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破獸世,開局就繫結生子係統 第190章 身體脆弱
樂清低頭,看了一眼懷裡正咿咿呀呀對世界充滿好奇的女兒。
女兒如今大了,可以走路了,被抱著總是不大喜歡,但她不能鬆手。
小家夥的眼睛清澈明亮,不染一絲塵埃。
為了他們,也為了自己。
樂清咬了咬牙,眼神變得堅定。
她將女兒安置在一塊平坦的巨石後,用隨身攜帶的堅韌藤蔓,將她和一塊穩固的樹根簡單地綁在一起,確保她不會亂爬掉進裂縫。
做完這一切,她深吸一口氣,開始攀爬。
這具鬆鼠獸人的身體雖然靈巧,但力量終究有限。
她必須將全部心神都集中在尋找岩壁上那些微小的縫隙和凸起上。
就在她即將夠到凝魂草的時候,腳下踩著的一塊岩石突然鬆動。
身體瞬間失重下墜!
樂清瞳孔猛縮,求生的本能讓她在空中拚命揮舞手臂,在下墜的瞬間,指尖險之又險地抓住了一根從石縫裡鑽出來的、樹根一樣粗壯的藤蔓。
身體被吊在半空中,劇烈地晃蕩了幾下才停住。
她整個人都嚇出了一身冷汗,心臟狂跳不止。
低頭一看,剛才為了穩住身形而用力抓住岩壁的手臂,已經被尖銳的石棱劃開了一道深深的口子,鮮血正汩汩地往外冒,染紅了她的獸皮衣袖。
劇痛傳來,讓她深刻地意識到,自己這具身體是多麼的脆弱。
也讓她,對那份足以毀天滅地的強大力量,生出了前所未有的渴望。
她沒有時間自怨自艾,咬著牙,忍著痛,借著藤蔓的力量再次向上,終於成功地將那株凝魂草連根拔起,小心翼翼地放進懷裡。
任務完成。
她顧不上處理手臂上猙獰的傷口,立刻手腳並用地爬回地麵,第一時間衝到女兒身邊,解開藤蔓,將她緊緊抱在懷裡。
對石屋裡那對父子的擔憂,此刻已經壓倒了一切。
她抱著女兒,幾乎是跑著,匆匆趕了回去。
當樂清帶著一身的疲憊、塵土和傷痕,再次出現在那熟悉的石屋洞口時,她看到了讓她永生難忘的一幕。
石屋內的光線有些昏暗。
那個高大如神隻的男人,依舊維持著那個僵硬的姿勢坐在那裡。
他的懷裡,他們的兒子小寶已經安然睡著了,恬靜的小臉上還帶著滿足的笑意。
而那隻肉乎乎的小手,還緊緊地攥著他的一縷銀發,彷彿攥著全世界最安心的寶貝。
銀虎低著頭,視線凝固在兒子安詳的睡臉上。
周身那股拒人於千裡之外的死寂之氣,彷彿被這溫暖而寧靜的畫麵,悄無聲息地融化了一角。
那不是錯覺。
樂清提著的一顆心,終於穩穩地落回了原地。
巨大的喜悅和後怕,如同兩種截然不同的烈酒,在她胸腔發酵,最終化作一股滾燙的熱流,直衝眼眶。
她站在那裡,沒有立刻走進去,不願打破這份來之不易的寧靜。
銀虎似乎察覺到了她的氣息,緩緩抬起頭。
他的視線,越過她懷裡的女兒,精準地落在了她那隻還在滲血的手臂上。
那雙深邃如寒潭的墨色瞳孔,微不可察地,猛然收縮了一下。
他抬起頭,那雙墨色的瞳孔裡,映出了她狼狽的身影。
樂清沒有說話,將懷裡已經開始打瞌睡的女兒輕輕放在一旁的乾草堆上,然後走上前,朝著銀虎伸出了手。
她的動作很輕,很慢,帶著一種試探性的柔和。
她要從他懷裡,接過他們的兒子。
銀虎的身體有一瞬間的僵硬,他低頭看著懷裡睡得正香的小家夥,又看看眼前這個女人。
她的手臂上,那道傷口已經不再流血,但翻開的皮肉和凝固的血跡,在昏暗的光線下依舊顯得觸目驚心。
他沒有動。
樂清的心提了起來,耐心地保持著那個姿勢。
數秒後,銀虎終於有了動作。
他用一種極其緩慢且生澀的姿態,小心翼翼地,將懷裡那個小小的溫熱的身體,向上托舉了一些。
樂清立刻會意,俯身,雙手穩穩地接住了兒子。
就在交接的那一刻,她的指尖,不可避免地,再次碰觸到了他的手背。
那是一片冰涼的肌膚,卻不像之前那樣帶著一種刺骨的寒意,讓她想要立刻縮回。
這一次,銀虎沒有像被什麼燙到一樣立刻避開。
他隻是任由她溫熱的指腹,在他的手背上,留下了一閃而逝的觸感。
樂清順利地將兒子抱回懷裡,轉身將他也放在女兒身邊。
兩個小家夥緊緊挨在一起,睡顏如出一轍的安詳。
她凝視了片刻,才直起身,從懷裡取出了那株來之不易的凝魂草。
石屋裡沒有合適的工具,她便找來兩塊相對平整的石片,充當簡易的研杵和石臼,開始一下一下地搗弄那株晶瑩的植物。
“砰砰。”
石片敲擊的聲音在安靜的石屋內回響,單調而富有節奏。
“這是凝魂草。”樂清一邊專注地搗藥,一邊用一種看似隨意的語氣開口,聲音不大,剛好能讓他聽清,“一種能讓人找回自己的草藥。”
她說完,便不再言語,隻是專心致誌地將那株植物搗成墨綠色的黏稠藥汁。
她沒有抬頭,但眼角的餘光,卻一直悄悄地鎖定在石屋角落的那個男人身上。
他沒有回應,依舊像一尊沒有生命的雕塑。
但樂清看見,他的視線,從熟睡的兩個孩子身上移開,落在了她手中那灘墨綠色的藥汁上。
目光,依舊是冰冷的,卻不再是之前那種空洞的漠然,而是多了一絲極淡的,探究的意味。
夜幕很快降臨。
山洞裡燃起了一小堆篝火,跳動的火焰驅散了黑暗和寒意,也映亮了樂清的側臉。
她終於有時間處理自己的傷口。從獸皮裙上撕下一塊相對乾淨的布條,又找出之前采的一些有止血消炎作用的草藥,嚼碎了,準備敷在手臂上。
當那帶著苦澀汁液的草藥糊接觸到翻卷的皮肉時,一股尖銳的刺痛瞬間襲來。
“嘶!”
樂清疼得倒抽一口涼氣,額角滲出了細密的汗珠,手上的動作也忍不住抖了一下。
她咬緊牙關,強迫自己繼續,將藥糊仔細地塗抹均勻,再用布條一圈一圈地用力紮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