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後第三年,丈夫逼我為他的青梅償還钜額賭 第186章 道基爭奪戰「選拔」
大門開啟的瞬間,不知道是心理使然,還是真的發生了某種變化,
馬城清晰的感受到整個房間變得前所未有的陰冷起來,
雙眼被深紅的布條遮蓋而上,馬城此時的其餘感官是前所未有的靈敏,
在這種狀況下,他聽著那大門開啟,緊接著,便聽到那陣腳步聲逐漸靠近。
什麼人?!
他們是什麼人?!為什麼老鎮長會蒙著他們雙眼,到底發生了什麼?
對這一切,馬城心中一團亂麻,
他想不清楚先前還一片祥和的小鎮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子,
但眼下,他隻知道一件事。
最好什麼也彆說,什麼也彆看
「初次見麵,您好,您是這代的看守嗎?」
在馬城惶恐的等待中,那腳步聲終於停下,緊接著,便是一道聽起來略微有些耳熟的男聲。
馬城未等多久,便聽到老鎮長鎮定的聲音隨即響起,
「看守?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我隻是一個普通的小鎮鎮長罷了,恕我直言,你們如今是非法闖入,再不離開我就要——」
鎮長話還未說完,馬城便聽得一聲悶響,
那是拳頭打在肉體上的聲音,
聲音不大,但卻聽起來痛極了。
聽見這聲音,馬城下意識朝著遠離鎮長的方向蛄蛹了兩下。
可彆打我啊,我是純路人啊,我什麼都不知道啊。
若非怕開口直接喊會引得這些人不滿,此時的馬城早就開口將心裡的求饒話說了。
「鎮長先生,看來您不是很願意配合我們啊。」
「既然我們會主動找上你,那就代表我們已經知道有關你的事情了。」
「這種情況下,看守先生您還不願意配合嗎?」
「難道您不好奇,為何「選拔」會提前這麼多天開啟嗎?」
那道男聲悠悠的說道,
聽到「選拔」二字,一旁的老鎮長呼吸宣告顯變得粗重了起來,
馬城注意到老鎮長似乎被這個詞激起了某種情緒,原先的鎮定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憤怒和癲狂。
「是你做的!?」
「你知道你做了什麼嗎!」
「鎮子裡還有至少幾十平民,你提前開啟「選拔」,會死很多人!!!」
聽著老鎮長的話,那神秘的男人毫不在意,
他伸手將蒼老的鎮長按倒在地上,隨即壓著他的臉死死貼著下方實木地板,
強大的擠壓讓這位年過半百的老人麵色通紅一片,
「死些人而已,再說了,每代選拔死的人還少嗎?」
「看守,告訴我!在這一代的人之中,誰是受到青睞的!」
「如果還執迷不悟的話,我想我隻能動手殺死你了。」
「哦,你很關心普通人是吧?」
「放心,殺你之前,你身旁這位小朋友我們會給他個痛快的。」
聽著那人的話,此時的老鎮長身體不斷顫抖著,
他在內心做著激烈的交鋒,
過了片刻,這強壯的老者忽然泄了氣,先前那健壯爽朗的形象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個衰落無比,儘顯疲態的老者。
「我可以告訴你們,但你們要答應我,奪取了這一代的道基後,確保鎮中的平民不受傷害至少活一半。」
老鎮長歎著氣,語氣疲憊的開口道。
聽著他的話,那神秘男人卻是搖了搖頭,
「我不是在跟你交易,而是在命令你將那人的名字告訴我。」
「不過」
「嗬,答應你也無妨,反正這一代的道基徹底凝聚之後,這場「選拔」也會結束了。」
見到那神秘男人終於答應了自己,老鎮長頭砸在木板上,眼中帶著愧疚和不甘,
他緩緩開口唸出一個名字,
「客棧陸家的小兒子,陸林,他被楚江王選中了,如果不出意外,此代的道基會是他的。」
聽見這話,神秘男人嘴角上揚,
他朝著周圍的夥伴揮揮手,隨即轉身離開。
「處理好。」
話落,他整個人消失不見,此地隻留下一人。
馬城看不見,卻能聽得見。
他聽到那男人的聲音不見,本以為是那人死了,
然而下一刻,
噗通——
一顆腦袋砸落在木板上,
聲音清晰可見的透過耳畔傳入馬城耳中,
透過被汗水打濕的半透明紅布,馬城隱約間看到那頭顱的主人。
滿臉不甘的老鎮長!
「嘖,總要我乾這些雜活,真不把我當人看啊。」
馬城看見頭顱後,被嚇得條件反射般抬頭看向上方,
便見在老鎮長倒下的屍體旁,那身穿黑衣的高大男人就站在那裡,
那張臉龐,馬城還沒忘記。
這這他媽,這不是那個該死的導遊嗎!?
此時身穿黑衣的導遊也注意到了馬城的視線,他一舔嘴唇,眼中泛起殘忍的血光。
「本來想給你個利落的,你看到了我的臉,便算你倒黴了。」
說著話,馬城注意到在對方的手中,一柄染著鮮血的長刀在黑暗的房間中泛著寒光。
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
馬城顫抖著,下意識想要朝著身後退去,
但卻隻是徒然的撞到牆壁,
退無可退,他真的要死了。
不是吧,他他媽隻是來找網戀物件線下見麵,是犯了什麼錯啊,至於這樣嗎?
在馬城滿腔的不甘之中,那頂著導遊臉龐的黑衣男人揮出刀來!
寒光閃過——
然而卻沒想象中的血光迸濺之景,
男人疑惑的看向那處,
便見到本該被他斬成兩截的那小胖子不知何時竟不見了蹤影。
再看他最後消失的地上,一縷純白的蛛絲突兀的留在那裡。
看著地上那蛛絲,男人倒也不失望,臉上反而流露出笑容來,
他抓著臉上的臉皮,隨即猛地一拽,
下一刻,那沾染著血肉,被他活生生從某個倒黴導遊臉上撕下來的麵皮便被拽了下來。
男人滿臉是血,卻滿不在意的將那麵皮扔在腳下,
隨即半蹲在地上,抓起那一縷蛛絲,眼中閃爍微光,喃喃自語道:
「有意思,一個普通人竟然認識索命門的弟子。」
「看來這胖子值得一殺啊。」
說著話,男人張開手掌,
在手掌之中,極其細微的黑色頭發正靜靜躺在他手掌之上
「你說這場血霧是鎮長展開的?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走在返回客棧的路上,殷紅不忘跟身旁的章程開口問道。
他注意到,在這場血霧展開後,周圍的建築似乎都褪色了,
原本現代「假古風」的建築,伴隨著血霧的展開,這些建築也彷佛被時光侵蝕了一般,變得愈發像起古代的建築來。
至於那客棧,此刻哪怕在無窮儘的血霧籠罩中,殷紅也能眺望到那客棧的豔紅高樓處。
在血霧鋪張後,就連那客棧本身也發生了極大的變化。
章程一手探入血霧之中,伴隨著一聲淒慘的叫喊,他便抓出一隻斷裂的胳膊,
隨手丟在地上後,方纔氣定神閒的開口道:
「與其說是他展開的,不如說是曆代看守此地的看守展開的。」
「至於目的,我想你八成應該猜到了,不是嗎?來自陰司的先生?」
說這話時,章程臉上掛著標準的假笑,讓殷紅倍感不適。
這家夥給他一種白無常的感覺
「你是說,這一切的目的,就是為了索命門那所謂的「出師」嗎?」
有關於索命門六十年一出師的傳聞他當然知道,
每一代隻出一人,傳聞這出世之人便是索命門當代最強,也是唯一存活下來之人。
因為據說想要出師,便要親手殺死所有的師兄弟,到最後就連教導自己的師父也要親手屠戮,
如此這般,纔有出師的資格。
「算是吧,但那是上古年代,如今也沒你想的那般殘忍。」
章程彷佛能看穿殷紅的想法一般,指著自己的胸口,開口解釋道:
「我想你應該知道道基這東西。」
「索命門之所以強橫,就是因為每一代的索命門弟子都在不斷的廝殺,跟自己人廝殺跟外人廝殺」
「但索命門的強橫,卻也存在極大的缺點。」
「那就是每隔六十年,索命門的道基才會誕下一個。」
「這就意味著,無論索命門內的人廝殺本領有多高超,終其一生也要被限製在夜遊境之中。」
「所以,你可以想象,當道基誕下之後,競爭會有多麼慘烈,多麼讓人難以接受。」
「殺好友,殺兄弟,殺師父,殺的血流滿地。」
「不過,自從那位「武判官」成為索命門那代門主後,他便添上了一條規則。」
「平日裡門內弟子可以互相廝殺磨煉,但卻不能傷及性命。」
「至於最為殘忍的道基爭奪戰,則也被他大改。」
「他強硬的打碎本該完整降臨的道基,將所有道基碎片隨機分發給夠資格爭奪的弟子身上。」
「如此一來,便避免了一些實力弱小的弟子無辜死傷。」
「每隔六十年,道基降臨,每代門主都會遵循那位武判官留下的規則,將道基打碎,分給有資格爭奪的人。」
「至於廝殺和爭奪何時開啟,便由一場血霧展開。」
「血霧是由代代門主選拔的「看守」來開啟,當血霧展開後,這場來自上古某代門主的神通便會將整個宗門覆蓋。」
「讓宗門撤銷遮掩,回歸真正的本相,與此同時,血霧之中被曆代門主殺死的敵手冤魂也會自血霧中歸來,用以磨煉弟子。」
「所以這就是你口中的沒那麼殘忍?」
殷紅皺了皺眉頭,如此一來,每隔六十年還是互相殺戮,
唯一的區彆便是隻有被門主選定的人纔有資格互相廝殺,爭奪對方體內的道基碎片。
這本質上就是一場為了爭奪道基的吃雞大戰。
如此一來,殷紅終於明白那無常為何會那般強橫,在夜遊境巔峰幾乎無敵了。
能從眾多身懷殺招的索命門同門師兄弟中殺出生路來,對方又怎會是尋常人了
等等——
殷紅忽然發現了一個盲點。
如果說隻有被門主選定的人身體內才會有道基碎片的話。
那他不久前在林中小徑裡撿到的那顆道基碎片又會是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