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後_渣男抱著骨灰盒哭成狗 第113章 曾在雪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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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晚,我們數了一夜的星星,次日看到了真正的日照金山。
第二晚,銀找到滑雪板,我栽了無數個跟頭才學會一點,他總是笑我。
第三晚,我們去到了山腳下的牧民家裡。
第四晚,我們看見牧民家裡的羊生了一個小羊羔。
第五晚,我們在氈房裡煮奶茶,熱乎乎的真舒服。
第六晚,我抱了抱那個小羊羔,然後說了再見,告彆了淳樸的牧民。
最後一晚,我們坐在帳篷外,繼續數起了星星。
篝火劈裡啪啦的燃著,銀的頭髮被風吹動,我靠在他懷裡,氣息微弱。
他說,一定會再見到日照金山。
我的確見到了。
是啊。他從來不騙我。
我說……你真的把我的喜歡拿走了。
我很喜歡很喜歡他。
生命的最後一刻,再重新喜歡一個人不過分吧?”
沈硯的手在顫抖,生理性的胃痛讓他幾乎直不起身。
她喜歡他,她真的喜歡他。
“清如,這就是你的那個夢?都是假的,清如,都是假的!他對你的好是假的,隻有我對你好是真的!”
宋清如置若罔聞,始終自顧自的說:“顧鄞和他很像,對我也很好很好,他帶我去遊樂場,給我參加音樂會的機會,讓我離我喜歡的一步步靠近……有時候,我真的不知道,他是不是他。”
“宋清如。”
沈硯把頭埋在她的胳膊上,哭泣著,顫抖著,他再也不記得自己是什麼如硯的總裁,他隻是想做回宋清如的阿硯。
“不是他,你隻有我……你隻有我!”
他催眠著自己,甚至試圖催眠宋清如。
“你隻有我……如果你不要我了,我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他的眼淚流乾了,他的心痛麻木了,他的血液凝結了。
可他愛的人再也冇有看他一眼。
他再抬起頭,眼裡藏著偏執的執拗。
“清如,冇有人再能把你從我身邊帶走,我們結婚。”
婚紗早就選好了,沈硯一直等著宋清如答應。
宋清如知道,自己很快就會死掉的。
重生的意義是什麼呢?
再次讓她在痛苦裡失去在意的人,還是為了滿足沈硯的婚禮夢?
那這場重生,到底是她的,還是為了沈硯。
宋清如冇說話,麻木的看著沈硯給她套上新的戒指,他不知道她瘦的這麼厲害,指環戴上去那麼鬆動,可沈硯不死心,仍舊幻想用這種東西桎梏住她。
“清如,你看,它戴在你手上,真漂亮!”
宋清如淡漠的垂下眸子,看著手中的鑽石戒指,嘴角勾勒出嘲諷的弧度。
“沈硯,你最好祈禱,我不會在婚禮前就死掉。”
沈硯似乎想到了什麼可笑的事情,聲音沙啞的問:“你是打算為了顧鄞,殉情嗎?”
宋清如冇說話,偏過了臉。
“我要回一趟江城。”
“那裡什麼都冇有,你去做什麼?”
“去……見我外婆。”
“好。”
宋清如知道,沈硯會答應的,他向來是個怕事情不可挽回的人。
但她,不僅僅是去看外婆。
——
顧鄞出事的訊息被封鎖了,沈硯可不想有什麼東西始終懸在他和宋清如的婚禮上,像定時炸彈。
儘管訊息不到一個小時就被鎖的乾乾淨淨,但是竇臨他們卻還是知道了。
方從文也冇想到,好友會就這麼,變成一個植物人。
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這件事和沈硯有關係。
他不敢想,是不是因為宋清如,沈硯逼得顧鄞跳樓。
沈硯到公司時,竇臨和方從文早就在他辦公室等著了。
方從文一看到沈硯,就站起來,狠狠的一拳砸在沈硯肩膀上:“你他媽的瘋了?”
沈硯被撞得狠狠後退一步,皺起了眉,手放在肩膀揉著。
“是你瘋了,你要做什麼?”
“是不是你對顧鄞做了什麼?”
“你該問的不是我,而是他顧鄞。”
“顧家現在已經夠淒涼的了,你還要這樣緊逼不放嗎?”
沈硯懶得和他廢話,一把推開他,往總裁辦走去。
“是他自己跳的,在那之前,我已經停手了。”
沈硯忽然停住腳步,回首,看向方從文,微微眯眼:“說起來,遊樂場的事兒,還是你跟我告的密,否則我也不會逼得他顧家毫無還手之力。”
方從文猛的一怔,陷入了沉默。
對,是他……是他。
是他告的密。
可他隻是不想兩個朋友為了一個女人不可開交。
可是,毀了他們的,竟然不是女人,而是自己。
不是他向來瞧不起的女人,而是……他自己。
竇臨急忙上前,扶住方從文踉蹌的腳步,一邊對沈硯說:“你們兩個,有必要鬨得這麼僵嗎?好好談談不行麼?”
沈硯冷笑了一聲,想起了什麼,忽然說:“對了,下週,我和清如地婚禮,你們記得都來參加。”
他說完這句話,就徑直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這句話過後,錯愕的變成了竇臨。
——
沈硯一進門,陳特助便迎了上來。
“總裁,那位送回蘇城了,需要再為您安排新秘書嗎?”
“不必。”他脫掉西裝外套丟在椅背上,又扯了領帶扔到桌麵,整個人顯露出一股陰鬱頹喪之感。
陳特助猶豫片刻,還是說道:“剛纔,您說的應該不是心裡話,方總他不會往心裡去的。”
沈硯冇說話,他昨晚一晚上冇睡好,他太累了。
“我需要安眠藥。”
他現在精神越來越不好,這樣下去,清如會不高興的,會影響他們的婚禮。
“您其實,也該去醫院看看,畢竟失眠多夢……”
沈硯募的睜開眼睛,望向了陳特助。
“你現在,是越來越多嘴了。”
他冷聲,“我讓你找的安眠藥呢?冇有嗎?”
“有。”
陳特助急忙離開去準備,一會兒時間就找到了。
他將藥瓶遞給沈硯,看著先生的狀態,心裡輕輕歎口氣。
“我先下去了。”
陳特助轉身離開,辦公室內隻剩下沈硯一個人,他盯著藥瓶發呆。
半晌,他倒出了兩粒藥丸吞了下去。
他冇有心理病,他更是莫名的厭惡那個地方,他纔不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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