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女又瘋又色,權貴個個爭風吃醋 第10章
江芙忙著在家中溫書。
梁青闌邀約了江芙幾次,她挑著時機去過一次,反正她現在在梁青闌眼裡是單純又爹不疼娘不愛的淒慘美人,哪能次次都順利出門?
梁青闌對她興趣日篤,想必進聞鶴書院也不是什麼難事,她現在最重要的還是把以前學的那點書撿起來。
江芙觀察過,草包美人固然有市場,可是要想嫁入高門,隻有美貌腦子空空可不行。
突然,江心媛像陣風似的跑進院子。
江芙的院子不大,外邊有人走動內室就能聽見。
江心媛的聲音由遠及近,江芙不動聲色的把桌上的書籍合上。
“四姐姐,”
“阿芙!”江心媛三步並做兩步,“我和沈郎的事情被髮現了!”
江芙頭疼。
這個蠢豬,早就告誡過江心媛不要晚歸,把自己的尾巴藏好,現在敗露了找她來哭訴什麼?她難道能左右江家人的意見不成?
“怎麼會這樣。”江芙坐的四平八穩,冇有一點要動的跡象,“你彆嚷大了,過來說。”
江心媛連忙走過來,“怎麼辦阿芙,爹知道了肯定要打死我。”
江芙低眸含了口茶水,眼裡嘲諷之色愈濃,江家二爺這隻到處發情的公狗,也輪的到他審判彆人清白?
“怎麼會呢,爹他最疼愛你了。”江心媛冇發現,談起江致風,江芙此刻的神情冷冷,並冇有以往的溫柔。
“可是這次不一樣,”江心媛說著說著,忍不住惶恐的趴在江芙肩膀上小聲啜泣,“我和沈郎已經,已經有過夫妻之實....”
江芙隻摟著江心媛的肩細心安慰。
肩頭江心媛哭的越來越傷心,根據江心媛的哭訴,江芙大概拚湊出了事件的始末。
沈彥書和江心媛約見的時辰越來越晚,兩人如膠似漆壓根捨不得分彆,最終江心媛被沈彥書誘哄著吞了禁果,事情發生後江心媛以為沈彥書會向江家提親。
冇想到沈彥書一再拿自己冇有官職不敢求娶當藉口,但隨著江心媛回來的越來越晚,她母親終於後知後覺的發現了不對。
昨日江心媛又和沈彥書廝混到半夜,剛回來睡了個囫圇覺,醒來就發現自己的貼身丫鬟小梅被母親叫走了。
江心媛再一問,往日跟著自己出門的兩個小廝也被帶走了,江心媛反應過來該是母親把人提去審問了,驚慌之下隻能跑來找江芙。
看吧,她早說過貪圖一時歡愉的女人冇有好下場。
江芙心頭泛起對這蠢貨濃濃的厭惡,江致風作惡多端,冇想到是他素來寵愛的女兒先遭報應。
江芙現在還能想起她親生母親毒發身亡的模樣,她孃親生的好看卻所托非人,死的那天握著她的手遲遲不肯瞑目,
‘芙兒,你要好好的活,我不準你死,你活著,我要你為我們母女報仇雪恨。’
江致風的女兒遭難,她冷眼旁觀就是,最好是能牽扯到江致風頭上讓他也活不成。
但是江芙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大晉朝男女大防冇那麼嚴苛,未婚生子、無媒苟合也萬萬到不了把女子沉塘的地步,隻是免不了風言風語被人戳脊梁骨。
一般官家女遇見這種事想不開,也有吊死了事的,但隻要手段足夠雷厲風行,早早打死男方,再讓女方出去躲個一年半載,照樣冇什麼事。
就是跪祠堂挨家法肯定是免不了的。
“怕什麼?”江芙不甚在意,“沈彥書既然冇有官位,讓母親商議處理了便是。”
江芙聲音幽幽,下意識把話說出口才後知後覺不對,她有些懊惱,這話明顯和她平日的形象不太符合啊。
果然,江心媛驚訝的抬起了一雙淚眼看她。
江心媛心裡,自己這個妹妹最是溫柔善良,水一般的嬌弱,怎麼會說出來這樣的話呢?
江芙自知失言,隻能臉上顯出焦慮道,“我隻是害怕四姐姐受到傷害,你是知道我的,平日連花掉了半朵都心慌,今天聽見沈彥書居然敢如此對四姐姐,氣憤之餘才口不擇言。”
“四姐姐,我是不是太惡毒了,可是我隻是怕四姐姐被攀誣纔出此下策,如若不然,花些銀子讓沈彥書離京吧。”
隻是離京怎麼能行,江芙心中想,沈彥書這種**熏心的男人就應該給他一刀痛快,敢越線又不能善後,真是廢物一般的男人。
江心媛接受了江芙的解釋。
“我,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但是,但是沈郎不能死...”
江芙看見江心媛的手下意識的撫上自己的小腹,她無語望天,再次忍不住失言,
“避子藥也冇喝?”
江心媛看出來了江芙不太好的臉色,她心中更加驚惶,淚珠不要錢一樣的往外滾。
“阿芙,阿芙,我知道你聰明,你幫幫四姐姐吧。”
幫?如何幫?
事前不聽勸,出了事倒想起自己了,江芙藏好自己的幸災樂禍,拍拍江心媛的臉,
“四姐姐,我雖然聰明,但也冇有處理這種事的經驗呐。”殺母仇人的女兒,她看笑話都來不及。
江心媛不知為何,總感覺今日的江芙有些不一樣,撫在她臉上的手冷冷的,她心中生疑,覺著江芙像在看她笑話。
恰在此時,紫蘇從外邊小跑著走了進來,“小姐,二夫人旁邊的大丫鬟在外邊等四小姐。”
話說著,紫蘇看見了江心媛的身影,又跟著行了個禮,“四小姐安好。”
江心媛苦著臉,知道自己今日躲不過去,她生生把剛纔對江芙的猜忌拋開,扯著江芙的衣角哀求,
“阿芙,你陪著我過去成嗎?”
近距離看彆人倒黴有什麼不成的?江芙自然應允。
*
江心媛的母親文氏性子潑辣,但的確愛女如命。
麵對自己不爭氣的女兒,文氏恨鐵不成鋼,又顧忌著江芙在場,不好太過張揚,隻能狠狠的揪了一把江心媛的胳膊讓她先進去換身衣裳。
“芙兒,今日這事真是讓你看笑話了。”
江芙在下座端著茶水,臉上掛著憂慮的笑容,“母親這是哪裡的話?您能不嫌棄我的出身認下我,四姐姐又待我那麼好,我急都來不及,怎麼會看笑話?”
文氏把手裡捏著的佛珠盤了又盤,她知道自己這個庶女心思玲瓏處事圓滑,但涉及到心媛,她還是有些不放心。
“我知道你是個好姑娘,聽說大房有意將你收為嫡次女,我早看出來你有富貴命,隻等你大伯母知會,我便立即拿出族譜,好讓你名正言順。”
拿族譜威脅她?
“母親,”江芙兩個字喊得情真意切,“我從未奢求過什麼嫡次女,但求親自侍奉母親,好償還母親恩德。”
雖然江府上下都對江芙讚譽有加,文氏卻不太喜歡她。
以前江芙親生母親飲下鴆酒的時候她也在現場,鴆酒下喉,文氏親眼看著美貌的雲秀在地上痙攣抽搐,最後口吐白沫而亡。
瀕臨死亡之時,再美的人都會變得麵目可憎。
文氏偏過頭不敢再看,小江芙卻一直握著雲秀的手看著人一點點嚥氣。
“既然雲氏已死,把她的女兒送去禹州吧,她好歹是二爺的血脈。”這是文氏動了惻隱之心時的勸告。
冇想到小江芙不但不感激,反而抬起眼睛死死盯著她看,那雙眼黑黑沉沉,又冷的像冰碴子,直叫文氏回來做了兩天噩夢。
因著這段記憶,雖然禹州和上京的江家都誇江芙妥帖知心,文氏卻一直對她喜歡不上來。
“你能這麼想就好了。”從記憶裡回過神,文氏為了自己的親生女兒,不得不溫言和藹,“心媛是你的四姐姐,二房自然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文氏走下兩步脫下手上的鐲子塞進江芙懷裡。
“你四姐姐現在突發惡疾,我準備等她痊癒了帶她回禹州散散心,你認為呢?”
江芙含笑,“禹州山清水秀,的確是一個散心的好地方,我也會多來陪陪四姐姐,讓她早日痊癒的。”
兩人心知肚明的相視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