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燼鎖清愁 第23章

    上儘是斑駁的汙漬。”

楚淵臉色微變，似乎想說什麼，卻被柳棠冰冷的聲音打斷。

“我問那丫鬟，畫從何來。

她說，是林姨娘賞的，說看著晦暗，不襯她院裡的明媚。”

她的聲音裡聽不出情緒，“我去找你，你記得你怎麼說的嗎？”

她抬眼，看著楚淵驟然蒼白的臉。

她知道，他記得。

他說，“不過是一幅畫，嫣兒也不是故意的，她既不喜歡，賞了下人又如何？

為此等小事計較，簡直失了身份。”

“我傾注心意、視若珍寶的東西，在他們眼裡，隻是可以隨意打發下人的小事，是晦暗的物件。”

她的目光掃向那個正狼吞虎嚥吃著芙蓉糕的乞丐，再落回楚淵臉上：“與你相比，我今日這點過分，又算得了什麼？

起碼今日這糕點，比起我那幅被鳥糞玷汙的畫，至少還能果腹，還能換來一聲真心實意的感激。”

楚淵身形猛地一晃，連呼吸都窒住了。

他張了張嘴，萬千悔恨堵在喉間，最終卻隻能擠出蒼白無力的一句：“我不知道那是你……我……”“事已至此，你還是不願意承認。”

柳棠截斷他的話，聲音疲憊至極，“你知道什麼事情會讓我受委屈，但你隻是不在乎罷了。”

她不再看他，更不言語，如今多說一個字都是浪費。

楚淵僵在原地，他再也說不出任何挽留的話，隻能沉默地跟在她身後。

一路到了太子府，大門前，他被守衛攔住“王爺請留步，太子殿下有令，未有通傳，不得入內。”

“為何棠兒……”“柳姑娘是殿下的貴客，自然同旁人不一樣。”

楚淵攥緊了拳，卻終究冇有硬闖。

三年未見，她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又是因為什麼緣故和裴昀扯到了一起？

府內，裴昀見到柳棠，屏退左右後就聽她說。

“殿下，我昨夜又細細回想，當初楚淵曾燒掉的那封信函的角落，似乎有一個用硃砂繪製的印記。”

當時情急她未曾深思，如今覺得甚為可疑。

柳棠取過紙筆，憑藉記憶仔細描畫出一個圖案，“這或許與幕後之人有關。”

裴昀接過那張紙，仔細端詳，麵色漸沉：“此事事關重大，我會立刻派人暗中查證。”

他收起紙張，看向柳棠，語氣溫和了許多，“天色已晚，我已讓人備下晚膳，你用了再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