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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靈契:彆窺伺我的劍尊大人 一人立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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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人立誌

白君離一直維持著摟著淩風煙的姿勢在林中策馬賓士著,彷彿要把這五百年的空缺都補回來似的,把他緊緊地摟著。

他心裡有種期盼,期盼著在這千年前於魔界的這三天能長久地持續下去,讓他們能這樣一直過下去,不要理會千年後的事情。

他努力地回想起遺忘咒的事,回憶的片段中有那符咒的黃紙,白依離是劍癡,他的符咒之術隻略懂皮毛,所以那黃紙符咒,大概是自己把遺忘咒畫下,然後托白依離向自己下的咒。

可自己為何下咒,卻是怎麼也想不起來。

淩滄笙提到的“青夜”,彷彿一道鑰匙般,開啟了部分遺忘咒下掩蓋的記憶,但若是妄顧遺忘咒之力強行去回憶有關“青夜”的事情,那便會像淩滄笙說的那樣,隻會讓自己的腦袋開成花,散落一地,然後一命嗚呼。

若是遺忘咒僅出自於普通修士,那他作為咒術師中的鬼殺也有可能用自身能力把咒術解除,可那若是出自自己手筆,那就另當彆論。

但那是大約二十五年前的事,他卻忘了整整五百年以來的所有事,甚至淩風煙完全沒有出現過,如同陌路人。

究竟是什麼事情讓他自己對自己下狠手,要把淩風煙忘掉,要把那個青夜忘掉?

若以畫影劍是淩滄笙的佩劍來推斷,淩滄笙在殿中說,赤霄代替了青夜,那青夜便也是一把劍,是淩風煙原本的佩劍,可千年後的淩風煙卻隻把用他的血肉而製成的赤霄劍掛在腰間,原本的青夜劍卻了無蹤影,那青夜劍在哪?

他想了想,收了笑容,也收緊了拉著韁繩的手指,心:不,此刻的青夜劍還在,就在淩風煙的腰間。

所以陪伴著自己五百年的黑劍,便是青夜劍。

但為何他要自己忘記青夜劍,卻又一直把他帶在身邊?

白君離的頭開始劇痛了起來,痛苦的低吟了一聲被淩風煙察覺到,淩風煙稍偏了身子轉過頭去,便看見白君離鼻中開始有血流出。

淩風煙從白君離手中接過韁繩把馬停下,下了馬把白君離從馬上抱了下來,讓他靠在附近的樹邊坐下,他想從自己的袖中取帕子替白君離抺掉鼻下的血,但摸索了一番也找不到帕子,想了想,又頓住了,心道:千年前都有劍靈在,我又怎會拿著帕子?

他收了回思緒,往白君離的身上摸索著:“你又在想遺忘咒的事?你是要跟自己過不去嗎?”

白君離痛苦地笑著:“我還比不上劍尊大人跟自己過不去的程度。”

淩風煙也懶得理他,在他的袖中摸出了一個年代久遠的曇花刺繡錦袋,他握在手中,表情顯得複雜。

是難受?是驚喜?還是覺得始料不及?他不自覺停了手中的動作喃喃:“你還,留著。”

白君離看了那錦袋一眼,邊苦笑著,邊自行在袖中取了帕子抺著鼻下的血:“不要告訴我,這也是劍尊大人所物。”

淩風煙愣了半響:“你不知道?”

白君離苦笑著沒有說話,便是預設了。

淩風煙知道,這不是白君離不知道,而是白君離忘記了,忘記了有關自己所有的一切,包括這小小的錦袋。

他摸了一下錦袋,裡麵像是裝著一些珠子般的東西,摸著沙沙地響,而且數量還不少。

他沒有問白君離那是什麼,隻是又默默地把他放回白君離的袖中收好。

白君離稍作休息,頭痛慢慢緩了下來,他看著若有所思的淩風煙笑著:“可以告訴我這錦袋的事嗎?”

淩風煙在白君離的身旁坐下,看著不遠處的小河,像是回憶般,表情變得柔和起來:“你小時候,大約十二歲上下的模樣吧,也不知道哪來的膽子,突然有一天便要來搶我腰上的香囊,就是那錦袋。”

白君離笑了笑:“所以搶成功了?”

淩風煙失笑:“怎麼可能?你越是要搶,我越偏要把你打得站不起來。”

白君離無奈苦笑,像是聽著淩風煙訴說著彆人的事般:“對一個十二歲的孩童也下重手?”

“不然哪來你現在這樣的修為?”

白君離笑著向淩風煙拱了手:“師傅說得是,謝謝師傅教導。所以,然後呢?”

淩風煙聽著白君離喚自己作師傅,耳根浮著淡淡的紅,清了喉嚨:“然後,被你一直纏了三個月,我受不了,便對你說……。”淩風煙像想通了什麼似的,忽然掩著臉笑了起來:“原來如此。”

白君離與他相處的這段日子,雖然淩風煙會笑,但從未見過淩風煙笑得如此開懷。

他好奇地看著淩風煙:“說了什麼讓你這般高興?”

淩風煙掩著口鼻,稍稍收斂了笑意,看著白君離的眼神充滿了欣慰,白君離微愣,看著此刻有著如此表情的淩風煙心頭又是一震。

淩風煙笑著在白君離的額上用手指輕輕地推了一下:“傻瓜。”

白君離的心跳得很快,僅僅因從淩風煙口中聽到“傻瓜”二字而已。

他摸著被淩風煙方纔用手指觸碰的額頭,愣愣地看著淩風煙那笑得欣然的表情:“什麼意思?”

淩風煙轉過頭去,看著前方泛著陽光的小河微笑著:“那時候我說,錦袋給你可以,但你收下後,你不能隻修劍術,必須在咒術上也有一番修為,不然我會把錦袋重新要回來。”

所以白君離成了頂尖的劍修,也成了咒術師之巔的鬼殺。

隻是因為他的一句話而已。

他又笑了一下:“傻瓜。”

陽光照射在小河的水麵上,讓河水泛著淡黃色的光,像繁星般閃閃發亮。陽光的折射照到坐在樹下的二人身上晃動著,涼風吹過他們的長發拂在空中飄動,拂過了彼此的思緒,帶動著一絲觸動。

如此平靜,如此有著溫柔表情的淩風煙,是白君離沒有見過的,也牽動了他的心,讓他拚命壓下的忍耐快要崩潰。

白君離在空中輕抓了一縷淩風煙被吹起的墨發輕吻著,淩風煙愣看著白君離,白君離把輕握在手中的墨發抵在額上,笑著:“淩風煙,是你先招惹我的。”

他擡起了眼,把淩風煙拉了過來吻了上去,淩風煙在一片疑惑中被白君離深深地吻著,手不自覺地抓緊了白君離肩上的衣服。

白君離把淩風煙的身體放躺在地上繼續親吻著他柔軟的嘴唇,雙手把淩風煙的手舉在頭上抓得死死的。

淩風煙被突如其來的吻讓他有點措手不及,他被白君離吻著,手想發力卻做不到,白君離的臂力竟在自己之上。

白君離離開了淩風煙的嘴唇,輕喘地看著眼前眼角稍稍發紅的淩風煙,那媚/態讓原本已點燃的火燒得更加旺盛起來。

他親了一下淩風煙的臉頰,然後到他的耳朵,再到頸間,淩風煙便在白君離的節奏下身體漸漸發軟起來,他強壓著頸間傳來的酥/麻感輕聲怒道:“你放開。”

白君離離開了他的頸間,唇抵在他的耳邊吹著氣:“不行,是你先招惹我的。”

“我什麼時候招惹過你!”

白君離在他的耳垂咬了一下:“你剛才叫誰傻瓜了?傻瓜不懂辯是非,傻瓜隻想做自己現在想做的事。”

淩風煙壓下去的酥麻感被白君離咬著的耳垂再次湧了上來,他呼吸漸漸變得淩亂,變化也隨之而來。

他羞得想轉過身去,奈何被白君離抓得死死的動彈不得,隻能紅著臉被白君離壓著。

白君離離開了淩風煙的耳朵,錯愕地看著泛起薄紅的淩風煙,忽又笑道:“劍尊大人,你……。”

淩風煙咬著唇怒道:“閉嘴!”

白君離笑了笑,又把唇貼了上去,他的手放開了淩風煙,移到淩風煙的腰帶上摸索著,淩風煙抓著他的手把他推開輕喘著:“放手!”

白君離與淩風煙眼角泛紅的眼睛對上:“不要。”

手上開始去解開淩風煙的腰帶,淩風煙急得大聲:“在這裡不行!”

白君離愣著停了手上的動作看著淩風煙,淩風煙後知後覺地想起自己說了什麼,用手臂擋在眼上,不去看白君離,他現在羞得隻想自/殺,嘴上顫抖著:“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不行!”

白君離忍著笑,靠近淩風煙的耳邊:“但劍尊大人你,忍得住嗎?”

淩風煙沒有被白君離壓著,便卷著身子側過身去意圖遮擋一些事情,他用手抱著頭,把臉整個埋在自己的臂上:“你閉嘴。”

白君離笑了笑,在淩風煙的頭上親了一下,便整理了衣衫重新坐回了樹下。

其實有變化的不止淩風煙,還有一臉強作鎮定的白君離,他本想就在此刻把淩風煙據為己有,他已等了五百年,他不想再等下去。

但淩風煙無意中說出:在這裡不行。

什麼意思

在這裡不行,不在這裡就可以嗎?

等了五百年的白君離,心裡默默地又決定再等一下他的劍尊大人,讓淩風煙心甘情願地,真正地成為他的劍尊大人。

他坐到了樹下閉上了眼,微笑著:“彆讓我等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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