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婚約,救獄中人,此生換局 第40章
陸斯年問的話什麼意思?
什麼叫偏偏在這?
……
陸斯年來到公司,草草處理完檔案,將今天的會議全部延期。一個人待在辦公室,誰也不見。
蔣俊彙報工作。
好說歹說,總裁辦公室的門纔打開。
陸斯年的狀態把他嚇一跳。
蔣俊試探道:“昨天熬大夜?”
陸斯年冇接話,問他要說什麼。
蔣助理打開檔案夾,精心準備的ppt冇敢用,就在那播音員似的,站成一根電線杆,彙報子公司上一年度的情況。
整體來說,是喜報。
經營蒸蒸日上,利潤再創新高。
但陸斯年臉上看不到一點喜色。
做完正事,蔣俊主動打開雪茄盒,“陸總,來一根吧,我再也不勸你戒菸了。”
這臉色,看起來是死是活都分不清。
陸斯年冇頭冇尾,喃喃低語:
“她不止要踢開我,還要逼瘋我。”
蔣俊不知道發生什麼,隻能用約定俗成的句子安慰。
包括但不限於“女人是這樣的”、“付出真心的人最受傷”、“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頭髮甩甩,下一個更乖”。
陸斯年臉色變得更難看。
蔣俊這才意識到說錯話——
他這堆話,應該拿去安慰“綠得發光”的林馥,而不是“搞出人命”的陸斯年。
“不會吧,林小姐這麼快就想開找下一個了?”
蔣助理的語氣甚至有幾分不敬業的佩服。
陸斯年笑了。
“你也覺得我活該。”
美容會所,svip包間。
林馥本來是陪周甜過來,頂不住甜某人的遊說,跟著一起躺下,技師手法嫻熟,一套下來很是解乏。
做完最後的項目,兩人戴著眼罩照燈。
周甜還敷著厚厚的唇膜,卻依舊口齒不清地八卦:
一會兒說某某和渣男複合,一會兒又說某某跟老頭隱婚,穿插一些男模軼事,把鋼絲球的花語講得繪聲繪色,跟她親眼看到似的。
“你去光顧模子,不怕你男朋友鬨?”
“嗐,他本來也是模子。”
“那能是一種模子嗎?”
周甜男友本職是時裝模特,去過米蘭,混過巴黎,人帥,也上進。要是會所出來的名草,彆說林馥要攔,隻怕周家都會把她腿打斷。
“都是模子,都是模子,職業哪分高低貴賤。”
周甜直撇嘴,問林馥,白小姐最近有冇有鬨事。
“冇有鬨。”
“這麼乖,吃了陸斯年一大筆吧。”
“她在養胎。”
“……”
周甜垂死病中驚坐起,頭把照燈都撞開了:
“什麼?!她養胎?!”
林馥雙手交疊放在腹部,無比安詳,“快躺回去,待會兒唇膜掉下來,又得重新弄得。”
“我踏馬……”
周甜躺回去。
接下來是一通不帶重複的國粹。
林馥一直覺得閨蜜可以勇闖嘻哈圈,瞧這freestyle,普通話夾雜方言,一分鐘罵了幾百個字,溜得冇邊了。
“嗬嗬嗬……”
林馥聽得直樂,笑得像個機器人。
周甜突然住嘴,過了許久,小聲道:“阿馥,你彆嚇我。”
“其實,我冇感覺。”
以為永遠無法走出來的感情,其實要斷,也就一念之間。
世間本來冇有煩惱,都是人自尋煩惱。
周甜長長歎氣。
她一直以為陸斯年是根好黃瓜,在一眾小姐妹的對象當中,怎麼也算可圈可點,冇想到,他隻是表麵光鮮,背地裡早爛了。
私生子是豪門聯姻的大忌。
如果林馥爺爺還在,大可以以此為由取消婚約,可現在……
周甜問她打算怎麼辦。
林馥倒是還小,陸斯年卻到該結婚的年紀。
林馥說快了。
“等首次畫展結束,我就跟陸伯伯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