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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合院:眾禽不講道理?在下也略懂仙術 第106章 這飯還讓不讓人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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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碩偉看著她愁眉苦臉的樣子,忍不住伸手用指腹輕輕擦掉她嘴角沾著的一點飯粒。

“放心,就算孵出個哥斯拉,我也幫你養著。”

他的動作很自然,語氣帶著玩笑。

趙麥麥的臉“騰”地一下就熱了,心跳漏了一拍。

她低下頭用筷子胡亂地扒拉著飯盒裡的飯,嘴裡小聲嘟囔:“誰要你養……”

角落裡的氣氛正好,帶著一點點曖昧和甜不對,是整個空間都充滿了戀愛的酸臭味。

可惜不到片刻就被打破了。

一個身影卻在這時籠罩了他們的小桌。

“曉娥,吳工,可算找到你們了。”

於海棠端著自己的飯盒,笑吟吟地站在桌邊。

她今天穿了件的確良的碎花襯衫外麵套裝一件工裝棉襖,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笑容。

她先是看向吳碩偉,眼睛亮晶晶的。

“吳工,恭喜你啊!我剛纔在廣播裡念那份通報的時候,就替你高興。你可真是咱們廠的大英雄!”

“客氣了。”吳碩偉往後靠了靠,表情恢複了平時的淡漠。

“曉娥,你也真是的,你對象取得了這麼大的成就,怎麼也不請客呀?”於海棠這才轉向趙麥麥,語氣親熱但手卻不著痕跡地把飯盒往桌上一放。

——好像她本來就該坐在這裡。

趙麥麥抬起頭、臉上的紅暈還冇褪去,她扯了扯嘴角。

“這不是剛知道麼。再說,他忙我也忙,哪有時間。”

“那今天中午就有時間了呀。”於海棠順勢就要在吳碩偉旁邊的空位坐下。

“食堂人多,我找了半天都冇位置,不介意我拚個桌吧?”

趙麥麥臉上的肌肉僵了一下,剛剛還因為吳碩偉講的笑話而彎起的嘴角慢慢拉平了。

“介意什麼,”她扯了扯嘴角,手裡的筷子在飯盒的米飯裡戳著,把完整的米粒都戳得稀爛。

“食堂是大家的,想坐哪兒就坐哪兒。”

這話裡的火藥味,連隔壁桌埋頭吃飯的工友都聽得出來,但於海棠好像毫無察覺。

“那我就不客氣啦。”她笑盈盈的坐穩當,身子還特意朝吳碩偉那邊挪了挪,兩人胳膊肘幾乎要碰到一起。

她的目光落在吳碩偉的飯盒上,帶著‘恰到好處’的關切。

“吳工,你這飯盒裡也太素了,就一點土豆和白菜。搞科研最費腦子,營養怎麼跟得上?”

說著,她已經用自己的筷子從飯盒裡夾起一塊燒得油光發亮的紅燒肉。

這塊肉是她飯盒裡最大最好的一塊——肥瘦相間,一看就是精挑細選過的。

在這個年代,物資相對匱乏,城市居民的肉、蛋、油等生活物資都需要憑票供應,也就是“肉票”、“油票”。

對於普通工人家庭,一個月能吃上兩三回肉就算改善生活了。

因此,一塊紅燒肉不僅是食物,更是一種珍貴的資源和人情。

於海棠主動夾出自己飯盒裡最好的肉,是一種非常明顯的示好甚至帶有些許炫耀的成分。

“我們家條件不好,也冇什麼好菜,就這幾塊肉,你彆嫌棄。”

她說著筷子就朝吳碩偉的飯盒伸了過去。

吳碩偉的飯盒往旁邊一挪,正好躲開了她的筷子。

動作不大,但態度很明確。

“不用了。”他看著對麵嘟著嘴在生悶氣的趙麥麥,哪敢接下這天上掉下的‘林妹妹’的好意。

“我不習慣吃彆人的東西。”

於海棠的筷子就那麼懸在半空,上麵還夾著那塊顫巍巍的肉。

她臉上的笑容凝固了一瞬,但她很快就反應過來,順勢把肉夾回自己碗裡,用開玩笑的語氣打著圓場。

“哎呀,你看我這腦子,都忘了吳工是咱們廠的技術骨乾、大功臣,廠裡肯定有優待,哪裡會缺這點肉票。不像我們家,一個月也見不著幾回葷腥。”

她說著,話鋒一轉。

看向趙麥麥,眼神裡帶著幾分真切的羨慕。

“說到底,還是曉娥你命好。我聽說婁伯伯是咱們市裡有名的大資本家……啊不對,現在是愛國商人。”

雖然經過公私合營等一係列改造,曾經的資本家被定義為“愛國商人”或“紅色資本家”,但這種出身在強調“工人階級”的社會環境裡,依然是一個潛在的“汙點”,容易被人拿來做文章,暗示其脫離人民群眾,享受特權。

於海棠這句話說得巧妙,先是抬高了婁家,緊接著用一個“啊不對”的自我糾正,反而加深了“資本家”這個印象,不動聲色地在趙麥麥和周圍的“工人階級”之間劃開了一道鴻溝。

趙麥麥心裡冷笑一聲。

她放下筷子,抬起頭,迎上於海棠的目光。

“哪會呢!談不上什麼好命不好命的,都是響應國家號召為社會主義建設做貢獻。我父親是,我現在作為一名光榮的軋鋼廠工人也是。”

她直接把“工人階級”的身份抬出來,像一麵盾牌穩穩地擋住了於海棠射過來的暗箭。

“那是,那是。”於海棠立刻點頭,像是真心實意地被說服了。

她低頭吃了一口飯,忽然又像想起了什麼開心的事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吳工,你是不知道,曉娥上學那會兒有多可愛。”於海棠的目光在吳碩偉和趙麥麥之間來回打轉

“她那時候最不習慣學校食堂的夥食了,總說飯菜冇油水。每天都從家裡帶進口的小餅乾、巧克力,還偷偷塞給我吃。我長那麼大,第一次吃到那東西,甜得齁人。”

她說話的時候眼睛亮亮的,還在回味那巧克力的甜味,也像是在回味那段“階級差異”分明的青春。

聽著她一口一個嗲裡嗲氣的“蜈蚣(吳工)”,趙麥麥的臉色徹底沉了下去。

這些話表麵上是追憶姐妹情深,可在這滿是普通工人的食堂裡,每一個字都是在給“婁曉娥”這個名字貼上“嬌生慣養”、“鋪張浪費”、“脫離群眾”的標簽。

“我還記得,有一次上體育課,隔壁班的男生不小心把球砸到她了。人家跑過來道歉,她臉紅得跟塊紅布似的,躲在我身後一句話都不敢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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