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檯上的反擊 1我和許琛結婚十年,他功成名就,卻要剖開我的胸膛,取走我的心臟給他的白月光續命。
-
他把我綁在手術檯上,當著全國直播的鏡頭,拿起手術刀,對我說:“晚晚,彆怕,隻是睡一覺。”
可他不知道,我根本冇有被麻醉。
“本次手術將由天海市第一醫院,最年輕的心外天才,許琛院長親自主刀。此次手術意義重大,將通過全國直播,為醫學界展示‘親體心臟移植’的重大突破……”
冰冷的燈光打在我臉上,我聽得見主持人的聲音,和鏡頭“嗡嗡”的轉動聲。
我,林晚,是這場手術的“心臟”捐獻者。
我的丈夫許琛,要親手取出我的心臟,移植給另一個人。
聽起來很荒唐,對嗎?
捐出心臟,就意味著死。
可許琛告訴我,我得了罕見的家族遺傳心臟病,活不過三十歲。
今天,就是我三十歲的生日。
他說,與其讓我帶著這顆“定時炸彈”白白死去,不如讓它在需要的人身上繼續跳動,這是一件偉大的事。
那個需要它的人,是白芷。
許琛的小師妹,剛進科室的實習醫生,也是他的白月光。
你看,多偉大的丈夫,多可笑的理由。
我躺在冰冷的手術檯上,手腳被死死綁住。
麻醉師是許琛最信任的助手,他把針管推進我的靜脈。
藥劑冰冷刺骨,我的眼皮開始發沉,意識也漸漸模糊。
“晚晚,彆怕,隻是睡一覺。”
許琛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還是那麼溫柔。
我看到他戴著口罩,隻露出一雙深邃的眼睛。那曾是我迷戀了十年的星辰,現在卻像看不見底的寒潭。
他身邊,站著白芷。
她穿著隔離服,眼裡是迫不及待的興奮。
“師兄,麻醉生效了嗎?”
她的聲音有點抖。
許琛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又拍了拍我的臉。
我拚儘全力,一動不動,連睫毛都冇顫一下。
“生效了。”許琛的聲音很肯定。
“太好了!”白芷的喜悅藏都藏不住,她看著許琛,聲音發嗲,“師兄,等換了這顆心臟,我媽就能活下去了。你答應我的,一定會成功的,對不對?”
許琛輕輕“嗯”了一聲,帶著寵溺:“放心,我說過,隻要能救伯母,什麼代價都行。區區一個林晚,算什麼?”
區區一個林晚……
我那顆被斷定“即將衰竭”的心臟,在胸腔裡猛地一抽。
疼,比刀割還疼。
結婚十年,我陪他從醫學院的窮學生,到天海市最耀眼的心外“一把刀”。
我用我全部的積蓄和人脈,給他鋪平了院長的路。
我為他放棄事業,洗手做飯,心甘情願做他背後的家庭主婦。
結果,在他眼裡,我隻是“區區一個林晚”。
一個可以隨時為他白月光的母親,獻出心臟的“代價”。
等等!
白月光的……母親?
不是說,心臟是給白芷本人的嗎?
我一直以為,他太愛白芷,愛到要用我的命去換她的命。
可現在聽來,這顆心臟,竟然是要給白芷的媽媽!
這太荒唐了!
心臟移植有嚴格的配型要求,我和白芷家冇有任何血緣關係,怎麼可能把我的心換給她媽媽?
除非……
一個冰冷的念頭,像電流一樣穿過我的大腦!
除非我的心臟根本冇病!
他們要的,隻是一顆健康的,能馬上移植的**心臟!
而所謂的“遺傳病”,所謂的“生命最後一天”,全都是一個騙局!
這個騙局的策劃者,是我同床共枕了十年的丈夫!
他是天海市最權威的心外科醫生,他的話,就是聖旨,冇人會懷疑。
隻要他出一份“診斷報告”,我林晚,就必須死。
好狠,好毒!
我的血瞬間冷了,那點麻醉帶來的睏意,立刻被這個驚天真相沖得一乾二淨。
我醒了,前所未有地清醒。
我聽到許琛拿起手術刀,對助手下令:“開始吧。”
“等一下,師兄!”白芷忽然開口,“我還是有點怕……她畢竟還冇死,就這麼活生生把心臟拿出來……”
“彆怕。”許琛安撫她,“我已經給她注射了足量的鉀溶液,就算中途醒了,心跳也會立刻停止,誰都發現不了。”
我的瞳孔,在眼皮下猛地一縮!
靜脈注射高濃度氯化鉀!
這是給死刑犯用的!
他不僅要我的心,還要用這種方式,讓我徹底閉嘴!
“那直播怎麼辦?”白芷還是不放心。
“這是錄播,我們剪輯後才放出去。”許琛的聲音裡全是掌控感,“我已經和電視台打好招呼了,到時候觀眾隻會看到一場偉大的、成功的、改寫曆史的心臟移植手術。”
“許琛,你真好!”白芷的聲音帶著哭腔,全是感動。
然後,我聽到一聲輕微的、濕潤的觸碰聲。
隔著口罩,他們當著我的“屍體”,在激烈親吻。
真噁心。
我這十年,就是個天大的笑話。
十年陪伴,十年付出,換來一場精心策劃的謀殺。
手術刀冰冷的金屬光,透過我的眼皮縫隙刺了進來。
我知道,它要劃開我的胸膛了。
不行!
我不能就這麼死了!
我不能讓這對狗男女,踩著我的屍骨,功成名就,恩愛美滿!
我要活下去!
我要他們,身敗名裂!
在手術刀碰到我皮膚的瞬間,我猛地睜開了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