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登基日,我引天譴讓他身敗名裂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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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劃的第一步,是散播童謠。
衛昭手下的商隊遍佈全國。
那些走街串巷的貨郎,是最好的傳聲筒。
很快,一首童謠在京城的大街小巷流傳開來。
“白骨鋪就登天路,冤魂夜泣帝王都。”
“金殿龍椅坐不穩,隻待驚雷天下哭。”
童謠簡單直白,矛頭直指即將登基的李玄意。
李玄意勃然大怒,下令徹查。
抓了好幾個唱童謠的頑童,當街杖斃。
如此血腥的手段
非但冇能禁絕童謠,反而讓百姓更加相信,這是新皇心虛了。
血腥鎮壓之下,童謠轉入地下,變得更加詭異。
有人說,深夜路過蘇府舊址,能聽到女子的哭聲。
有人說,皇宮巡夜的侍衛,看到了我父親蘇將軍的鬼魂,穿著帶血的盔甲,在宮牆上行走。
這些自然都是衛昭安排的。
他找了擅長口技的人,模仿各種聲音,又用磷火製造鬼影。
一時間,京城人心惶惶。
李玄意變得更加暴躁,也更加疑神疑鬼。
他請了無數高僧道士入宮,做法驅邪,搞得皇宮烏煙瘴氣。
而我,則負責計劃的第二步。
衛昭給了我一個新身份。
一個雲遊四方的女冠,道號“清虛”。
他花重金為我造勢,說我能通曉陰陽,預知未來。
藉著這股“鬼神”之風,我很快就在京城的貴婦圈裡打響了名頭。
這天,當朝丞相的夫人,派人請我過府,為她久病不愈的女兒看看。
丞相是李玄意的心腹,也是當初構陷我父親的主謀之一。
我在丞相府見到了那位小姐。
在兒時的時候,父親曾經親自教育過我這方麵的知識。
所有我一眼就看出了這是慢性毒。
下毒的人,手法很高明。
用的都是些滋補的藥材,隻是幾味藥材的藥性相沖,日積月累,纔會掏空人的身子。
而其中一味主藥,隻有宮裡纔有。
我心裡有了數。
我裝模作樣地掐算了一番,然後對丞相夫人說:
“令小姐並非生病,而是中了魘鎮之術。”
“有人用她的生辰八字做了草人,日夜詛咒。”
丞相夫人大驚失色:“是誰如此歹毒?”
我搖了搖頭,故作高深:
“天機不可泄露。我隻能告訴夫人,此人身份尊貴,手段通天。”
“不過,此術可解。”
“隻是需要一件東西做藥引。”
“什麼東西?”
“新皇登基大典上,祭天用的三牲之血。”
丞相夫人麵露難色。
祭天的三牲,何其神聖,怎麼可能取到血。
我微微一笑:
“夫人不必為難。心誠則靈。”
“隻需在大典那日,取一碗清水,朝祭天台的方向遙遙一拜,也能借來幾分靈氣。”
“隻是效果,會慢上許多。”
丞相夫人千恩萬謝地送我出門。
當晚,衛昭問我:“你覺得她會怎麼做?”
“她會不惜一切代價,弄到三牲之血。”
“一個母親,為了自己的女兒,什麼都做得出來。”
“更何況,是一個已經開始懷疑自己丈夫和新皇的母親。”
李玄意為了鞏固權力,不僅除掉異己,連自己人的臟辮子也抓在手裡。
丞相小姐的中毒,很可能就是李玄意的手筆,用以敲打和控製丞相。
丞相夫人或許猜到了,但她不敢反抗,隻能寄希望於鬼神之說。
而我,給了她一個希望,也給了她一個遞投名狀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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