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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歡 第276章 生殺任免,便宜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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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殺任免,便宜行事

岑都尉扭頭朝他破口大罵:“劉洪你這卑鄙小人,本都尉平日待你不薄,有什麼好事都想著你,關鍵時刻你他孃的毫不猶豫把本都尉賣了,你這種賣主求榮的貨色,以為能落到什麼好下場!”

那叫劉洪的人不知道在哪裡扯了塊破布,把岑都尉嘴巴堵上,一邊為自己辯解:“你算什麼主,也就比卑職高一級,卑職可不敢為了平日那點小恩小惠,把全家的性命搭上,要怪就怪你自己太貪心。”

說完朝陸榮躬身行禮,“卑職右果毅將軍劉洪,拜見郡王殿下,祭司大人。”

陸榮溫和地點點頭,“劉將軍不必多禮,辛苦劉將軍去把京城來的客人幫本王帶出來。”

“郡王殿下客氣了,能為殿下效勞是卑職的榮幸。”

劉洪諂笑著,朝後麵揮揮手,帶著人進了船艙。

陸榮問最先用刀架在岑都尉脖子上那人,“閣下怎麼稱呼?”

那人忙行禮,“卑職喁州折衝府左果毅將軍鄭賀。”

陸榮頷首,“鄭將軍,勞煩把岑都尉押過來,請府軍旅帥以上將領過來本王這邊議事。”

“是!”鄭賀抱拳應諾。

錢刺史的船上,也被搭了木板,顧十跟在錢刺史身邊,,兩人沿著木板過來。

喁州折衝府是下府,大夏折衝府下府府軍人數定員八百。府軍的戰力強,不說全員出動,就算隻調動一半人手,有弓箭在手,在江中伏擊,陸榮一行人也會遭到重創。

所以陸榮一早派了顧十去找喁州刺史,表明瞭身份。一來刺史人也在場,岑都尉總要掂量掂量,敢不敢把刺史也滅了口。

二來,折衝府的其他將領對今日到底要對上什麼人,不見得都知情。

隻要刺史在場,折衝府的將領們就知道受了都尉的矇蔽,總要想想,敢不敢再聽命都尉,繼續做殺頭的勾當。

陸榮牽著江稚魚,和錢刺史一行走到甲板的儘頭,要進入船艙時,曲家兄妹站在艙外,往後麵退了兩步,讓開點路,兄妹倆齊齊躬下身子行禮。

陸榮腳下不停,朝曲楓點點頭,江稚魚則對著曲翎笑了笑。

等一行人走過去,曲翎才撫撫自己的胸口,低聲道:“大祭司朝我笑了,天呐,原來那位是大祭司,大祭司也太好看了。”

郡王殿下也好看,但她不敢多看。

曲楓扯扯妹妹的袖子,“行了,你這喜歡好顏色的毛病什麼時候改改,我都懷疑你投錯胎了。”

曲翎仍在興奮中,“原來她是大祭司,原來大祭司是和我差不多大的姑娘。”

曲楓心不在焉,嘀咕道:“難怪當時咱們上船的時候,那位劉爺說路上可能會耽擱點時間,原來是撒了網,等著魚自己進來呢。”

“不會再耽擱了吧,咱們再晚點回去怕是等不到祖母發喪。”

曲翎沒怎麼在意,嘟嘟囔囔道:“又不能怪咱們,能保住一命已經不容易了,再說了,祖母平日又不喜歡咱們,她更喜歡二叔家的孩子,不一定想見到咱們。”

兄妹倆說話間,看到對麵船上過來一行人,當先就是那位叫劉洪的右果毅將軍,親手扭著個穿著長衫,留著長須的文士。

後麵則是左果毅將軍鄭賀,帶了十來個身上穿著鎧甲的將領。

等人從身邊路過,曲楓才臉色難看道:“原來當日咱們路上遇到的劫匪,竟然是喁州府軍假扮的!”

他看到了當日那些“劫匪”中領頭的人,就在那些將領中間。

曲楓想起當日險死一生,就心裡氣恨難平。

受傷的幾個扈從後來因為傷口化膿,其中兩個還險些丟了命,因而耽誤了回程。

正在心裡感歎世道黑暗,就見有人過來,說是殿下請他們兄妹去議事。

兄妹兩人對視一眼,截殺郡王這樣的事,竟然找他們過去議事,連他們父親平日議事都不會讓他們參與。

兄妹倆滿心疑惑,跟著進了陸榮的房間。

陸榮的艙房裡,那文士被卸了下巴,捆了手,扔在地上。

岑都尉同樣跪在下邊,垂頭喪氣。

陸榮和江稚魚坐在上首,劉大和陳十一分彆站在兩人身後。

錢刺史坐在下首,麵前擺了一張桌案,案上筆墨紙硯已經備好。

鄭賀帶領的將領們自動分站在兩側。

曲家兄妹深覺自己人小位卑,往角落裡一站,縮著沒敢亂動。

全部人員到位,劉大手雙手展開聖旨讓大家看,“殿下此番出京,代陛下巡查天下,陛下準許殿下便宜行事,可插手地方政務及軍務,必要時可征調地方府軍。”

這是表明這一場會審師出有名,一句便宜行事,無論審出什麼結果,怎麼處理,陸榮都有權作主任免生殺。

這話一處,岑都尉首先變了臉色,如果陸榮隻是代天巡狩,那麼就算他犯下大錯,也要經過很多程式,等朝廷批文下來,才能決定他是原地處決,還是押解進京,家眷怎麼處理。

不管是怎麼處理,他都有時間緩一緩,說不定還有什麼轉機。

但陸榮若是可以便宜行事,那一句話就能當場要了他的命。

陸榮也不管彆人怎麼想,示意劉洪把岑都尉口中的布抽出來,道:“不需要本王多說,你該知道你的處境,這次行刺本王的前因後果從實招來,本王答應給你一個痛快,不牽涉你的家人。”

岑都尉臉色慘白慘白,再沒了先前的氣焰,他也清楚陸榮說的是事實,不管私自調動府軍,還是行刺郡王和大祭司,都是死罪,能不牽連家人,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張張口,用下巴點點地上那文士,嗓音乾澀道:“卑職也是受人矇蔽,當日這位盧先生找到卑職,自稱是潭州刺史的幕僚。說是因為京城派來一位巡察禦史,在潭州時查到了一些不該查的事情,所以請卑職在喁州境內,留下這位巡察禦史。”

自岑都尉開口,錢刺史就拿起桌上的筆奮筆疾書,充當文書,開始記錄。

江稚魚突然指指地上的盧先生,問劉洪:“劉將軍先前說,知道岑都尉是接觸了一位京城來的客人,但岑統領卻說,這位盧先生是潭州來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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