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胎穿成崽,我靠賣藝成頂流 第1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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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人走過

不見舊顏色!!!”

“台上人唱著

心碎離彆歌!!!”

石破天驚!

那一道陡然拔高、淒婉絕烈又帶著錚錚鐵骨的戲腔,如同撕裂長空的閃電,悍然穿透了所有預設的想象,直直劈入聆聽者的靈魂深處!

“咳!”嚴鶴卿被一口茶水嗆到,猛地放下茶杯,身體劇烈前傾,眼睛瞪得如同銅鈴,死死盯著音響,彷彿想確認這聲音是否真實!

這味道!這韻味!是正宗的戲曲腔調,卻又融入了磅礴的現代情感!那種哀慼中的堅韌,無奈下的風骨

這、這怎麼可能從一個孩子口中唱出?又怎麼可能與這現代的旋律如此渾然一體?!

唐伶更是直接捂住了嘴,倒吸一口涼氣,渾身的雞皮疙瘩瞬間炸起!

作為演員,她對聲音和情感更為敏感。

這戲腔不僅僅是技巧的展示,更是情感的徹底燃燒和宣泄!

那句“台下人走過

不見舊顏色”,唱儘了行業落寞、知音難覓的徹骨辛酸。

而“台上人唱著

心碎離彆歌”,又何嘗不是他們這些依舊在台上堅守者的內心悲鳴?

當那句“位卑未敢忘憂國,哪怕無人知我”的戲腔以一種更決絕、更悲壯的方式再次唱響時,嚴鶴卿感覺自己的心臟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攥住!

這歌詞,這唱腔,彷彿帶著曆史的重量與烽火的灼熱,瞬間將他拉回了那些關於家國命運、關於文人風骨、關於戲子在亂世中飄零與堅守的集體記憶裡。

他清楚地知道,這唱的是戲文中、曆史上那些“位卑未敢忘憂國”的忠魂義膽,是宏大敘事下的悲歡。

然而,藝術的神奇就在於其共鳴與引申。在這巨大的震撼與共鳴過後,一種難以言喻的酸楚和聯想悄然浮上嚴鶴卿心頭。

“哪怕無人知我”

這一句,像一根細針,精準地刺中了他在這個時代,作為傳統戲曲守望者內心深處那份不被理解、知音漸稀的落寞與寂寥。

雖非亂世,但傳統文化的式微,何嘗不讓他們這些堅守者,也生出幾分“無人知我”的蒼涼?

歌聲還在繼續,戲腔與流行唱法交織、融合,嚴鶴卿卻已有些聽不真切了。

他怔怔地坐在那裡,心中翻江倒海,所有的疑慮、所有的審慎,在這首歌帶來的巨大沖擊麵前,被徹底粉碎、瓦解!

這不是不倫不類,這真的是融合!是新生!是用年輕人喜歡的方式,把戲曲的魂,把其中蘊含的文化精神和風骨,精準無比地、狠狠地砸進了聽者的心裡!

唐伶早已淚流滿麵。

這歌聲,尤其是那段戲腔,帶著曆史的悲愴和個體命運的沉浮,讓她心潮澎湃。

她或許無法像嚴鶴卿那樣清晰地聯想到自身的文化堅守,但那種源於悠久文化、關於“堅守”與“孤獨”的共情,卻同樣強烈地擊中了她。

作為一個演員,她能深刻地感受到歌聲中那份無論境遇如何、依然要堅持綻放的職業信念與風骨,這與她在舞台上的追求何其相似!

一曲終了,餘音繞梁。

客廳裡陷入了長久的、死一般的寂靜。

嚴鶴卿依舊保持著前傾的姿勢,目光失焦地望著前方,胸膛微微起伏。

唐伶則低著頭,肩膀輕輕聳動,無聲地流淚。

白弈安靜地等待著,冇有出聲打擾。

過了彷彿一個世紀那麼久,嚴鶴卿才極其緩慢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那吸氣聲在寂靜中顯得格外清晰。

他緩緩靠回椅背,閉上了眼睛,手指無意識地在膝蓋上顫抖。

唐伶也用袖子用力抹去臉上的淚痕,抬起頭,紅著眼眶看向白弈,聲音帶著濃重的鼻音和無法抑製的激動:

“小弈這首歌它它好像把我們心裡憋了這麼多年的話全都全都唱出來了”

她聲音哽咽:

“尤其是那段戲腔!它不是外掛的裝飾,它是長在歌裡的骨頭,是流淌在歌裡的血!聽眾會因為喜歡這首歌的旋律而聽它,然後然後就會記住這種味道,感受到這種力量!這這比我們苦口婆心說一百句都管用!”

嚴鶴卿終於睜開了眼睛,他目光如電,緊緊盯著白弈,那眼神裡充滿了前所未有的震撼、欣慰,以及一種近乎破釜沉舟的決斷。

他的嘴唇動了動,最終,所有複雜的情緒化作一句斬釘截鐵、擲地有聲的話:

“這艘‘舟’成了!”

“老夫服了!”他猛地一拍大腿,聲音洪亮,帶著壓抑不住的激賞與興奮。

“快!再放一遍!老夫要再仔細品品!每一個音,每一個字,都要再聽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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