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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比誰會玩 第1章 迷暈,哈喇子掉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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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迷暈,哈喇子掉一地

“王野?嗬。他就一混不吝。”

“北豐第一炮,城南到城北就沒他沒睡過的。”

“跟我們趙杠上了,但凡是趙爺的妞,不出半個月,準到他床上去。”

“這回的事聽說了吧,趙爺寵得跟心肝似的寶貝,真打算收心的那個,被他丫怎麼著,你們猜。”

國外留學回來的王京早聽說他這個堂弟的威名。

他們留學派常年駐紮海外,好些年不回來,像是和這個圈脫了節。

王京一身正派,身穿行政服,胸前掛個黨徽,問:“怎麼著?”

“被他丫霸王硬上弓,強了。”

“嘿。”王京撥了撥煙灰,“那趙正不跟他急。”

“何止,京哥你是不知道,乾架了都,打不過,這忘八端不知道哪叫來的人,各個有來頭,有幾個還是上市公司的老總,您彆不信,兒戲似的,一群文人,掄起架來,位元麼李逵還猛。”

“沒王法了還。聚眾鬥毆,沒抓起來?”

“進去了啊,兩天就出來了,我們趙爺在床上躺三個月。您就說,虧不虧。”

虧大了。

王京欲抽第二根煙,身邊那道黑影威壓重的很,眸光覷著冷清的光。

“老王家就這個習慣,都是老煙頭,成,我忍忍。”王京掐了煙頭,笑。

王野在圈內混的那叫一個聲名鵲起,是北豐新一代勳貴子弟哥代表。

早十年,那還不是他的天下。

早期這幫兄弟團哪像他。

老一輩特注重培養,他們走得都是精英路線,不是送國外鍍金就是送體製內,哪能容得了兒孫輩這麼胡鬨。

說到底,是時代變了。

王京,趙正,還有這位在海外十年沒回家的老大岑中譽,想當年那不知道多出名。他倆那是相當拿得出手。趙正是例外。

尤其說到岑中譽,少年成名,一路直上劍橋,高中時,隨便一點成績,都是上當地晚報的程度。

老王家的家業要給他王野繼承,那早晚得廢。

虧得老爺子眼光獨到,小兒子剛暴斃,馬上便叫了他這個在海外搞醫療搞得火熱的長房長孫回家。

打發了撂話的小弟,王京感慨:“你說王野他爸怎麼突然就暴斃了,是不是這對姐弟弄得?我們家這個大小姐,嘖。”

小弟臨退場,還忍不住回頭瞥看傳說中的那位佬,家世就不說了,在圈內鐵定算一中的一,還有個外交官的媽,主要是,這位岑少,俊啊,忒俊。

好多年沒見了,還是那麼俊。怪不得當年迷得滿城的人哇哇叫,那是一鍋粥大亂燉啊。至今江湖都留有他的傳說。

後來他家見情形不對,果斷給他送出了國,自此便再沒回來過。

這回出現在王野他爸的葬禮順道著吊喪,彆不是為了趙爺撐腰來了。

這三人組關係鐵三角似的,彼此照應稀罕著,趙爺被人欺負了,轉眼兩兄弟都回了國。

謔謔。這下有好戲看了。

小弟轉頭將訊息傳了個遍。

王野和他姐王仙,王家老三的一對私生子,自打把這對兄妹接回家後,他們家大房沒一天安生,被整的,癌症晚期急劇加速,可憐大房留下的孤女,這些年活得像個邊角料,位元麼灰姑娘還灰姑娘,可憐的緊。

“說來,王仙當年還是你們班班花。”王京嚼吧這事。

岑中譽目光看向靈堂那處一道寬闊的身影上,眯著眼,嘴角勾起。

那處,一堆人過來弔唁,王家老三的牌位前跪了一地人,唯獨他王野跪不住。

那是真跪不住,跪不到十分鐘,腿麻腳麻,酷刑似的,渾身難受。

索性站起來,嘴裡叼根煙,抽著,緩勁。

王野今年剛滿26歲,模樣清爽,五官硬朗,鼻梁高,瓜子臉,長期健身,又帥又邪性,身材太好了,一身黑衣穿得像性感裹胸黑絲褂,兩個凸點藏不住,脖子上還掛了根黃瓜狀的綠翡翠。

擡頭往上吹著煙圈,一個,兩個,王野樂嗬嗬哼笑。

管家和王家的姑太太一齊上來訓王野,擰他胳膊,王野一口煙霧吹到姑媽臉上:“真跪不住。”

“跪不住也要跪,你看看你像什麼話,這麼多人看著,你看看你爺,看看那些叔伯,哪個不搖頭,還有你這身衣服,怎麼回事,穿的是什麼東西。”

姑媽擰王野的腰。

王野都逗得發笑:“可饒了我。”

太搞笑了,王野按住他姑媽的手:“他們愛笑叫他們笑唄,能咋滴,又不少我塊肉,再說,這王八……這小老頭,他99的遺產都是留給我姐,合著她爹死了,她不回來跪,要我跪,您數落我,您先把她叫回來再說吧。”

姑媽一向說不過他,大庭廣眾之下,照著他屁股就是兩巴掌。

王野活活被打服了,跪下了。他不怕打,唯獨這塊不行,這地方肉最軟了,受不了一點刺激。

該死的王仙,你在外逍遙,你爹死了都不回來奔喪。牛,算你是個狠人。

王野心裡惡狠狠罵。



到親戚挨個慰問家屬環節,王野終於和王京碰上麵:“嘿,京哥,幾年不見,你丫,瘦了。臉倒養的挺圓啊嗬。”

王京標準的1米八商務男,和圓潤掛不上號。這小子嘴忒損,還記得他早年胖過的事。

“比不上你,老爹死了,氣色這麼好?剛從床上被叫下來?”

“你麼……”嗯,王野眼光一亮,往他身後望去,忒帥忒仙一人走進屋,胳膊上還掛著個高挑的氣質型美女,看的王野魂都抽了,“這,這是不是譽哥。”

“還記得呢。”

岑中譽帶著他表妹過來和王野照麵,岑中譽大佬姿態,特冷清,身後跟著兩個助理,保鏢就候在門邊,眼不錯地看著。

略略向王野點了個頭,不把人當人的模樣,他到一邊和幾位叔伯說起話。

王野的視線被勾的飄遠。

一身精緻的西裝,中長發,仙風道骨,皙白的麵板,轉身後留個背影給王野,那勻稱的腰身,那長腿。

王野硬了。

王京笑:“給你介紹下,小唯,阿譽表妹。叫聲嫂子就行。”

方唯臉透了紅:“胡說什麼呢。”

王野明白了:“感情還在追。那不早晚的事,我京哥這麼好,又疼人,你跟他談,不吃虧。”

“受不了你們這對兄弟,我先去我哥那了。”姑娘臉皮薄,被說跑了。

原來是王京的伴。就說怎麼那麼不協調呢。

岑中譽這種級彆的美人,一般人哪配得上。

視線又望過去,就一個背影,就一眼,王野硬到爆炸。



王野回更衣室解決點事,腰上圍著他助理小虎的西裝外套,拿著麵小鏡子懟著臉看。

“我特麼。”

難怪那些死八婆拿眼神一直對他指指點點的,這臉色,這氣色。

何止紅潤。

不像是死了爹,像爹三婚,辦喜事,他喝了三斤半。紅光滿麵,喜氣盈盈的。

“咋氣色這麼好?”

“是啊,”小虎偷笑,“昨兒沒少快活吧。”

“滾蛋。昨兒我在豐大圖書館泡一宿。”

“乾嘛去了。”

“看上一氣質研究生了,在追。”

小虎在小腹上偷偷豎大拇指。

半小時後。

王京和岑中譽閒聊,來到休息室,前後腳剛進,就聽見裡屋冒出什麼聲音。

嚶嚶呀呀,帶著女人甜膩的喘息。

王京驚,他三大爺今天辦葬禮呢,誰丫這麼缺,在這種場合還敢搞這些。

走到門邊一看,那對了。他三大爺他龜兒子,一脈相承。那也沒啥好說的。

女人趴在王野身上,兩人靠在櫃門上,女人的手摸到王野褲兜裡,王野歪著腦袋,衣衫不整。

看見來的是王京,王野嗬笑,朝他點頭,特流氓地吹了聲口哨:“一道?”

牛。

王京手按在門邊,發笑:“彆了,沒這福氣。”

一道鬆香貼近,比他高半個頭的岑中譽站到他身後,也朝裡看了一圈。

視線從下往上勾了半圈,一聲嗤笑。岑中譽拎著王京衣領:“沒看過這出戲怎麼著,換個地。”

“哎喲,我草。”王野一瞬有了反應。臉刷的通紅。

身前女人還以為是這出戲鬨得,他終於有了興致,手繼續往下摸。

王野一把推開人,撈起她的手,轉了個身,將人反壓在櫃門上。

噠噠噠。皮鞋聲漸遠,昭示二人離開了休息室。

“草。”

女人也是不怕事的主,另隻手就勢按在王京胸膛上,摸他那根黃瓜翡翠:“野少這根翡翠多少錢拍的。”

“正八經103萬。”

“圈內誰不知道野少出手大方。”女人若有所示。

王野低頭看,笑了,用手勾起女人的下巴:“摘了,拿去。”

“哎呀,野少~”

王野眼神旋即轉了戾色:“東西拿了,是不是該告訴我,誰派你來的?”

“還能有誰,你三哥。特意放了我進來,就想叫你出醜來著,讓我拖你十分鐘,他馬上帶人來看這出好戲。”

“還真能耐。”王野鬆開了她,“行了,我從不跟女人為難,爺們的事怪不到你頭上,叫我助理送你回去,以後少招惹這種事。再叫我看見你,姑娘,小心我手段。”

姑娘被唬得一驚一乍的,被魏虎派人領走了。

“你丫人進來不攔著?”

魏虎納了悶:“以前也沒攔過啊。”

“你丫不分場合,這什麼地方。日的。”

小虎還真不知道他家少爺又生得哪門子氣。

五分鐘後,王三王連真叫了一幫親戚來,打小這種事他丫沒少乾,王野正愁沒地方撒氣,上去不分青紅皂白先跟他乾了一架,將人按在地上打的流鼻血。

一幫親戚嚇傻了,打電話叫精神病院醫生來抓人,可算是見到王野的癲。



傍晚時分,王京送方唯和岑中譽走,屋內鬨的事很快傳開,王京靠在岑中譽的邁巴赫上抽煙:“王野這脾氣,就沒一天不鬨騰的。”

順手點開趙正發來的訊息。

下午靈堂的事和一些視訊發了去,躺在醫院的趙正幾十條語音轟炸來。

“這他麼是吊喪還是來參加夜店派對?”

“你看那騷樣。”

“真特麼騷!”

“早晚找人做了他,艸。”

王京發笑:“魔怔了,後麵甭點,準又是一堆含媽的話。”

岑中譽轉身來,見著綠油油的草坪地上王野走近,正往這處來。

王野臉上掛了點微彩,換了身乾淨白襯,頭發也新梳了,儼然一派正經人模樣。

岑中譽眼底幽暗,嘴角輕勾。想起他露胯那畫麵。

“是夠騷的。”

“嗯?”王京以為自己聽岔了,“你說啥。”

岑中譽恢複正經:“王仙最近在哪謀生?”

“那可神了,就在蘇北那塊地,你看中的那個,回頭我和你細說。”

王野走近了。

穿一身白襯,搞的乾淨清爽,王野方從更衣室走出來,小虎還嚇一跳:“野哥你抽什麼風?搞這麼少年氣。”

主要王野沒這麼穿過,他就喜歡貼身的,這種寬鬆的……他這不是想給某人留個正經印象嘛。

王京見王野走來:“又掛彩了?怎麼這麼多年過去,還和老三過不去呢?”

“害,這熊逼,彆的我就算了,我爹葬禮,他來這出,派個人過來整我,你倆前腳走,他就叫人來了。這我能不揍他。”超不經意,王野將事情原委解釋了一遭。

“原來這麼回事。”王京似信非信模樣,“你倆少折騰點,老爺子要臉,這事結束,你倆準少不了一頓揍。”

“不怕,我皮厚,抗揍。”說笑著,王野話鋒一轉,特正經語氣,望向他身邊岑中譽,“譽哥這次回來待幾天?”

“待半年。”

“哎喲喂。”

王京笑:“回來看著你和小正子,小正子剛還和阿譽訴苦呢,說你將他揍得可慘。”

“我敲,大水淹了龍王廟。”要不說王野這人拿得起放得下,“我下手沒輕沒重的,趙爺還行吧,看在譽哥麵上,回頭我拎個花籃,高低瞧瞧他去。”

岑中譽垂著眉眼,低笑。

這聲笑笑得王野心裡發麻,訕得慌。

但他這個人吧,從來就是有色心有賊膽,果斷掏出手機,手臂挨著他手臂,碰了碰,撒嬌似的:“譽哥,加個微信唄,好說也是我前姐夫,彼此都熟絡,剛回國,我不得給你辦個接風宴,整整喜氣?”

岑中譽掏出手機,讓他加上。

王野加了微信,道一聲回頭聯係,爽歪歪溜了。

給一旁的王京看傻了。

他倆這行雲流水的。

“不是,”這小子見他幾回麵了,彆說加他微信了,問都不問一聲,“忒邪門了吧,你就讓他加了,我怎麼感覺這小子憋著壞呢,你看他走路那樂嗬跳蚤的樣。”

岑中譽眼角閃光:“能有什麼壞。”

不就是想泡他嘛。哈喇子都滴他臉上來。那色樣。

王京尋思著哪不對勁,一琢磨:“艸。這小子男女不忌,你看他那殷勤樣,彆不是想撩你吧。”

岑中譽陰笑。

車中,方唯等得著急,探出腦袋來:“哥,走不走啊,學校有急事呢。”

“走。”

司機載著二人回慶大,叮咚。微信進訊息。

岑中譽新打的備注,“老色胚”:【譽哥握手握手握手】

岑中譽沒理。

到晚上,接連又進來三條訊息。

【地址】

【這地方怎麼樣,週六晚,我給譽哥辦個接風宴,喊幾個圈內兄弟】

【譽哥,忙啥呢?】

岑中譽三天沒理人。

到第四天,岑中譽將人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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