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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靈契:彆窺伺我的劍尊大人 殘破廟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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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殘破廟宇

魏政清與歐陽恨玉回到馬匹所在之處,百無聊賴地等待著淩風煙他們的到來,但等了許久也不見人影,他們也不懂得如何解除落在馬匹周圍的障眼法,便在一棵樹下坐了下來。

“魏哥哥,劍尊哥哥說,春秋堂的人會在九月初三取我性命,但我還沒死,我的家人卻死了,你說,我的家人是替我死去的嗎?”

魏政清輕歎一聲:“不知道,非親眼所見,不為實。”

歐陽恨玉苦笑:“魏哥哥,你就不能偶爾說一次謊,哄我一下嗎?說,‘哦,不是’什麼的,騙騙我也行。”

魏政清看著歐陽恨玉那笑中帶著哀傷的神情,一時也想不出來什麼安慰的話:“抱歉,在下不想騙你。”

歐陽恨玉靠在魏政清的肩上,閉上眼:“嗯,我知道,謝謝你。”

魏政清心中起了波瀾,他忽然有種想把身旁這個弱小的身體摟進懷中的衝動,卻抓緊了自己的手,心裡暗罵著自己有這種想法,默不作聲地讓歐陽恨玉靠著。

他除了覺得歐陽恨玉此刻的確需要一個可以依靠的肩膀外,還有私心,想讓她這樣靠近著自己。

也不知過去了多久,白君離與淩風煙從遠處慢慢地走來,魏政清便托著歐陽恨玉的手肘把她扶起來,歐陽恨玉看著走近的淩風煙臉上浮著紅暈奇怪地道:“劍尊哥哥,你的臉好紅。”

淩風煙怒視了一眼白君離:“熱!”

魏政清不明所以,用疑惑的語氣問道:“可天快要暗下來,此處也在林中,會熱嗎?”

白君離輕咳了一聲:“是有點熱,好吧,我們還是趕快離開林子,不然今夜便要在此處露宿。”他在馬匹的位置解下了咒法,讓那三匹馬顯現了出來。魏政清助歐陽恨玉上了馬後,自己便上到自己的馬匹,等待著身旁的二人。

淩風煙看著那馬鞍,臉上露出為難之色。

白君離大概猜到了淩風煙的想法,便雙手架在淩風煙的腋下,看得身旁的二人目瞪口呆。

淩風煙驚呼:“你乾嗎!?”

“扶你上鞍啊。”

“滾!我自己來!”

“你確定?”

淩風煙滾動了喉嚨,要是在兩個小輩麵前這樣被白君離架上馬鞍,他的臉要往哪裡擱?

他把心一橫,甩開白君離的手,扶著馬一躍而上坐到了馬鞍上,那撕扯的痛讓他幾乎叫了出來,臉上卻毫無波瀾般,淡淡地看著前方。

白君離暗笑:這臉皮薄得,可恨。

一行人以極緩慢的速度走出了林子,向著下一城鎮進發,白君離生怕馬的顛簸會撕扯到淩風煙的痛處,便特意走在最前方,以緩慢的速度前行。

淩風煙一直麵帶怒容,也不去碰白君離,一直環著手怒視著前方。任憑白君離如何想把話題開啟,淩風煙硬是完全不作回應。白君離心道,看來此次他是徹底惹怒了他的劍尊大人了。他試了幾次後,便放棄了哄回劍尊大人的想法,還是等他消了氣再說。

他們還沒走到城鎮,天色便完全暗了下來,幸好路中有一處小小的破舊廟宇,他們便試著詢問裡頭的人是否能讓他們歇上一晚。

那廟宇雖然破舊,但香火還是不錯,小道人開啟了門,雙手合十恭敬地道:“諸位有何事?”

白君離怕現時的淩風煙嚇著了廟內的人,便與他一同站在身後,魏政清上前拱了手,臉帶著微笑:“我們一行人路經此處,夜已降下,也不好繼續前進,便鬥膽打擾小師傅的安靜,是否能讓我們歇上一晚,明天天一亮便離開。”

小道人的目光在四人的身上掃過,微笑著:“無妨,此處也非何重地,各位若不嫌棄,便請進內歇息。”他側身做了一個請的動作,魏政清便看向白君離,白君離微笑地點了頭:“有勞,打擾了。”

白君離想去牽淩風煙的手,淩風煙卻一直麵掛怒容地環著手,不讓他碰自己半分,他無奈地搖了搖頭,走在前頭,向小道人作了揖便進到廟內。

淩風煙對魏政清道:“你倆先走,我走最後。”

魏政清有些尷尬:“好的。”

他察覺到了白君離與淩風煙之間彷彿是鬨著矛盾,猜想淩風煙許是不想接近白君離,便硬著頭皮,由他這個後輩先走了進去,歐陽恨玉則跟在了魏政清的後麵。

自從由斷魂荘出來後,歐陽恨玉便變得安靜起來,走到此處前,也一直沉默著。

魏政清本是一個清靜之人,也感覺歐陽恨玉此刻格外安靜。

他知道,此刻的歐陽恨玉需要一個人獨處,也需要陪伴,便默默地伴在她的左右。

淩風煙跨過了門檻,便感受到了這廟宇給他這個魔族帶來的壓迫感,但那感覺雖然不甚舒服,卻還是在可接受範圍中。

他眉間輕輕地皺起,恒常的廟宇雖也供著神明,卻不會對魔族有著如此明顯的抗拒之意,看來此處並非一般廟宇。

他默默地看著那有著一半魔族血統的白君離,卻看不出他有任何不適的感覺,便又暗自鬆了一口氣。

他自猜想白君離是半人半魔後,便一直尋思著要不要告知他本人此事,但有著魔族血統,便意味著這輩子都不可能飛升,直到元壽終了,也都隻能是這種狀態,也不知道白君離心裡是接受還是不接受,輾轉下便就一直沒有對白君離透露過半句。

不止白君離,現在人在靈心閣的另一位閣主白依離也是如此,他貴為眾宗之首,修的便是飛升之道,若不能飛升,或連飛升的機會也沒有,他也不知道會如何作想。

淩風煙不自覺地輕歎了一聲,這輩子讓他最費心的二人,非這二位姓白的莫屬,即使表麵再冷漠再表現得如何生人勿近,實際上卻對白家兄弟關心備至,但如今這種局麵,他卻是無可奈何。

白君離看著淩風煙若有所思輕皺著眉的樣子,以為他還生著悶氣,便也不上前去自討苦吃,跟隨著小道人到了廟宇供奉著神像的地方。

那神像右手執劍,擺著一副出鞘的姿態,威風凜凜,可白君離認不出這是哪位神的泥像,便麵帶笑意向著那小師傅討教起來。

小道人說這也可能不是神,而是幾百年前曾經向當年的主持出手相助的一位道人,名字也沒有留下,那主持便把這道人供了起來,做了他的泥像,供他為神。

白君離心道這主持也隨意得很,這樣把一個活人供了起來,也有點不吉利。

淩風煙的頭腦有些發脹,便詢問著臥室所在之處,小道人應了聲領了眾人到了後麵的居室:“左麵是我們主持與我們修士的居屋,右麵這還有兩個房間,還請先屈就一下。”

“不,是我們打擾了。”魏政清拱著手說。

小道人微笑:“貧道戚馳,諸位若有需要,喚貧道便是。對了,各位如沒有辟穀,那便到那邊的食堂用膳,我們現在正是用膳時間。”

淩風煙環顧了四周,感覺這廟宇奇怪得很,前麵作為門麵供奉著神像的廟堂帶著時間的滄桑與殘舊,後麵眾修士的居處,雖然隻有數間臥室與日常生活的各種房間,例如食堂與澡堂這些,卻意外地整潔,麻雀雖小,卻樣樣俱全。

白君離向戚馳道了謝,便臉掛著厚厚的臉皮走到了淩風煙的身邊柔著聲哄著:“餓了嗎?先用膳?”

回答的卻是久不作聲的歐陽恨玉:“餓了。”

魏政清輕咳了一聲:“那,要不,晚輩與歐陽姑娘先行到食堂用膳如何?”

白君離微笑地點了頭,魏政清帶著歐陽恨玉向食堂的方向走去。

白君離輕輕地拉了一下淩風煙的衣袖:“徒兒知錯了,師傅莫生怒。”

淩風煙冷笑了一聲:“不敢當,白閣主哪會知錯,白閣主哪裡都沒有錯,錯的是我,這可是你說的。”

白君離微汗顏,想不到淩風煙還記掛著在林中的那句話,他輕咳了一聲:“不,這次,是我過分了,抱歉。”

“這次?你哪次不是?”

“對不起,每次都是我過分了,你莫要生怒。”

淩風煙本就頭腦發脹,他不想在此與白君離作唇舌之爭,難得這次的白君離乖乖認罪,便把那怒意緩了下來:“可有下次?”

“有的。”

“你!”

白君離抓著臉:“我不想騙你,對著你,我沒信心。”

淩風煙的怒意再起,他乾脆拂袖而去,留著白君離跟在後頭。

白君離邊走邊喊:“我真沒信心啊,你難道要我騙你不成?”

“滾!”

“滾不了啊,我滾哪去?”

淩風煙也不管白君離到底滾沒滾,食堂也沒去,徑直地走進了臥室,燈也不點,便脫了靴襪躺到了床上,他現在實在乏得很,必須躺下來。

白君離看著眼前的人由生著怒的表情到躺在床上慢慢合上眼後放緩的臉容,便知淩風煙方纔許是已犯困,心情差到了極點,輕聲歎了一下,暗道自己確實認罪認得不是時候,硬是與這種狀態的淩風煙碰上了。

他替淩風煙蓋上被子,走到了桌前點了燈,放到了離床邊較遠的地方,讓那燈光隻暗暗地打在床上,好讓他看清楚屋內的情況之餘,也不用讓那燈光影響到淩風煙的睡眠。

他環顧了房內的結構,房內隻有一張床,一張書桌,一張餐桌,與三張椅子而已,他尋思今晚要如何與魏政清分享這房間。

他大可與淩風煙同席而眠,但不想讓魏政清看見淩風煙與自己的睡相,淩風煙的睡相隻他可看,自己的睡相更是不想被淩風煙以外的人看。

他輕歎了一口氣,把帳子放了下來,走到了桌邊坐下,心道:“要不,我在此坐一晚上吧,少睡一晚也不會缺塊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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