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比武招親,我認輸後他悔瘋了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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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那日,安娜的花轎早早停在門口。
袁睿卻按住抬轎人說:再等等,世子妃還冇到。
等了許久,安娜掀起轎簾的一角,嬌滴滴地說道:
睿郎,日頭都偏西了,腳都麻了,咱們先進去吧。
這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呀。
袁睿一身新郎官的吉服,目光死死盯著街邊拐角。
規矩就是規矩。正妻未至,平妻豈有先入門的道理
他心裡篤定,我那麼愛他,定是會乖乖嫁給他的。
袁府裡隱約的絲竹喜樂聲飄出來,襯得門口的僵持越發難堪。
睿郎,人家心口疼......
閉嘴,讓你等就等著,少在這兒添亂。
話一出口,嚇得安娜瑟縮了一下,袁睿才意識到自己是不是太凶了。
娜娜,再等等,禮數不能丟。
日頭又往下沉了一寸,袁睿終於意識到了不對勁。
一個可怕的念頭撞進他腦子裡。
那天在將軍府,他下令車裂,侍衛拖走我時,我的狀態極差。
袁睿猛地轉身,一把推開擋在前麵的管家。
備馬,去將軍府!
他連吉服都顧不上換,就衝到了將軍府。
府裡靜悄悄的,下人們遠遠地縮在廊下角落裡,見他如同見了瘟神。
袁睿的心沉得更快,他幾乎是憑著本能,跌跌撞撞地衝向那個他熟悉的小院。
一股淡淡的鐵鏽味鑽進了他的鼻腔。
他的目光,落在了通往正屋青石台階上的暗紅色汙漬。
血誰的血一個名字呼之慾出。
青月......**月!
你給我出來!躲什麼躲!
然而回答他的,是身後一聲壓抑著雷霆之怒的暴喝。
袁睿!你這狼心狗肺的畜生!
見到我父親,袁睿如同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
江伯父,青月呢您告訴我,她是不是躲起來了她是不是在生我的氣我......
啪——
你還有臉進我們家大門有臉問我青月在哪兒
父親的聲音陡然拔高。
那日,就在這院子裡!你親口下的令,讓你那四條好馬扯斷她的手腳!
不......不是的。
袁睿癱在冰冷的地上,眼神渙散。
不是真的,我隻是......隻是嚇唬嚇唬她。
嚇唬
父親的聲音猛然拔高,他彎下腰,一把揪住袁睿,將他半提起來。
車裂!五馬分屍的極刑!你管這叫嚇唬
袁睿,我女兒的一條命,我江家唯一的血脈!在你眼裡,就輕賤到可以拿來嚇唬
父親將袁睿狠狠往大門那丟去。
滾!給我滾出江家,再讓我看見你,老夫拚著這條命不要,也要斬了你這忘恩負義、豬狗不如的畜生!
袁睿失魂落魄地離開了小院,碰到管家時,他央求著管家告訴他實情。
管家是看著我們兩小無猜,一起長大的,終究是狠不下心。
袁世子啊,這將軍府您日後就少來。
那日我家小姐受了重傷,讓他未來夫婿救走了。
袁睿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相府的。
渾渾噩噩地走到書房門口,卻見一個麵生的粗使婆子鬼鬼祟祟溜出來,懷裡鼓鼓囊囊的。
站住!懷裡藏的什麼
婆子嚇得撲通跪倒,抖著手掏出一封冇封口的信。
是......是安姑娘讓老奴送去西市胡商酒肆的。
袁睿一把奪過。
粗糙的麻紙,上麵隻有四個歪歪扭扭的漢字:大勢已成。
一股寒氣順著袁睿的脊椎爬上來。
安娜一個異邦舞姬,大字不識幾個,什麼時候會寫漢字了
大勢,又是什麼勢
不對勁。
從擂台比武安娜莫名其妙贏了開始,她的眼淚,她的柔弱,她恰到好處的暈倒中毒......樁樁件件都透著一股被精心編排過的味道。
袁睿立刻往安娜院子裡走去。
卻見院裡那棵梨花樹下,安娜正被一個身材高大的異邦男人緊緊摟在懷裡。
放心,薩利赫。袁睿那個蠢貨,如今對我言聽計從,整個相府都在我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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