胎穿成崽,我靠賣藝成頂流 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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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周家派來的黑色禮車準時抵達。
白鬆岩一身莊重黑褂,白弈則是一套剪裁合體的深色小西裝,領口彆著白色絹花,小小年紀卻已顯露出不凡的氣度。
車輛駛入市郊一處環境清幽、規格極高的殯儀館。
青鬆翠柏掩映下的獨立院落,此刻已停滿車輛,政商名流、文化耆宿、受助民眾絡繹不絕,空氣中瀰漫著肅穆與哀思。
白鬆岩剛下車,目光便與一位抱著二胡的老者撞個正著——正是他的老友,吳清泉。
吳老爺子看到白弈的瞬間,眼睛瞬間瞪圓,一個箭步衝過來拉住白鬆岩,壓低聲音,又急又氣:
“白老倔!你你真讓他上?!這是周老的喪禮!不是你們家後院!你糊塗啊!”
白鬆岩隻是拍了拍老友的手臂,眼神沉靜:“老吳,看著便是。”
時間推移,靈堂內外人頭攢動。本地的電視台和報社記者早已架好設備,一位女記者正對著鏡頭進行現場播報:
“各界人士齊聚於此,沉痛送彆著名慈善家周繼先老先生。”
“據悉,今天的儀式將完全遵循傳統,尤其值得一提的是,周老先生生前最愛的嗩呐名曲《百鳥朝鳳》,將由白鬆岩老先生及其傳人呈現,讓我們拭目以待”
臨近正午,賓客紛紛落座。周文瀚忙得腳不沾地,額角見汗,他最後一次找到白鬆岩,聲音帶著難以抑製的顫抖和最後一絲期盼:
“白老馬上開始了現在換,還還來得及嗎?”
他的目光掃過安靜站在一旁的白弈,那份不安幾乎溢於言表。
白鬆岩依舊是那四個字,斬釘截鐵:“信我,無妨。”
周文瀚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轉身走向家屬席。
儀式正式開始。
首先是由吳清泉等幾位老樂師組成的傳統樂隊奏響哀樂。
低沉嗚咽的二胡、悠遠蒼涼的笙簫,將現場的悲慼氛圍渲染到極致。人們垂首默哀,沉浸在失去一位長者的悲痛之中。
哀樂漸息。司儀用沉痛而莊重的聲音宣佈:
“下麵,由白氏嗩呐傳人,白弈,為周老先生奏響《百鳥朝鳳》,頌德寄思,送君仙遊!”
“白弈?誰?”
“傳人?白老爺子不收徒很多年了啊?”
“冇聽說過這號人物啊”
議論聲細微卻密集地響起。
當看到那個穿著小西裝、身影稚嫩的孩子手持一支明顯小一號的嗩呐,步履沉穩地走向靈堂中央時,整個現場先是瞬間一靜,隨即爆發出更大的嘩然!
“開什麼玩笑!讓孩子來?”
“周家這是這是怎麼了?”
“胡鬨!簡直是對周老的不敬!”
“白鬆岩呢?他怎麼不上?”
質疑、不解、甚至帶著憤怒的目光,如同無形的針,刺向那個小小的身影。
記者們的鏡頭也瞬間聚焦,記錄下這令人錯愕的一幕。
周文瀚臉色煞白,幾乎不敢抬頭。吳清泉更是攥緊了二胡,手心全是汗。
白弈對這一切充耳不聞。他走到靈柩正前方,停下腳步,先是整理了一下衣襟,然後向著周老先生的遺像和靈柩,極其標準、極其鄭重地深深三鞠躬。
起身,舉嗩呐,凝神,靜氣。
下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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