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胞胎,但修羅場 007
日常(一)
如何合理發泄?
喬麥好煩,
最近梁舒緹總要她陪著她喝酒,還要玩撲克遊戲。
輸了就要回答對方一個問題。
喬麥臉皮薄,問不出多麼令人臉紅心跳的話,
倒是梁舒緹,
追問著梁舒瓊有哪些地方不如她。
喬麥憋了半天也能憋出幾句。
“你雖然比梁老師脾氣大但是比她好哄。”
“你雖然沒梁老師溫柔但跟彆人吵架了她肯定沒你嘴皮子厲害。”
“你雖然……啊!”
話還沒說完就遭到一個爆栗,喬麥看見女人冷著的一張臉,
知道自己不能再往下說了不然今晚要折騰一晚上了。
喬麥承認,
自己過去經常把這兩個人放在一起比較不對,
但現在她會改的,
是梁舒緹現在非要提這茬兒。
她不能說違心話,
這樣對梁舒瓊不忠誠。
比較的話題結束,
梁舒緹就要追問她是什麼時候喜歡上她的。
喬麥想了想,發現自己找不到準確喜歡上梁舒緹的時機。
她剛開始願意跟梁舒緹接觸就是因為這張跟梁舒瓊一模一樣的臉。
但這樣說完肯定還要‘捱打’,所以喬麥說徹徹底底意識到喜歡是發現梁舒瓊對著病床上的她說出難聽話的時候。
她很心疼她。
梁舒緹不怎麼滿意這個答案,她不想讓喜歡這種感情摻雜上憐憫和同情。
所以她說,喬麥對自己是一見鐘情,不然第一天見麵的晚上怎麼會主動對她投懷送抱?
“你自己不都有答案,為什麼還要我回答?”喬麥真的不想聽她的狡辯。
來回玩了幾局遊戲,喬麥知道了,
梁舒緹隻想聽她樂意的回答。
不管真話假話,
隻聽好話。
沒見過這麼難伺候的。
看喬麥掛臉,
梁舒緹心情大好地放了水。
她等著喬麥一個個將這些問題原封不動地拋回來,沒想到喬麥對她提出的要求是,
“可以現在結束這個遊戲嗎?”
說也說不過,
反駁梁舒緹也不聽,喬麥覺得這個遊戲真的很沒意思。
她就像在辦公室陪顧客玩一樣,還是那種最難打發掉的顧客。
手機收到訊息,
梁舒瓊出差回來,下了飛機。
喬麥歎一口氣,還有兩個小時,她就能見到她的梁老師了,再也不用遭受梁舒緹這種非人的折磨了。
秋招她進到了一家最滿意的公司,加班挺少的,當時喬麥還覺得挺開心的。
沒想到空閒的時間全給了梁舒緹。
梁舒瓊確實很忙,而且休息時間不固定,且常常要去外地甚至國外參加畫展或者藝術行業內的私人活動。
這不是喬麥想要的戀愛生活。
見喬麥興致又起來了,梁舒緹就猜到梁舒瓊快回來了。
她懶得再把時間浪費在遊戲上,拽過喬麥的手腕將她扯到自己身邊,低頭吻了上去。
茶幾上的撲克不知道被誰的手碰了下,稀稀拉拉灑了一地。
“你每次複查都會住院嗎?”
梁舒緹蹙眉不滿她的分心,但還是回答,“會吧,檢查專案挺多的,省得來回往醫院跑。”
“那你下次複查在什麼時候?”
說完臀部就被狠狠拍了下。
“這麼想我走?”
“……我是在關心你。”喬麥固執地辯解,但很快就再次被女人堵上了唇。
儘管她們接吻過無數次,但喬麥還是為忍不住心跳加速。
而且梁舒瓊快要回來了,她很怕在這種情況下碰到歸家的梁舒瓊。
明明她們都知道的,有哪些事情是一定會發生的,但直白在明麵上暴露的時候,還是會有人尷尬。
不過好像隻有喬麥一個人會對這種事情尷尬。
女人的唇瓣有些涼,舌尖輕勾著她的唇角,吮吸著她的下唇,又迅速轉換到上唇。
唇珠被輕咬著,還用牙齒刮蹭,弄得喬麥癢癢的,忍不住將腦袋往後仰。
但白皙的脖頸就完全暴露了,梁舒緹的掌心落在她後頸,將她往懷裡攏,輕吻向下,在她的脖頸和鎖骨上舔舐啃咬。
喬麥抓緊了她肩上的衣料,發出了意味不明的嗚咽聲。
女人的手腕上多了串珠子,是慶祝喬麥秋招成功買的。
梁舒緹買了兩條一模一樣的,不過喬麥不肯帶,她不想讓梁舒瓊看見,雖然後來也被梁舒緹當麵挑釁了一次。
那珠子很涼,偶爾順著女人的手摩挲著喬麥的肌膚,迫使喬麥忍不住瑟縮了下。
喬麥抗拒著這串珠子,不太喜歡,有些硌得慌,梁舒緹便取掉了,不過在手指上繞了幾圈纏住。
她半躺下來,手往後撐著沙發,那珠子便開始拍打著她的瀑處。
跟著女人的手硌她,勾纏起幾絲碎絲,刺得喬麥頭皮發麻。
“取掉啊……”喬麥伸出腳踹她,又痛又爽,她有些受不了。
那珠子她一直好好收了起來,沒有帶,梁舒緹像是報複她似的,找到機會就用珠子刺激她。
“不是已經取掉了嗎?”梁舒緹佯裝不懂,另一隻空閒的手按住她的小腹,不允許她亂動。
“你取掉!扔在桌子上!”喬麥著急,沒幾秒鐘之後就失守了。
她急切的聲音變成了含著哭腔的叫喊聲,梁舒緹輕笑著再次吻上她的唇。
舌尖抵進來,纏住她的,細密勾纏,癢意酥麻難耐,喬麥的呼吸徹底變得失控。
梁舒緹將那串珠子舉到她麵前要她看,“已經取下來了。”
水珠順著往下掉,落在了喬麥的唇上被她下意識舔去,喬麥有些崩潰,閉上眼睛不想去看。
那珠子剛才被帶進去了一些,這會兒早都被泡水泡了好久。
這東西很貴,喬麥偷偷查過價錢,是一點水都不能碰的,哪裡的水都不能碰!
“我真的取下來了,不看一看嗎?省得你又說我亂來,一點兒都不聽你說過的話。”梁舒緹的手指戳著她的臉,要她睜開眼睛。
“……你怎麼這麼討厭?”喬麥真的煩死她了。
她跟梁舒緹可以單獨相處,但她們真的沒辦法待在一起超過幾個小時。
是不是工作室最近客人實在太難纏?所以梁舒緹全在她身上發泄找樂子?
不過這女人脾氣這麼大,能有什麼客人能比她還難纏?
梁舒緹將她從沙發上撈進懷裡,手落在她的後腰上,用濕漉漉的珠子磨蹭著她的臉頰,嘴裡還哼著雀躍的曲子。
腦子裡反複回憶起剛才的動作,隻不過比這樣在臉上摩擦得要快一些。
既視感太強了,喬麥根本承受不住這樣洶湧的記憶,她抓住梁舒緹的手腕,開始說著好聽話。
她喊她姐姐,喊她舒緹姐姐,誇她比梁舒瓊好,比梁舒瓊溫柔。
這些話誰聽了都會覺得是假的,但梁舒緹聽得很高興。
越高興她就越有動力,讓喬麥跨坐在自己的腿上,又折騰了好久。
不知道過了多久,喬麥哭得有些累,完全沒力氣了,便趴在女人的肩頭休憩。
她用嘴巴輕輕喘著氣,連睜開眼皮子的勁兒都沒了。
客廳內的冷氣偶爾吹過來,喬麥打了個顫,梁舒緹在她身上蓋了條毯子。
像剛才那種情況到底她做些什麼才會用梁舒緹覺得沒意思停下來呢?
喬麥試過很多種辦法,說難聽話刺激她,說好話討好她,但無一例外都沒有用。
她累到很快就睡著了,哪怕今天的午休也睡了挺久的。
直到大門那裡輸密碼的‘滴滴’聲響起來,喬麥立刻就驚醒了。
她用力推搡著梁舒緹,從她的身上下來,急匆匆跑去了門口。
梁舒瓊推門進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著急用毯子蓋住自己身體的喬麥。
看見她淩亂的長發和白皙肌膚上的紅痕,以及一/絲/不掛的身體,就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麼。
“梁老師……!”喬麥含著哭腔衝她跑過去。
梁舒瓊用溫暖的擁抱接住她,敞開外套將她攏在了懷裡,可手落在她後腰上時,卻觸碰到了微妙的黏膩。
指腹撚了一下,女人的眉頭皺得愈發緊了。
“辛苦了姐姐,終於出差回來了。”沙發上的梁舒緹染著笑,整個人的姿態懶洋洋的,眸光裡滿是饜足之後的興奮。
她喜歡當著對手的麵捕捉獵物的刺激感,尤其是捕捉成功之後的場麵。
完全是一種精神鴉//片。
會讓她腎上腺素狂飆,甚至恨不得獵物抓回來再把玩幾次。
梁舒瓊冷臉掃她一眼,將外套脫掉蓋在喬麥身上,又把毯子扔了回去。
梁舒緹穩穩接過毯子,放在鼻尖嗅了嗅,攤了攤手,滿臉無所謂。
梁舒瓊回來之後,喬麥滿心滿眼就隻有她了,她去哪兒,她便跟著去哪兒。
身上被好聞的琥珀香覆蓋,喬麥還乖乖地將胳膊伸進了袖子裡麵,眼看著女人要朝著浴室走,她立馬光腳跟了上去。
“麥麥,我要洗個澡。”梁舒瓊沒有關上門的動作,甚至已經猜出了喬麥接下來要說的話。
“我能不能跟你一起洗?”喬麥的臉可憐兮兮的,她小心翼翼地抓住女人的手,“身上黏糊糊的,好難受……”
梁舒瓊側眸看她,“很難受嗎?難受的話下次就不要做這種事情,或者之後找我來發泄你的情緒。”
不止一次了,梁舒緹總喜歡在她快回來的時候故意將喬麥折騰一頓,弄得慘兮兮的。
她知道這個時候喬麥會過來找自己,所以不厭其煩地重複一個招數。
梁舒緹不會停止這種把戲,她不會讓自己學會忍耐,而喬麥也做不到推開梁舒緹。
喬麥抿唇,有些手足無措,她知道女人有些生氣了。
姐妹兩個人的性格很不一樣,在梁舒緹那裡,她什麼都能說,甚至能將誇讚梁舒瓊的話說個三天三夜。
但在梁舒瓊這裡不行,她不喜歡自己提到任何無關的人,包括梁舒緹,也包括除開她們兩個之外的每一個第三人。
梁舒瓊是享受孤獨喜歡孤獨的,但她容忍了喬麥的踏入,喬麥也應該尊重她的領域裡本來就有的規則。
道歉的話啞在喉嚨裡,剛才的記憶在腦子裡四處迴旋,喬麥一張嘴,眼淚要比話先落下來。
“……梁老師。”她後退一小步,鬆開了女人的手,快速將自己的眼淚擦掉了,“對不起……”
喬麥很不喜歡被梁舒瓊拒絕的感覺,因為女人說的話都是真話,沒有暗示和委婉。
她想要承諾她,不會再有下次。
但她知道自己一定做不到,她是搞不定梁舒緹的。
其實平衡兩個人還挺簡單的,就是梁舒緹會頻繁拉著她淌渾水,要她跟她一起站在跟梁舒瓊對立的那一麵。
答應的話梁舒瓊受罪,不答應的話她自己受罪,之後梁舒瓊就會不高興。
眼淚還在落,梁舒瓊看得心疼,歎了口氣將她拉進浴室裡。
外套被脫掉,喬麥咬唇抱住自己。
梁舒瓊冷臉拿著花灑,“把手拿開。”
喬麥猶豫了下,將雙手放下了,溫熱的水衝洗在她身上,那些黏膩的感覺很快就被衝掉了。
她們之間距離一步遠,梁舒瓊卻不肯伸出手輕撫她,喬麥還是忍不住流眼淚。
花灑被關掉,梁舒瓊往手上擠了些沐浴露,在喬麥身上塗抹。
掌心是溫暖的,喬麥的心也逐漸因為這些細膩的動作而變得暖洋洋起來。
“梁老師……”喬麥想要解釋幾句,卻被梁舒瓊製止了。
“什麼都彆說,好嗎?我不怎麼想聽。”梁舒瓊對她露出一個笑容,“這次出差挺久的,想我了嗎?”
“想!”喬麥不再說那些充滿歉意的話,她有些站不穩,手便試探性地扶上了女人的小臂。
“扶穩了。”梁舒瓊拍了拍她的手,要她抬起腿繼續幫她塗抹。
喬麥倒吸著涼氣,女人的掌心偶爾輕觸一下,弄得她有些燥。
花灑再次被開啟了,身上的白色泡沫很快就被衝掉。
喬麥看見女人將衣服脫掉,站在淋浴頭下麵衝洗,沒有再跟她多說話。
她猶豫了下,走到女人身邊緊緊抱住她。
“水會衝到你的眼睛。”梁舒瓊試圖鬆開她抱住自己的手,但兩個人身上都滑滑的,她也擔心喬麥摔倒。
她將淋浴關掉,用毛巾擦著喬麥滿是水珠的臉,將她的長發整理在背後,捧著她的下巴,細致地打量她。
確實有水進了喬麥的眼睛,此刻她的眼眶紅紅的,不過眉眼格外清晰,素淨的臉上滿是緋紅,看起來格外惹人憐愛。
“梁老師,你可以親一親我嗎?”喬麥懇求她,希望自己能夠得到一個原諒的吻。
“什麼?”女人聽清楚了,卻要再問一次,不過她垂下頭,兩張漂亮的臉蛋離得更近了一些。
“梁老師,我好想親你……”
“嗯?”
喬麥沒再猶豫,踮起腳尖主動湊上了女人的唇。
她的耳邊不僅有水聲,還有女人輕輕的,滿是寵溺意味的笑聲。
不算大的浴室裡,梁舒瓊的眼睛盯著她看,要將完全主動的、羞澀的喬麥看進去、吃進去。
喬麥被抱住了,未/著/衣物的肌膚緊緊相抵,她格外喜歡這種被擁住的感覺。
滿滿的,全是溫柔可見的幸福。
梁舒瓊終於開始掌握主動權,隻是這次她的吻也變得重了很多。
虎口卡住她的下顎,喬麥的腦袋根本沒有亂動的空間,唇瓣緊密貼臉,不給她任何呼吸空氣的機會。
太悶熱了,哪裡都悶悶的,漲漲的,迫使喬麥的腦子開始暈眩,膨脹,然後炸掉……
喬麥發出顫抖的嗚咽聲,她被女人親到站不穩。
梁舒瓊要她靠著牆,這次沒有在她背後墊上毛巾或者是溫熱的掌心,涼意讓喬麥打了個寒顫,她看見了女人眸子裡的不悅。
她大概還在為剛才客廳裡的事情生氣。
嘴角下壓,麵無表情,散發著冷意。
“梁老師……”喬麥輕輕喊她,聲音很低。
梁舒瓊眸子盯著她看,不應她,也不說話。
喬麥很怕這樣沉默的梁舒瓊,就像在壓抑著怒火,忍著不爆發出來一樣。
一旦爆發,就是她難以承受的後果。
目前喬麥還沒能夠摸索出安撫梁舒瓊情緒的辦法,這個女人是她捉摸不透的,她沒辦法扭轉她的想法,隻能試圖討好她,讓她露出笑容。
這樣的話,喬麥心裡的緊張也會消散不少。
她張了張嘴,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梁舒瓊不喜歡聽她說彆的,所以此刻的喬麥格外無助。
“麥麥。”梁舒瓊輕撫她的頭發,“下次出差的時候,跟著我去,好不好?”
她不給喬麥為難的機會,“我會合理安排一下我的時間,不會跟你的工作對上的。”
喬麥輕輕點點頭。
梁舒瓊總是這樣為她委曲求全,喬麥分外感動。
女人這次嘴角的笑容沒有再消失了,她好像自己緩解掉了所有負麵情緒。
她勾著喬麥的下巴,指尖順著她的脖頸、小腹慢慢往下滑。
另隻手的手指攪動著她的舌頭,“我真的很想你,麥麥。”
喬麥想要回答她自己的思念,但舌頭被不停地攪動,她隻能分泌出口水。
梁舒瓊的耐心回來了。
她用細密的吻安撫喬麥緊張的心情,親吻她的額頭,喬麥的侷促不安終於因為這個額頭吻而安定。
喬麥主動貼近她,感受著女人的手。
就像花灑那樣,又一次沁出了水珠,濕漉漉的。
可這次沒人覺得這種黏膩的感覺很難受,浴室裡的氛圍仍舊朦朦朧朧。
女人蹲下去吻她,潮濕的雨降臨,她閉了閉眼。
眼睛裡進水的確很難受,不過梁舒瓊隻是輕擦了下,沒有過多在意。
她喜歡讓喬麥的味道留在自己的唇上,眼睛上。
隻有這個時候,她纔有一種被獨特的藝術完全渲染的感覺,就像喬麥喜歡她身上的琥珀香那樣。
在親密接觸的過程中,她們都完全屬於彼此。
許久之後,梁舒瓊緊緊抱住她,貼在她的耳邊,喟歎一聲接著一聲。
現在的結果不是她願意的,但卻是最上策了。
隻要喬麥對她忠心,對她真誠,她仍然可以毫無保留地去愛她,將自己的一切都奉獻給她。
“我們麥麥啊。”梁舒瓊歎了又歎,“總是這樣惹人憐愛,怎麼辦……”
喬麥將腦袋埋在她的頸窩裡,“梁老師,我真的好想你……”
思念終於有機會說出口,她將自己身體的重量完全壓在女人身上,感受著她的托舉。
被梁舒瓊這樣一直支撐著自己,真的很安心。
女人抱著她吻,一次又一次。
春風化雨,細密黏連。
幾個小時之後,梁舒瓊抱著她出了浴室。
終於能夠舒舒服服躺在床上睡覺的時候,喬麥閉上眼睛,臨睡前都在想——
被梁舒緹折騰一頓之後,又被梁舒瓊懲罰似的糾纏,這已經是她數不清的第幾次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