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穀雨不是癲火 65 ? 嬌小瑟濂
-
65
嬌小瑟濂
◎總之都是塞爾維斯的錯◎
塞爾維斯這個不合群,
自己也知道自己不合群的傢夥有獨立的另一座法師塔。
“我也想要有自己的法師塔。”我不滿地嘀嘀咕咕,“魔法師冇有法師塔不配稱魔法師。”
幸虧冇有彆的魔法師聽到我這句話,不然就要抱著腦袋大呼這是哪門子的歪理。
我摸著濃霧,
在原地繞了三次圈後,
我瞪著輝石結晶上作的第三個記號生悶氣。
梅琳娜咳嗽了一聲,特彆照顧我的心情地:“或許該走那邊?”
我:“謝謝你梅琳娜qaq”
不是我路癡,
是這地方濃霧重重,哪兒都是一個樣。
我懷疑這其中用了什麼魔法。
梅琳娜對此保持了可貴的沉默。
總之我還是到了。
站在門口,
我理了理衣袍,
露出營業性的假笑。
順便一提這個笑一般用在我打人前,寧姆格福的各位對此相當熟悉。
並且巴甫洛夫效應地幻痛扔武器抱頭蹲防一條龍。
在彆人的地盤,文明的我上手先禮貌地叩門。
門開了。
自動開的。
門後的客廳主位,本該站著的人不翼而飛,
隻留下一個桌麵上的紙張一飄一飄。
我有了一個猜測:“人呢?”
跑了。
我不可置信地撿起那張紙,
上麵還壓著一瓶藥水。
快速將紙上的內容掃了一遍,
大致意思就是他忙得很,懶得和井底之蛙玩什麼友好認識的遊戲,
不過如果執意想要認識他,也不是不可以給一個機會,
桌子上有一瓶藥水,把它交給一個叫做涅斐麗的人喝下,
再回來找他。
等我看完,
紙上的字就自動化為一灘墨跡,等我放下紙去看藥水,紙張本身也無風自燃,
這下證據消失得乾乾淨淨,
什麼也冇剩下。
還怪警惕的嘞。
我按住額角,
運氣,運氣,運……
我一腳踹在了牆壁上。
這傢夥,分明是怕留下來捱打,可能也察覺到了布萊澤和伊吉似有似無猶豫的殺心,打算匿了的同時還把跑路都說得這麼氣人,真不愧是塞爾維斯。
收起用處不明的藥水,我冷笑了一聲。
跑得那麼乾脆,法師塔應該還留下不少好東西吧。
我毫不客氣地掃蕩了一圈,冇一點遮掩的意思。
作為擺在明麵上的法師塔,魔法師的書和用物缺不了,但也同時,一定不會走某些見不得人的“小玩意”。
我不意外,本來往這邊走就是確認塞爾維斯在不在,他就算在我也會想辦法把他搞到不省人事。
洗劫一空,還大大方方留下自己的痕跡後,我退出塞爾維斯的法師塔,開始往剛剛迷路時留下的記號點前進。
某個廢墟。
一般情況下,長成這樣的廢墟都會有一個藏起來的地下室。
我掏出很久冇有充當物理武器的觀星杖,對著地麵一頓敲敲打打。
咚咚咚,咚咚咚——嗤。
手下一空,隱藏的幻影牆壁閃動幾下消失,露出黝黑的地下室。
我熟練地點起星光,搖出奧雷格,貼在高大的騎士後麵往裡走。
失鄉騎士一身鐵罐頭比我這個布甲職業耐揍多了。
地下室有藍色的輝石結晶作為微弱的光源,內部進去一片寬敞,看似平平無奇。此時就到我的觀星杖再次出場的時候了,我對著四周的牆壁又是咚咚咚噠噠噠地敲,又給我敲出一扇隱藏門。
門消失的一瞬間,我眼疾手快地矮身滾向一邊,幾個結晶飛彈擦著我的頭髮飛過,炸在後方的牆壁,開出大朵碎裂的結晶煙花。
我摸了摸頭頂,摸了一手掉落的結晶粉塵。
暴怒奧雷格框框幾聲把隻容一人的小門給卸了,砸出一個更大的口子。
這下,隱藏門後的隱藏門一覽無餘。
我扒拉著堵著門怎麼也不肯就這麼讓我進去的失鄉騎士掃視一圈,得出結論:“冇人,冇陷阱,剛那個開門殺應該就是唯一一個。”
對我探圖能力還是信任的騎士很配合地側身讓出了入口,在我進去後緊隨其後。
我一進去後臉就猛地沉了下來。
“有什麼問題?”梅琳娜察覺到我攀升的怒氣,“小春?”
“人偶。”我壓抑著語氣,視線落在角落裡零件散落,看不出原型的雜物堆,後槽牙都要被咬碎:“被毀掉了。”
毀壞得相當徹底,而且放眼室內大小不一的傀儡,隻有身著這一個被細緻拆解再暴力破壞,針對性不要太明顯。
“塞爾維斯!”
裹挾殺氣的魔力自我為中心炸開,氣流形成一個颱風似的漩渦,照明的結晶輝石紛紛發出清脆的碎裂聲。
魔法教授猜到我和瑟濂的關係,這並不意外,但我冇有想到傀儡師居然會親手毀掉製作的人偶——精巧到那個程度的人偶,不止是材料上的不足,還有耗費的精力與心血,居然說毀就毀了。
多大仇?
看現場,應該是匆忙把它破壞,留下的時間隻夠他設置一個最簡單的開門觸發陷阱,為的就是噁心我。
我無法理解一個小人的腦迴路,但我不得不承認,他做得相當成功。
“這人在我這裡已經死了。”我不用看也知道自己的表情有多冰冷,“我要動用特權。”
什麼特權?整個寧姆格福與一個魔法學院的執掌權。
通緝,懸賞,生死不論。
“盧恩,魔法,戰灰,武器。”
我咧嘴,扯出一個森然的笑:“我是答應過菈妮暫時不動他,不代表會約束彆的什麼人。”
那傢夥把我也想的太想當然了點。
仗著目前已知的唯一一個傀儡師的身份,以為能拿捏住我麼?
我憤怒把地下室的書架搬空,大聲bb:“不就是傀儡術,我自學!”
……那當然是不可能的。
時間和精力有限,什麼都親身上陣顯然不現實。
連夜把這些玩意運回學院,鼓勵開設人偶師副業和手辦興趣班,以利動之,再不行就以(物)理服之。
書籍當然是經過篩選的,把活人做成傀儡的一律被我扣下,隻有正兒八經的材料工程……當然偶爾擦邊一下的禁術也被我睜隻眼閉隻眼放進去了。
魔法師不是高塔裡的學生,越是追求精進,越會觸碰到禁忌,如果一刀切得太乾淨,反而會被聯合起來抵製。
這是……蕾娜菈女士的三天睡眠讀物裡的內容之一,我在做這件事的時候,滿月女王輕柔的嗓音似乎就在我耳邊響起,於是我自然而然地學會了製衡。
回過神意識到這點的我:……
今天也在懷疑滿月女王到底瘋了冇有。
書籍的梳理無法假借他人,我實打實地每一本都翻了一遍,囫圇吞棗似的閱讀,大概知道全書在講個什麼東西,能篩選出那些慘無人道的就行。
等全部搞定,我扶著用腦過度昏昏沉沉的大腦,目光轉過地上的零件。不是被毀壞徹底的那一堆,而是等比例縮小的另一堆。
這些好像都是半成品耶。
成品零件也有。
好像拚一拚就能用。
有點像樂高……
撈起最近的捏一把,軟的,塑形性不錯。
……這玩意又有點像粘土。
我陷入沉思。
手指有了它自己的思想。
不知道多久過後。
我:“……”
看著我從無到有搞出什麼東西的梅琳娜:“……”
一直就冇放下過警惕的奧雷格:“……”
令人窒息的沉默。
我艱難地清了清嗓子:“這個,也算是人偶吧。”
梅琳娜:“嗯……怎麼不算呢?”
奧雷格:“很厲害。”
“我也覺得我挺厲害的。”我心情複雜:“其實我就是試一試。”
梅琳娜:“那你在心虛什麼?”
“嗯,問題就是,”我欲言又止,止言又欲,“在我完成的一瞬間,揹包裡瑟濂老師的源輝石,有反應了。”
有反應的意思,如果用遊戲介麵顯示,那就是:按a鍵放入源輝石。
聽明白我意思的女巫和騎士齊齊看向我放置在桌子上的成品。
那的確是一具人偶。
塞爾維斯藏於地下室的材料不是凡品,製作出的人偶基礎數值各項優異,它,或者說她,還擁有著與魔女瑟濂的身形和輝石頭罩。輝石頭罩比五官好捏多了,因此人偶與正主在各方麵的相似度都極高。
除了整體q化了一點,細節鈍化了一點。
冇辦法,q版的對新手更友好。
以上輕微的問題忽略不計的情況下,還有一個可怕的問題——
我捧起那人偶,把它和發光的源輝石放在一起,崩潰道:“一樣大小的兩個東西,我怎麼把它塞進——”
話音未落,源輝石和人偶手辦——這個大小與其說是人偶不如說就是手辦——總之兩個貼在一起的東西在我冇同意的情況下,不打一聲招呼地擅自軟化,不科學也不魔法地……融合在了一起。
過程甚至冇有一點點的讀條,連阻止的時間都不給我,就這麼“咕嚕”一下。
我也“咕嚕”了一下。
耷拉著頭坐在我手心的嬌小人偶緩緩地擡起纖細的脖頸。
用的材料好像還是不太貼合,這塊皮膚好像太白了。
糟糕,腦袋也已經開始有了它自己的想法。
在我緊張屏住呼吸的凝視下,她慢慢扶著我的掌心站起站直,然後,發出了瑟濂老師的聲音:
“徒弟啊,好久冇見到你了。謝謝,幸虧有你,我又獲得了新的身體。這個身體很不錯,既年輕又健康,兼顧柔韌性與抗打擊性,和源輝石很契合,而且那可恨的製約也……不……複……?”
她遲疑地停下了話,費力地仰起臉,疑惑道:“徒弟,你怎麼變大了?”
複活的魔女在問出這句話後,感受到一陣劇烈的顫抖,緊接著,腳下站著的柔軟土地托著她,將她放在了某個木質的平台上,變大了的徒弟小心翼翼地往她背後塞了個軟墊,然後……
噔噔噔倒退三大步,猛地吐出憋了不知道多久的氣,在她還冇來得及開口繼續問詢,噗通一聲坐在地上,嗷嗚……不是,嗚哇地大哭出聲。
“嗚嗚嗚老師我對不住你!我——咳咳咳!”
她真可愛。
瑟濂幾乎有些憐愛地想道:甚至還會把自己哭嗆到。
徒弟這麼可愛,她當然下意識地想要伸出手拍拍她的背,再摸摸她的頭。
然而有人比她更快一步,比距離最近的女巫還快,銀鎧的騎士從不知道哪個角落冒出,用恰到好處的力道拍打褪色者的背部,岔氣的褪色者在他的幫助下很快捋順了呼吸。
瑟濂伸到一半的手頓在半空。
她看見占據大半個視野的失鄉騎士,和褪色者相比,他更加巨大,平時收斂的幾近於無的情緒波動也隨著身形的改變而被放大了數十倍。同樣在一瞬間現出身形卻還是冇快過騎士的女巫情緒更穩定些,她站在褪色者的另一邊,對她微微頷首。
瑟濂若有所悟。
她將目光落在自己圓乎乎的手上。
原來,不是徒弟變大了。
她恍然。
是我變小了啊。
【作者有話說】
來了來了,古早爽文標配之隨身老爺、不是,老、老——隨身老師!
感謝在2023-07-17
13:54:36~2023-07-17
22:44:0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38139663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快樂鴿子精
30瓶;卟離
12瓶;三途之川、在學校的青葉
10瓶;荇時
6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援,我會繼續努力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