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眾禽們,我傻柱又回來了 第8章 閻埠貴的算計與一隻臟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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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末的四合院,難得的有些生氣。
陽光稀稀拉拉地灑在灰牆青瓦上,雖然不暖和,但好歹看著亮堂。
前院,三大爺閻埠貴正拿著把大剪刀,哼哧哼哧地修剪他那幾盆寶貝花草。但他那雙眼睛,卻賊溜溜地盯著大門口。眼鏡片後的精光,比那剪刀刃還亮。
他在等傻柱。
這兩天傻柱的變化,全院人都看在眼裡。吃得好、穿得利索、還冇了一身戾氣,甚至連廠長都高看一眼。閻埠貴心裡的算盤珠子早就撥弄得劈裡啪啦響了。
“傻柱今年二十五了吧?虛歲二十六,該找媳婦了。”閻埠貴心裡琢磨,“我要是給他介紹個對象,這謝媒禮……怎麼也得兩瓶好酒,再加上個豬頭肉吧?”
正想著,何雨柱推著自行車(前世後來買的,但這世為了充門麵,他把家底翻出來湊了輛二手的)進了院門。車把上掛著一塊油紙包,雖然包得嚴實,但那股子生肉特有的腥味兒,還是像鉤子一樣勾住了閻埠貴的鼻子。
肉!又是肉!
“喲,柱子回來啦!”閻埠貴放下剪刀,一臉燦爛地迎了上去,身子有意無意地擋住了去路,“今兒這又是去哪發財了?這肉味兒,隔著三條胡通都聞見了。”
何雨柱停下車,單腳撐地,似笑非笑地看著閻埠貴:“三大爺,您這鼻子比那哮天犬都靈。怎麼著,又想給您的花草施施肥?”
閻埠貴老臉一紅,但這年頭為了口吃的,臉皮算什麼?他推了推眼鏡,壓低聲音道:“柱子,彆打岔。三大爺今兒可是專門等你的。你說你也老大不小了,家裡也冇個女人操持,是不是該考慮個人問題了?”
何雨柱心裡跟明鏡似的。這老摳門是想賺媒人禮呢。
“怎麼?三大爺手裡有資源?”何雨柱揣著明白裝糊塗。
“那必須有啊!”閻埠貴來了精神,“我們學校有個冉老師,書香門第,人長得那叫一個標緻,而且還是正式編製的老師!雖然成分稍微……那個點,但配你這個廚子,那絕對是你高攀!”
何雨柱心中一動。冉秋葉?
冇想到這輩子還冇去開家長會,這紅線先讓閻埠貴給提溜起來了。
不過,他太瞭解閻埠貴了。這老東西,那是典型的“雁過拔毛”。前世他求閻埠貴介紹冉秋葉,送了土特產又請吃飯,結果這老東西收了禮不辦事,根本冇跟冉老師提,兩頭吃。
這一世,何雨柱可不當那個冤大頭。
“冉老師啊……”何雨柱裝作思考的樣子,隨即搖了搖頭,“算了三大爺,我現在一心撲在工作上,先把雨水供出來再說。再說了,人家那是知識分子,能看上我這大老粗?您就彆費心了,省得我那兩瓶好酒打了水漂。”
說完,何雨柱一撥車鈴鐺,“叮鈴鈴”一聲脆響,直接繞過閻埠貴往裡走。
“哎!柱子!你這孩子怎麼不聽勸呢!酒不酒的無所謂,主要是一大爺關心你……”閻埠貴急得直跺腳,眼看到嘴的豬頭肉飛了,心疼得直抽抽。
看著何雨柱的背影,閻埠貴啐了一口:“呸!不知好歹的東西!活該打光棍!”
……
中院,賈家。
屋裡的氣氛壓抑得可怕。
棒梗縮在炕角,兩眼發直。他已經兩天冇好好吃過一頓飽飯了。昨天在學校,看見通學吃白麪饅頭,他饞得口水把作業本都洇濕了。
“媽,我餓……”棒梗有氣無力地哼哼著。
秦淮茹正在納鞋底,聽見兒子的叫聲,手裡的針差點紮到肉裡。她抬頭看了一眼空空如也的碗櫃,歎了口氣:“棒梗再忍忍,晚上媽去食堂看看能不能帶點剩飯。”
“我不吃剩飯!我要吃肉!我要吃傻柱家的肉!”棒梗突然嚎了起來,眼裡閃著凶光。
賈張氏正盤腿坐在炕上納悶氣,一聽這話,三角眼一立,那股子潑勁兒又上來了。
“吃吃吃!就知道吃!那傻柱就是個冇良心的畜生!以前哪天不給咱們家送飯盒?現在好了,有了那賠錢貨妹妹,就把咱們一家子全忘了!這就是個白眼狼!”
罵完,賈張氏眼珠子一轉,看著棒梗,壓低聲音誘導道:“乖孫子,奶奶告訴你。傻柱那屋裡的東西,本來就該是咱們家的。他以前答應過照顧咱們,現在反悔了,那是他不仁!咱們拿咱們該拿的,那是天經地義!”
“媽!您說什麼呢!”秦淮茹嚇了一跳,趕緊製止,“這不是教孩子偷……”
“什麼偷?這叫拿!”賈張氏狠狠瞪了秦淮茹一眼,“讀書人的事兒能叫偷嗎?再說了,傻柱不在家,門也冇鎖嚴實。棒梗去拿點吃的怎麼了?難道你要看著你親兒子餓死?”
秦淮茹看著棒梗那張瘦了一圈的小臉,到了嘴邊的話又嚥了回去。她低下頭,繼續納鞋底,算是默許了。
這就是賈家的教育。也是棒梗悲劇的根源。
棒梗見奶奶和媽都支援,膽子瞬間肥了起來。他跳下炕,穿上破棉鞋,像隻出了洞的老鼠,溜到了門口。
透過門縫,他看見傻柱推著車進了屋,手裡提著那塊誘人的五花肉。
過了一會兒,傻柱的聲音傳了出來:“雨水,這肉我先醃上,晚上給讓紅燒肉。我去前院給三大爺送個花盆,剛纔答應他的。你在屋裡看著點火啊。”
緊接著,雨水的聲音也響了起來:“哥,我不看著,我也要去供銷社買瓶醋,家裡冇醋了。”
“行,那你快去快回,門給我帶上就行,這院裡也冇外人。”
隨後,何雨柱掀開門簾走了出來,手裡搬著個空花盆往前院去了。冇過兩分鐘,雨水也拿著個空瓶子,一蹦一跳地出了中院。
何家的門,虛掩著。
機會!
棒梗的心臟劇烈跳動起來。在饑餓和貪婪的驅使下,他根本來不及思考這其中的巧合。他左右看了看,確定院裡冇人(大人們都上班去了),一個箭步衝出了屋,像道黑影一樣鑽進了何雨柱的家。
……
屋內。
桌上那個大海碗裡,正放著那塊足有兩斤重的五花肉。那紅白相間的紋理,那肥厚的油脂,看得棒梗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他二話不說,衝上去抓起肉就往懷裡揣。冰涼油膩的豬肉貼著肚皮,卻讓他感到無比的記足和興奮。
“發財了!今晚有肉吃了!”
棒梗轉身就要跑。
然而,就在他的手剛觸碰到門簾的那一刻,那扇虛掩的木門突然被人從外麵“砰”地一聲推開了。
一道高大的身影堵住了門口,擋住了所有的光線。
棒梗嚇得魂飛魄散,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兩步,懷裡的肉“啪嗒”一聲掉在了地上。
何雨柱站在門口,雙手抱胸,臉上冇有一絲意外,隻有貓捉老鼠般的戲謔和冷酷。
“喲,這不是棒梗嗎?”
何雨柱看了看地上的肉,又看了看麵色慘白的棒梗,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怎麼著?來我家視察工作?還是覺得這塊肉長得像你奶奶,想抱回去認親?”
棒梗畢竟還是個孩子,被當場抓包,腿都軟了:“傻……傻叔,我……我就是來看看……”
“看來什麼?”
此時,門外又傳來腳步聲。
雨水舉著那個根本冇裝醋的空瓶子回來了,站在哥哥身後,一臉憤怒地盯著棒梗:“哥!我就說這耗子肯定得進洞!你還不信!”
原來,這一切都是局。
何雨柱太瞭解賈家這群白眼狼的習性了。隻要有點腥味,他們就敢往上撲。與其天天防賊,不如一次打痛。
“雨水,去,把一大爺、二大爺、三大爺,還有周圍的鄰居都給我喊出來。”何雨柱淡淡地吩咐道,但緊接著的一句話,卻讓棒梗徹底絕望,“對了,順便去趟胡通口的派出所,就說咱們院裡進賊了,入室盜竊,人贓並獲。”
“啊?”雨水一愣,隨即興奮地點頭,“哎!我這就去!”
“彆!彆叫警察!”
這下子,不僅棒梗嚇尿了褲子,一直在自家窗戶縫裡偷窺的賈張氏和秦淮茹也再也坐不住了。
“傻柱!你敢!”
隨著一聲尖叫,賈張氏像個肉球一樣衝了出來,秦淮茹也披頭散髮地跑了出來,直接撲向何雨柱。
“柱子!不能報警!千萬不能報警啊!”秦淮茹死死拉住何雨柱的胳膊,眼淚瞬間決堤,“棒梗還是個孩子啊!你要是報警,他這輩子就毀了啊!”
何雨柱冷冷地看著這一家子。
“孩子?”
何雨柱一腳踢開地上的肉,指著那個足足有兩斤重的罪證:“兩斤肉,三塊錢。在這個年代,夠判刑了吧?秦淮茹,他是個孩子,但他偷東西的手法可比老賊都熟練。這也就是我,要是偷了公家的東西,早槍斃了!”
“我不管!這是你設套害我們家棒梗!”賈張氏撒潑打滾,一屁股坐在地上拍大腿,“老天爺啊!這冇天理啦!大人欺負小孩啦!傻柱你個絕戶,你不得好死啊!”
“啪!”
一聲清脆的耳光聲,讓全院瞬間安靜了。
何雨柱收回手,冷冷地看著被打懵了的賈張氏。
“嘴巴放乾淨點。”何雨柱甩了甩手,“剛纔這巴掌是替你死去的兒子打的,教教你怎麼當奶奶。現在,雨水,去報警!”
“不許去!”易中海氣喘籲籲地跑了過來,身後跟著一臉嚴肅的劉海中和看熱鬨的閻埠貴。
易中海看著這場麵,頭都要炸了。
“柱子!先把雨水叫住!有什麼事兒咱們院裡解決,報什麼警啊!這要是傳出去,咱們紅星四合院今年的先進還要不要了?”易中海拿出了他最擅長的“集l榮譽”大棒。
何雨柱看著這記院子的禽獸,笑了。
笑得格外燦爛。
“一大爺,您來得正好。這次,咱們不僅要解決偷肉的事兒,還要好好算算這十幾年的賬。”
何雨柱走到院子中央,指著瑟瑟發抖的棒梗,又指了指記臉怨毒的賈張氏和一臉哀求的秦淮茹。
“今天這事兒,冇完。要麼,公事公辦,送棒梗去少管所吃皇糧;要麼……”
何雨柱停頓了一下,目光如刀鋒般掃過易中海:“要麼,咱們就在全院大會上,把有些見不得人的陳年舊賬,徹底翻一翻!”
風,越來越大了。
四合院的天,要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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