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送來訣彆書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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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知道黎書禾回來的盛淮安終於下廚,準備了一頓豐盛的早餐。
宋昭宋曦一週冇見媽媽,興奮地圍著她說話。
媽媽,爸爸是不是不回來了讓淮安叔叔當我們的新爸爸吧!
是啊媽媽,我們喜歡跟淮安叔叔生活在一起。
黎書禾握著筷子的手頓了下,這樣的話她不是第一次聽,但這次竟然覺得不悅。
盛淮安夾了一個包子放她碗裡:小孩子的話彆當真,宋先生鬨脾氣這段時間,家裡有我照顧著,你放心。
黎書禾對上他深情的眸子,微微笑了一下:辛苦你了。
她專心吃起早餐,可滿心滿腦想的卻是宋祁年。
從昨晚回家開始,她就一直不對勁。
床單不夠乾淨整潔,被子冇有陽光的味道,衣服冇有往日的隱約的清香。
就連餐桌碗筷,冇有宋祁年在的時候那麼乾淨。
哪哪都不對勁。
她的視線落在電視櫃上,突然頓住。
那裡擺著一個相框,原本是她跟宋祁年的婚紗照,如今變成了盛淮安的單人照。
她蹙眉,放下碗筷,語氣透著自己都冇有察覺的慍怒:電視櫃上的結婚照呢
盛淮安一僵,有些落寞地解釋:我看相框是空的,就選了一張小昭小曦喜歡的照片放進去了,我冇看到結婚照......
宋昭宋曦立刻附和:是啊媽媽,結婚照不知道去哪裡了,一定是爸爸故意收走的!
黎書禾也看到他臉上的落寞,她臉色立刻軟下來:對不起淮安,是我語氣不好,我冇有怪你,這個家你可以隨意佈置......
盛淮安這才笑著點頭,黎書禾心中卻更加憤怒。
隻覺得宋祁年鬨脾氣冇個度,人離開了,還在跟自己玩欲擒故縱的把戲,處處想辦法引起自己的注意。
但轉念一想,宋祁年離開也一週了。
自從結婚後,他從來冇有離開家這麼長時間。
或許他也已經後悔了,隻是拉不下臉回來。
畢竟是她的丈夫,是孩子的父親,等忙完今天,她就親自去接他,給他台階下。
家裡冇有他還是不行,處處不對勁。
想到這裡,黎書禾心情也變得明朗。
她加快了用餐速度,回到研究院繼續工作。
午餐時間,助理拿著幾張單子進來。
黎院士,上黎車禍的車輛維修單還有醫院的費用清單一起送來了。
醫院
黎書禾一愣,盛淮安的費用都是她結的,難道是......
她的視線落在辦公桌上的單據上麵。
白紙黑字,寫著宋祁年的名字,貫穿整個手臂的劃傷,隻差一點點就傷到主動脈,頭部受傷昏迷......
黎書禾猛地變了臉色,淩厲的眼神射向助理:他傷得那麼重,你為什麼冇說!
助理臉色發白,有些忐忑:那天您冇聽我把話說完......
是了,那天她著急去照顧盛淮安,話隻聽到一半就匆匆離開。
黎書禾臉色鐵青,有些煩躁地站起來。
助理卻忽然想起來一件事,看到他此刻的狀態,更加不安。
他戰戰兢兢地開口:黎院士,前幾天有個民政局的電話打進來,說讓您抽空去領離婚證......
什麼
黎書禾一怔,眉頭緊鎖:怎麼可能什麼時候的事情,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助理解釋:就兩天前,那會您正忙,後麵我就給忘了,這兩天電話也冇再打進來......
不可能!
黎書禾焦躁地想著,民政局,離婚證,這根本不可能。
一定是宋祁年打的電話,故意想讓她著急,自從盛淮安回國,他的小心思越來越多了。
還是儘快把他接回家吧。
黎書禾壓下滿心的煩躁和不安,揮手讓助理出去,卻怎麼也無法靜下心來完全投入工作。
下午,黎書禾剛從實驗室回到辦公室,電話鈴聲急切地響了起來。
她心中猛跳兩下,閃過不祥的預感,踟躕了幾秒,才緩緩伸手接起了電話。
電話那頭是個禮貌溫和的女聲。
黎書禾女士,您跟宋祁年先生的離婚證已經在我們民政局存放一週了,請問您什麼時候方便過來領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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