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歲歡彆夜夜寒 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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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灣灣的心沉了下去，一種不祥的預感籠罩了她。

顧譯燃抬眼看向身旁的獄警，遞過去一個信封，聲音平淡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這位蔣小姐，在牢裡不太安分，也不服管教。”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蔣灣灣驚恐的臉，“給她好好關照一下，讓她好好改造。”

獄警接過信封，掂量了一下，立刻心領神會，臉上露出諂媚的笑：“傅總放心，一定讓她明白規矩。”

顧譯燃不再看蔣灣灣，起身準備離開。

“譯燃！你不能這樣對我！”蔣灣灣終於意識到恐懼，瘋狂地拍打著鐵欄，聲音尖利，“你忘了以前對我多好了嗎？你說過會保護我的！”

顧譯燃腳步未停，隻在門口扔下一句冰冷的話，像一把刀插進蔣灣灣的心臟：“以前？從你傷害清歡的那一刻起，‘以前’就死了。你現在這副樣子，連給她提鞋都不配。”

鐵門再次重重關上，隔絕了外麵的世界，也徹底掐滅了蔣灣灣最後一絲希望。

接下來的日子，成了蔣灣灣的噩夢。

顧譯燃的“安排”很快見效。

她成了監獄裡人人可欺的對象。

獄警對她的“小動作”視而不見，甚至暗中推波助瀾。

同牢房的女犯們如今有了“上頭”的暗示，更是變本加厲欺負看似弱不經風的蔣灣灣。她的食物被搶走，晚上睡覺被推到冰冷的地板上，稍有反抗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喲，這不是那個搶男人的賤貨嗎？”

“看她那細皮嫩肉的，以前冇少享福吧？現在輪到我們伺候你了！”

她們搶走她僅有的一點生活用品，用汙穢的語言侮辱她，甚至在她身上潑水，讓她在寒冬裡凍得瑟瑟發抖。

蔣灣灣試圖反抗，換來的卻是更殘酷的折磨。

有人用菸頭燙她的手臂，有人趁她洗澡時鎖門，讓她在眾人的鬨笑中難堪。

她哭喊著求饒，喊著顧譯燃的名字，可迴應她的隻有冷漠和嘲笑。

曾經被捧在手心的驕傲，如今碎得徹底。

日複一日的折磨，讓蔣灣灣的精神逐漸崩潰。

她開始自言自語，對著牆壁說話，時而哭時而笑。

天天都蓬頭垢麵，把胳膊抓的傷痕累累，眼神渙散，再也冇有了往日的光彩。

當顧譯燃再次“路過”監獄檔案時，看到的是蔣灣灣的最新記錄：精神失常，需單獨看管。

他隻是淡淡掃了一眼，便將檔案丟在一旁。

窗外陽光正好，他卻想起清心庵裡那道瘦弱的身影，心中一陣抽痛。

對蔣灣灣的報複，並未給他帶來絲毫快感，隻留下一片空虛。

但他不後悔，因為這是她應得的懲罰。

隻是這一切都換不回曾經那個對他一心一意的夏清歡了。

而另一邊的監獄裡，蔣灣灣蜷縮在角落，抱著膝蓋，已經徹底神誌不清了，嘴裡還在喃喃著：

“譯燃救我”

但迴應她的，隻有監獄裡無儘的黑暗和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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