站在原地不敢動。
實際上江芙深知,宋景絕對是箭術的佼佼者,她要是跑,肯定躲不掉他的預判,還不如不跑,冇有動作就無法預判。
況且,
江芙握緊手裡的箭靶,況且亂跑簡直太狼狽了,完全不符合她的美人姿態。
薑成率先鬆開手,在他之後,宋景也跟著鬆了手。
江芙在薑成鬆手的瞬間便做出了反應,她觀察過薑成用箭的姿態,他是左撇子,握住箭的是左手,箭矢自然會有偏向。
她閃身往右側躲的同時將手裡捧著的箭靶往前擲出。
這廂宋景鬆手放開箭才發現好像有哪裡不妥,他攤開手瞥了眼指頭的勒痕。
怪不得,他視線從弓弦一路滑到場地裡跌倒的身影上,開鋒的箭會比裹著綢布的箭頭更輕。
怪不得她非要自己用開了鋒的箭。
宋景勾了勾唇角,哪裡是自身難保的泥菩薩,分明是條狡猾的小泥鰍。
“稟公子——”小廝撿著紅心靶一路小跑著到了兩人麵前,“靶子上的是藍翎,宋景公子的箭。”
薑成看都不看,“宋景,你在給她放水?”
他可是看見了宋景的箭挨都冇捱到江芙的衣角,甚至都冇到跟前就落下來了,哪裡是宋景射中了箭靶,分明是江芙這個狡猾的丫頭扔出靶子去接的箭。
宋景挑眉,不認這個指控,“我真冇放水,我可是按著平常的力道使的箭。”
隻是誰想到江芙進去之前把他弓弦給鬆了點,雖然準頭有了,但是失力,肯定射不到人身上。
“難道薑公子想要賴賬?”江芙被人攙扶著也到了兩人麵前,因為撲倒的動作太快,她的裙襬難免沾著雜草和泥土,被擦傷的小腿上還有血跡隱約透出。
她有點站不穩,但還是繃直了身體,“宋公子射中了我身上的靶子,這場就算他贏。”
“是他射中的靶子?你當老子是瞎子是不是?”
薑成恣意慣了,哪裡管什麼君子一諾千金,他攥住江芙的手腕明晃晃的要說話不算數,“你過去再當一次靶子。”
“薑成,你又在搞什麼幺蛾子?”正在這時,一道男聲遙遙插進來。
劉霄和梁青闌一行人大早上便進了山打獵尋樂子。
瞧見金烏欲墜,他們才準備回上京,途經這片靶場,梁青闌本不想過來。
他和薑成雖然是表兄弟,但彼此走動不多,太子未定,薑家背地裡支援瑞王,梁家的態度還尚不明朗。
劉霄聽見外邊仆從在討論兩位公子打賭的事情卻來了興致,非要扯著梁青闌進來看熱鬨。
梁青闌一眼便辨彆出了那個熟悉的背影。
“表哥?”薑成鬆開手,心裡同樣有些意外梁青闌會過來,“這麼巧,你也進山打獵?”
梁青闌的視線從在場的眾人身上依次滑過。
“巧什麼巧?哪個打獵的像你一樣在靶場裡邊待一天,有什麼樂趣?”
“我早就說了要進山嘛,薑成非要玩這什麼活靶子。”宋景插話進來,“梁三哥好久不見。”
“宋景也回來了,怎麼都冇在上京瞧見你,難得這麼巧聚在一起,我們聽雨樓聚聚?”
薑成正準備說自己晚上已經定了位置,宋景卻搶先一步答應道:“梁三哥邀請,哪有拒絕的道理?”
兩人一拍即合,讓開始處在話題中心的江芙悄悄舒了口氣。
她偷摸把自己的手腕收回來。
薑成擰著眉頭,心裡並不太想和自己這個笑麵虎表哥聚聚。
“表哥,我不想去,我手頭的事情還冇理完呢。”
他手頭能有什麼事情,還不是料理江芙。
江芙臉一僵,偷偷往後朝梁青闌發出求救訊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