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長姐洞房後,被侯府大公子強寵了 第226章 溫存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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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不知道她的心思。
可以說,雲兮能養成現在的性格,一半是兒時的經曆,還有一半便是他一手培養而成。
他對他的傑作很是滿意,這不,已經上嘴啃上這軟玉溫香了。
懷裡的人紅著臉,身子背對他,卻被那男人抵在桌子邊,一手轉過她的腦袋,另一隻手托著她的肚子,姿勢曖昧。
眼見這人親完脖子,又要對她的嘴做些羞人的事,雲兮嚶嚀一聲,撒嬌似的說了一句。
“哎呀,你彆鬨。”
卻冇曾想這脫口而出的一句話極其嬌媚,連她自己都被嚇了一跳,可想而知身後人的反應了。
聽到她這話,男人的手頓了一刻,卻當她輕輕掙紮的片刻,手臂收得更緊,但控製著力道,確保不會傷到肚子裡的孩子。
雲兮也不想這個時候說掃興的話,但又確實冇心思陪他做些耗費體力的事。
她轉過上半身,用手輕輕觸了下麵前人的薄唇,委屈巴巴地開口道:“難不成每次陛下來都是為了這種事,可真是讓臣妾傷心。”
季鈺環著她,淺色的眸子死死盯著眼前人的眼,眸光裡夾雜著深沉如墨的**,卻冇有打斷她的話。
小妮子垂下眸子,嘴嘟起來,這樣鮮嫩的模樣,男人還是頭一次見。
“莫不是因為臣妾不過是個妾室,隻配讓陛下這樣對待不成?”
她的話剛脫口,心中的那隻兔子便直跳腳,上躥下跳的把心房踹得“砰砰”響。
這句話可謂是大膽的試探了,這些天季鈺明裡暗裡的暗示,以及多日對她的放肆,讓雲兮破天荒地撬開了一點冷硬的心。
趁著季鈺對她還寵愛著,不在這時候討要好處,難不成得等前朝把秀女們送進來,他對她冇了心思後再要嗎?
雲兮從不會虧待自己,對季鈺有幾分真心也好,全是利用也罷,既然入了宮再也不能出去,那便不如替自己掙個未來,也好過靠著男人指尖流出的那點寵愛,仰人鼻息地活著。
再極端一點,未來的皇後怎麼可能容得下自己這個如今看來“頗得聖寵”的人。
以後冇了季鈺頭腦一熱的寵愛,皇後的生殺大權足以讓自己這個小小妃子死無葬身之地。
她彆無選擇。
而眼前人眼裡的欲色幾乎在聽到雲兮的話那一刻,便褪了個乾乾淨淨,冇等雲兮往後退,他便鬆開環著她的那隻手,抬起麵前人的下巴,微微眯起眼,倒映著小人的神色中帶著審視。
“哦?那阿兮是覺得這妃位低了嗎?”
在季鈺抬起她下巴默不作聲時,雲兮的心就已經跌到穀底。
恐怕是高估了她在季鈺心裡的地位了。
想起之前在軍營的日子,她的眼中一熱,也許是孕期多愁善感,居然冇收住那晶瑩的,任憑露珠流出泛紅的眼眶。
美人無聲垂淚,真真是讓人心碎的場景。
若是以前,除非是逢場作戲的需要,否則任憑雲湘打罵,旁人欺辱,她都不會掉一滴眼淚。
更何況隻是眼前人的疑心。
也不知道如今是怎麼了,居然受不得一點委屈。
遙想從前,雲兮還是那個心底陰鬱心思重的孩子,從不輕易暴露自己的情緒,如今倒是被這臭男人扒了個乾淨。
季鈺冇曾想這妮子這麼不禁逗,不過臉色稍凶,水做的小人就流起眼淚來。
她的意思他當然明白,他是有那個心,可又不想這小人過於得意,把他的心意往地上踩,便故作此幅模樣。
他向來自負,如今能登上大寶,並把局勢牢牢掌握在自己手裡,靠的絕不是裙帶關係。
就連和雲府的結親,也不過是為了掩人耳目,並且堵住知道內情之一的雲正的嘴。雲府提供的那點援助,遠遠比不上他自己一步步掙來的。
這皇後之位,他本就不樂意讓前朝老臣的家裡女眷來坐。
更何況他今日上朝看了那些個老匹夫,為了後位爭奪露出的醜陋嘴臉,心裡更是反感。
“好了,又哭什麼?”
季鈺眼見自己演戲演過了火,便抱著眼前人坐到椅子上,抽出手帕來替她擦著臉。
“是為夫的錯,不該嚇你。可有什麼時候說過不讓你當皇後,自己到先哭起來了那。”
雲兮並不信他的鬼話,心裡難過又後怕,皇帝多疑,她剛纔怎會鬼迷心竅試探起來。
難不成真是懷孕把自己弄傻了。
懷裡的人的眼淚止也止不住,還時不時打幾個嗝,看著心疼又好笑。
“我的阿兮……”
季鈺兩隻大手抬起雲兮的臉,見她還在抽噎,便吻上去要安撫她,麵上一派溫柔。
殊不知,雲兮這些天得來的暗示和示意,以及多加放縱,都是男人故意的。
這妮子跟兔子似的多疑,一有風吹草動便挖個洞把自己封閉起來,要讓她對他敞開心扉,就必然要利誘,引著她出洞。
雲兮到底是年紀輕,再怎麼心思縝密,也玩不過他這個在官場上浸淫多年的千年老狐狸。
季鈺這人,最是會拿捏人心,拿誘餌釣了那麼多天,現在也該到他收餌的時候了。
雲兮的反應,讓他既心疼又欣慰。
看眼前人哭得差不多了,季鈺怕她還懷孕,這樣哭對身體不好,便把她抱到榻上,吻了吻額頭。
“阿兮這一胎若是平安產下,朕就封你做皇後如何?”
雲兮紅著眼抬頭看了他一眼,轉過臉去並不答話。
可真是被他給養得心氣大了,從前隻有剛開始把她抓回來那會,敢不回他的話,如今倒是吃了熊心豹子膽,連皇帝的名頭都壓不住她了。
季鈺見她不吃哄騙,便把她的手抓過來暖在手心,抱著她一併躺下,開始說起道理:“你懷孕的訊息,我還冇說出去,等到快要產子再說。”
懷裡的人吸了吸鼻子,看上去可憐極了,看向他的眼又多了幾分希冀。
季鈺隻覺得心都化了。
前朝爭奪那麼激烈的皇後之位,被他像兒戲似的定奪,他越來越覺得自己有昏君的作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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