胎穿成崽,我靠賣藝成頂流 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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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門聲落下不久,院內便傳來了略顯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隻聽“吱呀”一聲,那扇厚重的朱漆木門被從裡麵拉開。
開門的老者,正是嚴老先生。
他今日顯然特意整理過,穿著一身熨帖的深灰色中式褂衫,銀白的頭髮梳得一絲不苟。
然而,他那雙飽經風霜、原本應沉靜如古井的眼睛,此刻卻灼灼如同燃著兩簇火苗,寫滿了難以抑製的急切與期盼。
他的目光幾乎是越過唐伶,直接落在了她身旁那個小小的身影上。
四目相對。
嚴老先生看到的是一個粉雕玉琢、眼神清澈透亮的孩子,他安靜地站在那裡,不躲不閃,目光裡帶著恰到好處的好奇與尊重,冇有絲毫尋常孩童見到陌生長輩的怯懦。
白弈看到的則是一位清臒矍鑠的老人,眉宇間凝結著歲月沉澱下的風霜與嚴謹,但那雙緊緊盯著自己的眼睛裡,卻迸發出與年齡不符的熾熱光芒,彷彿要穿透皮囊,直視他靈魂深處。
一時間,門口竟安靜了下來。空氣彷彿凝固,隻有無聲的審視與好奇在靜靜流淌。
唐伶見狀,連忙出聲打破這微妙的氣氛:“師父,我們來了。這就是小弈。”她輕輕推了推白弈的後背。
白弈上前一步,無需唐伶更多提點,便自然而然地執了一個標準的、帶著古意的晚輩見長輩的拱手禮,聲音清朗,不卑不亢。
“嚴爺爺好,我是白弈。冒昧前來拜訪,打擾您清靜了。”
這一手,這一聲,讓嚴老先生眼中瞬間掠過一絲極深的訝異。
這孩子,不僅天賦駭人,連這待人接物的氣度,也遠非同齡人可比!
“好,好孩子,不必多禮,快,快進來!”
嚴老先生瞬間回神,連忙側身讓開,語氣是前所未有的溫和與急切,他甚至下意識地想伸手去牽白弈,又覺得唐突,手在半空中頓了頓,最終化作一個“請進”的手勢。
幾人穿過影壁,步入庭院。院子收拾得十分雅緻,幾株老梅樹雖未到花期,枝乾卻蒼勁有力。
石桌上擺放著茶具,顯然嚴老先生早已在此等候多時。
落座後,嚴老先生的目光依舊如同黏在了白弈身上,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平靜一些,但微微顫抖的尾音還是泄露了他內心的激盪:
“孩子你、你叫白弈?”他彷彿在確認一個至關重要的資訊,得到白弈肯定的點頭後,他才繼續問道,
“唐伶給我看的那個視頻裡麵唱《女駙馬》的,真的真的是你?”
“是我,嚴爺爺。”白弈坦然承認,眼神純淨,冇有一絲一毫的炫耀或心虛。
“那唱腔那身段”嚴老先生喃喃著,像是問白弈,又像是問自己,“你你是跟誰學的?學了多久?”
這是他心中最大的疑團,一個無師自通到如此地步的天才,已經超出了他數十年認知的範疇。
白弈早已準備好說辭,他臉上適當地露出一絲回憶和些許困惑,回答道:
“小時候在乾媽的戲園子後台看得多,聽著磁帶和光盤自己瞎琢磨的。看著看著,聽著聽著,好像就會了。”
他將一切都歸於那玄之又玄的“耳濡目染”和“天賦異稟”。
這話若是從彆人口中說出,嚴老先生必定嗤之以鼻。
但看著白弈那雙清澈見底、毫無作偽的眼睛,再聯想到那視頻裡無可挑剔的表演,他竟一時語塞。
除了“老天爺追著餵飯吃”這個解釋,他實在找不到更合理的說法。
他沉默了片刻,目光複雜地看向唐伶。唐伶立刻會意,強壓著激動,將一直緊緊抱在懷裡的那份檔案夾雙手奉上,聲音帶著獻寶般的鄭重:
“師父,這就是小弈用了三天時間,寫出來的《女駙馬》完整台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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