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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荒後,在京城開了家活死人醫館 第72章 火攻奴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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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如墨,濃稠得化不開,夜風像是一頭咆哮的野獸,從破舊的窗欞間呼嘯而過,發出尖銳的呼嘯聲。屋內的燭火被這狂風肆虐得劇烈晃動,昏黃的光影在牆壁上瘋狂跳躍,映出蘇晚緊繃的側臉,那線條堅毅而冷峻,彷彿一尊凝固的雕像。

她靜靜地站在醫館後院的小屋中,四周彌漫著淡淡的藥香。她手中緊緊捏著一小包灰白色的粉末,那粉末在微弱的燭光下閃爍著詭異的微光。她的目光沉靜如水,卻又彷彿暗藏著洶湧的波濤,凝視著手中這決定成敗的關鍵之物。

“**散改良成功了。”

她的聲音低沉而堅定,如同從幽深的山穀中傳來的迴音,“混入乾草燃燒時會隨煙擴散,吸入者會在半炷香內昏迷,但不會致命。”

青鳶微微點頭,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緊張與期待:“我已經打點好運糧隊的人,明天一早我會偽裝成運糧工,把這批草料從通風口送進去。”

顧昭靜靜地站在門口,宛如一座巍峨的山峰,給人一種堅實可靠的感覺。他神情冷峻,眼神如同寒夜中的星辰,深邃而銳利:“我已安排暗衛在奴市外埋伏,一旦孩子脫困,立刻接應。”

計劃就此敲定,時間如同沙漏中的細沙,飛速流逝,容不得有絲毫耽擱。三人互相對視一眼,眼神中傳遞著堅定與默契,隨後便分頭行動,各自奔赴自己的戰場。

次日清晨,天邊還未泛起魚肚白,整個世界彷彿還沉浸在沉睡之中。青鳶早已化身為一名粗布麻衣的運糧人,她頭戴鬥笠,將自己的麵容隱藏在陰影之中。她背著一大捆乾草,那乾草散發著淡淡的草香,然而這看似平常的草料,卻承載著拯救孩子們的希望。她一步一步,沉穩地走向奴市西門,每一步都彷彿踏在命運的琴絃上。

守衛們如往常一樣例行檢查,隻是隨意地看了看這捆乾草,隻當是普通飼料,便不耐煩地揮了揮手,放行通過。青鳶心中暗暗鬆了口氣,繼續前行,向著那黑暗的深處走去。

與此同時,蘇晚已在醫館後巷換上一身粗布衣裳,那布料粗糙而厚實,穿在身上帶著一種質樸的氣息。她背上一個藥箱,箱中的各種藥具碰撞發出輕微的聲響,彷彿在演奏著一首無聲的戰歌。她的眼神裡藏著刀鋒般的冷靜,那目光彷彿能穿透黑暗,洞察一切危機。

午時剛過,熾熱的陽光高懸天空,原本計劃在深夜展開突襲,然而意外卻如同鬼魅般提前降臨。

一聲沉悶的巨響如同一記重錘,狠狠砸在眾人的心頭。西側倉庫突然騰起滾滾濃煙,那濃煙如同一條黑色的巨龍,張牙舞爪地衝向天空。緊接著,衝天的火光如同惡魔的舌頭,瘋狂地舔舐著周圍的一切,將整個倉庫瞬間吞噬。

蘇晚正躲在奴市外圍的廢棄棚屋裡等待訊號,聽到巨響,她猛地抬頭,眼中的瞳孔驟然縮成針尖大小。

“不對勁!”

她低聲喃喃自語,聲音中帶著一絲焦急與憤怒,“火勢來得太快……

他們想燒毀證據!”

她的大腦飛速運轉,立刻意識到,冷三爺恐怕已經察覺到了異常,打算將所有知情的孩子一同滅口,讓這一切罪惡都隨著這場大火灰飛煙滅。

時間就是生命,來不及等夜色降臨,必須提前行動!蘇晚沒有絲毫猶豫,一把抓起藥箱,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朝著奴市方向狂奔而去。她的身影在塵土飛揚的道路上急速穿梭,每一步都充滿了堅定與決然。

途中,她與同樣心急如焚的青鳶彙合。

“你那邊佈置好了嗎?”

蘇晚喘息著問道,她的額頭布滿了細密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滴在乾燥的地麵上,瞬間消失不見。

“已經放進通風口,馬上就能燃起來。”

青鳶抹了把汗,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擔憂,“但現在火勢太大,**散可能被熱氣衝散,我們得快!”

兩人不敢再有絲毫耽擱,一路疾行,繞到地窖入口。然而,眼前的景象卻讓她們不禁停下了腳步。熊熊大火映紅了半邊天,火光照耀下的地窖入口如同一個張著血盆大口的惡魔,正無情地吞噬著周圍的一切。熱浪撲麵而來,讓人幾乎無法靠近,那熾熱的溫度彷彿要將她們的麵板灼傷。

而這時,顧昭已帶著人如神兵天降般封鎖了出口。他身姿挺拔,站在高處,俯瞰著這片混亂的火海。他的眼神冷如寒鐵,那目光彷彿能穿透火焰,洞察敵人的一舉一動。

“不能再等了。”

他的聲音堅定而有力,如同洪鐘般在這片混亂中回蕩。他高高舉起手臂,果斷揮手下令:“強闖地牢,救人第一!”

蘇晚和青鳶深吸一口氣,對視一眼,眼神中充滿了決絕。她們不再猶豫,毅然決然地潛入地窖。地窖內,刺鼻的煙味和血腥氣息混合在一起,讓人幾乎窒息。昏暗的光線中,孩子們被沉重的鎖鏈拴著,他們的身體蜷縮在一起,臉色蒼白如紙,眼中充滿了恐懼與絕望,彷彿一群待宰的羔羊。

就在她們準備撬鎖時,一道熟悉的聲音在這黑暗的地窖中響起

——

“姐姐!”

蘇晚循聲望去,隻見虎子滿臉汙垢,原本清澈的雙眼此刻卻閃爍著明亮的光芒。他的聲音中帶著驚喜與激動:“我知道你們會來救我們!”

原來,自從上次蘇晚偷偷給他敷藥之後,虎子便深深地記住了她的模樣,在這漫長而絕望的囚禁日子裡,他一直堅信有人會來救他們,這份信念如同黑暗中的一絲曙光,支撐著他堅持到現在。

“彆怕。”

蘇晚眼眶微微濕潤,她迅速蹲下身,從腰間掏出匕首,那匕首在昏暗的光線中閃爍著寒光。她用力割斷鎖鏈,動作乾淨利落,“我們帶你回家。”

可就在此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驟然逼近!如同密集的鼓點,重重地敲擊在眾人的心上。

疤眼狼帶著幾個打手如同惡狼般怒吼著衝進地窖,他的雙眼通紅,彷彿要噴出火來:“誰敢動我的貨?找死不成!”

他揮舞著手中的長刀,刀光凜冽,在空氣中劃出一道道冰冷的弧線,向著蘇晚等人狠狠劈來。那刀鋒閃爍著寒光,彷彿要將一切阻擋他的東西都斬成兩段。

千鈞一發之際,顧昭如同暗夜中的幽靈,從陰影中閃現而出。他手中的劍瞬間出鞘,一道寒芒如閃電般劃過,照亮了整個地窖。



——

刀劍相交,發出一聲清脆而響亮的撞擊聲,火星四濺。那撞擊聲在這封閉的地窖內回蕩,久久不絕。

疤眼狼被這強大的力量震退數步,他的手臂微微顫抖,臉上露出驚怒交加的表情:“你是什麼人!”

顧昭冷冷一笑,卻並未答話,隻是眼神中透露出無儘的寒意。他腳步一踏,身形如電,再次朝著疤眼狼衝去,手中的劍如同一條靈動的遊龍,朝著對方刺去。

青鳶趁機拉著孩子們往外跑,她的聲音急促而堅定:“快走!”

蘇晚則留下來照顧體力不支的兩個小女童。

“走!”

她大聲喊道,聲音中充滿了力量。

虎子咬了咬牙,用儘全身力氣扶起其中一個女孩,而另一個則由蘇晚背起。他們艱難地邁出腳步,一步一步朝著出口走去。每一步都充滿了艱辛與困難,彷彿背負著整個世界的重量。

火勢越來越大,整個地窖開始劇烈搖晃,彷彿即將崩塌。木梁在火焰的炙烤下發出

“劈裡啪啦”

的聲響,隨後轟然斷裂,塵土飛揚。那揚起的塵土與濃煙混合在一起,讓人幾乎無法呼吸。

眼看就要衝出地窖出口,身後卻傳來疤眼狼的嘶吼:“你們以為能活著離開?!”

顧昭迅速回身,手中的劍如同閃電般刺出,逼退了疤眼狼,鮮血飛濺而出,灑落在地上。但他沒有絲毫停頓,轉身護住蘇晚等人,一路殺出血路。

終於,在一片混亂中,所有人成功衝出地窖,衝出奴市大門!

外麵早已站滿了顧昭安排好的暗衛,他們如同忠誠的衛士,嚴陣以待。看到眾人出來,他們迅速上前,接過抱著孩子的眾人,迅速撤離。

而此刻,奴市內部,煙霧彌漫,熱浪翻滾。原本撒入通風口的**散被高溫激發,正悄然隨著煙霧飄向每一個角落……

地底深處,冷三爺負隅頑抗的身影,在火焰與黑煙中若隱若現,彷彿一個即將被黑暗吞噬的惡魔。

奴市地底,火勢猶如洶湧的怒濤,瘋狂地肆虐著,將一切都捲入那熾熱的漩渦之中。熱浪如同無形的巨手,肆意地翻滾、撲騰,讓人幾乎無法呼吸。

濃煙如同一頭張牙舞爪的巨獸,裹挾著**散的粉末,在這密閉的空間內以驚人的速度迅速擴散。原本還在拚死抵抗、叫囂著的守衛們,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開始腳步踉蹌,眼神迷離。他們的身體不受控製地搖晃著,最終一個個癱軟在地上,發出綿長而無力的呼吸聲,陷入了昏迷。

冷三爺滿臉猙獰,如同一隻困獸,眼中閃爍著瘋狂而絕望的光芒。他用手緊緊捂住口鼻,試圖阻擋那彌漫的煙霧和**散的侵襲,朝著唯一的一扇小窗拚命衝去。那視窗不過尺許見方,對於身形壯碩的他來說,想要鑽出去無疑困難重重,但他卻拚了命地想往外爬,因為他深知

——

若被抓住,等待他的絕不是牢獄之災那麼簡單,而是萬劫不複的斬草除根!

“跑?”

蘇晚站在地窖出口,宛如正義的審判者,目光如同一把鋒利的刀子,緊緊地盯著冷三爺的一舉一動。她手中的銀針早已蓄勢待發,那銀針在火光的映照下閃爍著冰冷的寒光。

她沒有絲毫猶豫,手腕輕輕一抖,兩枚細如牛毛的銀針如同離弦之箭,破空而出,帶著淩厲的氣勢,精準地紮入冷三爺大腿外側的穴位。這針法取自現代神經阻斷術,專治劇烈痛感與肌肉控製,針落之處,冷三爺頓時感到一陣麻木,雙腿一軟,整個人從半空狠狠摔落,砸在焦黑的地磚上,四肢不受控製地抽搐起來,再也無法動彈。

“啊!”

冷三爺發出一聲慘叫,那聲音在這熊熊燃燒的地窖內回蕩,充滿了痛苦與不甘。

顧昭提劍上前,腳步沉穩而有力,彷彿每一步都踏在冷三爺的心上。他居高臨下,一腳重重地踩在冷三爺胸口,眼中透露出無儘的寒意,冷冷地說道:“你販賣人口,殘害孤兒,今日,便是你的末日。”

冷三爺嘴角溢位一絲鮮血,那鮮血在他蒼白的臉上顯得格外刺眼。他卻仍掙紮著冷笑,笑聲中充滿了瘋狂與挑釁:“你以為你贏了?你以為……

這隻是我一個人的生意?”

蘇晚走上前,眼神平靜得可怕,彷彿這世間的一切罪惡都無法激起她內心的波瀾。她靜靜地看著冷三爺,聲音如同從九幽地獄傳來:“我不想知道是誰的生意。我隻知道,你欠的債,必須還。”

此時,青鳶已帶著最後幾個孩子從後門撤離,虎子抱著一個小女孩,哭著回頭喊了一聲

“姐姐”,那聲音中充滿了不捨與感激。蘇晚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快走,眼神中透露出堅定與溫柔。

她轉身回到地窖深處,在火光尚未蔓延的角落裡,翻出一本暗紅色封皮的賬冊。那賬冊的紙張已經有些泛黃,邊緣也因為歲月的侵蝕而微微捲曲,但上麵的字跡卻依舊清晰可辨。這是冷三爺親自記錄的交易明細,每一筆買賣都詳細到買家姓名、地點、金額

——

甚至還有某些達官貴人的手印,這無疑是揭開這場罪惡交易背後真相的關鍵證據。

她將賬冊小心翼翼地塞進懷中,彷彿那是一份無比珍貴的寶物。隨後,她抬手抹了一把臉上的灰塵,那灰塵混合著汗水,在她臉上留下一道道痕跡。她的目光掃過這間地獄般的地方,心中充滿了憤怒與感慨。她緩緩抽出腰間的硃砂筆,那筆身紅得如同鮮血,在牆上留下四個觸目驚心的大字:“人命非貨。”

這四個字彷彿帶著千鈞之力,每一筆都飽含著她對這罪惡之地的憤怒與對受害者的同情,這是她給所有曾在此受苦之人留下的證言,也是對這罪惡之地的最後審判。

顧昭押著冷三爺走出地窖時,火勢已如同脫韁的野馬,蔓延至整個奴市。街道上一片混亂,百姓們驚慌失措地奔逃,尖叫聲、呼喊聲此起彼伏。官兵們匆忙趕來,試圖封鎖現場,然而那熊熊大火卻讓他們有些束手無策。遠處傳來清脆的鐘聲與急促的馬蹄聲,彷彿在為這場災難敲響喪鐘。

蘇晚背著最後一個體力不支的小女孩跨出門檻,迎麵撲來的冷空氣讓她不禁打了個寒顫,幾乎站立不穩,但她咬了咬牙,強行撐住了。那小女孩在她背上輕輕顫抖著,彷彿一隻受驚的小鳥。

孩子們已被分批送往醫館方向,由顧昭安排的人護送。她知道,等天亮之後,這些孩子會有一個新名字:倖存者。他們將從這無儘的黑暗中走出,迎接新的生活。

而在她身後,奴市化作一片火海,熊熊燃燒的火焰照亮了整個夜空。冷三爺被按跪在灰燼之中,渾身是傷,狼狽不堪,卻依舊冷笑連連。

“你以為這就是終點?”

他聲音嘶啞,彷彿喉嚨被火焰炙烤過一般,眼中閃著瘋狂的光,“你救得了今天的孩子,救得了明天的嗎?”

蘇晚沒有再看他,隻是低頭溫柔地整理了一下小女孩的衣角,輕聲道:“我會救一個,算一個。”

她的聲音雖然輕柔,卻如同洪鐘般在這寂靜的夜空中回蕩,充滿了堅定與執著。

天邊泛白,晨曦微露,昨夜的風暴在廢墟中漸漸沉寂。然而誰也沒想到,這場火攻,不隻是奴市的終結,更是一場更大風暴的開端。

——

縣衙那邊,已經有人連夜收到了一封密信,信上隻有一句話:“活死人醫,動了不該動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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