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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靈契:彆窺伺我的劍尊大人 五百年前(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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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百年前(中)

冬天的曇花林子蒙上了另一種白,淩風煙百無聊賴地在林中的雪地上踱著步,時而看向林子外的方向,像是等待著什麼,那等待的東西沒有映入他的眼中,他便又踱著步子來回走著。

赤霄回來複了命,淩風煙便輕笑:“乘月那小子,準是又偷懶了。倒是望舒竟可讓你脫了劍,指目可待,他來了我可要好好領教一番。”

赤霄看著那臉上浮著欣慰笑容的淩風煙,冷漠的嘴角也默默地揚起了一點,她彷彿看見了世上最好看的東西展現在眼前,不捨得從那臉上把視線移開。

淩風煙輕躍到一樹杆上坐了下來,像是安心地等待著那些他期待的事現於眼前,取了腰間的黑劍悠閒地拭著那上麵的微塵:“我待會再回秘境,你且先退下。”

赤霄拱了手領命,便走到了林中的一處憑空消失。

淩風煙拭著劍,喃喃低語:“青夜,你說,那兩個劣徒什麼時候才來?”

黑劍上飄出了一縷紅色人影,坐在了淩風煙的身旁:“你想他們了?”

淩風煙看著那呆呆的紅先生,微笑著:“無聊啊,自上次白露到現在也有數月了吧,也不知道那二人過得如何。”

紅先生輕輕地抓著淩風煙的衣袖:“二人都想?”

淩風煙笑著:“不然呢?”

紅先生輕歎了一口氣:“……風煙你,好遲鈍。”

淩風煙疑惑地看著紅先生,忽然感到了遠方傳來了一些熟悉的氣息。

他用手指輕輕地在紅先生額上彈了一下:“他們來了,待會再說。”

便躍到了樹下,紅先生看著淩風煙的背影,輕笑了一下,化作了一縷紅煙飄進了青夜劍中藏了起來。

除了淩風煙與十位劍靈外,紅先生的存在像是一個秘密一樣,沒有任何人知曉。

淩風煙微笑地看著空中,等待著走近的二人,忽然微笑在他的臉上慢慢地消失,眉頭漸漸地鎖了起來,他快步走了上去,輕輕一躍,把幾乎要掉下來的二人接了個正著,踏雪劍失去了靈力的支撐掉在了雪地上。

白依離從淩風煙的懷中爬了起來,跪在地上,哭泣著:“劍尊大人,您救救哥!”

淩風煙看著懷中雙目緊閉,鼻中開始流出鮮血的白君離,用衣袖輕輕地把他的血擦掉,皺著眉:“怎麼回事?”

白依離停了抽泣,啞著聲:“我,不知道,方纔我們在幽州還好好的,忽然我便無端地中了咒,哥他,把那咒引到身上去,現在暫且以符咒封著,但撐不了多久,撐不了多久。”

白依離說著,眼淚便又流了下來,他爬到白君離的身旁,撥開了他的頭發,露出頸後的黑色曇花咒印來:“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麼詛咒,情急之下隻好來找劍尊大人您。”

淩風煙看著那咒印,握緊了拳頭:“吃靈咒。”

“吃靈咒?”白依離一臉淚痕地看著淩風煙,隻見淩風煙的眉皺得更緊,臉上浮著痛苦的氣息,他的心便漸漸地涼了起來,顫著聲:“劍尊大人您,有法子的,對嗎?”

淩風煙閉上了眼沉默著,摟著白君離的手指輕輕地敲著。

赤霄曾說過,當淩風煙手指順著輕敲時,便代表他在思考著什麼,白依離忍著疑問,等待淩風煙給出一個答案。

淩風煙看著白君離止不住的鼻血與臉上快要消失的黃色封印咒:“望舒,扶著你哥。”

白依離從淩風煙手中接過白君離,把他摟得緊緊的,看著一臉鎮定的淩風煙。

隻見淩風煙咬破了自己的手指,鮮血滴在了雪地上,形成了分外顯眼的紅點,溶化了那紅點落下的雪。

他把手指伸到白君離的嘴上,鮮血滴在了他的嘴角,流了出來。

淩風煙嘖了一聲:“乘月,張口。”

可白君離仍然雙目緊閉,完全沒有了意識。

淩風煙想了想,把手指伸到自己的嘴上,吸了幾口鮮血,然後捏著白君離的下巴,把嘴唇貼了上去,把口中的鮮血餵了過去。

白依離看得愣著,他想不到淩風煙會直接以口傳口的方式把血喂到白君離的口中,那可是,他認知中,白君離第一次與人接吻,而那人竟是他哥朝思暮想的劍尊大人。

淩風煙離開了白君離的嘴唇,閉上了眼,調整著自己的靈氣,漸漸地,白君離臉上的黃色咒印便又發著光芒。

白依離笑著:“奏效了!”

可淩風煙張開眼後,眉間深鎖:“不,本座隻是分了一點靈力過去,暫且延長封印的時長,並不能完全解決吃靈咒的問題。”

白依離著急地看著淩風煙:“那怎麼辦?”

淩風煙輕歎了一口氣:“……本座自有法子,先到秘境去。”

“可秘境,我們進不去。”

淩風煙摸著腰間的青夜劍:“青夜。”

一縷紅煙在劍中飄出,在雪地上形形了一縷紅色人影,白依離微愣地看著那紅色人影的臉,那竟與淩風煙一模一樣。

紅先淡淡地看著地上的三人:“風煙,你這是?”

淩風煙皺著眉,看著白依離懷中的白君離:“本座帶著乘月,你帶著望舒,進秘境。”

“進秘境?他們可不是魔族。”

“沒關係,本座把那限製的封印暫時拿掉便是。”

紅先生皺著眉:“這會讓秘境陷於危險,除了魔族以外,其他人也會發現秘境入口。”

“無妨,隻是暫時,況且還有本座在。”

“風煙……。”

“不用說了,就這樣。”

淩風煙背著白依離蹲下:“來,把乘月放上來,本座揹他。”

白依離也沒多想,把白君離放到淩風煙的背上,自己艱難地站了起來,看著那邁著步子向前走的二人。

他心裡忽然流過了一絲暖意,那百年間冷冰冰的劍尊大人
,竟放下身段,背著白君離前進。

他與身旁的紅先生並行跟隨在淩風煙的背後:“抱歉,青夜前輩?”

紅先生沒有看向白依離,目光落在淩風煙的背影上,冷冷道:“青夜不是你能喚的名字,風煙也叫青夜,你喚我紅先生便可。”

他方纔就在猜想,在他的認知中,青夜是淩風煙,他師傅的表字,怎麼會喚一個從劍裡冒出來的人作青夜?他收回了思緒,恭敬地問:“紅先生,若秘境開啟,會怎樣?”

紅先生的臉上彷彿浮上一絲憂慮:“這數百年來,有多少凡人修士想到秘境去,把秘境翻了個遍,秘境對於他們來說,吸引實在太大,特彆是修士,因為那裡有風煙,有劍尊在,隻要殺了劍尊,便可一夜成名,那可是魔尊。”

他輕輕地轉過頭來,看著驚魂不定的白依離:“但你倆是特彆的,風煙他,會為你們開啟秘境。”

白依離拖著沉重的步子:“所以,才會向我們下死靈契。”

紅先生沒有說話,隻靜靜地跟在淩風煙走到了林中。

淩風煙在林中的一處伸出了手,從空中抽出了一股紅色的靈氣,深呼了一口氣,然後手中用力,把那股紅色的靈氣夾著,靈氣便彷彿斷了氣流一樣,散在空氣中,隨著靈氣的飄散,那不存在的秘境之門便展現在眼前。

紅先生伸出了手,輕拉著白依離的手:“牽著,不然進不去。”

白依離點了頭,輕輕收緊了握著紅先生的手,紅先生握著白依離的瞬間,彷彿意識到什麼,愣愣地看著白依離。

白依離與紅先生對看著,疑惑道:“怎麼了?”

紅先生收回了微愣的神情,什麼也沒說便跟著淩風煙後麵,走進了秘境。

踏入秘境後,紅先生便放開了白依離的手,轉了身,向身後的門重新放出了一股紅色的靈氣,讓那秘境之門重新隱藏起來。

白依離看著紅先生,臉上寫滿了疑問,紅先生冷冷道:“秘境隱藏的靈力被風煙剪開,這隻是暫緩之法,不可用作修補,撐不了多久,要真正修補,必須要有風煙那種靈力,且修補需時。”

白依離沉默著,把目光放在秘境內。

那與外麵的世界不一樣,並非白雪一片,而是充滿了綠色的氣息。

秘境內是溫暖的,青草常綠,曇花開了一整片,在不遠處立了一座寬敞的宅邸,宅邸的石門上寫著“幽姬”二字,白依離猜想,那便是淩風煙的居所,真正的秘境所在地。

他們四人走進了幽姬,便與在幽姬內的十位劍靈碰了個正著,他們看見淩風煙背著一個滿臉血汙的人進來已是一驚,看見跟隨在後的紅先生與白依離進來更嚇得說不出話來。

太阿走上前去,想去替淩風煙背過白君離,淩風煙卻搖著頭:“到我寢室去,有事商討。”

十位劍靈麵麵相覷,緊跟隨著淩風煙一同進到了他的寢室。

赤霄替淩風煙開啟了門,讓淩風煙走了進去,淩風煙把白君離放到自己的床上,用衣袖把他臉上的血拭掉,看了良久後道:“這是吃靈咒。”

十位劍靈聽到“吃靈咒”三個字,無一不驚。

七星龍淵輕拍著手中的扇子:“君上可是暫時以靈力把吃靈咒壓下來?”

淩風煙點了頭:“撐不過今晚。”

“君上召我們前來,可是要商討解咒之法?”

淩風煙輕笑著:“龍淵,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

七星龍淵在十位劍靈中知識最為廣博,也是最深思熟慮的一人,他停了拍打手中的扇子,臉色慢慢地沉了下來:“君上,屬下所想的,君上必然也想到,但,君上要三思。”

赤霄皺著眉看著那麵沉如水的龍淵微感不妙,那位一直都是一副輕挑樣子的七星龍淵竟也有眉頭深鎖的時候,她不禁道:“怎樣的解咒之法?”

淩風煙看著白君離的臉,笑著回應:“把咒引到我身上,由我來解決。”

“不可!”赤霄跪了下來,除了龍淵以外,其餘劍靈聽到後紛紛向著淩風煙下跪:“君上三思!”

白依離也跪在地上,麵露痛苦之色:“劍尊大人,不可以,哥也不會想您這樣救他的!”

淩風煙站了起來,負手輕笑:“龍淵,你知道壓下的方法,對不,你且說說看。”

龍淵皺著眉,拱了手:“回君上,壓下的方法,是有。”他的眼光瞟在了白依離的臉上,續道:“但此法隻能維持五百年,五百年後,還需再以另一法子封印方可行。”

白依離臉露悅色:“五百年,五百年便可!五百年後再封印就行了?”

龍淵麵色沉了下來:“非君上這種靈力深厚之人無法做到,所以,如要壓下吃靈咒,必須先把咒引到君上身上。”

“這,但可以壓下來,對嗎?”

龍淵輕歎了一口氣:“君上把咒引到身上後,需把全部靈識與全部靈力集中在咒印上,把他封印,吃靈咒是會把肉身與靈魂都會吃掉的詛咒。所謂把他封印,便是把所有詛咒與自己的靈識結合,然後打散。唯一慶幸的是,有我們劍靈在,把劍靈的力量集中,便可隻讓靈識散成二十八片,分到對應的二十八星宿時區之中,不至於散成幾千片,可以尋得回來。”

“這等同君上與死亡無異!”赤霄緊緊抓著手怒視著七星龍淵,七星龍淵沒有看向赤霄,向淩風煙拱手:“君上,赤霄說得不錯,這與死亡無異。魔族的身體一旦靈識四散,身體便如同空殼,而且受了這般大的衝擊,二十八片靈識也必須附物,或許是人,或許是動物,說不準,如此一來,靈識也必須待那宿體死亡後方能回到本體,且必須引領才能回來,二十八片靈識,運氣好的話,數百年便可尋回,若運氣不好,可能永遠也尋不回來,君上三思!”

白依離的眼中流了下淚水,軟坐在地上,喃喃自語:“怎會如此……。”

淩風煙走到白依離身旁,輕拍了他的肩膀,微笑著:“本座不是還有你麼?你替本座尋回來便是,不過,”他轉向身後,看著躺在床上雙目緊閉的白君離:“也不知道這小子醒來會怎樣,本座也管不著了。”

“君上!重要的,是五百年後,再次封印的事!”

七星龍淵跪了下來:“五百年後,若要再次封印吃靈咒,必須,必須以現在等同的靈力,以魂祭。”

“君上,不可!”

“君上,三思!”

眾劍靈一同跪在地上,向淩風煙叩著頭說。

白依離抓著淩風煙的手,哽咽地道:“師傅,我不可以因為我哥,讓您,讓您……!”

淩風煙笑著,拍了拍白依離的肩膀:“說了多少遍不要叫我師傅。此事,不可讓乘月知道,懂嗎?”

紅先生走近了淩風煙,輕輕地把他摟著:“我知道,我說什麼也徒勞,你決定了的事,沒有人可以阻止。但隻有一事,你必須答應我,讓我來替你做下分/身,五百年後即使你的身軀未醒過來,分/身還是能用的。”

淩風煙微愕地看著紅先生:“青夜……。”

紅先生輕輕地撫著淩風煙的頭發,微笑著:“讓我與你一起便可,不要對靈智不全的人說不。”

“但分/身,不是說做便能做。”

“嗯,用我體內的靈丹便可。”

“青夜!”

“彆忘了,隻是以我的靈丹做分/
身,我還是在的,等同與你同在一樣,我依著你,你也依著我,那便可以了。”

淩風煙輕笑:“你哪裡像靈智不全的人?分明聰明得很。”

紅先生摸著淩風煙的頭:“我的風煙最聰明。”

淩風煙輕輕地離開了紅先生,坐到了床上,喃喃地念:“以吾之名,解除死靈契。”

淩風煙、白君離與白依離的額上出現了一道紅色咒印,慢慢地碎在空氣中。

白依離愣著看向淩風煙:“師傅……。”

與他們一起度過了百年的契約,便因為這樣簡單的一句話,消失不見,白依離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失落感。

淩風煙微笑著與白依離對望,搖著頭,又看向床上的白君離,輕歎了一口氣:“白露乘月秋相逢,寒霜青夜冬永決。”

他掃過地上的十位劍靈:“五百年後,本座會尋回諸位的,後會有期。”

“君上!”

淩風煙抽出青夜劍,在臂上劃過了一道血口,抓著白君離的手,血口流出的鮮血形成了紅色的霧氣,纏在他們交錯的手上,紅色霧氣漸漸變成了黑色,從白君離的身上往淩風煙身上爬去。

他臉上露出痛苦之色,咬著牙,繼續使著靈力,跪在地上的劍靈均不忍看著淩風煙把吃靈咒引到身上,把頭低了下來。

赤霄眼中泛著濕潤,看著嘴角滲著鮮血的淩風煙,緊緊地握起了雙手來。

黑氣把淩風煙整個身子完全包著,像一條黑色的蛇纏滿了淩風煙的身體。

他緊握著青夜劍,把黑氣引到劍上,再把身上所有靈力集中於劍上,看上去就像劍與黑色霧氣在相互抗衡著一樣。

淩風煙的頸後出現了黑色的曇花咒印,他的額發被冷汗打濕,吐了一口鮮血,一股作氣以纏滿黑氣的青夜劍刺進自己的腹中,讓自己的靈氣徹底壓製著黑氣,把他封進青夜劍中。

除了赤霄以外,九位劍靈化作輕霧飄到了淩風煙身體內,原本充滿著人氣的寢室彷彿隻剩下了四人,格外淒涼。

淩風煙慢慢地倒了下來,白依離快步走上前去把他摟著,泣不成聲地看著嘴角泛血雙目半閉的淩風煙顫抖著。

淩風煙手依舊握著青夜劍,輕聲道:“不哭,之後,還要靠你,替我尋回,靈識碎片。”

赤霄流著淚,跪到淩風煙的身旁,握著他的手:“君上,赤霄會一直在您身旁守著。”

淩風煙笑得很輕:“有勞了,不然,五百年後,這具不會動的身體,怕要被……被蟲蛀掉。”

紅先生的眼角泛著紅,伸手架在空中,從淩風煙的劍傷處吸了血凝成了紅色珠子握在手中:“我把你的記憶保留起來,在碎片中,你不會保留任何記憶,這也是為了讓你更好地把靈識養回來,我會把這顆記憶珠放在你的分/身裡麵,但我的靈力有限,待分/身成形時,可能已是五百年後的事。”

淩風煙咳了一口血,笑著:“無妨,隻是,與你分開,本座有點不捨。”

紅先生輕笑著:“我會一直都在。”

他轉過頭,看著地上的白依離喃喃道:“這小子,倒是可能不用切斷封印,便可進到秘境中。”

他輕輕地閉上了眼,把靈識均集中在手中的血珠,身體慢慢變得透明,消失於空氣之中,隻留下那彷彿有著心跳般的血珠,緩緩地降了下來。

赤霄用手把他接住,輕輕握著:“奴家會守著的,大人請放心。”

床上的白君離輕咳了一聲,像是有醒來的跡象,淩風煙慘笑著:“我要,快一點,才行。”

他握著青夜劍的手使了力,把青夜劍從腹中抽出,鮮血濺到白依離與赤霄的身上。

他的青夜劍脫了手,掉到了地上,發出了清脆的聲音,他的聽覺開始消失,視覺漸漸模糊了起來,在他最後閉上眼前看見的,是那張一臉驚愕地看著自己的白君離。

他笑著,心道:“怎麼,看這小子,現在,特彆順眼,明明與望舒長得一個樣,偏偏,特彆順眼。這是,青夜所說的,遲鈍嗎?”

他的眼睛慢慢地合上,思緒漸漸地消失。

他的手無力的垂了下來,靜靜地躺在白依離的懷中。

白君離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地上的血人,跪了下來,滾燙的甘露流到了淩風煙帶著血的臉上,笑道:“師傅?這玩笑不好笑,起來吧。”

白依離抓緊了淩風煙的衣裳,抽泣著。

白君離推了推白依離笑著:“哭什麼,不對,我也在哭。師傅,您贏了,騙倒我了,好了,不要鬨了,起來吧。”

他看著緊閉雙眼的淩風煙,顫抖著伸出了手,抓著淩風煙的手,那仍是泛著暖意的溫度,他的笑慢慢變了痛哭的聲音,額抵在淩風煙的手背上:“起來啊,起來啊!今天可是您的生辰,我還沒跟您說生辰快樂,起來啊淩青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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