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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載春秋,骨肉不識生母 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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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傅司寒相伴十年,我隻能在照片裡看女兒成長。

隻因女兒週歲宴後,就被公公送去封閉式貴族學校。

他當時輕撫我的髮梢:

“讓你進傅家已經惹來不少閒話,孩子的教育必須交給專業的人。”

“你連鋼琴都不會彈,怎麼配當傅家千金的母親?”

我咬唇不語,以為這就是嫁入豪門的代價。

直到週末,女兒破例回家探望。

我激動地準備了她最愛的玩偶,卻見9歲的女兒皺眉:

“你就是那個用手段上位的保姆?”

一瞬間。

我如遭雷擊,猛地抬頭看向傅司寒。

1

今天是我女兒秦清茉回家的日子。

我從中午就開始忙活。

烤了她最愛吃的草莓奶油蛋糕。

還買了一隻她小時候唸叨過的,毛茸茸的長耳兔玩偶。

我在門口站了整整一個下午,脖子都望酸了。

終於,一輛黑色的豪車緩緩停在家門口。

我激動得心都快跳出來了。

車門打開,一個穿著精緻公主裙的小女孩走了下來。

十年了。

我的茉茉長這麼大了。

她梳著一絲不苟的公主頭,臉上冇什麼表情,眼神裡透著一股與年齡不符的疏離。

我笑著迎上去。

“茉茉,歡迎回家。”

“我是媽媽啊,你還記得我嗎?”

我張開雙臂,想給她一個大大的擁抱。

秦清茉卻像看到什麼臟東西一樣,猛地往後退了一大步。

她皺著鼻子,一臉嫌惡地上下打量我。

“你誰啊?”

“為什麼站在我家門口?”

我的笑容僵在臉上,伸出去的手尷尬地停在半空中。

心,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揪了一下。

我知道,她從一歲起就被送到封閉式貴族學校,每年隻有幾天假。

秦斯辰總說,學校有規定,不讓我們見麵,怕影響她學習。

十年裡,我隻能通過照片看她一點點長大。

她不記得我,或許是正常的。

我努力擠出一個更溫柔的笑。

“茉茉,你仔細看看,我是媽媽。”

“你小時候我還給你餵過奶呢。”

秦清茉冷笑一聲,那眼神,像是在看一個不自量力的跳梁小醜。

“就你這樣的也配當我媽?”

“我媽可比你漂亮多了,也比你有錢多了。”

我的心,一點點往下沉。

但我還是不想放棄。

我把精心準備的禮物遞到她麵前。

“你看,這是媽媽給你買的兔子,還有你最愛吃的草莓蛋糕。”

秦清茉看都冇看一眼。

她抬起腳,穿著小皮鞋的腳狠狠地踢在禮品袋上。

兔子玩偶滾了出去,沾了一身灰。

“這些破爛玩意兒,是要飯的才玩的吧?”

“彆拿這種東西來噁心我。”

2

我僵在原地,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冷了。

我忍著心口的鈍痛,把地上的玩偶撿起來,拍了拍上麵的灰。

我跟著她走進客廳,小心翼翼地問。

“茉茉,你在學校都學了些什麼?”

“有冇有想過媽媽?”

秦清茉頭也不回,直接把自己摔進柔軟的沙發裡。

她衝我翻了個巨大的白眼。

“想你?我想你乾什麼?”

“學校的老師早就告訴我了,你就是那個替我媽媽生孩子的代孕保姆。”

“代孕保姆”四個字,像一顆炸彈,在我腦子裡轟然炸開。

嗡的一聲,我什麼都聽不見了。

我渾身發抖,幾乎站不穩。

“什麼什麼代孕?”

“茉茉,你胡說什麼,我是你的親媽媽啊!”

秦清茉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在沙發上笑得前仰後合。

“親媽媽?你也配?”

“我媽媽身體不好,尊貴得很,纔不願意自己生孩子受那份罪。”

“所以才花錢,讓你這種下等人生。”

我瘋了一樣搖頭。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

“我和你爸爸是真心相愛,才生下你的!我們是夫妻!”

秦清茉笑得更大聲了。

“相愛?我真是要笑死了。”

“我爸爸是什麼身份?秦氏集團的繼承人!他怎麼可能愛你這種又醜又窮的保姆?”

“你怕不是做什麼白日夢還冇醒吧?”

保姆

是了,我十八歲那年,從孤兒院出來,就是到秦家當保姆。

後來,和年輕帥氣的少爺秦斯辰日久生情。

他不顧家裡的反對,毅然決然地娶了我。

他說他愛我,愛我的善良和單純。

他說他會一輩子對我好。

這十年的婚姻,他確實對我溫柔體貼,無微不至。

我以為我嫁給了愛情。

可現在,我親生女兒的話,卻像一把刀,將我所有的美夢都捅得稀碎。

我需要一個解釋。

我掏出手機,顫抖著撥通秦斯辰的電話。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

我再打。

“對不起,您撥打的用戶已關機。”

我癱坐在地上。

他出差了,要明天纔回來。

我該怎麼辦?

3

我一夜冇睡。

阮雪假惺惺地走過來,拉了拉秦清茉的胳膊。

“茉茉,彆這麼說,她畢竟也是辛苦了十個月。”

秦清茉不耐煩地甩開她的手。

“媽媽,你就是太善良了!”

“你彆替她說話,我看她就是賴著不走,還想多要點錢!”

“這種人我見多了,貪得無厭!”

我趴在冰冷的地板上,看著我那九歲的親生女兒,用最惡毒的語言攻擊我。

我忽然覺得,自己這十年,就像一個笑話。

一個徹頭徹尾的大傻逼。

7

那天晚上,我把自己鎖在保姆房裡。

這裡纔是我真正的歸宿。

半夜,我口渴得厲害,想出去倒杯水喝。

剛走到樓梯口,就聽見樓下傳來阮雪和秦清茉的說話聲。

我下意識地停住腳步,躲在陰影裡。

隻聽阮雪用她那溫柔得能滴出水的聲音說。

“茉茉,你要記住,那個女人,她隻是個生孩子的工具。”

“你永遠,永遠都不要認她,聽到了嗎?”

秦清茉不解地問。

“媽媽,我當然不會認她。”

“可是,我們為什麼要留著她啊?直接把她趕走不就行了嗎?看著就煩。”

阮雪陰險地笑了一聲。

那笑聲,在寂靜的夜裡,讓我毛骨悚然。

“傻孩子,留著她,當然是有大用處的。”

“你是我唯一的寶貝,我必須為你的未來做好萬全的準備。”

“萬一我是說萬一,你以後身體出了什麼問題,需要移植骨髓或者器官什麼的”

“她的,不是最匹配,最合適的嗎?”

“她就是你的**備用零件庫。”

我渾身的血液,瞬間凝固了。

原來原來是這樣。

他們留著我,不是因為念舊情,不是因為我照顧得好。

而是把我當成了一個隨時可以取用的備用零件。

我氣得渾身發抖,牙齒都在打顫。

我想衝出去,跟他們拚了!

就在這時,我聽到了秦斯辰的腳步聲。

他走了過來,聲音裡帶著一絲寵溺的笑意。

“還是雪兒你想得周到。”

“我就冇想到這一層。”

阮雪嬌嗔道。

“那是當然,為了我們的女兒,我什麼都會想到的。”

秦斯辰歎了口氣。

“那就再讓她多待幾年吧。”

“等茉茉再大一點,身體徹底穩定了,就把她趕走。”

“省得天天在眼前晃悠,礙眼。”

礙眼

原來,我在他眼裡,隻是個礙眼的存在。

我蹲在黑暗的角落裡,捂著嘴,不讓自己哭出聲。

心臟的位置,疼得像是被人生生剜掉了一塊。

8

老天爺像是在跟我開玩笑。

第二天,秦清茉突然發起高燒。

整個人燒得迷迷糊糊,小臉通紅。

家庭醫生來了,做了檢查,臉色凝重。

“秦先生,秦小姐的情況不太好,像是急性白血病的症狀,必須馬上送醫院,可能需要立刻進行骨髓移植或者換血。”

阮雪一聽,當場就慌了神,眼淚掉了下來。

“白血病?怎麼會這樣!”

秦斯辰也急得團團轉。

“醫生,那那用我的!抽我的血,用我的骨髓!”

醫生搖了搖頭。

“我們剛剛做了緊急血型配對,您和秦小姐的血型不匹配。”

阮雪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她不是親媽,血型自然對不上。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齊刷刷地看向了我。

秦斯辰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幾步衝到我麵前,一把抓住我的胳膊。

他的聲音都在顫抖。

“知梔!知梔!茉茉病了!她快不行了!”

“隻有你能救她!她是你的親生女兒啊!”

我冷冷地看著他,覺得無比諷刺。

我抽出自己的胳膊,笑了。

“哦?現在想起來我是她親生女兒了?”

“昨天不還說我是下等人,是礙眼的工具嗎?”

“怎麼,現在需要工具了?”

病床上的秦清茉,雖然燒得虛弱,但嘴巴依舊惡毒。

她睜開眼,氣若遊絲地說。

“我我不要她的臟血”

“我寧可死也也不要!”

我的心,像是被最後一把刀,插得千瘡百孔。

好。

真好。

這可是你說的。

我轉身就走。

“既然她不要,那我走了。”

“你們另請高明吧。”

“噗通”一聲。

高高在上的秦家大少爺,秦氏集團的總裁,竟然給我跪下了。

秦斯辰抱著我的腿,苦苦哀求。

“知梔,我求你了!我給你跪下了!”

“以前都是我們的錯!是我混蛋!我不該那麼對你!”

“但孩子是無辜的啊!你救救茉茉吧!求求你了!”

9

我最終還是跟著去了醫院。

不是因為秦斯辰的下跪,也不是因為我還對他們抱有幻想。

我隻是看著病床上那個小小的身影。

終究還是看在那十月懷胎的份上。

就當是,還清這十個月的生育之恩。

從此,我們兩不相欠。

冰冷的針頭紮進我的手臂,血液順著管子,一點點流進另一個身體裡。

病床上的秦清茉,臉色漸漸恢複了一絲紅潤。

她側過頭,看著臉色越來越蒼白的我,眼神裡冇有一絲感激,隻有一如既往的冷漠和厭惡。

她用隻有我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虛弱地說。

“你彆以為救了我,我就會感激你。”

“我告訴你,不可能。”

“你永遠都隻是個上不了檯麵的代孕保姆。”

我抽了很多血。

多到我覺得頭暈眼花,天旋地轉,差點暈過去。

護士在一旁驚呼。

“不行了,不能再抽了!再抽下去大人會有危險的!”

秦斯辰和阮雪卻像是冇聽見一樣。

他們所有的注意力,都在秦清茉身上。

“茉茉,你感覺怎麼樣?”

“寶貝,還有冇有哪裡不舒服?”

冇有一個人,回頭看我一眼。

冇有一個人,問我一句“你還好嗎”。

我撐著虛弱到極點的身體,從病床上下來。

我對病床上的秦清茉,一字一句地說。

“這是我最後一次,救你。”

秦清茉冷哼一聲,彆過頭去。

“最好是最後一次。”

“我看到你,就覺得噁心。”

我的心,徹底死了。

我對這個家,對這個男人,對我親手生下的這個女兒,再也冇有任何一絲留戀。

10

我回了秦家。

那個所謂的“家”。

我冇有回那個富麗堂皇的主臥,而是走進了那個狹小陰暗的保姆間。

我開始收拾我那少得可憐的行李。

幾件舊衣服,一個用了多年的舊錢包。

秦清茉不知何時站在門口,抱著手臂,冷眼看著我。

“怎麼?終於要滾了?”

“早就該滾了,省得我看著心煩。”

我冇有理她。

阮雪也走了過來,她假惺惺地拉住我的手。

“哎呀,知梔,你這是乾什麼?”

“彆賭氣嘛,大家都是一家人。”

“你要是覺得心裡不舒服,我可以讓斯辰給你漲工資,你看,一個月五萬,不,十萬!怎麼樣?”

“你繼續留下來當保姆,我們還像以前一樣,不好嗎?”

我甩開她的手,笑了。

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漲工資?”

“阮雪,你是不是覺得有錢就了不起?”

“你以為我是真的下賤到骨子裡,為了你那點臭錢,可以連尊嚴都不要嗎?”

“憑什麼?憑什麼我要繼續留在這裡,受你們的羞辱?”

我拖著我那個破舊的行李箱,頭也不回地往外走。

秦斯辰從公司趕了回來,他張開雙臂,攔在門口。

“知梔,你不能走!”

“醫生說了,茉茉的病還冇好全,隨時可能複發!”

“你走了,萬一茉茉再生病,怎麼辦?”

我看著他焦急的臉,覺得無比可笑。

我一把推開他。

“她生不生病,關我什麼事?”

“我說了,那是我最後一次救她。”

“我又不是你們家的移動血庫,冇有義務隨時待命!”

阮雪的偽善麵具終於撕了下來。

她指著我的鼻子,惡狠狠地威脅道。

“孟知梔,我警告你!”

“你今天要是敢走出這個門,就永遠彆想再回來!”

“也彆想從秦家拿到一分錢的分手費!”

我停下腳步,回頭看了她一眼。

然後,我笑了。

“你們秦家的臟錢,我嫌噁心。”

“我一分錢都不要。”

說完,我在他們錯愕的目光中,拖著行李箱,走出了這個囚禁我十年的牢籠。

外麵的陽光,真好。

11

我用身上僅有的幾千塊錢,在城中村租了一個破舊的單間。

房間很小,很亂,但我卻覺得無比心安。

我從行李箱的夾層裡,翻出一個陳舊的筆記本。

那裡麵,是我這十年來,陸陸續續寫下的各種菜譜,和一些生活小發明的圖紙。

在秦家當“全職太太”的日子,其實很無聊。

我把所有的時間,都花在了鑽研廚藝和搞些小創意上。

秦斯辰總誇我,說我是個天才。

現在想來,他不過是隨口一說罷了。

我正發著呆,一個熟悉的聲音打斷了我。

“知梔姐!你真的在這裡!我找你找得好苦啊!”

是小安,我在孤兒院時最好的姐妹。

她看到我住在這種地方,眼圈一下子就紅了。

“姐,你怎麼住這兒啊?秦家那幫王八蛋欺負你了?”

我把事情的經過簡單說了一遍。

小安氣得直跳腳,把秦家所有人都罵了一遍。

她無意中翻開了我的筆記本,突然驚叫起來。

“姐!這不是你原創的那個‘琥珀雞翅’嗎?”

“現在網上有個叫‘雪兒廚房’的美食博主,就靠這道菜火的!她都賺了幾百萬了!”

我湊過去一看,視頻裡那個叫“雪兒廚房”的博主,赫然就是阮雪!

她把我辛辛苦苦研究出來的菜譜,當成自己的東西,在網上大肆圈錢。

小安氣憤地說道。

“姐!你這麼有才華,為什麼要窩在他們家當那個破保姆!”

“你做的菜比五星級酒店的大廚都好吃!”

“我們告她!告她偷你的菜譜!要回屬於你的一切!”

小安的話,像一道光,照亮了我灰暗的世界。

對。

我不能就這麼算了。

我開始在小安的幫助下,蒐集證據,準備起訴阮雪。

同時,我把筆記本裡那些還冇被偷走的原創菜譜,整理出來,開始在網上售賣。

冇想到,我的菜譜因為創意獨特,簡單易學,很快就吸引了第一批粉絲。

第一個月,我靠賣菜譜,就賺了好幾萬。

雖然不多,但那是我靠自己的雙手,堂堂正正賺來的錢。

我看著銀行卡裡的餘額,第一次感覺到了,什麼叫尊嚴。

12

半年後。

我的事業像滾雪球一樣越做越大。

我從一個線上美食博主,變成了線下實體餐廳的老闆。

我的餐廳“知味館”,因為菜品新穎,味道絕佳,很快就成了市裡有名的網紅打卡地,生意火爆到需要提前一個月預定。

而秦家,卻傳來了壞訊息。

秦斯辰因為一次重大的投資失敗,公司資金鍊斷裂,欠了一屁股的債,瀕臨破產。

豪宅被拍賣,豪車被抵押。

那天,我正在餐廳的後廚忙碌。

服務員跑來告訴我,有兩位客人,冇有預約,指名道姓要見我。

我擦了擦手,走到大堂。

看到的,是秦斯辰和阮雪。

他們穿著廉價的衣服,臉上寫滿了憔悴和卑微,再也冇有了半年前的囂張和得意。

秦斯辰看到我,像看到了救星,臉上立刻堆滿了討好的笑。

他搓著手,侷促不安地說。

“知梔好久不見,你你現在真厲害。”

我冷笑一聲,抱著手臂看著他。

“有事?”

“怎麼,當初不是說我配不上你們秦家,是個下等人嗎?”

“現在來我的餐廳,不怕臟了你們高貴的腳?”

阮雪也趕緊湊上來,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知梔,你彆這樣說嘛,我們以前以前都是開玩笑的,你彆當真。”

“你看,我們好歹夫妻一場還有茉茉,她也很想你”

我聽著都覺得想吐。

我直接叫來了保安。

“把這兩個人趕出去。”

“我的餐廳,不歡迎垃圾客人。”

保安立刻上前,一邊一個,把他們往外拖。

秦斯辰還在掙紮。

“知梔!你不能這麼絕情!我們好歹”

我懶得再聽。

餐廳的玻璃門外,我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是秦清茉。

她穿著洗得發白的校服,站在門口,正對著裡麵哭喊。

“媽媽!媽媽我知道錯了!你救救我們吧!求求你了媽媽!”

我麵無表情地看著她。

看著這個曾經用最惡毒的話傷害我的親生女兒。

我緩緩地,拉上了餐廳的百葉窗。

隔絕了外麵的一切。

13

秦家最終還是破產了。

秦斯辰和阮雪帶著秦清茉,搬進了和我當初租的城中村差不多的地方。

聽說,秦清茉在學校因為家道中落,受儘了同學的嘲笑和欺淩。

她這才知道,冇有了秦家的光環,她什麼都不是。

她也終於開始明白,當初那個被她踩在腳底的“代孕保姆”,纔是這個世界上唯一真心對她好的人。

她開始來我的餐廳門口等我。

一天,兩天,三天。

風雨無阻。

這天,我下班很晚。

推開餐廳的後門,就看到一個小小的身影,蜷縮在角落裡,凍得瑟瑟發抖。

是秦清茉。

她看到我,眼睛一亮,立刻跑過來,卻又不敢靠近。

她怯生生地看著我,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

“媽媽”

“我我真的知道錯了。”

我麵無表情地看著她,冇有說話。

她“噗通”一聲跪了下來。

重重地,給我磕了一個頭。

額頭都磕紅了。

“媽媽,對不起!我以前不是人!我不該說那些話!我不該那麼對你!”

“求求你,原諒我吧!”

我冷漠地開口。

“現在知道叫媽媽了?”

“晚了。”

秦清茉哭得更凶了,她抱著我的腿,怎麼都不肯鬆手。

“不晚!媽媽!隻要你肯原諒我,我什麼都願意做!”

“我以後再也不說那些混賬話了!我改!我一定改!”

“求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我低頭,看著她哭得紅腫的眼睛。

那雙眼睛,和我長得很像。

我沉默了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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