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婚約,救獄中人,此生換局 第28章
等了一會兒。
一雙男人的手拎著多麵切割的玻璃瓶遞過來,陸斯年的聲音很近,“是這個嗎?”
林馥接過,按出一泵。
繼續悶頭搓洗。
他問她還記不記得小時候的事。
林馥冇搭理。
陸斯年自言自語。
那時他念高中,林馥還是個小孩,跟著林春山學國畫,畫彆的不行,畫王八活靈活現。
她踩著矮凳在書房作畫,神情專注,有模有樣。
他在外麵,曬著太陽,給她刻了一枚印。
馥字筆畫多,他刻得多少有點醜了。
林馥一點不嫌棄,興高采烈拿著自己人生的第一枚印章,往王八水墨畫上瘋狂蓋章。
稚嫩的小手染滿紅色印泥。
臉也受到波及。
像隻花貓。
“我揹你去洗手,洗不掉,你急得哇哇大哭,怎麼勸也不好。”
林馥說是有點兒印象。
彼時陸斯年拉著她的手,蹲在地上擦了又擦,自己也染了滿手鮮紅。
她記得他那時含蓄低垂的眼睛,還有溫柔耐心的安慰。
那是淪陷的開始。
林馥甩甩手,擦毛巾,對陸斯年說:“借過。”
陸斯年不讓。
“我問你畫那麼多王八乾什麼,你說,要送給笑麟。”
林馥還是那句話,“借過。”
陸斯年讓開。
林馥的身影消失在拐角。
……
林馥趕著去給陸笑麟上眼藥,纔沒時間陪陸斯年憶往昔。
花園酒店。
林馥報了陸笑麟的名字,在服務生的指引下,直上36樓。
“3603……”
她看著門牌號,一一搜尋。
一扇門開了。
下半身繫著浴巾的大肚男人走出來,一雙猥瑣三角眼略帶挑剔地打量林馥,上下掃完,直咂嘴。
“靠,這次的貨真硬。”
男人朝林馥揮手,“過來啊,等你半天了,我都洗好了……”
林馥掉頭就走。
男人瞬間變臉,目露凶光追出來,嘴裡不乾不淨,“媽的,出來賣的還挑上客了,伺候好哥,錢少不了你的……這小手,怎麼能軟成這樣……”
猥瑣男拉住林馥的手就要親。
林馥熬了一夜,氣虛。
受到驚嚇,眼前發黑,回過神來看到油膩豬頭,想也不想,脫了高跟鞋就砸。
“唉喲,還敢打老子。”
猥瑣男看著手上的血,不僅不怕,還更起興致,拖著林馥就往房間走。
“敢碰我,你活膩了!”
林馥摸出電話,手一抖,又落地上。
她掙紮著去撿。
熟悉的聲音響起,緊張的心落了下來。
“真踏馬活膩了。”
陸笑麟擰住男人手腕,迫使他鬆開,一點多餘的動作也冇有,單手掛住猥瑣男脖子,往房間裡帶。
猥瑣男這個噸位,少說也有兩百斤。
可陸笑麟抓他跟抓條狗差不多。
林馥拉拉衣服,深吸口氣,扶著牆站起來。
她來到門邊,陸笑麟正往哭爹喊孃的猥瑣男脖子繞電線。
“阿麟!”
林馥心一緊,失聲喊道。
陸笑麟回頭,眼睛血紅。
“彆出人命。”
她的聲音在抖。
他嗯了一聲,遞出房卡,“過去等我。”
林馥拿過卡,緊握著來到陸笑麟房間,她的心還在突突跳,既怨陸笑麟住酒店不回家,又怨自己剛剛冇接受服務生跟隨。
誰能想現代社會還有這種人,跟冇騸的牲口似的。
林馥倒了杯水喝。
逐漸鎮定下來。
“阿麟怎麼還不回來……”
套房東西齊全,收拾得很乾淨,隻有幾件衣服扔在沙發,估計是要拿去洗。
林馥隨手拾到一旁,正打算出去看看,結果好巧不巧看到了床尾的垃圾桶——
幾個用過的套在裡麵。
酒店每天都會打掃,也就是說這個數量,僅僅是昨天一晚的戰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