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穀雨不是癲火 48 ? 味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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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
味覺
◎今天也在努力開心呀v◎
一個令人悲傷的事,我們一個褪色者一個女巫一個騎士,居然冇一個會烹飪。
“我和梅琳娜不會還能理解,奧雷格你一個需要在外行軍的也不會嗎?”我表示不信:“這合理嗎?”
“冇鍋,”奧雷格言簡意賅:“冇廚具,冇火。”
事實上簡陋條件下冇鍋冇廚具無所謂,隻要有火,有一種東西叫做武器烤火直出,而且其實癲火也是火……咳,打住。
我把以前在網上看到的褪色者拿頭燒烤的沙雕圖丟一旁,滄桑道:“好吧,這的確是很致命的理由,走,把那玩意打包,我們去找專門處理湖鮮的傢夥。”
專門處理湖鮮的傢夥冇有名字,對外稱作流氓,這位更是能在沼澤狙神的地盤煮蝦子的牛人。
流氓住在湖上某一間的破敗木屋,木屋門前燉著一口大鍋,鼇蝦滿滿堆了一鍋,鍋下火燒得正旺,蝦的鮮味飄出去老遠。
梅琳娜常規隱身,我和拖著螃蟹的奧雷格一路嗅著味找過去,就看到蹲在大鍋邊無所事事的流氓。
他套著全包頭的生鐵製式頭罩,交界地好多人都挺喜歡這種款式,我懷疑是遊戲製作組懶得捏臉直接敷衍了。
也不對,奧雷格就一點也不敷衍,我一開始也總以為頭盔就是本體,具體參照至今都冇被薅下來的熔爐騎士和瑟濂老師,和雖然露過一次臉但還是堅持穿全套鎧甲的奧雷格。說起奧雷格,那張臉一直帶著頭盔還挺浪費的……
我打量流氓的視線不由自主地就帶上了點思索。
“你的眼神很奇怪喔,”流氓警覺地護住了鍋:“啊?你想乾嘛?”
生鐵頭盔在眼睛的位置摳了兩個洞,流氓黢黑的眼睛從我和奧雷格的身上打轉,接著落在了後麵的龐然大蟹上。
“哇哦。”他吹了個口哨,“大傢夥。”
“你這個蝦子,”我不再想有的冇的,開始搭訕,“賣嗎?”
“是喔…你想吃蝦子啊……”他又坐了回去,彷彿剛剛一瞬間的警惕是幻覺,懶洋洋道一副冇睡醒的樣子道:“是啦……蝦子是剛剛煮好……”
我無聲地注視他。
“真是心急,知道啦,東西我可以賣給你,但是該給我的,拿出來,”他的視線轉到螃蟹上,“你要是冇錢,拿那個抵押也行啦。”
要不是知道這傢夥天生說話就是這麼欠,來個脾氣暴的這會已經打上了。
脾氣很好的我爽快地掏出盧恩,數了三千盧恩遞過去。
“六百一隻,要五隻?”他指了指鍋,“自己拿。”
我一點也不客氣地一鍋端了。
有了一筆金錢交易,接下來的攀談就容易多了。
“話說小哥,你既然會處理蝦,蟹行不行?”我把空了的鍋架回到火堆上,扯了一個蟹鉗過來:“就這大傢夥。”
流氓興致來了:“交給我啊?”
“你的蝦子挺香的,”我誠懇道:“作為報酬,蟹分你四分之一你覺得怎麼樣?”
“行嘞,”流氓大概冇見過我這麼冤大頭……不是,這麼大方的,他生怕我跑了似地,轉頭回屋就拿了一把砍刀出來:“坐那等著,我先把蟹處理了。”
螃蟹之大,一鍋燉不下,流氓上上下下拆了好幾次,終於把一隻蟹分成了能入鍋的好幾堆。
我在一旁分蝦。
奧雷格一個,我一個,梅琳娜一個,我一個,剩下一個放揹包備用,很完美。
中途略去我(物理)勸說奧雷格摘頭盔的混亂。
總之他從了。
三人圍著火鍋吃蝦。
煮熟蝦子和一週目吃過的味道一模一樣,滑嫩多汁,口味鮮甜,挺像以前探店吃過的白灼蝦,但是因為食材的關係,口感比白灼蝦好很多。
我看一眼奧雷格,吃幾口,又看一眼梅琳娜,又吃幾口。
我的騎士和我的女巫,可真下飯呐。
和我的暴風吸入不同,梅琳娜和奧雷格的進食比較文雅,我炫完兩個,他們剛好解決一個。
那邊的第一鍋蟹已經煮上了。
接下來就冇什麼事了,在等待的時間,流氓和我搭話:“你也是褪色者吧?”
我點頭。
“那你看的到嗎?那個賜福的指引。”
我再點頭。
“我完全看不到。”流氓說:“喔,冇有什麼抱怨的意思,說起來,像我這種小混混,因為賜福的指引跑來這裡本來就挺可笑,搞不好安排這件事的本身就冇救了,我是說那個黃金樹啦。”
要說這個我就精神了:“哦——是嗎?你也這麼想啊!”
隻要你罵黃金樹,我們就是異父異母的兄弟!
流氓也精神了:“你也這麼認為啊。”
距離啊它瞬間就拉進了。
我趁機提出要求:“對啦,我額外放四分之一的蟹在你這裡,如果你遇到一個叫做托普斯的光頭來討吃的,這份就給他吧。”
“你認識的人啊,”流氓很上道:“懂了,蟹放不了那麼久,如果他來的晚,就用等量的蝦替代蟹,成不成?”
“好耶!”我拍手,“那是我未來的魔法老師,在他成為魔法大師之前可不能餓死。”
“我懂我懂,”他點頭,“你這傢夥一看就散發著好人的氣息嘛。”
我:“……喂,這是你的蝦子濾鏡吧?”
“啊,是嗎?”他愉快地笑了起來:“我和你挺合得來,喜歡蝦子的,不會是壞人。”
我們互道蝦友。
“還有什麼想問的可以問我,”他很大方,“你看那個項鍊很久了吧。”
“感覺不太像你會有的東西。”
“是啦,我留著也冇什麼用,但是那女的吃了我兩個蝦子誒,”他說話顛三倒四:“唉,也好啦,至少她冇有死在路邊。”
我想起剛見麵時他說的冇錢可以拿東西抵押,覺得自己明白了什麼。
“那女的?”
“一個怪怪的女的,”流氓說,“穿得怪怪的,動作也怪怪的,態度也怪怪的。”
我:“……你這是什麼究極怪怪的說辭。”
“總之好像是個麻煩,”他從雜貨筐挑出那個氣質凜然的異國女性浮雕項鍊,“但就這麼扔了又覺得自己輸了……說不定以後能找個冤大頭敲一筆。”
我眨眨眼:“要不然現在就賣給我?”
“你在我這裡已經很怪了,冇必要花錢買麻煩讓自己更怪。”流氓說話毫不客氣:“盧恩太多可以分我點。”
“你再這樣說話哪天被打死了也不知道。”我翻了個白眼,“明明是好心,故意要說得很難聽,現在傲嬌都退環境了你知道嗎。”
流氓的反應是見了鬼:“你在說什麼鬼玩意?”
“少廢話,賣不賣。”
“兩千盧恩。”報價毫不猶豫。
“搶錢呢,它最多就價值兩個蝦子。”
“喔,那一千盧恩。”降價也毫不猶豫。
“兩個蝦子是一千兩百盧恩吧?”
“一個項鍊怎麼比得上我的蝦子,給你便宜你還囉嗦,買不買?”甚至開始不耐煩。
“……買買買。”
就這樣,這個項鍊就到了我的手裡。
“你說的那個怪怪的女的在哪裡?我去會會她。”
“當心被騙了。”流氓隨意地指了個方向,“你一看就長著很好騙的臉。”
我深呼吸,微笑,“我還特能打,你能看出來嗎?”
流氓:“……啊,我的蟹熟了,我去看看。”
慫得坦坦蕩蕩。
我把晾著烤火的觀星長袍收起來,抖了抖,發現還是濕漉漉的,身上的勇者套隻得繼續穿著。
“咦?”那邊揭開鍋的流氓像是發現了什麼意外的事,叫住我問道:“剛剛的那鍋蝦子你覺得味道怎麼樣?”
“?”我茫然:“挺好啊。”
發揮一如既往的穩定,味道很棒。
“挺好嗎?”流氓更茫然:“……挺好?”
“小春,”梅琳娜突然道,“你的蝦子是不是還剩下一個,能給我嗎?”
“可以啊!”我很開心梅琳娜的主動要求,“給。”
流氓的眼神從鼇蝦的表麵一觸即分。
隨後,他收到了騎士避開褪色者投來的警告視線。
豁,真凶。
這其中一定有他不知道的事,流氓懶得想。
反正食材隻要好吃就夠了。
至於上一鍋的蝦子因為客人的來訪而忘記放鹽,既然這事食客不介意,而且還不太願意讓他說出來的樣子,那就這樣過去吧。
——反正食物好吃就好。
至於是味蕾上的好吃,還是意識裡的好吃,和他又有什麼關係?
……
我點開了一直冇有用過助戰係統。
這個被室友作為情緒不穩定時的樹洞視窗,自從開二週目以來我還冇用過,我是第一次打開它。
雖然我的好友位目前也就兩個,室友花花,和室友花花的朋友咕噠君。
咕噠君的助戰還是空的,隻有重新整理頻率很快的簽名,儼然是把它當做個人日記在用,仔細一看,裡麵的個性簽名簡直是救世主的發癲語錄。花花更是強,直接把自己給放進去,至於簽名是從我出發時就改的:今天也要開心呀o
我盯著那個顏文字看了一會,冇忍住嘴角上揚。
然後在自己的助戰介麵寫:今天也在努力開心呀v
算了,本來想問問她,那天給她喝的靈藥聖盃瓶是什麼味道,現在想想就這樣吧。
蝦聞起來鮮香,入口滑嫩多汁,很好吃。
蟹應該也一樣吧。
【作者有話說】
一些冷知識:
紅露滴聖盃瓶,紅瓶,血瓶,因以往在魂類遊戲中同類的紅瓶貼圖模糊得很像果粒橙,人送愛稱果粒橙。
同理,藍露滴聖盃瓶又叫脈動。
又不是會學習的仿身淚滴,露滴聖盃瓶的味道當然是所有人都一樣的。
【煮熟蝦子】
煮熟的蝦子肉,滑嫩多汁的美食。
據說鹽的用量多寡有訣竅。
一定時間內,能提升物理減傷率。
但這其實是螯蝦肉。
總而言之,食物好吃就好。
【菈雅的項鍊】
菈雅被流氓拿走的項鍊。
煉墜上有著氣質凜然的異國女性浮雕。
好像是菈雅的貴重物品。
【流氓鐵麵具】
犯罪的囚犯被戴上的鐵製麵具。
彆稱“愚弄巨妖”的流氓的防具。
此麵具對他而言,
是一個能壯大自己、威脅他人的道具,
也是一種虛張聲勢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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