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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穀雨不是癲火 130 ? 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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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

潛入

◎做危險的事,摸最刺激的魚◎

暫且將這次行動定義為“悄悄滴進村,

打槍的不要”。

冇彆的意思,就是看著穿著熔爐騎士套奧雷格的背影總有種鬼鬼祟祟的意味。

我以為當然是我以為,實際上據梅琳娜再三表示奧雷格的偽裝穩得很,

糊弄過守門的龍裝大樹守衛完全不用擔心,

反而是作為掛件的我要多費心思。

我氣哼哼:直接說我仇恨高唄。

一群紅名跟狗鼻子一樣,隔著八百裡開外都能聞到我的味蒙一箭,

正麵剛又不敢的,真的煩死了。要我說不如分頭行動吧,

可作為和奧雷格綁定的靈魂骨灰主人,

我又不能離開他太遠,這就十分考驗擬態麵紗的偽裝能力。

……嗯,我相信擬態麵紗。

奧雷格打手勢表示他準備好了,我擬態成了一個旗杆。

依照一開始說好的,

熔爐騎士奧雷格本應該用來拿盾的手握住旗杆。

他當然也握住了。

然後我……?!

我頭皮發麻,

好懸憋住即將脫口而出的尖銳爆鳴。

——但冇憋住身體快過腦子的條件反射,

現出原形反手就是一巴掌,“啪”地打在熔爐騎士的臂甲上,

根據力的相互性原理以及我手掌傳來的痛感,這一下條件反射用了我十分力。

正打算隱身跟隨的梅琳娜動作暫停,

摘下兜帽,向我投以詢問的目光。

我……我的聲音從牙縫擠出:“奧雷格,

你、位置、稍微往下握一點。”

扔下這句話,

我再次變回旗杆。

梅琳娜扶額。

奧雷格疑惑,怔愣,呆滯,

原地猶豫了一會,

拘謹地往下握——

“啪”這次是拿腳踹,

我捂著屁股氣急敗壞:“也不用這麼下麵!”

再再次變回旗杆。

這次奧雷格怎麼說都不肯伸手了。

我無奈解除偽裝,比劃著擡起他的手臂:“手伸出來,先放我肩膀上,對,記住了?記住就好——這個高度不可以!好接著你往旁邊平移……不用這麼猶豫我還冇變旗杆呢,往下點……停。”

我退開些,用目光度量,輔佐以想象力類比,勉強定位在一個相對安全的高度,大約就是處於我腰部的位置……再三確認後:“好,你就保持這個高度,等會直接握住就行,懂?”

奧雷格如臨大敵地緩緩點頭。

“很好。”一直繃著嚴肅臉的我也緩緩點頭,原地變換了幾次重新整理出旗杆擬態,奧雷格伸手——好!這次握的位置冇問題了!

握的和被握的都在心裡鬆了口氣。

……這都是什麼事啊。

一些恨不得原地失憶的小插曲過後,我們計劃繼續進行。

雖然戰爭已經發生了很多年,王城周邊的軍事防禦仍然嚴峻。

在亞壇高原,翻過山坡,一望無際的原野上能看到綿延不絕的巨大城牆。整體的外部給我的第一印象有點類似指環王中的米拉斯提裡斯。

最先要越過的,是與山林鑲嵌在一起的外牆。

作為座標的第一個目標賜福點名為城外幻影樹,位於王城的外圍,需要穿過高高的階梯,和守衛在門口的兩個大樹守衛。

我們的偽裝也是從這兩位身上進行出初嘗試。

變成旗杆的我視野變高了一些,角度倒還保留了做人時的範圍,冇有變成三百六十五度上帝視角,因為無所事事,我隨意地掃視四周。

路上的小兵和遊動的騎兵的危險性和暴露可能都可以略去,他們在看到熔爐騎士出現的一瞬間便會自覺遠遠地繞開。

初代黃金王被放逐後,熔爐騎士在黃金樹王朝裡的待遇是:不待見,也不敢得罪。總體就是一個被刻意無視和孤立的待遇。

且戰鬥力在這個水平的士兵根本不會去猜測這個熔爐騎士的真假,戰鬥力不在一個階級,在冇有明確命令的情況下,生物都有自己的趨利避害的本能。

奧雷格很快繞開巡邏密集的隊伍,穿過佈滿壕溝和拒馬的平原,穩步踏上階梯。

寬闊的石板路組成的進城步道,和矗立在中央的一座座雕像給人厚重的壓迫感,大開大合的視覺觀感一直往上綿延,隨著山坡逐級而上的台基儘頭,是由五層高低不同的石雕和中空壁龕組合而成的主城門。

對稱而立的巨大大樹守衛雕像如同神明般拱衛在兩側,冇有實際用途的多重假廊,各式柱式,挖空壁龕安放大小不一的雕塑,不惜工本、充滿雕塑感的建築下,是王室君權的神聖。

與史東薇爾城不同,與雷亞盧卡利亞學院也不同。

豪放,厚重,氣勢恢宏。

一扇五層高的大門大敞,門口一左一右,騎著鎧甲大馬的大樹守衛將警戒的目光投向拾級而上的熔爐騎士。

三方沉默,誰也冇有出聲。

奧雷格的腳步緩慢而沉重,行走的頻率與史東薇爾城巡邏的那位熔爐老師完全一致,無論是從體型,姿態,以及氣勢,與真正的熔爐騎士彆無二致。

兩個大樹守衛握緊手中的武器。

如果是往常他們肯定盤問一番,然而聯想到最近城外的動亂,大量的士兵與新戰力進出城門,對於外來者的戒備自然冇有那麼嚴格。

他們目送著這位稀客踏入王城的大門。

奧雷格的呼吸不亂,極有目的性地朝著內城走去。

——第一道難關,過了。

一株小黃金樹在進門的附近紮根,在不遠處,隻有部分褪色者可見的新賜福在空氣上下遊動。

奧雷格目不斜視地穿過它,拾階而下。

兩個大樹守衛探究的目光收了回去。

繼續前行,接下來需要穿過一整個混亂的平原,那裡被稱呼為城外戰場遺蹟。

王城外還殘留這前幾次羅德爾保衛戰的戰場遺蹟,黑色的血滲入土壤,殘敗的武器和投石車散落在合格角落,不遠的深坑邊還有白髮枯槁的拾荒者,正彎腰扒拉著什麼東西。

嗯……嗯!?

目光不經意掠過的我一頓,心下一驚,隨後注意到自己的失誤,果斷閉上眼睛。

隻是剛剛那一瞬間的停留和目光改變終究壞了事。

就在我閉上眼睛屏住呼吸的下一秒,佝僂著身體的拾荒者從深坑中起身,目光精準地落在移動的熔爐騎士身上!

奧雷格握著旗杆的手紋絲不動,隻有我感覺到了,他因為心緒變化而一瞬間加重的力道。

一主一仆在這一刻冇有任何交流,卻同時默契地將心中的警戒拉到了最高!

哪怕知曉擬態麵紗的偽裝無懈可擊,我依舊提起十二萬分的精神,努力嘗試將自己作為人類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因為那位看似平平無奇的拾荒者不是彆人,正是在王城外蹲守褪色者的惡兆妖鬼——自史東薇爾城一彆後隔空交鋒數次,但打照麵卻還是第二次的“故人”。

你看啊,表麵上,“賜福王”深居王城,對褪色者的傳言冇有做出任何特彆關注的反應,“惡兆妖鬼”則親自帶隊,在王城外凶殘地獵殺所有意圖不軌的褪色者,順便截殺我這個唯一讓他吃了次虧的挑戰者。

何等老辣深算的對手。

我不清楚奧雷格有冇有認出拾荒者那副偽裝下的真容。

但我可以確定,他就算認不出,以他的經驗,也一

定能明白這個時候出現的任何人都有十足的疑點。

在我看不到的地方,披著熔爐騎士套裝的失鄉騎士隔著不短的戰場遺蹟與白髮拾荒者對視,隨後,騎士漠然地移開視線,移動的腳步冇有停頓分毫,而被看了一眼無視的拾荒者一動不動,凝視、打量著朝著王城正門前進的背影。

——隻有這座城的主人才知道,他並沒有聯絡任何的熔爐騎士進城。

我不求這個熔爐騎士當真天衣無縫,隻需要以假亂真,那麼,因為立場的限製,以及對不知道在哪裡藏著的我的忌憚,冇有百分百確定的情況下,惡兆妖鬼必然不敢率先揭開偽裝。

——要想指認彆人的偽裝,必須先解除自己的偽裝。

這是一個**裸的陽謀。

那麼,惡兆老師,你究竟敢不敢賭呢?

賭這就是我?還是用來迷惑你的調虎離山之計?

假如目光如果有溫度,奧雷格的背後已經被灼穿了。

還好靈魂骨灰不出汗也不會心跳加速。

哦,對了,為了偽裝更真,奧雷格還學會了模擬心跳。

至於我,剛剛就不小心因為或許豐富的情感波動而暴露的我,當機立斷——

選擇摸魚、啊不是,選擇大腦下線。

作為一個冇有思想的旗杆,最好的辦法就是把注意力抽離,清空任何針對情緒和思想。

越是強的半神,對於視線的感知和莫名的直覺就越是敏銳。

保險起見,我的做法是——打開有段時間冇關注的個性簽名,徹底轉移對交界地有關的一切關注。

無效的資訊覆蓋也是一種另類的下線。

外麵的事就交給奧雷格吧,真打起來一近戰我就會自動解除武裝,也不用擔心會扯後腿。

想到解決辦法的我立刻就戳開了好友助戰係統。

介麵還是那個介麵,簡樸還不實時,主打一個能用就行,一些小延遲和小bug也因為迦勒底忙著拯救世界,一直冇空給係統做升級。

重新整理一次卡一下,多刷幾次就出亂碼,類似於資訊碎片和無法解析的程式垃圾就會擠滿整個僅我可見的螢幕。

為了防止自己被垃圾資訊衝傻,我在卡頓地點了幾次重新整理後,艱難地從一堆隨機匹配的亂碼中挖出花花的介麵。

——下次得和迦勒底提個建議,好歹要把網維護一下,體驗感太差了……嘔……垃圾資訊太多,切介麵比我讀書時的校園網還卡。

我上一次用這個助戰介麵還是因為漏癲火,向迦勒底求助如何控製自身特殊情況,當時交流完看花花冇空就又把自己的狀態掛了回去:馬甲縫縫補補,花花你玩得怎麼樣?

這會我發現花花居然不知道什麼時候把簽名給改了,從“居然有人問我寫輪眼是多少支線換的,我說我是天生的嘿嘿嘿”,變成了“守護我方外接大腦!同為大猩猩為什麼鄭吒會不喜歡外接大腦呢?”

被垃圾資訊擠得有些反應慢我:……哈?

外接大腦是誰?鄭吒又是誰?

不對,看這個語氣,她不會又玩野了吧?可彆又招惹一個了啊姐姐。

我一言難儘地用意念戳了戳她主頁上的大笑剪刀手頭像。

說好的時刻關注我的動態呢!

雖然我現在狀態也挺穩定的冇有什麼問題啦……可惡,她那邊一看就很好玩的樣子,我也想去。

單方麵地譴責了一番玩野了的室友,我隨手往下拉了拉介麵。

我記得之前迦勒底的達芬奇親和我介紹過這個助戰係統,正常情況下就是一個普通好友介麵,隻會顯示好友的狀態和助戰。

可它好歹也是聯通各個世界的東西,重新整理快了,bug堆積——滲透次元壁的速度太快,容易發生一些可遇不可求的狀況。

也就是說會有萬分之一的概率隨機捕捉到一些不知道哪個世界的幸運兒倒黴蛋的資訊,這些以前搜尋框搜不到的人,會以陌生人的形式出現在助戰列表。

當然所有的資訊存在形式肯定都是亂碼,原因嘛當然是文字不相容——那加載個萬能翻譯包外掛?

達芬奇親頂著這樣的一個名字一定能做到吧,決定了,下次提個建議看看。

至於我為什麼會這麼想呢——

文字是亂碼,可助戰頭像的圖片是能正常顯示的。

在一堆的亂碼中,金髮碧眼精靈耳的少年人手持發光寶劍,嗯……握劍的手還是藍色的,長指甲,戴著五個顏色不一的戒指,手臂上還纏繞著科技感十足的藍色紋路。

……哈哈,那什麼,不會是我想的那個吧?

我視線一飄,還冇緩過來就看到下一行列表頭像是一個帶著兜帽全身遮擋得媽都不認識的人,背後是一個燈塔……堡壘?形狀的三角形標誌。

這位也該死的眼熟。

我屏住呼吸,小飛快地挨個點了頭像最右邊的申請好友。

語言不通又怎樣?先加了好友再說!

——各國遊戲都有所涉獵的遊戲發燒友如此想道。

百忙之中我沉穩地分出一小縷精神觀察奧雷格的情況,注意到他依舊在穩步勻速地前進,很好,看來問題不大。

哈!反將一軍,扳回一城,這次是我贏了,惡兆老師!

我悄悄咧了咧嘴又飛快收回去,小小地慶祝過後一本正經地正了正冇人看到的表情,再一次飛快掃了一眼四周,這次視線冇敢在什麼令人在意的地方停留。

按照記憶中的地圖和周圍環境的對比,我們已經遠離了剛剛的戰場外遺蹟,繼續往北往東前進。

從戰場外遺蹟貼左側沿懸崖的小路向上進入密林,穿過林中小路,同樣會有少量的巡邏士兵,隻不過和城門口的士兵一樣,他們在看到熔爐騎士模樣的奧雷格後就都遠遠的繞開了。萬幸,除了偽裝埋伏的惡兆,後邊這一路再冇有意外發生。

到此為止,一切都還冇超出我的計劃。

至此兩關過去,我們麵臨著最後一關。

距離真正的內城還有一小段路,路的儘頭就是檢驗的霧門,而霧門口,守衛的則是比大樹守衛還要高一級彆的存在——龍裝大樹守衛。

也是我除了惡兆妖鬼這個意外,在計劃中唯一不敢確認偽裝有用的最後一關。

一旦這個時候暴露,內門的龍裝大樹守衛和外門的惡兆妖鬼剛好能夠裡應外合,直接把我們堵死在兩邊的城牆內繳殺。

這是最危險的一段路,奧雷格走的很小心,我想了想,隨手把助戰介麵替換上新的狀態簽名,隨後最小化,準備隨時輔助奧雷格行事。

要是聽力恢複就好了,我有些遺憾地想。

在即將接近龍裝大樹守衛的警戒範圍時,我的心臟突然毫無預兆地加速跳動,背後同時冒出一層冷汗。

這種感覺我無比熟悉——這是直覺在麵對未知危險的預警。

不需要猶豫,我聽從了這份曾經救過我無數次的感覺。

“停下,奧雷格。”我解除偽裝,一手牢牢攀附住他的手臂減少動靜,拉近距離,儘量地壓低聲音,說話的氣流掀起擬態麵紗的一角,氣息和薄紗輕輕落在騎士冰冷的鎧甲上,“不對勁,計劃有變。”

【作者有話說】

這張要素不少,嘿嘿。

_(:」

∠)又住院了一段時間然後又出院了,藥也減下來了,以後不會再進去了……吧?

等一下我不在的時候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收藏突然翻倍了啊?啊?

以及那個感謝營養液的名單好像換位置了,我研究下再發一遍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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