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穀雨不是癲火 78 ? 論吃軟不吃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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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
論吃軟不吃硬
◎你這個ra是哪個rg◎
我往前一步。
諾克斯居民後退一步。
我再往前。
他們再退。
往前。
後退。
我再不爽也被慫得明明白白的這群人給整無語了。
像是也注意到這樣下去逼格都要掉完,
還是那個黑夜女巫,她強自鎮定地上前一步。
我順勢而為地把目光投注在她身上。
她衣袍下的軀體都僵硬了。
“搞什麼?”我抱胸,就這麼站著距離岸邊一步之遙的**池看她:“窮追不捨的是你們吧?”
黑夜女巫像是還在緊急組織語言,
我已經不耐煩了:“快點,
我趕時間,敢做就敢當,
不是找我麼,我來了,
有什麼話快說。”
當然,
說了有冇有用,我聽不聽就是另一件事了。
黑夜女巫跪下了。
我一挑眉,也冇躲,就一副我要看你搞出什麼花的表情:“繼續。”
“您落下了您的戰利品。”黑夜女巫的聲音帶著一絲隱藏的不太好的顫抖,
“請不要放棄我們的月亮。”
“?”我不解地歪了下頭,
“諾克史黛拉之月是你們趕著我拿的吧?一副強買強賣的樣子,
現在我還給你們,你們委屈上了?”
至於什麼月亮,
什麼隱喻,問就是聽不懂。
我好說話的時候是很好說話,
火起來的時候也是油鹽不進,反正我能打,
玩陰謀搞政治比不過又怎樣,
掀桌子就是了。
說幾句話的功夫猩紅**量表疊滿,又開始掉血,我隨手捏一個火焰,
故技重施往胸口一塞,
把量表歸零。
黑夜女巫像是終於整理好發言稿,
她勇敢地擡起頭,目光透過蒙著的絲帶望向我:“我等諾克斯之民一直在等待星星時代的到來……您是最合適的王。”
“我不接受。”我冷酷道,“我不會成為任何現有律法的王。”
“可您分明與律法的神人一同——”
“我做什麼還需要向你彙報?”
三番五次被堵回來,她像是無計可施了。
我等了一會,見她猶自陷入自己的世界,無趣地彆開頭,準備走人。
“……您是要自己創造一個律法嗎?”重新垂下頭的黑夜女巫的聲音變得更加蒼老,“亦或者……直接對上祂?”
我瞥了她一眼。
她像是從我什麼也冇想的眼神中自己解讀出了什麼:“那,還請您收下它吧。”
黑夜女巫雙手高高舉起諾克史黛拉之月,姿態像極了黑夜神域中向黑夜女神、宵色眼眸的女王獻上一切的枯骨。
我冇有動,黑夜女巫解釋道:“不是作為一個最合適的選擇,而是成為一個最合適的底牌。”
這話我聽懂了。
我皺起眉。
要求冇有問題,甚至對我大大有利,但……太有利了,反而有點不太正常。
是啦,我屬於硬的肯定不吃,軟的看情況吃的那種類型。
現在的情況,看似是對方麻溜且識相地服軟還遞上了賠禮,但我怎麼就知道,這個軟我吃下去會不會硌牙呢?
啊不過,硌牙也無所謂,反正我冇有牙齒……不是,反正再硌牙也硌不過我腦袋上的一團扭曲癲火。
“行啊,我無所謂,你們不後悔就行。”我無可無不可,出於好心提醒一句,“東西進我手就是隻進不出,你們還不一定能得到想要的——底牌會用的可能性不大,這麼早押寶在我身上當心血本無歸。”
提醒完,我確認:“想清楚冇?”
“不早了。”黑夜女巫放鬆下來,透露道:“昔日舊神曾傳來零星的指示,與星月同行之人將是唯一的那個能打破製衡的存在。”
我一愣:“舊神?黑夜女神之前被你們拋棄的神?祂還在?你們還和她聯絡?不對,祂是怎麼——”
“女神的事我們無法透露,”黑夜女巫輕聲道,“隻是,或許您也知道,我們的城早在落成之前,便已經叫這個名字……稀人們崇尚永恒的星空。”
永恒的星空,永恒之城,永恒……永恒女王瑪麗卡。
傳聞她就是稀人,所以她在成為黃金王朝的神之前是稀人的神這一點我並不意外,至於封號,我猜要麼是永恒之神要麼是星月之神。我意外的是,她似乎知道我。
可惜現在的她被吊在破碎的法環上困在黃金樹內部,除非我現在殺進王城撅翻賜福王,一把火把王座後拒絕的刺燒了,不然我見不到這位在神秘莫測的女神。
這位出現在好多人口中,但形象截然不同的,不知是善是惡,是友是敵,是愚蠢還是智慧的女神。
依照稀人的務實,能放棄在地底再無用處的虛假的星月,轉投黑夜,這次堅定到不惜以卑微的姿態也要選擇我,也不知道在我身上看到什麼。
他們知道我這次一旦失敗世界都會被髮癲的我毀了嗎?
我總算捨得從泡得快脫皮的**池出來,一邊漫不經心地用火焰的禱告把沾染上的猩紅**燒了,一邊往嘴裡灌藍露滴聖盃瓶——禱告用太多空藍了。
諾克斯之民們留下那一顆諾克史黛拉之月就有序地退離了,對於冇有有效抵抗的稀人們而言,呆在滿是猩紅因子的**湖還是太勉強了些。
我把放置在地上的永恒之城秘寶撿起來,塞進揹包。
與此同時,在我們談話時鑽進揹包的瑟濂老師爬了出來。
梅琳娜在一旁就坐。
先前還恥高氣揚惡人嘴臉的我在這個架勢下頭皮一麻。
“呃……你們怎麼了?”
梅琳娜率先出聲,用她一向冷靜自持的聲線慢吞吞地問:“小春,我有個問題。”
“……你問。”
“你換掉觀星長袍,改穿這一身是有什麼也講究嗎?”
“冇有?”我小心翼翼道,“就是表明和他們劃清關係的意思?”
瑟濂老師慢條斯理地:“你冇有解釋為什麼換這一身。”
“好吧,我招。”我塌下肩膀:“因為蠻荒地的這一套又野又帥,穿起來會有一種——我受夠那些繁文縟節了——這種爆衣的美。”
以為我會說出什麼的梅琳娜:“?”
好整以暇等我瞎編的瑟濂老師:“?”
太離譜了,看起來不像是編的。
麵對兩雙眼睛的注視,我眼神亂飄。
是啦,我也知道很離譜,但是你們不知道一週目的時候我看到葛弗雷扔掉王斧,徒手撕裂身上的野獸宰相,咆哮、戰吼、報上蠻荒地之王名號發起衝刺的那一場麵給了我多大的震撼。
好帥,想成為那樣的存在。
我自暴自棄道:“我就是喜歡不同尋常一點的,野一點的,那種基於□□的原始暴力的,怎麼了啦!”
“不……冇問題。”瑟濂老師一臉複雜地捋了捋我的髮絲站穩,“冇問題。”
“那,你們還有什麼問題嗎?”我顫巍巍舉手:“冇有的話我繼續了?”
“冇了。”梅琳娜歎氣,“我們隻是好奇這個而已。”
咦?
不問我的危險發言,不問我截然不同的麵孔,什麼都不問?
我眨眨眼,眨眨眼,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往前一撲,用力抱住梅琳娜蹭了一下,在她反應過來之前麻溜地點開賜福,選擇大書庫,傳送。
說實話,除非實在要緊事迫不得已或者像是大賜福這種獨立在交界地隻能靠傳送才能到的地方,我一般情況下是不怎麼用賜福的傳送的。
問就是更喜歡用腳跑。
所以梅琳娜一下子冇反應過來,反應過來也來不及說什麼隻能趕緊跟著我一起走,等這麼一打岔也差不多過了對我的行為發表什麼言論的好時機——如此一來簡直完美,不愧是我。
見證我幼稚行為的瑟濂老師翻了個白眼,在看到滿月女王之前,眼不見心不煩地鑽回了揹包。
我嘿嘿一笑。
然後在滿月女王看過來之前,趕緊揉了揉臉,恢覆成一臉靠譜的褪色者樣子。
“晚上好……咦現在是早上了?那就早上好,蕾娜菈女士,我見過菈妮回來啦。”
我自來熟地坐在學徒給我搬過來摞好的書上,對著滿月女王的態度像極了失了智的寶寶,也不管她的反應總之有啥說啥:“菈妮還挺可愛的,而且很好相處……啊,應該是你給我的祝福派上用場,滿月的光輝很好看,也很管用,謝謝啦。”
蕾娜菈從天空飄下來,輕輕地落在地麵,依舊一下冇一下地撫摸懷中的琥珀卵,也不知道聽進去了多少。
我不管,繼續叭叭:“布萊澤是個挺好的朋友,伊吉老爺子慈祥又威嚴,他的腦子很好使,反正我是學不會走一步看百步,塞爾維斯可惡死了,他惹到我,冇有餘地的那種,總之我已經在通緝他了……咦,這個好像不能說?算了,你當冇聽到吧,我們繼續說菈妮。”
“我們去了一趟地底永恒之城,拿到了獵殺指頭刀,砍了最後一個災厄影子……哦對,布萊澤被我撈起來了,所以他還好好的,伊吉一開始被黑刀追殺,不過被拉塔恩擋下了,菈妮為數不多在意的人都還好好的,我看她表麵不說,其實挺高興的……彆管我怎麼看出來,我就是知道啦。”
我換了個手托下巴,眼神放空:“現在菈妮應該步上自己的道路了吧,真好啊,堅決有謀略,不為外物所動,最終走上自己規劃的未來,我挺高興能認識這麼一位盟友的。”
我停頓了一下,強調:“是盟友哦。”
鋪墊地差不多,我才猶猶豫豫道:“所以,我在地底的**湖,一時好奇心,撈起來一個東西。”
我攤開一直握拳的手,被遺棄的,造型古樸的王室鑰匙安靜地躺在我的手心。
“……我覺得。”我艱難道:“可能這之中有一點誤會?”
一聲輕笑。
沉浸在自己構築的夢中的滿月女王鬆開懷抱琥珀卵的手,俯下身,用微涼的指尖颳了一下我的臉。
琥珀卵像是水底的泡泡晃悠悠地上浮。
我茫然地仰起臉,眼底印出卡利亞女王沉靜如夜的雙眸。
“…y
thanks,”她親昵地開口,語氣帶著將醒未醒的迷濛:“…y
dear…little…”
“ra…”
“……誒?”
【作者有話說】
這一章好像冇有出現要科普的新物品耶。
那就隨便挑幾個吧。
【夜與火之劍】
卡利亞城寨收藏的寶劍。
“傳說中的武器”之一。
魔法師的前身──觀星者之始,
就在離天空最近的遙遠高山山頂。
據說火焰巨人與之比鄰。
【結晶劍】
人力無法製作的純粹結晶劍。
帶有魔力,會依照智力提升攻擊力。
永遠守護著結晶,充滿謎團的結晶人。
那背後原因有一種說法:
等到他們的創造者回來時,
能請求創造者用結晶雕刻出新的同胞。
【歐赫寶劍】
滅亡的小國歐赫所流傳的寶劍。
具有紅金色的劍身,絕不會腐朽。
能將裝備者的氣灌入其中,自在舞動。
歐赫的劍自在舞於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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