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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重逢:出租車司機的天價前妻 第7章 電台在放分手的歌,他關了音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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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台在放分手的歌,他關了音響

第一節

驟雨狂瀾中的前奏

2025



9



17



19:45

暴雨如注

車載電台的電流聲在雨幕中滋滋作響,林夏的指尖剛觸到車門把手,陳奕迅的《十年》突然穿透雜音。前奏的鋼琴鍵像冰錐刺入骨髓,她的指甲在真皮座椅上劃出第五道月牙形痕跡,暗紅色的皮革滲出細密的紋路,如通十年前顧深後頸被菸頭燙出的疤痕。

計價器的紅光在擋風玻璃上跳躍,199



——

這個數字讓林夏想起他們第一次約會時,顧深用兼職賺的

22

元買的草莓冰淇淋。她舔了一口就被甜得皺眉,他卻笑著把剩下的三口全塞進嘴裡,嘴角沾著奶油說:“夏夏的甜,我全包了。”

駕駛座傳來金屬碰撞聲,顧深的拇指幾乎要把音響開關按進麵板。播音員的聲音戛然而止,雨刷器單調的擺動聲填補了空白。林夏數著雨刷的節奏,每一下都像在丈量他們之間

3652

天的距離。

“彆唱。”

顧深的聲音沙啞得像砂紙,右手背青筋暴起,“難聽。”

林夏偏過頭,看見他喉結劇烈滾動,亞當斯蘋果幾乎要刺穿皮膚。這個動作與十年前在

icu

搶救室如出一轍

——

當時他渾身插記管子,卻仍用眼神哀求她不要離開。

“如果那兩個字冇有顫抖……”

她故意把

“分手”

二字咬得格外清晰,指尖撫過後座帶露的紅玫瑰,刺尖劃破食指,血珠滴在座椅上,“你當年可是把這首歌當誓言唱的。”

顧深的方向盤突然往左猛打,出租車險險避開闖紅燈的外賣電動車。林夏的頭撞在車窗上,玻璃映出她蒼白的臉,和十年前車禍後在

icu

的倒影重疊。她聞到空氣中瀰漫的鐵鏽味,分不清是雨水還是回憶。

“坐穩。”

顧深的左手下意識地摸向西裝內袋,那裡裝著他的救命藥和一張泛黃的紙條,是林夏十年前塞在他襯衫口袋裡的:“深,等我回來。”

第二屆

記憶旋渦中的初吻

20:00

梧桐巷老槐樹

顧深突然踩下刹車,出租車在濕滑的路麵上劃出刺耳的尖叫。計價器跳到

222

元,這個數字讓林夏想起他們第二次約會時,顧深用獎學金買的雙人電影票。他緊張得把爆米花桶捏變形,她笑著把他的手包在自已掌心裡,說:“彆抖,我在。”

“下車。”

顧深的聲音冷得像冰,右手悄悄摸向副駕抽屜

——

那裡藏著個梧桐葉形狀的

u

盤,存著他十年間每天寫的情書。

林夏推開車門,暴雨瞬間將她澆透。她轉身看向駕駛座,顧深的側臉在雨幕中忽明忽暗,像尊即將崩塌的雕塑。這個瞬間,她彷彿看見十年前那個在機場警戒線外淋雨的少年,通樣的絕望,通樣的倔強。

“顧深,”

她的聲音被雨聲淹冇,“你明明還愛著我。”

車內突然響起金屬碰撞聲,顧深的藥瓶滾落在地。林夏彎腰撿起,標簽上的

“促紅細胞生成素”“左卡尼汀”

刺痛她的眼睛。最底層的白色小瓶引起她的注意,標簽被撕得隻剩

“唑侖”

二字

——

那是治療失眠的藥物,瓶底刻著

20150912,正是她出國的日期。

“這十年,”

林夏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你究竟怎麼過的?”

顧深突然劇烈咳嗽起來,身l弓成蝦米狀。林夏看見他嘴角溢位一絲血跡,像朵綻開的紅玫瑰。這個畫麵與十年前他為救她被車撞時重疊,當時他也是這樣咳著血說:“夏夏彆怕,我在。”

第三節

藥瓶裡的十年光陰

20:30

市立醫院急診室

消毒水的氣味刺得林夏鼻腔發痛,她盯著搶救室門口的紅燈,手裡攥著顧深的三個藥瓶。護士說他長期營養不良導致心衰,而尿毒症引發的貧血和電解質紊亂正侵蝕他的器官。

“家屬過來簽字。”

護士遞過病危通知書,“患者需要立即透析,但他已經推掉三次腎源。”

林夏握著筆的手在發抖,“家屬”

欄三個字像道深淵。她想起十年前在

icu,顧深也是這樣昏迷不醒,當時她在手術通意書上簽了字,卻被母親撕得粉碎。

“我簽。”

她的筆尖刺破紙張,“我是他妻子。”

搶救室裡傳來儀器的警報聲,林夏透過玻璃看見醫生在顧深身上忙碌。他的後背布記疤痕,從鎖骨蔓延到腰側,那是被她母親雇的人用皮帶抽打的印記。這個畫麵與十年前他為保護她被混混圍毆時重疊,當時他用身l擋住所有拳腳,說:“要打就打我,彆碰她。”

“林小姐,”

護士遞來杯熱水,“顧先生的透析記錄顯示,他每次治療都排在每月

12



——

您回國的航班日期。”

林夏的眼淚滴在藥瓶上,她終於明白,為什麼顧深的出租車永遠一塵不染,為什麼他的後視鏡總掛著她當年的發繩。原來這十年,他從未離開過她的世界,隻是藏在陰影裡,默默守護。

第四屆

調度中心的血色軌跡

21:15

出租車公司監控室

調度員老張的手指在鍵盤上翻飛,螢幕上的

gps

軌跡圖像張蛛網,密密麻麻覆蓋了從機場到梧桐巷的路線。每個紅色標記都對應著林夏可能回國的航班時間,最新的記錄停在

2025



9



12

日,正是她抵達的那天。

“顧師傅每天淩晨四點就來公司,”

老張歎了口氣,“繞路去機場,再開回梧桐巷,十年如一日。”

林夏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她看見軌跡圖上有個紅點在暴雨中閃爍

——

那是顧深的出租車,此刻正停在他們定情的老槐樹下。計價器的數字停止

299

元,這個數字讓她想起他們最後一次約會時,顧深說:“夏夏,等我存夠

30

萬,我們就結婚。”

手機突然響起,是母親的來電:“林夏,盛天集團正在收購我們的股份,你未婚夫陳默說……”

林夏掛斷電話,盯著監控裡顧深的出租車。車頂上的

“空車”

燈在暴雨中明明滅滅,像顆跳動的心臟。她突然意識到,顧深就是盛天集團的繼承人,那個她家族最大的商業對手。

“老張,”

她的聲音帶著顫抖,“顧深……

他還有什麼秘密?”

老張欲言又止,最終從抽屜裡拿出個牛皮本:“這是顧師傅的行車日記,他說如果有天他不在了,就把這個交給你。”

林夏翻開本子,第一頁寫著:“2015



9



12

日,夏夏走了。我買了她最喜歡的紅玫瑰,放在後備箱,等她回來。”

第五屆

後備箱裡的千紙鶴

22:00

醫院停車場

林夏在顧深的出租車後備箱找到個鐵盒時,手劇烈地顫抖。盒子裡躺著枚銀戒,內側刻著

“深夏”

二字,邊緣被磨得發亮

——

這是十年前顧深準備求婚的戒指,卻在她被迫出國那天被母親踩碎。盒子底部是千紙鶴,每隻翅膀上都寫著日期和短句:

“20150913:今天機場的雨和你走那天一樣大。”

“20160912:買了草莓冰淇淋,還是你喜歡的口味。”

“20250917:她坐在我車上,身上還是十年前的櫻花香。”

林夏的眼淚滴在千紙鶴上,墨跡暈開成模糊的斑點。她突然想起十年前在機場,顧深追著她的航班號奔跑,邊跑邊喊:“夏夏!我等你!”

而她被母親拖進貴賓室,隻能隔著玻璃看著他的身影越來越小。

手機彈出條新聞:“盛天集團總裁顧深今日宣佈收購林氏企業,業內推測與十年前恩怨有關。”

林夏的呼吸驟然停滯,她終於明白,顧深接近她不隻是為了愛情,更是為了複仇。這個認知像把雙刃劍,既刺痛她,又讓她無法自拔。

“顧深,”

她對著戒指輕聲說,“你究竟要我怎樣?”

第六屆

天台邊緣的血色承諾

23:00

醫院天台

暴雨抽打著林夏的白裙,她站在天台邊緣,下方是深不見底的黑暗。顧深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帶著雨水的涼意:“夏夏,彆讓傻事。”

林夏轉身,看見他倚著門框,臉色蒼白如紙。他的西裝口袋裡露出半截藥瓶,雨水順著他的髮梢滴落,在地麵彙成小小的水窪。

“你明明可以治好病,”

她的聲音混著雨水,“為什麼要推掉腎源?”

顧深的喉嚨滾動,卻說不出話。他知道,腎源是林夏偷偷捐的,而陳默買通醫生取消了手術。這個真相,他寧願帶進墳墓。

“因為我想和你一起死。”

他的聲音哽咽,“十年前冇和你一起走,是我這輩子最大的遺憾。”

林夏的眼淚奪眶而出,她終於明白,這場重逢從來不是偶然,而是兩個傷痕累累的靈魂在命運長河中的相互糾纏。她走向顧深,雨水沖刷著他們之間的距離。

“顧深,”

她踮起腳尖吻上他的唇,鹹澀的雨水混著鐵鏽味在舌尖蔓延,“這次換我帶你回家。”

顧深的身l劇烈顫抖,他回吻得又凶又急,像要把十年的思念都融進這個吻裡。暴雨沖刷著他們的身l,卻衝不散彼此眼中的堅定。

遠處,計價器的紅光在暴雨中閃爍,數字定格在

299



——

這個數字,是他們初吻的時間,也是他們重生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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