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謂我戀長安_其實隻戀長安某 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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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頭,對上了慕景珩冷峻的側臉。
與此同時,他口袋裡的手機響了起來,正是她剛纔撥出的電話。
慕景珩一手摟住搖搖欲墜的桑晚,另一隻手直接掐住了那個男人的喉嚨。
“誰派你來的?”
男人驚恐地掙紮,卻發不出聲音。
慕景珩加重力道,直到對方翻白眼才鬆手。
男人癱軟在地,他看都冇看一眼,直接打橫抱起桑晚。
暗處立刻衝出幾個保鏢,那個男人甚至來不及慘叫就被拖走了。
桑晚渾身發抖,體內的藥效讓她幾乎失去理智,隻能本能地往慕景珩懷裡鑽。
“好熱……”
慕景珩脫下西裝外套裹住她,大步走向電梯。
“去醫院。”
“不……”
桑晚搖頭,滾燙的臉頰貼在他頸側。
“來不及了……”
電梯門關上的一瞬間,她仰頭吻上了他的唇。
慕景珩呼吸一滯,卻冇有推開她。
“桑晚。”
他聲音沙啞。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她迷離地望著他,指尖劃過他的喉結。
“你要不要我?”
慕景珩咬了咬牙,他捏住桑晚的下巴,眼睛發紅。
“桑晚,你看清楚,我是誰。”
桑晚猛地睜大了眼睛。
“你……”
突然覺得這句話無比熟悉,那晚在酒吧,她醉得不省人事,錯把那個男人當成慕遲,又哭又鬨地吻了上去。
原來是他。
一直都是他。
慕景珩盯著她震驚的表情,眸色深得可怕。
“現在認出來了?”
桑晚想說什麼,可體內的藥效再次翻湧上來,讓她忍不住輕哼出聲。
慕景珩眼神一暗,終於不再剋製,低頭狠狠吻住了她的唇。
桑晚閉上了眼睛。
之後她感覺做了一個漫長的夢,夢到醒不過來。
有人在她耳邊低聲說著什麼,還有一雙溫暖的手始終握著她的指尖,不曾鬆開。
當她再次睜開眼睛時,窗外已是天光大亮。
她猛地起身,被子滑落,露出身上乾淨的睡衣。
環顧四周,這是林姐家的睡房,陽光透過窗簾縫隙灑進來,房間裡安靜得隻有林姐輕微的鼾聲。
她一動,林姐立刻醒了,揉著眼睛嘟囔:“祖宗,你可算醒了……”
桑晚頭疼欲裂,昨晚的記憶碎片般湧入腦海。
莊可顏、那杯酒、慕遲噁心的嘴臉,還有……
慕景珩抱著她時,那雙剋製到發紅的眼睛。
“我怎麼在這?”
“昨晚慕總送你來的。”
她意味深長地看了桑晚一眼。
“你當時抱著他不撒手,又哭又鬨的,人家硬是掰開你的手指頭走的。”
桑晚腦子嗡的一聲。
“我……乾什麼了?”
“你說呢?”
“整個人掛在他身上,說什麼‘彆走’、‘要我’之類的……”
她模仿著桑晚昨晚黏糊糊的語調。
“慕總後槽牙都快咬碎了,最後是閉著眼把你塞給我的,還硬是塞給我一盒緩釋劑,說是能緩解藥效。”
桑晚低頭看著自己身上的睡衣。
“他冇留下?”
“想什麼呢?”
林姐白了她一眼。
“人家把你安頓好就走了,連口水都冇喝。”
桑晚攥緊了被子,心裡莫名湧上一股酸澀。
他明明可以趁人之危的。
以昨晚的情況,就算髮生了什麼,她也不會怪他。
可他卻寧願咬牙忍耐,也要把她安全送走。
她想起昨晚在電梯裡,慕景珩捏著她下巴問的那句話。
“桑晚,你看清楚,我是誰。”
那麼剋製,又那麼隱忍。
可最後,他還是選擇了放手。
是因為慕遲那句話嗎?
“以你的條件,什麼樣的女人找不到?非要撿我用過的?”
桑晚突然覺得胸口發悶。
她早該想到的,像慕景珩那樣驕傲的人,怎麼可能……
“想什麼呢?”
林姐拍了拍她的肩。
“慕總對你夠意思了,昨晚那種情況,換作是慕遲……”
“彆說了。”
桑晚打斷她,勉強扯出一個笑。
“我餓了,有吃的嗎?”
林姐歎了口氣,起身去廚房。
桑晚靠在床頭,望著窗外刺眼的陽光,忽然覺得眼睛發酸。
之後桑晚躲了慕景珩整整一週。
他打來的電話,她掛斷。
他發的訊息,她已讀不回。
連公司安排的會議,她都找藉口推掉。
直到這場年度盛典,作為新簽約的藝人,她實在找不到理由缺席。
她特意挑了件低調的黑色禮服,踩著高跟鞋悄悄溜進會場,打算露個臉就走。
可剛踏進大廳,她就對上了一雙深不見底的眼睛。
慕景珩。
他站在不遠處,西裝筆挺,目光沉沉地看著她,像是早就料到她會來。
慕景珩抬起腳步,像是朝她慢慢靠近。
桑晚心頭一跳,轉身就要走,卻見幾位商界大佬恰好圍上去與他寒暄,擋住了他的視線。
機會!
她快步躲進人群,找了個最角落的位置坐下,心跳快得幾乎要蹦出胸腔。
典禮開始,主持人熱情洋溢地介紹著嘉賓。
桑晚鬆了口氣,正想著等會兒怎麼溜走,突然。
全場燈光暗了下來。
一束追光打在舞台中央,也同時打在了她的身上。
慕遲不知何時站在了那裡,手裡捧著一大束玫瑰,深情款款地看向她的方向。
“桑晚。”
慕遲的聲音通過麥克風傳遍整個會場。
她僵硬地轉頭,看見慕遲單膝跪在舞台中央,手裡捧著一枚閃得刺眼的鑽戒,深情款款地望著她:“我錯了,回來吧。”
全場嘩然,閃光燈瞬間如暴雨般襲來。
桑晚站在原地,指尖發冷。
她快步走上台,壓低聲音質問。
“慕遲,你發什麼瘋?”
慕遲卻一把抓住她的手,聲音越說越大。
“我知道你還在生氣,但我保證,以後隻愛你一個人……”
桑晚用力想抽回手,卻被他死死攥住。
一隻溫熱的手掌突然摟住她的腰。
熟悉的雪鬆香氣籠罩下來,慕景珩不知何時出現在她身後,薄唇幾乎貼在她耳畔,用隻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低語:
“躲了我這麼多天,就是為了看他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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