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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破獸世,開局就繫結生子係統 第239章 死路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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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去,是死路一條。狼族的嗅覺和追蹤能力,在整個獸人大陸都是出了名的。

他們這十幾個人,一旦暴露在空曠地帶,不出半日就會被狼群撕成碎片。

可不回去,又能去哪?

所有人的目光,都下意識地投向了那個黑漆漆的洞口。

那裡,是唯一的生路。

三痣長老那張布滿褶皺的老臉,在昏暗的光線下抽搐著。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現在回去無異於自殺。

他看了一眼那個洞口,又看了一眼身後瑟瑟發抖的族人,最後把心一橫。

“不走了。”他嘶啞著嗓子,像是從喉嚨裡擠出兩個字,“就在這兒先待著,至於之後如何,以後再說吧。。”

他不敢說“進去”,隻敢說“待著”。

他相信,隻要他們不主動挑釁,那頭傳說中的巨獸,應該懶得理會他們這幾隻螻蟻。

而狼族,隻要不是瘋了,就絕不敢靠近一頭活著的劍齒虎的巢穴。

這是一種賭博,用整個虎族的尊嚴,去賭一個活命的機會。

戰士們沒有異議,或者說,不敢有異議。他們默默地收起武器,在距離洞口幾十步遠的一片空地上,背靠著山壁,蜷縮起來,像一群被拋棄的幼崽。

天色說變就變。

剛才還隻是陰雲密佈,轉眼間,豆大的雨點便劈裡啪啦地砸了下來。起初還隻是雨點,很快就彙成了雨幕,瓢潑也似地從天上往下倒。

山風裹挾著冰冷的雨水,無孔不入地鑽進獸皮衣的縫隙裡,帶走身上最後一絲溫度。

“阿嚏!”一個戰士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長老……雨太大了,我們……”

“閉嘴!”三痣長老嗬斥道,但他自己也被凍得嘴唇發紫,三顆黑痣在慘白的臉上愈發顯眼。

赤雲的情況最慘。她本就受了傷,半邊臉腫得像個發麵饅頭,此刻被冷雨一澆,又疼又癢,狼狽到了極點。

她死死地盯著那個乾燥溫暖的洞口,眼裡的怨毒幾乎要凝成實質。

“憑什麼!”她終於忍不住尖叫起來。

“憑什麼那個賤人能待在裡麵,我們就要在這裡淋雨!她算個什麼東西!她和她的崽子,吃的喝的都是我們虎族的!”

這聲尖叫在雨幕中顯得格外刺耳。

幾個年輕的戰士被她說得有些意動,是啊,他們纔是高貴的虎族,怎麼能像喪家之犬一樣被關在門外?

“長老,赤雲說得對,我們隻是進去避避雨……”

“對,我們不往深處走,就在洞口……”

三痣長老還在猶豫,赤雲已經忍不了了。她猛地站起來,一瘸一拐地就朝洞口衝去。

“我今天非要進去!我看她能把我怎麼樣!”她狀若瘋癲。

幾個戰士見狀,也壯著膽子跟了上去。

他們小心翼翼地,一步一步挪進了洞口下方,剛感覺到頭頂沒有了冰冷的雨水,還沒來得及鬆口氣——

“吼——”

一聲低沉的,彷彿來自地獄深處的咆哮,從山洞的黑暗中滾滾而來。

這聲音不大,卻帶著一種能讓靈魂都為之戰栗的威壓。整個山洞似乎都在這聲咆哮中嗡嗡作響。

衝在最前麵的赤雲,腳下像被釘子釘住了一樣,瞬間動彈不得。跟在她身後的幾個戰士更是“嗷”的一聲,連滾帶爬地退了出去,重重摔在泥水裡,比來時還快。

黑暗中,兩點幽綠色的光芒緩緩亮起,像兩盞鬼火,冷漠地注視著他們。

就在這時,一道清冷的女聲打破了這令人窒息的寂靜。

“喲。”

樂清不知何時已經醒了,她就站在那兩點幽綠光芒的前方,身影被黑暗勾勒出一個模糊的輪廓。

她的聲音裡帶著一絲剛睡醒的沙啞,卻掩不住那股子懶洋洋的嘲弄。

“這不是我們虎族最勇猛的赤雲戰士嗎?”她的目光彷彿能穿透雨幕,精準地落在赤雲那張又腫又白的臉上,“怎麼?外麵的雨水,還不夠給你這張臉降降溫的?”

赤雲的臉,青一陣,白一陣,最後定格成了豬肝色。

那張腫脹的臉頰因為極致的憤怒和屈辱,不受控製地抽搐著,牽動了傷口,疼得她倒吸一口涼氣。

反擊?

她拿什麼反擊?

用她那被雨水泡得發軟的骨矛,去挑戰山洞深處那頭隻聞其聲不見其形的史前巨獸?

她還沒瘋到那個地步。

“你……”赤雲的喉嚨裡擠出一個乾澀的字眼,嘴唇哆嗦著,卻再也說不出半句狠話。那兩點幽綠的鬼火,就像是死神的眼睛,讓她從骨頭縫裡往外冒寒氣。

這種恐懼,遠比冰冷的雨水更讓她絕望。

樂清輕笑一聲,聲音不大,卻像一把小錘子,精準地敲在赤雲那根名為“尊嚴”的脆弱神經上。

“看來雨水確實有奇效,這麼快就讓你冷靜下來了。”

她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彷彿眼前這場鬨劇讓她有些犯困,“既然清醒了,就彆杵在這裡礙眼了。我家的門檻,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進的。”

阿貓阿狗……

這四個字,徹底擊潰了赤雲最後的心理防線。

她發出一聲不似人聲的嗚咽,像是受傷的野獸,猛地轉過身,連滾帶爬地衝回了雨幕之中。

腳下一滑,她整個人結結實實地摔進了泥水裡,濺起一片汙濁。

那幾個跟著她衝鋒的年輕戰士,早就嚇破了膽,此刻見狀,更是恨不得把自己埋進地裡,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三痣長老的臉色比鍋底還黑,他那三顆標誌性的黑痣,在慘白的臉上突兀地跳動著。他死死地瞪了洞口一眼,最終還是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回去!”

一行人狼狽不堪地退回了原來的山壁下,重新蜷縮起來。隻是這一次,再也沒有人敢抱怨,甚至連看一眼那個洞口都成了奢望。

空氣中彌漫著死一般的寂靜,隻有雨水砸在他們身上,發出的“啪嗒”聲,和他們自己越來越響的心跳聲。

屈辱,像一張濕透的獸皮,緊緊地裹在每一個人身上,又冷又重,讓他們喘不過氣。

時間在煎熬中緩慢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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