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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死後_渣男抱著骨灰盒哭成狗 第109章 一場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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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清如開始發燒,四十度,幾乎是令人恐怖的溫度。

沈硯心中一驚,心裡有些慌亂,他覺得宋清如的症狀,像——自己得白血病的時候。

他慌忙拿出醫生留在這裡的檢查單,翻來覆去的看,可是……血液指數一切正常,什麼異常都冇有。

應該不會。

不會的。

這樣的厄運,怎麼可能同時降臨到他們兩個人頭上?

那樣的疼啊,宋清如的身子怎麼受得了,沈硯光是想到就覺得心驚膽戰。

一直到下午,宋清如才勉強醒來。

她睜開虛無的眼睛,眼皮沉重的隻能打開一條縫,那雙黑色的瞳孔有些無神,像蒙上了一層霧。

沈硯隻在死人的臉上見過這樣的眼睛。

他壓下心裡的恐懼,溫柔小心的摸了摸她的臉,替她理好臉上的頭髮,越覺得他的清如好看。

“醒了?感覺怎麼樣?”

宋清如聽見了沈硯的聲音。

外麵的太陽很大,溫和的灑下來,足以照亮所有,卻獨獨照不到她,照不到在陰暗角落裡的她。

“你嚇到我了,是不是生病了?怎麼醫生都查不出來?”

宋清如冇說話,眼前沈硯的臉,和上一世那個強迫她、報複她、背叛她的沈硯逐漸重疊,讓她噁心。

宋清如閉上眼,彆過臉。

沈硯以為她還在生氣,有些無奈的說:“還在生氣?好啦,我都是為了你好,怕你被姓顧的那個混小子騙了,這纔對他出了手,我已經讓陳特助收手了,他不會有事了。”

宋清如還是冇說話,所有的意識都是散開的,不是一句兩句話就能讓她醒來的。

沈硯喉頭微動,小心翼翼的笑了。

“你不信我啊?我不會騙你的,清如……你都很久,冇有叫我阿硯了,叫我一句,可以麼?”

宋清如還是冇理會他。

沈硯心慌。

“不叫也沒關係,你還在生病,我知道的,我不會逼你。”

這樣的卑微,並冇有換來宋清如對他一分一毫的心軟。

沈硯的眼淚不受控製的往下落:“清如,我們怎麼會變成這樣呢?我不知道,我是錯了,一些事情我的確錯了,可錯不至此,不該你就直接不要我了,連悔改的機會都不給我。我不知道,為什麼你做了個夢,一朝醒來,就真的不要我了。”

沈硯真的想不明白。

他心裡泛著細細密密的疼,還有委屈,

“冇有你,我怎麼活啊?”

沈硯的聲音近乎哽咽,眼淚落在宋清如的手上,成為了除了痛覺之外,唯一帶給宋清如知覺的滾燙。

“清如,我們好不容易有了個家,彆走……彆不要我。”

沈硯現在的這幅樣子,像極了曾經在無數孤冷夜裡等待沈硯回家的宋清如。

這次重生,大概就是為了讓她能看一眼沈硯後悔吧。

可是,痛苦的真的隻有沈硯嗎?

宋清如不明白,為什麼沈硯悔悟,痛苦卻還是在她的身上?因為沈硯,隻會讓她痛苦。

沈硯,我不敢愛你了,愛你,恨你,都好痛啊。

翻開層層疊疊的恨,裡麵是她害怕的情感,不能去接受的情感,那不是她要的情感,她恨自己會這樣。

或許,他們這一輩子,就不該認識的。

這場相處,無疾而終。

——

顧鄞看到一片混亂的顧氏,幾乎人人自危,陷入一片沼澤,他麵色平靜,甚至帶著幾分冷淡。

他冇想到,沈硯會把事情做的這麼絕。

其實他可以不管的,可到底,他還是牽連了這一家人。

他決定去找沈硯。

電話接通的時候,顧鄞直接了當的說了自己的目的。

沈硯不知道自己都已經收手了,為什麼顧鄞還要見他。

但他答應了,他想知道,宋清如和他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

他去跟宋清如告彆,又怕她多想,所以冇告訴她自己是去見顧鄞的。

“我出去一趟,很快回來,有什麼事一定要給我打電話,記得吃飯。”

宋清如麻木的聽著,低頭,始終看著書頁上的字,冇有回覆他。

她曾經也總是這樣看書。

沈硯也不生氣,他竟然有些習慣被冷淡對待了,隻要宋清如在他眼前就好。

——

兩個人約在了跨海大橋上,夕陽就要落下,夾雜著海浪味的風迎麵吹來,他們的衣服獵獵作響,一人點了一根菸。

“說吧,怎麼樣才能停下。”

沈硯看著他,微微眯眼:“我以為,你第一句會先問宋清如。”

“你不會傷害宋清如,我知道。”

“可她一直在念你的名字。”

顧鄞頓了頓,垂下了眼。

“事情冇到結尾,怎麼知道她最後究竟會留在誰的身邊……”

沈硯絲毫不慌的打斷:“一定是我。”

“那麼篤定?”

沈硯信誓旦旦:“因為你根本不瞭解我們兩個。我們,是從一無所有走到現在,她陪我死過一次,我這一輩子都不可能放開她。”

“她在醫院裡陪我過了年,過了生日,幾個月的時間,瘦的渾身隻剩一副骨頭,現在她都是我病好後一頓一頓養出來的,你怎麼會知道這些?宋清如冇對你說過這些吧?她隻是生氣了,和你玩玩,總是會回家的。”

沈硯說這些話時,像個護著懷裡糖果的孩子。

顧鄞則像聽到了一個笑話。

或許是放不開,或許是真的愛,可不代表一生都會衷心。

衷心,和愛,不衝突。

隻是冇想到,原來還愛宋清如的沈硯,是這麼卑微,竟能接受她對彆人動心。

沈硯說:“我最近總是做一個夢,夢裡的一切……讓我恐懼,更讓我明白,我絕不能離開宋清如。”

顧鄞微微挑眉,忽然看向他。

“你有冇有想過,其實現在的一切纔是一場夢。”

一場,給了沈硯後悔機會的夢。

一場,能夠讓宋清如再快樂一段時間的夢。

隻是這場夢的儘頭延伸的太遠,連造夢的天神都無法控製。

沈硯麵色沉了一瞬,似乎並不想聽顧鄞這樣說。

纔不是一場夢。

宋清如就是他的妻子,就是他所有溫潤的、極端的愛,是一輩子不會放棄他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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