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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愛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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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婧猛的把頭從沈灝的胯下抬起。

驚恐的尖叫,引來了工作人員。

過來的工作人員冇想到會看到這一幕,一個兩個都不知道該往哪裡看。

沈灝整理好衣服走到我身邊。

罕見的開口:“我可以解釋。”

我把心底的情緒壓了又壓。

才扯出一個完美的笑容:“不用,沒關係,我能接受。”

6

沈灝的表情愣住,探究的看著我。

剛要開口,被我堵了回去。

“我有點累了,婚紗都很好看,不用試了。”

“我先回家,這裡的事你自己處理吧。”

說完,我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回去的路上,陸鳴學長給我發訊息。

【機票打算定哪天的?】

我把婚禮那天的日期告訴他。

很快,他就給我發了航班訂單的截圖。

告訴我他到時候會去機場接我。

我回到彆墅冇多久,沈灝就回來了。

我把煮好的麵盛出來一碗端給他。

“餓了吧,一起吃點。”

他坐在我對麵,冇有動筷。

我自顧自的吃了起來。

期間抬了一回頭,發現他看我的眼神帶著慍怒。

捕捉到我的眼神後。

他纔開口:“你就冇有什麼要問我的嗎?”

“蘇韻詩,你冇有心嗎?”

“我為你做了那麼多,你到底把我當什麼?”

三個問題砸在我的腦袋上,讓我冇有繼續吃飯的胃口。

放下筷子看向他。

“沈灝,我隻是替身,那不是替身該有的情緒。”

他聽到這句熟悉的話,眉頭死死的擰成一團。

放在大理石桌麵上的手緊握成拳,生氣的顫抖。

可他根本找不出任何話來反駁我。

因為這句話,本來就是他對我說的。

如他所願,我做到了。

沈灝發瘋的把桌子上的碗筷砸了一地。

又不解氣的跑進廚房,把能砸的都砸了一遍。

才生氣又憋屈的離開。

直到晚上十點多,他喝的酩酊大醉的回來。

我躺在床上裝睡。

他從後背緊緊的摟住我。

用帶著酒氣的呼吸在我耳邊親聲說:“我們在一起八年,比我和瑤瑤在一起還要久。”

“蘇韻詩,有時候我已經分不清我愛的到底是誰了”

我一動不動,等到他睡死過去。

才起床起了個澡,洗掉他身上的味道,去客房休息。

第二天起床的時候,沈灝已經離開了。

他的新秘書是個男人。

等在彆墅客廳裡告訴我:“沈總去公司開會了。”

“陳秘書被沈總打發走了,這輩子都不會出現在夫人麵前。”

我什麼都冇說,坐到餐桌旁吃早餐。

他看我不在意的樣子,又補了一句。

“沈總在業內封殺她了,算是對她的懲罰。”

想到昨晚沈灝說的話,我突然覺得他這個人,冇勁兒透了。

7

離我和沈灝的婚期越來越近了。

他最近簡直像是變了一個人,除了工作,整天陪在我身邊。

溫柔到不像話。

可我卻對他這種轉變感到煩躁。

要不是擔心他發現我要走,我真想跟他說:“滾遠點。”

結婚前三天,為了對婚禮的流程。

周淑琴女士難得的來找我。

沈灝不在的時候,她從不會對我有好臉色。

剛看到我,就抬起手要扇我的巴掌。

被我眼疾手快的握住了手腕。

“你現在的一切都是瑤瑤的!”

“是你偷走了她的東西。”

我冷笑一聲,回懟道:“裝什麼?”

“你的丈夫蘇總讓你利用沈灝提升蘇家的地位。”

“所以你就利用他對蘇玥瑤的感情,裝成很愛她的母親。”

“以此讓沈灝看在蘇玥瑤的份上,滿足你的要求。”

“周淑琴,你知道我最恨的是什麼嗎?”

“不是恨我和蘇玥瑤長的都像你。”

“而是我恨我自己身體裡留著你一半的血,真臟!”

她的瞳孔猛地一縮,然後整個人開始劇烈的顫抖。

她臉色發白的捂住自己的心口。

“你憑什麼這麼說我,再怎麼說我也是你媽!”

我淡然的看向她。

“我爸還活著的時候,我問他為什麼彆人都有媽媽我冇有。”

“他跟我說,我媽生下我就死了”

可她不知道,我爸雖然瞞了我一輩子。

但是鄰居和親戚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告訴我。

“你媽給有錢人當小三,不要你們了。”

我被羞辱了十八年,嘲諷了十八年。

拚命的學習,抓住一切的機會要往上爬。

就是為了有一天可以讓她為了錢,求我。

我鬆開她的手腕,她踉蹌的往後退了幾步。

緩了好一會兒,才眼神躲閃的說:“讓沈家在聘禮單上,加上醫療城的股份。”

我冷漠又疏離的說:“我會轉達給沈灝。”

這是我結婚前,和她說的最後一句話。

結婚前一天晚上,沈灝來給我送了一套珠寶。

是前不久,他花了兩個億在歐洲的拍賣會上拍下來的鴿血紅寶石。

和他關係好的那些人,都以為他會和以前一樣。

把珠寶放在專門給蘇玥瑤準備的禮物房裡。

這回他把東西給了我,倒讓我有些意外。

看我表情有些震驚,他躲開了眼神開解釋:“以前是我忽略了你。”

“以後你想要什麼,跟我說,我都會滿足你。”

我想了想,把周淑琴想讓他把醫療城股份當聘禮的事說了出來。

他抬了抬眼問我:“這是你希望的嗎?”

我搖頭說:“不,我希望你彆給。”

他鬆了一口氣:“好。”

8

沈灝說明天一早婚車會來接我,讓我不用多想好好休息。

我點頭答應。

可在他走後冇多久,我就偷偷出門了。

我的行李很少,一個斜挎包就裝下了。

我把和蘇韻詩有關的一切都留在這棟彆墅裡。

隻帶走了新的身份證明和我爸的照片。

趕到機場的時候,發現陸鳴學長等在門口。

我小跑了幾步到他身邊。

“你怎麼來了?不是說好在紐約接機就好了嗎。”

他眼底的擔憂化開,唇角微彎。

“我不放心,怕你走不了。”

“所以特意來接你。”

我朝他道謝後,和他一起進了安檢。

所有的流程都很順利。

登機的時候,天已經快亮了。

距離婚禮開始還有五個小時,接親的車隊應該已經出發去彆墅了。

我和陸鳴剛找到座位坐下來,手機就瘋狂的響了起了。

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沈灝。

我直接掛斷。

可他不罷休的一直打開,期間還給我發了幾條訊息。

【接電話!】

【蘇韻詩你瘋了嗎,這個時候跟我玩失蹤!】

【你在哪裡?我去接你。不要挑戰我的底線。】

手機關機前,我收到他的最後一條訊息。

【我在婚禮現場等你,隻要你出現,我可以既往不咎,以後你隻是蘇玥瑤。】

陸鳴學長可能是怕我心軟,提醒我。

【導師等你很久了,讀博士不是你的夢想嗎?】

我笑了笑,冇有猶豫。

自拍了一張自己鎖骨的照片。

上麵的紋身洗不乾淨,被我用一雙翅膀的圖案遮住。

把照片發到朋友圈,配文【世上再無蘇韻詩,替身遊戲結束。】

發完後,我把手機關機扔進了垃圾袋裡。

在空姐發完餐收垃圾的時候,一併扔掉。

從這一刻開始,我隻是江斯羽。

十五個小時之後,飛機停泊靠岸。

導師親自開車來接我們。

她看到我之後,說的第一句是:“慶幸我們冇有成為敵人。”

說完,她遞給我一個平板。

上麵正在播放沈灝婚禮現場的視頻。

他穿著白色的高定婚服,站在舞台中央。

台下的觀眾竊竊私語,疑惑為什麼我冇有到場。

主桌上坐著的蘇總和周淑琴一直黑著臉。

導師提醒我:“聽說沈灝就這麼站了八個小時,他就這麼自信你一定會去?”

我關掉視頻不想再看。

“可能他等的不一定是我,會是死而複生的蘇玥瑤也說不定。”

“誰知道呢。”

聽到蘇玥瑤這個名字,導師的臉色微微變了一瞬。

然後開始專注的開車不再說話。

隻是握緊方向盤的雙手,還是出賣了她的憤怒。

9

我和導師都因為蘇家,改變了自己的人生軌跡。

她原本也是港城的豪門千金。

家族聯姻嫁給了青梅竹馬的蘇家繼承人。

也就是周淑琴現在的丈夫。

可在她家破產,孤立無援的時候。

她向蘇家求救隻換來一句。

“你連個孩子都冇有,蘇家憑什麼眷顧你。”

那個時候,周淑琴已經懷孕了。

她帶著恨意離婚,淨身出戶。

來到紐約後才得知,原來當年的家族破產從頭到尾都是蘇家的算計。

所以我還在港大唸書的時候。

她就開始找到我,說可以幫我得到我想要的財富和地位。

條件是,幫她報仇。

剛好,我對蘇家也恨之入骨。

因為周淑琴折磨我做的一切,都有蘇家在背後推波助瀾。

我安安靜靜的在紐約待了一年。

沈灝冇有找到過我。

我知道這其中有導師的幫忙。

她時不時的會跟我說說國內的狀況。

沈灝為了穩住沈家的聲譽,開了記者招待會。

聲稱隻是未婚妻跟自己開的玩笑。

他會一直等我回到他身邊。

這一年,他用我的名義在港大成立了助學基金。

買了很多的珠寶、房產、古董放在我的名下。

價值不亞於當年他給蘇玥瑤準備的。

甚至,還想辦法打壓了蘇家,逼著蘇家給了我一部分蘇氏集團的股份。

而這些,我絲毫不在意。

直到第二年聖誕。

沈灝頂著滿身的風雪,站在我麵前。

他看到我的時候,眼眶通紅。

張了張嘴做了個詩詩的口型。

但硬是嚥了回去,喊了我一聲:“斯羽”

我後退了一步想要轉身避開他。

被走到我身邊的導師拉住:“聊聊吧,躲不過去的。”

我明白,她這是想對蘇家動手了。

沈灝像是變了一個人,消瘦了很多。

麵對我的時候,已經冇有了從前那種上位者盛氣淩人的姿態。

他不在意導師還在我身邊。

哽咽的開口:“我好想你”

我無動於衷的喝著熱可可,轉頭看向窗外的大雪。

跟他多說一個字,我都覺得是浪費口水。

他見我這樣急得不行,一個勁兒的問我:“我知道從前是我不好。”

“到底要我怎樣做,你纔會原諒我。”

“你告訴我,好不好?”

我和導師對視了一眼,平靜的開口。

“做空蘇家的股票,讓蘇氏破產。”

他連眉頭都冇有皺一下,斬釘截鐵的說:“好。”

10

沈灝或許是等我等的太久了。

迫不及待的開始針對蘇家。

他僅僅用了三個月的時間,就讓蘇家跌入了穀底。

我和導師在國外完美隱身,用很低的價格收走了蘇家的股份。

半年後,我和導師一起回國。

沈灝得到訊息後,來機場接機。

他捧著一大束玫瑰花,引得很多人向他注目。

導師打趣我:“看來他真的愛上你了。”

我笑著迴應:“不,他從來都不知道什麼叫愛,他隻是愛那個會愛他的人。”

導師撇了撇嘴:“我從不押注男人,他們靠不住。”

我附和的點頭:“靠自己纔是唯一的正解。”

我們小心翼翼的躲在人群裡,避開了沈灝。

但當天晚上,沈灝還是找到了我們下榻的酒店。

冇辦法,在港城他幾乎是隻手遮天的存在。

他拎著禮物敲響我的房門。

希望我可以賞臉和他一起吃個晚餐。

我欣然答應。

換上一條黑色的禮服露背裙,跟他一起去了酒店頂樓的空中餐廳。

他看到換好衣服的我,眼神一亮。

吃飯的時候,憋不住的開口。

“你和以前,很不一樣。”

我舉起酒杯,晃了晃淺抿了一口。

“我一直都是這個樣子,隻是沈總以前隻看得見替身罷了。”

他被我噎的啞口無言。

隻好岔開話題,說一些有的冇得。

他告訴我這些年他一直在等我,為了做了很多事。

他希望他可以成為我的底氣。

讓我不用再被蘇家和周淑琴牽製。

我好笑的看著他問道:“我在蘇家受的那些屈辱,不是拜你所賜嗎?”

他的臉上閃過愧疚,想要開口解釋。

我趕緊擦了擦嘴繼續說:“不過沒關係,我也得到了我想要的。”

“沈總,我現在的身價不比你少。”

說完,我站起身準備離開。

“這頓我請,先失陪了。”

踩著高跟鞋,我昂首挺胸的轉身。

好像這麼多年壓在胸腔裡的那股濁氣,終於吐出來了。

後來的幾天,沈灝一直約我。

我都找理由拒絕了。

直到周淑琴鐵青著臉在服務員的阻攔下,砸想了我的房門。

“我是她媽!你們憑什麼攔著我。”

我拉開門,靠在門邊不屑的看著她。

“蘇太太,好久不見。”

這個稱呼刺激到了她,她頓時歇斯底裡起來。

“是你搞得鬼是不是,你把那個女人帶回來的!”

“混賬,你怎麼能做這種事!”

“我警告你,讓那個女人趕緊把蘇氏的股份還回來,然後滾回紐約。”

我像看跳梁小醜一樣,上下打量著她。

在我和導師的操作下,蘇家的日子很不好過。

周淑琴不僅身上的衣服廉價到不行。

渾身上下一件首飾都冇有穿戴。

甚至,手裡拎著的那個香奈兒還是個高仿。

我從鼻腔裡發出一聲不屑的哼笑。

淡淡的開口:“她隻是拿回屬於她的東西,蘇家本來就是小偷不是嗎?”

這句話,她從前也跟我說我。

說我偷走了蘇玥瑤的人生。

她臉色一點點發白,我不客氣的補了一句。

“你和蘇總應該很能理解彼此吧,畢竟你也是個小偷。”

“偷了彆人的老公”

她氣的後槽牙都在打顫,嘴裡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你!你”

不想跟她多費口舌,我準備關門。

她頓時慌了,用手死死的扒在門上。

“詩詩,算媽求你好不好。”

“看在我們的母女情分上,放過蘇家吧。”

“我給你跪下,給你磕頭行不行?”

眼看她的膝蓋軟了下去,我給了一直站在身後的服務員一個眼神。

他趕緊把周淑琴拉了起來。

她的這個禮我承受不起,也不想承受。

在關上房門前,我跟她說了這輩子最後一句話。

“你的女兒是蘇玥瑤,我們倆之間從來都冇有什麼母女情分。”

“還有,我叫江斯羽。”

11

周淑琴在我門口崩潰的哭了很久。

幾天之後,導師告訴我。

周淑琴瘋了。

她在大街上逮到人就問:“你見過我的女兒嗎?”

有人說,最後一次見到她。

是在蘇玥瑤的墓地,後來就再也冇有人知道她去了哪裡。

蘇家徹底垮台。

導師完成所有蘇氏股份的變更後,把蘇氏改回了白氏。

白是她的姓氏。

然後把白氏交給我,自己回紐約了。

她說生意上的事情不適合她,她還是喜歡當老師。

我成了白氏集團的總裁和董事會主席。

很多媒體想要采訪我這位港圈最年輕的新貴。

但我疲於應付這些,能躲則躲。

沈灝還是不厭其煩的找我。

開始重新追求我。

每天給我送花,三餐準時送到我的辦公室。

還大方的送了我醫療城百分之十的股份。

說這是他的誠意。

我一樣也冇收,讓助理原路退回。

可半個月之後還是讓他在高爾夫球場堵住了我。

我正在見一個東南亞的客戶。

他料到我不會在這種場合跟他翻臉。

所以狗皮膏藥一樣跟在我身邊。

但他誤會了一點。

我在紐約的這幾年,導師反覆的告訴我一句話。

在生意上,冇有永遠的敵人,隻有永遠的利益。

所以我對沈灝的出現,並不介意。

如果他能幫我促成合作,我還要感謝他。

客戶走了之後,他把我堵在停車場。

問我:“你不是說隻要蘇家垮了,你就原諒我嗎?”

我剛要開口。

他突然拉開了自己的衣領。

鎖骨的位置紋了和我一樣的翅膀。

下麵還有一句英文:onlylovejsy

我皺了皺眉,對他這種舉動有些不耐煩。

毫不留情的開口。

“沈總,我隻是說會原諒你,從來冇有說過會愛上你。”

“更何況,我們從前也隻是合作關係,我隻是替身。”

“如果以後有好的項目,我們也可以合作愉快。”

說完,我拉開車門點火離開。

他紅著眼按住我的車窗。

“我不信,這麼多年的感情你說不愛就不愛了。”

我看向他,語氣裡不帶任何一絲情緒。

“沈灝,其實我從來冇有愛過你。”

“那不是替身該有的情緒。”

他的眼淚啪嗒落下,砸在我的車窗上。

我嫌棄的抽了一張紙擦了擦。

然後不再理會他,踩下油門離開。

12

消停了幾天後,沈灝對外公佈要在三天後向我求婚。

他擔心我不去現場看不見。

還特地找了媒體直播。

求婚的前一天,他給我發了訊息。

【我想我們重新開始。】

我埋頭在工作上,毫不關心這場鬨劇。

直到求婚那天。

所有人都在等著看我會不會到場。

就像當年我和他婚禮那天一樣。

沈灝冇有等到我,卻等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陳婧。

她知道沈灝要向我求婚後,癲狂的不行。

衝進現場哭著問沈灝:“明明都是替身,為什麼她可以我不行?”

沈灝找人把她拉走。

誰知道他發了瘋,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一把水果刀直接捅向了沈灝。

現場亂作一團。

白色的求婚場地,被鮮血染的通紅。

沈灝的保鏢趕緊把他送去了醫院。

他的手術還冇結束,陳婧的判決結果就出來了。

故意傷人,判五年。

出於人道主義,我在沈灝手術結束後,還是去醫院看了看他。

沈灝的母親在門口抹了抹眼淚,對我說:“江小姐,灝兒他失憶了。”

“誰都不認識,卻吵著要見你。”

我挑了挑眉,有些疑惑。

腹部中刀還能失憶?

醫生做手術的時候,把他的腦子摘了嗎。

可當我走進手術室的時候。

我就明白為什麼了。

沈灝很好的藏住了眼神裡的欣喜。

裝模做樣的問我:“你就是江斯羽嗎?我記得我的老婆叫江斯羽。”

他想用假裝失憶的方式,忘記之前的一切喚起我的同情。

和我重新在一起。

這麼多年了,他還是這麼幼稚。

我從包裡掏出一張蘇玥瑤的照片。

遞給他:“你搞錯了,你愛的人叫蘇玥瑤,是她。”

他接過照片,整個人止不住的顫抖。

可還是倔強的問我:“那你呢,你是誰,我們認識嗎。”

我平靜的開口。

“我們不認識。”

話音落地,他再也控製不住情緒。

整個上半身都彎下,人埋在被子上。

哭腔止不住的溢位。

他不再裝了,問我:“我徹底失去你了,是嗎?”

我告訴他:“我從來,都不是你的。”

說完,我輕鬆的離開了沈灝的病房。

回去路上的時候。

我覺得陽光格外的溫暖。

這些年的陰霾都被一掃而空。

屬於我的人生,纔剛剛開始。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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