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巫俑闖u9rl適巢 012
他沉默了很久,久到管家在電話那頭都有些不安地喚了一聲“先生”。
“知道了。”他終於開口,聲音低沉,“五分鐘內,我要知道南挽乘坐的是哪班航班,目的地是哪裡。”
管家的效率極高,很快回報:“先生,查到了。南小姐購買了今天下午三點飛往冰島雷克雅未克的單程機票。”
冰島……那個以極光、冰川和自由著稱的國度。
果然是她會去的地方。
謝硯池握著手機,指節泛白。
他沉默片刻,對管家吩咐:“聯係冰島最好的地接社和安保公司,確保她……在冰島期間的安全。”
他頓了頓,像是在為自己這個突兀的命令尋找一個合理的藉口,補充道:“這是作為……前夫,最後的責任。”
但緊蹙的眉頭和眼底揮之不去的陰霾,卻暴露了他心緒的不寧。
處理完手頭積壓的緊急公務,謝硯池鬼使神差地讓司機開車回了那座已成廢墟的婚房彆墅。
昔日奢華典雅的建築如今隻剩斷壁殘垣,空氣中彌漫著焦糊的氣味。
他獨自站在一片狼藉的焦土上,夕陽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顯得格外孤寂。
傭人遠遠看著,不敢靠近,最終還是硬著頭皮,捧著一個東西小跑過來,戰戰兢兢地彙報:“先生……清理現場時,在書房角落的保險櫃殘骸裡,找到了這個……可能是太太沒來得及帶走的……”
那是一個被燒得邊緣捲曲、焦黑一半的U盤。
謝硯池接過那個小小的、承載著未知內容的U盤,指尖傳來冰冷的金屬觸感。
他握緊它,彷彿能透過它感受到主人決絕離開時的溫度。
他站在那裡,直到夜幕降臨,助理低聲提醒:“先生,新的住處已經安排好了,在南山頂墅,現在過去嗎?”
謝硯池這才恍然回神,點了點頭。
坐進車裡,他習慣性地看向彆墅的方向。
那裡曾經無論多晚,總會有一盞燈為他亮著,有時還能看到那個穿著性感睡裙、故意在他書房門口晃悠的身影,或嗔或笑,鮮活得像一團永不熄滅的火焰。
如今,隻剩一片死寂的黑暗。
巨大的空虛感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間將他淹沒。
他第一次清晰地意識到,這座冰冷的、他住了多年的房子,因為她的徹底離開,真的從裡到外都變成了廢墟。
連帶著他某種習以為常的、未曾察覺的……習慣,也被硬生生剜去,留下一個空洞洞的缺口。
新彆墅的一切都是嶄新且按他最高標準配置的,卻莫名透著一種沒有人氣的冷清。
第二天,薑彌月頭上還纏著紗布,楚楚可憐地找了過來。
“硯池……”她未語淚先流,“網上那些輿論發酵得越來越厲害,我是不是徹底毀了?我知道錯了,我不該用南小姐的照片……我隻是太想成功了,太想能配得上你了……”
她說著,像過去無數次那樣,試圖靠近他,依偎進他懷裡尋求安慰。
謝硯池卻在她靠近的瞬間,身體幾不可查地僵硬了一下,隨即下意識地後退了半步,避開了她的接觸。
他的語氣帶著一種公式化的疏離:“彌月,輿論的事我會徹底壓下,你不用擔心。好好養傷,彆想太多。”
他看著她的眼淚,心中湧起的不是往日的憐惜和心疼,而是一絲莫名的煩躁和……對比。
他想起南挽,即使被家法打得皮開肉綻,即使被他關進禁閉室恐懼得渾身發抖,也從未在他麵前露出過這種柔弱無助、祈求憐憫的姿態。
她永遠是驕傲的,即使哭,也是帶著恨意和倔強,像一隻受傷也不肯低頭的小獸。
這種對比,讓他對薑彌月的眼淚,第一次感到了不耐。
就在這時,秘書內線電話進來,語氣有些為難:“謝總,前台有一位自稱南筱的小姐,說是南挽小姐的妹妹,堅持要見您,說是……替她姐姐來向您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