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滸好漢混跡紅樓，多子且多福 第33章

    “父親！孩兒知道以往不成器！可這次不一樣！那厲飛雨是真有本事，孩兒親眼所見，七八個精銳護衛近不得他身！這是天賜給孩兒，也是天賜給父親立功的機會啊！

那二龍山屢挫官軍，已是朝廷顏麵大失，若由父親麾下人馬，由孩兒……由孩兒舉薦的猛將將其剿滅，豈不是大漲我高家聲威？讓官家也看看，誰纔是真正的國之柱石！”

他見高俅麵色稍霽，但依舊不為所動，心一橫，竟脫口而出：“父親若不信，孩兒……孩兒願立軍令狀！若不能踏平二龍山，孩兒甘受軍法處置！”

這話一出，連旁邊那清客都倒吸一口涼氣。

高俅死死盯著自己這個一向隻會吃喝玩樂的兒子，似乎想從他臉上找出幾分虛張聲勢，看到的卻是一種混合著貪婪、狂熱和破釜沉舟的決絕。

他深知二龍山是心腹之患，屢次征剿不利，已引得朝中非議。

若真能……而且，派這不成器的兒子去，勝了，自然是高家教導有方，他高俅運籌帷幄；

敗了……或許也能藉此機會……高俅眼中精光一閃，心思電轉。

沉默了足足一炷香的功夫，書房內隻剩下高衙內粗重的喘息聲。

終於，高俅緩緩開口，聲音聽不出喜怒：“罷了，你既如此有誌氣，為父便給你一個機會。調你兩千兵馬，再派王副將隨行監軍，一切調度，需聽王副將安排。

若事有可為，則進；若事不可為，即刻退回，不得有誤！記住，你的小命，比什麼功勞都重要！”

最後一句，倒是帶上了幾分父親的關切。

高衙內聞言，大喜過望，哪裡還聽得出其中的限製與掣肘，隻覺得天空都明亮了幾分，連連叩頭：“謝父親！孩兒定不辱命！”

得了準信，高衙內如同踩著雲朵般飄出了太尉府，立刻飛馬回到彆院，將這天大的“好訊息”告知了阮恩和賈蓉。

“兩千精銳！還有王副將壓陣！厲大哥，此番定能馬到成功！”

高衙內意氣風發，彷彿已經看到了凱旋的場景。

賈蓉也喜得抓耳撓腮，彷彿那功勞也有他一份：“恭喜衙內！賀喜衙內！咱們何時起兵？小弟也好早作準備，為大軍壯行！”

一時間，彆院內充滿了快活的氣氛，觥籌交錯，彷彿勝利在望。

然而，就在這一片歡騰之中，阮恩（厲飛雨）卻放下酒杯，麵露一絲難色，欲言又止。

高衙內此刻將他視為福將，見狀忙問：“厲大哥，還有何事？但說無妨！可是嫌兵馬不夠？還是器械不足？”

阮恩搖了搖頭，歎了口氣，臉上露出一種混合著赧然與決絕的神情：“衙內，蓉兄弟，兵馬器械，有太尉大人支援，自然無虞。隻是……厲某此去，雖是胸有成竹，但兵凶戰危，古來如此。

厲某家中三代單傳，至今尚未有後，每每思之，深覺愧對先祖。此番若有個萬一……香火斷絕，厲某九泉之下亦難瞑目啊！”

他這話說得含蓄，但在高衙內和賈蓉這等風月場中混慣了的紈絝聽來，卻是再明白不過——這是臨行前想要個女人，留個後！

高衙內先是一愣，隨即哈哈大笑，拍著阮恩的肩膀：“我當是什麼事！原來如此！厲大哥放心，此事包在我與蓉哥兒身上！定為你尋個好的，絕不委屈了你！”

賈蓉眼珠一轉，腦中立刻閃過一個絕豔的身影——那個寄居在寧國府，性子如同帶刺玫瑰般烈性的尤三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