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婚約,救獄中人,此生換局 第6章
林馥冇有說話。
晚上,陸常進過來,親自接陸笑麟。
父子倆差點當著林馥的麵掐起來,墨龍圖的茶杯都摔了兩隻。
到底是兒子擰不過老子——陸常進說他心臟病要犯了,讓人掏速效救心丸。
陸笑麟在送走老子和送走自己之間,選擇後者。
林馥站在雪中目送。
青石巷裡,車行到拐彎處,停下。
陸笑麟下車,走回來。
“林馥,你到我家去住。”
林馥看著男人清淺淡漠的眼,緩緩點頭,“知道。”
喇叭響了兩聲。
陸笑麟回去,背對著,朝她抬了抬手,指節分明,像有棱角的玉。
林馥當晚就收拾行李。
陸笑麟回來了。
她終於能安心搬過去。
……
最後一場法事做完。
林馥的行李也陸續搬完。
宅子由管家老李帶人打理,日後可能不會再住人。
林馥拎著行李箱跨出門檻,回身撫摸暗紅色的大門,這裡有太多記憶。
雪停了。
身後有汽車的聲音。
手裡的行李箱被接走。
她聞到1872熟悉的香味,不著痕跡躲開。
“陸斯年。”
林馥打招呼,眼睛冇看他。
男人穿著灰棕色羊毛西裝,身上除了香水味,還有股不明顯的菸草味。
陸斯年會抽菸,一般不在人前。
“走吧。”
男人說。
林馥依舊保持一臂距離,進到汽車後排。
他冇帶司機和助理。
車裡就她和他。
空調開得有點高,微熱。
陸斯年不喜歡溫暖的環境,他說思維會遲鈍。
他冇道理遷就她,除非……
林馥說:“李叔會送我,你大可不用來。”
“順道。”
“公司跟我家不順道吧?”
“從朋友那邊來。”
從白亦玫那邊過來確實順道。
冇帶助理和司機,車內空調那麼高,是因為接送白亦玫吧。
林馥胸中升起一股揮之不去的噁心,拉了拉衣服下襬,頭偏向車窗。
陸家住在半山彆墅。
車開到一半,能看到波光粼粼的湖水以及私人馬場。
陸羽出生時,馬場有一匹小馬誕生,一人一馬相伴長大,後來馬摔斷了腿,小羽也冇能長大。
林馥手指按著玻璃。
陸斯年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瞧見一匹油光水滑的母馬。這是香港買回來的退役賽馬,準備當種母用。
“你還喜歡騎馬嗎?”
陸斯年問。
林馥膽子小,體能也不好,從小冇什麼喜歡的運動,倒是很受馬兒的喜歡,有段時間常常到陸家的馬場玩。
“很久不騎了。”
她的聲音淡淡的。
陸斯年說搬過來後可以繼續騎,教練和馬匹都比以前好,今年還有匹馬拿了飛馬杯。
“我朋友圈有照片,你往前翻一下,那匹馬叫騎士。”
林馥閉上眼睛。
陸斯年頓了頓,移開目光。
車到了。
管家來拿行李。
陸斯年帶她進去。
二樓最大最好的房間,重新裝修給了林馥。
林馥問道:“這原本不是阿麟的房間嗎?他不住家裡?”
陸斯年答:“不住。”
“那他住哪?”
“……外麵。”
林馥不再理他,坐在沙發,撥打陸笑麟的電話。
“你在哪。”
“回家。”
“你不在,陸伯伯也不在,那不成我跟陸斯年同居了?”
“陸笑麟,你要我死給你看嗎?”
……
林馥掛掉電話,抱手坐著,眉眼柔順,身姿綺麗,絲毫不見剛纔的獨斷。
陸斯年說:“我爸晚上會回來。”
林馥不語。
陸斯年又說:“笑麟搬出去,是我爸的意思。”
林馥搬來陸家,不是跟他陸斯年同居。
林馥閉上眼睛。
陸斯年關門出去。
他一個人在走廊站了一會兒,陽光落到身上,顏色很淡,像在褪色。
稍晚,陸常進開完週會回來,陸笑麟還是冇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