胎穿成崽,我靠賣藝成頂流 第1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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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想,”白弈組織著語言,聲音清晰。
“也許我們不該隻盯著‘戲’本身。戲曲的欣賞需要門檻,需要時間,這在現在這個時代確實是很大的限製。”
他越說思路越清晰,語氣也越發篤定:
“我們可以以歌為舟,一首好歌,分鐘就能聽完,旋律抓耳的話,很快就能被人記住,通過手機、網絡,一夜之間就能傳遍大江南北。”
聽到白弈那句石破天驚的“以歌為舟”,嚴鶴卿和唐伶都愣住了,臉上寫滿了困惑與探究。
“以歌為舟?”嚴鶴卿撚著鬍鬚,眉頭微蹙。
“小弈,你的意思是寫些宣傳戲曲的歌?像以前那些‘說唱臉譜’之類的?”
他理解的,還停留在用歌曲形式簡單介紹戲曲知識的層麵。
唐伶也若有所思:“唱歌來推廣戲曲,想法是好的,但具體要怎麼做呢?怎麼個‘承載’法?”
白弈知道,在這個尚未出現過成熟“中國風”或“戲腔歌曲”的世界,他的想法確實有些超前。
他組織了一下語言,用儘可能形象的方式解釋道:
“嚴爺爺,乾媽,我說的不是那種簡單的宣傳歌。”
他雙眼放光,試圖描繪出那個全新的音樂圖景。
“我想做的,是那種旋律本身就很吸引人,符合現在年輕人審美的流行歌曲。”
“但是,在演唱的關鍵部分,比如副歌的**,或者某一段情感的爆發點,巧妙地融入戲曲的唱腔——比如青衣的婉轉、老生的蒼勁,或者花旦的俏皮。”
他一邊說,一邊用手比劃著,彷彿在勾勒音符的軌跡:
“不是生搬硬套,而是讓戲曲的韻味成為歌曲情感表達的一部分,是畫龍點睛的那一筆。”
“比如,一首情歌,唱到相思入骨處,一句悠遠婉轉的戲腔甩出來,是不是比單純的流行唱法更有韻味,更抓人心魄?”
嚴鶴卿聽著,眉頭漸漸舒展開一些,但眼中仍有疑慮:
“這唱法混在一起,會不會不倫不類?就像油和水,難以相融啊。”
“不會的!”白弈肯定地說。
“關鍵在於融合,是‘化學變化’,不是‘物理混合’。”
“編曲上也可以下功夫,比如在電聲樂隊裡加入古箏、琵琶、簫這些傳統樂器,讓它們和吉他、鍵盤對話,營造出一種既有現代感又有古韻的氛圍。”
唐伶的思維顯然更快一步,她敏銳地捕捉到了這個構想的核心價值:
“我好像有點明白了小弈的意思是,我們不做‘戲曲’給流行聽眾,我們做‘有戲曲味道的流行歌’給大眾。”
“讓聽眾因為喜歡這首歌的旋律和情感而聽它,然後在不知不覺中,被其中蘊含的戲曲魅力所吸引,從而降低了對傳統戲曲的陌生感和牴觸感?”
“對!就是這樣,乾媽!”
白弈用力點頭,為唐伶的精準理解感到高興。
“就像先請人嘗一口精緻可口的點心,等他喜歡上這個味道,或許就會有興趣去看看製作點心的廚房,甚至想學著自己做更複雜的傳統大餐了。這首歌,就是那塊引路的‘點心’。”
嚴鶴卿沉默了片刻,他一生浸淫傳統戲曲,對創新本能地持審慎態度。
但白弈之前的《女駙馬》已經證明瞭他並非胡鬨,而是真有能力融會貫通。
而且,白弈描述的那個音樂畫麵,雖然前所未見,卻在他心中激起了一絲奇妙的漣漪。
“聽起來很大膽。”
嚴鶴卿最終緩緩開口,冇有直接否定,而是保持了開放的態度。
“但這終究是聞所未聞之事,具體會是何等模樣,光憑想象,老夫實在難以把握。”
唐伶也看向白弈,眼中充滿了期待與好奇:
“小弈,你說得我們都心癢癢了,但這全新的形式,到底會是什麼樣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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