颱風來臨,養女將我鎖在陽台後悔瘋了 8
-
8
後來隨著案件的深入調查,一層層揭開了張媛和李建強更加駭人聽聞的罪行。
原來,在找到蘇月之前,他們已經通過隱秘的非法渠道,私下尋找並控製過幾名與他們兒子初步配型成功的孩童。
然而,因為排異反應和手術條件所限,這些嘗試均告失敗,那些孩子的命運也成了被掩蓋的悲劇。
走投無路之下,他們纔將目光投向了二十多年前被他們親手遺棄的女兒蘇月,她成了他們眼中最後的、也是“名正言順”的器官來源。
法庭上,證據鏈完整而確鑿。
張媛和李建強因涉嫌故意殺人,遺棄等多項罪名,被依法判處重刑。
宣判那一刻,張媛仍不死心,她猛地轉向旁聽席上的蘇月,隔著囚欄聲嘶力竭地呼喊:“月月!月月!你救不了小傑,媽媽不怪你可他是你親弟弟啊!你看在媽生你的份上,你去看看他,照顧他一下,好不好?他隻有你了”她臉上淚水縱橫,彷彿真是一位牽掛骨肉的母親。
她並不知道,他們心心念念、不惜犯下重罪想要拯救的兒子,那個飽受病痛折磨的孩子,早在幾天前就已經在醫院悄然停止了呼吸。
庭審的最後,這對夫婦還上演了一場鬨劇。
張媛突然在羈押室口吐白沫、渾身抽搐,聲稱自己突發癲癇;李建強則捂著胸口倒地,呻吟著說有心臟病。
法官當即宣佈休庭,安排醫生進行緊急檢查。
檢查結果令人啼笑皆非,張媛的\"抽搐\"是因為偷偷吞了大量肥皂水,而李建強的\"心臟病\"則是通過憋氣和捶打胸口偽裝的。
宣判後,張媛被法警帶離時仍在尖叫:\"我要上訴!我兒子等著救命啊!\"直到一位旁聽的檢察官冷冷開口:\"你兒子上週三就去世了,遺體還在殯儀館冇人認領。\"
張媛聽到後頓時癱軟在地,再冇出聲,冰冷的鐵窗和漫長的刑期,將是他們最終的歸宿。
而蘇月,雖然作為造成我死亡事件的直接責任人之一,其行為受到了法律的審判,獲得了相應的刑罰。
在監獄裡,每一個日夜都成了對她的淩遲。
牢房裡蘇月蜷縮在鋪位上,她不敢閉眼,一閉眼就是我係著圍裙在灶台前轉悠的樣子。
有時半夜她會突然坐起來,彷彿又看見那個下雨的傍晚。
我舉著傘在校門口等她,半邊身子都淋濕了,卻把乾爽的外套緊緊裹在她身上。
最折磨的是颱風夜的記憶。
她記得我最後看她的眼神,不是恨,是她當時讀不懂的悲傷。
現在她懂了,那是在說:\"我養大的孩子,怎麼會變成這樣?\"
同監舍的人常聽見她在深夜發出像受傷動物般的嗚咽。
有次獄友被驚醒,看見蘇月正用額頭一下下撞著水泥牆,嘴裡反覆唸叨:\"媽,我帶你回家我們回家\"
獄警過來製止時,發現她額頭上全是血,眼神空洞得像具空殼。
然而,遲來的深情比草賤。
若她當初能存有一絲清明,又何以會聽信讒言,對摯愛之人施以那般酷刑,最終釀成無法挽回的惡果?
如今的痛苦與淚水,或許能稍稍安撫她備受煎熬的靈魂,卻再也換不回任何東西。
恩怨已了,執念漸消。
我感到一種輕盈的力量在牽引著我,彷彿通往一個新的開始。
或許,這就是重入輪迴的征兆。
我隻願,下一世若能為人,能遇真心,能被珍視,免我驚苦,免我流離,得一隅溫暖,終此一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