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_傻柱重生_娶妻陳雪茹 第268章 醫聖手劄
“若能直入陸地神仙纔好。”李煥目光灼灼。
“陸地神仙需天時地利,非一蹴而就。不過以你如今進境,不出十年——”
“必成醫道聖人。”
李純罡斷言道。
“竟要十年?!”李煥眉頭緊蹙。
“多少天象境終其一生難窺門徑,十年已是驚世駭俗。”李純罡正色提醒。
恰在此時,一道尖厲嗓音自徽山腳下破空而來:
“大離皇帝聖旨到!李煥速速下山接旨!”
聲浪如雷,震徹大雪坪。
李煥眸光驟冷,想起那株氣運金蓮的因果。
“龍虎山竟能請動皇帝出麵?”
“那金蓮本就是趙家之物,何來‘出頭’之說?”李純罡搖頭。
“總不至於要我償命吧?”
“難說。趙家天子表麵寬仁,實則睚眥必報。你動了禁臠,他豈會輕饒?”
“這是專程來拿我問罪?”
“自然。徐奉年有三十萬北涼鐵騎作盾,趙家再恨徐家父子也得掂量。倒黴的,隻能是你這無根浮萍。”
李煥指節捏得發白。山風捲起他的衣袂,獵獵如旌旗。
“總算沒蠢到無可救藥。”
李純罡接著說道:
“但趙家天子這次不會取你性命,若要殺人,就不會這般大張旗鼓派人來徽山。”
“依我看,他多半是要折辱你一番,逼你向龍虎山低頭賠罪,再召你入大離為官,如此既全了顏麵,又得了裡子!”
聽罷,
李煥不屑一笑:“這馭人之術倒讓大離皇帝玩得爐火純青,可誰稀罕他這套把戲?”
“朝廷敕封在江湖人眼中可是香餑餑,畢竟頂著官身行走江湖,聲望地位唾手可得。”
李純罡繼續道:“這次皇帝親自派人來徽山,想必給你的封賞不會太低。”
“嗬,誰在乎?”
李煥一擺手,轉而與李純罡論起劍道,至於山腳傳旨的宦官,他壓根懶得理會。
半個時辰後,
軒轅敬誠現身大雪坪。
“怎麼?來催人的?”
李純罡對軒轅敬誠的到來略顯不耐。
“徽山終究在大離疆域之內。”
軒轅敬誠麵露難色。
“你這陸地神仙當得可真憋屈。”
李純罡搖頭,卻也理解軒轅敬誠的處境,便對李煥道:
“小子,先去打發了那吵嚷的閹人,免得擾了徽山清淨!”
“行。”
李煥行至山腳時,皇家儀仗浩浩蕩蕩列於山門,數百禁軍肅立待命。
徐奉年正與一名麵白無須的宦官交談。
那宦官修為不弱,已達指玄境,算得上宗師高手。
“你就是李煥?”
宦官上前,細細打量著這個近日被皇帝頻頻提及的年輕人。
“是。”
李煥點頭。
“接旨吧。”
韓生瑄清了清嗓,從隨從手中接過明黃聖旨,目光灼灼望向李煥。
“怎麼?還得跪接?”
李煥眉頭一皺。
“這是規矩!”
韓生瑄正色道。
“我若不跪呢?”
李煥反問。
“那咱家隻好得罪了!”
韓生瑄不慌不忙,慢條斯理道。
“那你試試,看我跪是不跪!”
李煥話音未落,
韓生瑄眼神驟冷。就在他即將發作時,徐奉年開口道:
“都是自己人,彆傷了和氣,站著跪著都一樣,就這麼宣吧。”
“也罷。”
見徐奉年說情,韓生瑄略一沉吟,隨即用尖細嗓音朗聲宣讀聖旨。
聲音回蕩於徽山與龍虎之間。
聖旨大意是:李煥擊碎龍虎氣運金蓮,冒犯老天師,須前往龍虎山負荊請罪,而後受封大離杏林魁首,入宮聽命,為天子效力。
“李大人,可喜可賀。”
韓生瑄堆笑道。
“此乃亂命,恕難從命!”
李煥說罷轉身便走。
“站住!”
韓生瑄陰冷的聲音傳來,李煥轉頭望向那人貓般的笑臉:“韓大人還有吩咐?”
“李大人當真決定了?”韓生瑄眯著眼問道。
“自然。”李煥語氣平淡,“莫非你要強逼我接旨?”
“若我執意如此呢?”韓生瑄笑意更深,眼底卻泛起寒意。
“那你恐怕會死。”李煥直視對方。韓生瑄笑容愈發濃烈,目光卻如毒蛇般陰冷。
“我不信。”韓生瑄輕聲道,“不如試試?”話音未落,他周身氣息驟變,指玄境的威壓徹底釋放。
徽山腳下,秋風卷葉,殺機彌漫。
“滾!”李煥袖袍一揮,無形劍氣破空斬出。韓生瑄十指翻飛,千百道猩紅絲線交織成網,將劍氣絞碎。
“有點本事。”李煥盯著那些紅線道。
“李先生,現在回頭還來得及。”韓生瑄假意勸道。
“你現在退走,也能活命。”李煥冷冷回應。
“得罪了!”韓生瑄指尖一挑,漫天紅線如暴雨傾瀉。
李煥雙目微闔,雙袖鼓蕩間兩道劍氣化作青龍橫掃,所過之處紅線儘焚。韓生瑄麵色凝重——這至剛至陽的劍氣正是他功法的剋星。
徐奉年瞪大眼睛。那分明是李淳罡的“兩袖青蛇”,可緊接著更令他震驚的一幕出現:李煥劍勢再變,“劍開天門”轟然斬落,新學的劍招行雲流水般施展開來。韓生瑄節節敗退,狼狽不堪。
“最後一劍。”李煥拾起枯枝,回憶著最初的劍意,平平揮出。
這一劍,大巧不工。
這一劍,返璞歸真。
韓生瑄駭然暴退,倉皇逃向龍虎山。原地儀仗隊與禁軍皆被劍氣攔腰斬斷,血染秋山。
“算你逃得快。”李煥望著遠處山影,終究扔下枯枝。趙黃巢坐鎮龍虎,此時追擊絕非明智之舉。
“李...李先生,您這是棄醫從劍了?”徐奉年結結巴巴問道。
“醫道仍是根本。”李煥撣了撣衣袖,“劍術不過隨手為之。”他指向滿地狼藉:“讓你的人收拾殘局。”
“好!”徐奉年乾脆應下。
重返大雪坪時,李淳罡正倚著青石:“解決了?”
“那閹人逃往龍虎山,我沒再追。”
“明智。”李淳罡點頭,“趙黃巢就在對岸,你若過界,必入死局。”
“果然陰毒。”李煥後背滲出冷汗。
“如今你抗旨殺人,徽山已非久留之地。”李淳罡拋來酒壺,“接下來有何打算?”
李純罡抬眼望來:“天下之大,不止大離。大秦鐵騎雄踞西方,大明火器威震南洋,更有徐奉年坐鎮的北涼鐵騎——你作何打算?”
李煥摩挲著茶盞邊緣:“尚未想好。”
“北涼。”李純罡指尖輕叩案幾,“聽潮閣藏有八百宗門武學秘典,連三百年前醫聖張仲景的親筆手劄都在其中。”
“醫聖手劄?”李煥手中茶盞微傾。
青瓷盞中漣漪未平,李純罡已拂袖起身:“若得此物,你或可窺得陸地神仙之境。”
暮色浸透窗紙時,李煥踩著滿地碎玉般的月光回到廂房。藥童捧著青玉膏候在階下,他接過藥匣轉向西廂。
庭院裡衛莊的鯊齒劍穗無風自動,赤練的鏈蛇軟劍纏在腰間像條沉睡的赤蟒。
“穴點陣圖記熟了?”李煥掀開鮫綃帳。
赤練指尖絞著衣帶搖頭:“那些經絡走向就像蛇群打架......”
藥香氤氳中,紫女肩頭蝴蝶骨泛著瓷白的光。李煥以銀刀挑起琥珀色藥膏,刀意殘留的傷痕正褪成淡櫻色。
“最遲下個滿月。”他拭淨手指時,窗外竹影恰好掃過衛莊的銀發。
鯊齒劍突然橫在月洞門前:“大離容不下拂了皇帝麵子的神醫。”
李煥笑看劍刃映出的寒星:“流沙要招攬流亡之臣?”
李煥身為醫聖傳人,醫術已臻化境,若能請動這位杏林聖手同行,無異於多添數條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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