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破獸世,開局就繫結生子係統 第245章 天賦最高?
樂清神色不變,甚至還對著她,微微勾了勾唇角。
一個輕描淡寫的,勝利者的微笑。
赤雲的身體猛地一僵,幾乎要氣得嘔出血來。
三痣長老沒有再多看一眼,帶著他的人,還有屈辱不甘的赤雲,浩浩蕩蕩地離開了訓練場。
直到那群人的背影徹底消失在林子裡,周圍壓抑的氣氛纔像是解了凍,獸人們開始竊竊私語,看向樂清和銀虎的眼神,已經徹底變了。
銀虎卻像是沒感覺到一樣,他鬆開樂清的手,捧起她剛才握過石片的那隻手。
她的手心,被鋒利的石片邊緣劃出了一道細小的口子,正滲著血珠。
銀虎的眉頭瞬間擰成了一個疙瘩,俯下身,不由分說地將那點血珠舔舐乾淨。
溫熱粗糙的觸感傳來,樂清像被電了一下,猛地縮回手。
“你……”
“彆動。”銀虎不容拒絕地再次抓住她的手,沉聲道,“下次,不許再做這種事。”
樂清看著他緊張的樣子,忽然覺得有些好笑,又有些無奈。
她隻是個前急診科醫生,不是什麼戰鬥狂人。要不是係統那個請儘快與天賦最高的雄性誕下後代的破任務跟催命符似的,她才懶得跟人動手。
不過……
她抬眼,悄悄打量著眼前這個男人。
天賦最高?
看剛才三痣長老那忌憚的模樣,這評價,好像還真不是吹的。
回去的路,比來時更加沉默。
林間的光影斑駁地灑下,落在每個人的臉上,明暗不定,如同他們此刻的心情。三痣長老走在最前麵,背影如同一塊風乾的岩石,看不出半點情緒。
被架著的赤雲,像一條被抽了筋骨的死狗,腦袋低垂著,隻有偶爾從喉嚨裡泄出的一絲嗬嗬聲,證明她還活著。
走到一處僻靜的林地,三痣長老突然停下腳步。
他沒有回頭,聲音卻清晰地傳到每個人耳朵裡:“放開她。”
架著赤雲的兩個虎族戰士鬆了手,赤雲的身體便軟軟地癱倒在鋪滿落葉的地上。
三痣長老這才緩緩轉過身,他那雙渾濁的老眼,此刻卻銳利得像鷹。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赤雲,臉上的三顆黑痣隨著他嘴角的下撇,扭曲成一個古怪的形狀。
“赤雲,”他開口,聲音裡不帶一絲溫度,“你可知罪?”
赤雲猛地抬起頭,亂發下的眼睛依舊血紅,她嘶聲道:“我何罪之有?我為組織報仇,為了組織的榮耀!”
她可是組織的人,絕對不能輸。
“榮耀?”三痣長老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他乾枯的嘴唇扯出一個譏諷的弧度,“用一個莫須有的罪名,去陷害組織有史以來最強大的戰士?用雌性間爭風吃醋的把戲,去挑戰一個已經決定了歸宿的雄性?這就是你所謂的榮耀?”
他的聲音不大,卻字字誅心。
“你差點毀了我們唯一的機會。”三痣長老向前一步,影子將赤雲完全籠罩。
“銀虎是唯一能扛起大旗的人,你卻因為你的愚蠢和嫉妒,把他徹底推到了對立麵,如果今天他點了頭,要與組織為敵,你赤雲,就是組織的千古罪人。”
赤雲的身體劇烈地顫抖起來,是氣的,也是怕的。
但她嘴上仍不服輸:“他不過是個叛徒!為了一個雌性……”
“閉嘴!”三痣長老厲聲打斷她,他臉頰上最靠近嘴角的那顆痣,因為肌肉的抽動而劇烈地跳了一下。
“強者,有資格製定規則。他守著伴侶和幼崽,那是他的底線,也是他的力量來源。你連這個都看不懂,也配當虎族最強的雌性戰士?”
這番話,比任何武器都傷人。
赤雲死死地咬著下唇,嘗到了滿嘴的血腥味。她看著眼前這張布滿皺紋和黑痣的老臉,心中翻湧的不再是辯解,而是一股淬了毒的恨意。
老東西。
她在心裡罵道。你懂什麼?你隻看得到他的力量,你看不到我的付出!
等我找到機會,我一定要把你這張醜臉,連同你那三顆惡心的痣,一起撕下來!
她心中的惡毒想法,像藤蔓一樣瘋狂滋生,麵上卻隻是死寂般的沉默。
三痣長老彷彿看穿了她的心思,也或許是他根本不在意她在想什麼。他收回目光,轉向身後的虎族戰士,聲音恢複了古井無波的平靜。
“回去之後,向組織彙報。就說,銀虎心意已決,他選擇守護自己的家庭。我們尊重他的選擇。”
他頓了頓,補充道:“從今往後,任何人不得再去打擾銀虎和他的家人。此事,到此為止。”
一錘定音。
這意味著,組織正式放棄了對銀虎的追究和招攬。
赤雲聽到這話,猛地瞪大了眼,幾乎要從地上彈起來。她所有的謀劃,所有的屈辱,最後換來的,竟是組織對銀虎的妥協和放手?
憑什麼!
三痣長老卻不再看她一眼,彷彿她隻是一塊路邊的石頭。他轉過身,揮了揮手。
“帶上她,回虎族。她需要好好反省一下,什麼叫大局為重。”
兩個戰士再次上前,麵無表情地架起失魂落魄的赤雲,跟在三痣長老身後,消失在林子的深處。
林子裡恢複了死一般的寂靜,隻剩下風吹過樹梢的沙沙聲,像是大地在沉重地呼吸。那股屬於虎族的壓迫感,隨著三痣長老的離去,煙消雲散。
銀虎緊繃的肌肉緩緩放鬆下來,他高大的身軀不再是蓄勢待發的武器,而是一座沉默的山。他回頭,深邃的目光落在洞口探頭探腦的樂清和兩個小崽子身上。
洞口的陰影裡,樂清正抱著一兒一女,兩個小家夥剛才被那股肅殺之氣嚇得不輕,此刻正把小臉埋在母親懷裡,隻敢用眼角的餘光偷偷打量外麵的情況。
看到銀虎望過來,樂清的心莫名地漏跳了一拍。這個男人,剛剛就像一頭護食的絕世凶獸,擋在他們母子三人麵前,對抗著整個族群的壓力。
現在,那股凶戾之氣收斂了,隻剩下一種讓人心安的沉穩。
銀虎邁開長腿,幾步就走到了洞口。他沒有說話,隻是彎下腰,伸出骨節分明的大手,輕輕摸了摸女兒小貝的頭頂,又捏了捏兒子女兒肉乎乎的臉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