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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靈契:彆窺伺我的劍尊大人 休戰數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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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休戰數月

白君離一行人在客棧整頓了近半月,九月初三的暗殺並沒有到來,淩風煙倒是鬆了一口氣,心中卻暗道,春秋堂的人從未失信,說九月初三,便不會九月初四才來殺歐陽恨玉,是什麼事情讓春秋堂的人放棄了暗殺?是因為白君離與他在嗎?赤霄的名字已在春秋堂變成了一個死人,也不好再讓赤霄查下去。

說起來,自從幽姬舊宮回來後,他未曾與赤霄碰過麵,他曾喚過赤霄,但赤霄在識海中傳話說身體不適,不現身。

“劍靈哪來的身體不適……。”淩風煙默默地道。

白君離半月來,一直伴在淩風煙身邊,幾乎形影不離。

平日淩風煙的時間多是睡了過去,白君離便在一旁打著坐調整著自身的靈氣,好讓靈力恢複得快一些。

他與淩風煙共睡一席,淩風煙的睡相很平穩,幾乎不怎麼會動身子,倒是白君離伴在他的身旁睡了半月,忍耐力幾乎要被磨平。

他時而睡到半夜,便蹭到淩風煙的身邊,把他摟著睡,時而半夜醒來,看見眼前熟睡的淩風煙,又在他的臉上親上一口,而最痛苦的,莫過於能看不能吃的狀態。

總之半月下來,淩風煙的臉色倒是好了不少,但他因長期徹夜難眠,眼下多了一道黑色圈子來。

淩風煙用膳時,看著對麵的眼下烏青,便皺著眉:“你半夜去偷雞摸狗來了?怎會弄得如此模樣?”

白君離心裡叫苦:還不是因為你!

魏政清與歐陽恨玉沒有閒著,準確來說,魏政清被歐陽恨玉弄得沒有閒下來的時間。

歐陽恨玉時而拉著魏政清到這轉,到那轉,更偷偷地背著白君離把魏政清拉到哈沙那,去試著尋回自己的人偶。

那人偶倒好,去一次尋不回來,去兩次,三次,第四次去真的被她尋了回來。

但尋著那人偶時,魏政清卻被人偶的模樣驚呆了。

他以為,所謂的人偶,就是一個小小的娃娃,卻原來是與人一樣大的傀儡人偶。

此時他才發現,歐陽恨玉這個身上沒有什麼靈力可言的人,卻是一名傀儡師。

“嗯!不錯,我是傀儡師。”

歐陽恨玉不知從何時開始,晚膳都蹭在白君離與淩風煙的房間用,自然也拉著魏政清一塊去。

那人偶現時便立在他們的身旁,看著他們用膳,淩風煙感覺有點不自在地向那人偶瞟了一眼。

那人偶做得倒是精緻,不認真看,與真人無異,可那便讓淩風煙更不自在起來。

“我倒是小看你這丫頭了。”

歐陽恨玉夾著桌上的素食,笑著吃了一口:“不要小看我喔!我可是綾陽首屈一指的天才傀儡師呢!”

白君離夾了一塊青菜到淩風煙碗中笑著:“那倒是失敬。”

魏政清看了一眼那人偶:“這人偶做得挺精緻,是出自歐陽姑娘之手嗎?”

“當然,傀儡師的人偶必須由傀儡師親手所製。彆看小空這樣,她可是我花了近兩年的時間才做成的,無論可動性和靈敏性都不是其他人偶能比擬的!”

“小空?”淩風煙疑惑地問。

“嗯,小空是她的名字,我替她取的。”

淩風煙吃笑:“你知道人偶取名代表什麼嗎?代表主人要賦她靈魂,讓她不單是人偶。”

歐陽恨玉歡悅的表情稍稍收了一點,筷子放了下來:“我知道,但小空如同我的親人,賦她靈魂也無妨。”

淩風煙不再說什麼,隻默默地吃起白君離夾到自己碗中的青菜。

他太熟悉歐陽恨玉所說的感覺,隻因自己數百年間過的,便是這種生活。

他的身邊隻有劍靈,劍靈卻對他都恭恭敬敬的,想找個物件訴說一些事情,也隻能到秘境以外的曇花林子中,向那些曇花說去。

不過,若非如此,他也可能遇不到被賊人追到曇花林中的白君離與白依離,也不會有往後發生的事情。

這些日子,淩風煙沒踏出過房間半步,一直在房中努力調養著靈識。

他有時累了,便坐在桌邊,拿著那顆有著黑色與金色咒紋的紅色靈丹把玩著,他沒有把好靈丹化為己用,而是一直藏了起來。

淩風煙醒來後,才發現那件染了血破爛的衣服中,不知道何時多了一個紫色的錦袋,他看著那錦袋微愣,那與他贈與白君離的錦袋幾乎一模一樣,隻是錦袋的底部多了一個以古文繡著的字:影。

那是她母親的遺物。

淩風煙猜想,許是在自己進入千年幻境時,淩滄笙把它放到自己的袖裡,算是給畫影留下了一點遺物。

他把靈丹放於那紫色錦袋中收好,藏於袖中,目光透著窗戶看了出去,看著那沙沙作響的小樹杆,聽著街道傳來的熱鬨聲,感受著自己確實是活著的事情。

他自醒來後,便把殺了淩滄笙的事藏於心底,不再提起,白君離等人也彷彿配合著一樣,沒有人再提起過在幽姬舊宮發生過的任何事。

他不是不想知道淩滄笙的屍首如何處理,隻是他總覺得,白君離總會替他處理好。

慢慢地,心中的傷口淡了下來,卻依舊是留著一個抺不去的傷疤。

他的肩膀養了半月,癒合了大半,但靈力恢複得甚慢,半月來,他的靈力還不及魏政清的水平,還有他時而犯困的狀態,實在讓他困擾,有時候與白君離說著話,便突然睡了過去,害得白君離都不敢讓他站著,多數隻讓他在床上坐著或躺著,偶爾下個床來活動一下筋骨便罷了。

白君離依舊是照顧著他的劍尊大人的日常,包括膳食、沐浴、更衣等瑣事。

他邊替劍尊大人穿衣,手卻不安分地在他的身上遊走,淩風煙有時候怒得把他直接轟出房間去,但下次依舊如此。

也不知道是在哪一天,白君離實在難耐,便把他的劍尊大人剛穿上的衣裳又脫了下來摟了過去親吻著,然後便又雙雙倒在床榻上。

淩風煙難受地坐著趴在白君離的肩上,他把白君離的肩膀抓出了數道指痕來,那痛感幾乎要了他的命,白君離在他的耳邊輕聲細:“這身體,是第一次。”

淩風煙啞著聲:“閉嘴!”

“我這就閉嘴。”雙唇又重疊了起來,互相品嘗著對方的味道。

此夜難眠之人,已不再隻有白君離一人了。

此日正值十五,淩風煙早早便把白君離趕了出去,讓自己與青夜劍待在屋內。

白君離本不願離去,但淩風煙卻堅持著:“若你不出去,我現在便起行到長安去!”他便隻好作罷。

他在門邊守著,以便淩風煙啥時候讓他進去時,他便可以立即進去。

他尋思著淩風煙不想讓他看見什麼,他的心卻又在擔心什麼。

魏政清路過看見白君離又被趕了出來,心裡尷尬,便作了揖走了過去,與歐陽恨玉一起到街道上轉悠去。

房中的淩風煙調整著靈識,喚著赤霄,一股紅霧從赤劍中飄了出來,化作了人影,那是這半月來淩風煙首次見著赤霄的劍靈體。

他朝赤霄笑了笑:“身體可好了?”

赤霄拱手低頭:“回君上,已痊癒。”

淩風煙收回了笑容:“我沒法召喚其他劍靈,隻好先喚你前來助我壓下黑氣。”

赤霄向淩風煙應了是,便開始運轉靈力,在淩風煙的身周布了護住他的屏障。

淩風煙閉上了眼,以青夜劍在自己的手上劃過一道血口,讓自己的血作為媒介,進入到青夜劍的心魔識海中。

他睜開眼時,心魔白君離便臉帶笑容,與他對看著:“想不到,這次是你自己主動尋我來著,怎麼,想我了?”

淩風煙負了手,沉著聲:“我隻是,不想在夜間與你相見,既是知道你定是今天來,我便先進來,看你此次要耍什麼花樣。”

心魔笑了一聲:“可你此次大膽得很,隻有一位劍靈在旁守著也敢以此等弱得可憐的靈力與我抗衡?未免太小看了我一點。”他走到了淩風煙的身側嗅了嗅,輕聲笑著:“哼,好家夥,沒見一月,竟破身了。”

淩風煙冷笑:“與你何乾。”

心魔笑得欣然,他在淩風煙的身側轉了一圈,卻化作了另一人影,笑著:“你忘了嗎?我可是你的心魔,你看我是誰來著?”

淩風煙驚愕地看著眼前的人,把青夜劍從腰間抽了出來,指向心魔:“你沒資格變成她!”

心魔擺了衣袖,在空中飄動,表情越發痛苦起來,她流下了淚,看著淩風煙:“兒啊,你為什麼要把你父親殺掉,你父親死了,我的靈魂便化為塵,不入輪回,你怎會如此狠心!”

淩風煙呆呆地搖著頭,口中喃喃:“不是,不是的,我沒想過這樣,我隻是以為父親把你困了數百年,我不知道他是在救你,我真不知道。”

心魔跌跌撞撞地走近到淩風煙,眼中流著血淚,肉也開始潰爛,抓緊了他的衣裳:“結果便是,你把我們都殺了。為何你還茍活於世?這樣不恥地活著?畜生,畜生!”

淩風煙手中的青夜劍掉到了地上,抱著頭愣愣地:“畜生,我是畜生。”

“是啊,你是畜生,畜生怎配與白乘月一起?畜生應該早點殺了,早點自我了結才對。”

心魔拾起了地上的青夜劍,放到淩風煙的手中,拿起他的手:“來,把這一切結束,用你的命去贖罪。”

淩風煙握著手中的青夜劍,慢慢地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喃喃地:“不是,不對,我還要救乘月,我還不能死。”他把青夜劍向外一揮,把身側的心魔砍出一道血口,心魔捂著手臂沉聲:“怎麼,你還要殺我一次嗎?”

淩風煙苦笑地看著心魔:“我有時在尋思,既然不能把你消滅掉,何不與你共存試試看?”

心魔冷笑:“你剩多少時間?三個月?好。此三個月間,我不會再來擾你半分,但,三個月後,我便來真正取你性命。”

“我已沒有你可威脅到的事情,你死心吧。”

心魔的影子漸淡,她仰聲長笑:“無妨,三個月後,我的封印便解除,那時候不用你來動手,我親自動手把你了結,把你的魂魄歸我所有!”

淩風煙身上的黑色咒紋漸漸退去,他睜開眼時與一臉茫然的眼睛對上了。

淩風煙額上冒著汗,靈力的耗儘讓他身體軟得幾乎倒了下來,白君離輕輕摟著淩風煙,在他的耳邊壓著心中之痛沉聲道:“你身上的咒紋是怎麼回事。”

淩風煙的視線漸漸模糊,他尋著赤霄的身影,身邊卻隻有一個白君離。

“我外出前下了一道符咒,讓赤霄現不到身,這個,確實是有點對不住她。但我想不到,進來之時卻看見你整身咒紋爬身,而且靈識在四周遊走。你留著赤霄的原因是要把你封在咒陣中護住,不讓你的靈息散出去嗎?就像在禦劍樓那時候一樣。”

淩風煙沒有回應,他慢慢地閉上了眼,睡了過去。

白君離輕歎了一聲,把他輕放在床上,探著他那原本已弱得可憐的靈氣,感覺那靈氣幾乎消失殆儘。

他以帕子抺著淩風煙額上的冷汗,喃喃道:“這難道也是為了我嗎?風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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