恃寵為後 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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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淮籌謀的兩件事終成,容晞也名正言順地成了大齊的太子妃。
待莊帝身側宣旨的太監退下後,容晞的心中卻仍無實感。
慕淮未歸東宮,容晞聽著宮女恭喜的話語,在她們的幫扶下,沐了浴。
待沐浴之後,她披散著半濕的長髮,藕荷色的薄紗褻衣讓她的氣質愈發柔美,書案上放著封她為太子妃的聖旨。
容晞將聖旨攤開,細細看著上麵的字,眼中還是稍帶著驚詫。
正覺無甚實感時,卻覺自己被男人從身後抱住。
慕淮應是飲了酒,身上帶著醇酒之香,他將下巴輕抵在女人纖弱的肩頭,低聲問:“滿意嗎?孤的太子妃。”
容晞一時失語,也不知該回慕淮什麽好。
想著現在,她是不是應該在慕淮麵前跪下,以表感激之情。
慕淮對容晞的反應並不滿意。
封她為妃,這女人竟還不高興。
慕淮走到書案後的圈椅處坐定,隨後蹙著眉頭,沉聲對女人命道:“過來。”
容晞依言,聽話地走到了男人的身前。
慕淮見她那副懵懵的神情,心裏更不爽利,又命:“坐下。”
說著,還冇等女人反應過來,便拽著她纖細的胳膊,讓她坐在了他的腿上。
他略有些薄醉,將泛著馨香的女人圈入懷中後,亦將她烏黑柔順的長髮撥在了一側。
女人的頸脖白皙修長,他低首,憤憤地用唇在上麵留了個紅印。
容晞輕嘶了一聲,略有些埋怨地細聲道:“…夫君,不是說好了,不在這處留下痕跡的嗎……”
慕淮不悅:“真嬌氣,混身上下無一處不嬌氣,碰一下都不行。”
容晞撫著那處,漸漸展露了甜柔的笑意。
眼前的男人看似是淩厲且憤怒的。
可她卻從他眼中,看出了幾分委屈。
容晞終是柔聲道:“妾身…很高興…卻不知該怎樣感謝夫君。”
慕淮聽罷,探手用拇指撫過她的眉眼,待至她那如花瓣般柔美的唇時,他俯下身,輕輕地啄了下那處。
再度四目相對後,容晞在他那雙薄醉的眼中,看出了絲縷的侵占意圖。
那眼神有些危險,他已經許久未用這樣的眼神看過她了。
容晞正有些慌神時,慕淮的薄唇已附在了她的耳側。
他嗓音低沉醇厚,稍帶著沙啞,低聲道:“孤想要你。”
容晞白皙的雙頰漸紅。
慕淮心思深沉,這一月一直喂她湯補之藥,怕也是存著將她養肥了再吃的念頭。
按說現下應該可以,可慕淮醉著,容晞的心中多少有些擔憂。
又回想起她未有孕時,慕淮的粗野行徑。
她心中還是覺得怕。
慕淮這時已將她柔膩的纖手置於掌心把玩。
他語氣透著隱忍,又道:“不用怕...今夜,你來教孤如何做。”
第49章
咬孤(二更)
容晞雙頰愈紅,
慕淮會的一切,卻然都是她教的。
不過自己教他的,也隻是冰山一角,
畢竟之前自己是奴婢,對性情乖戾且陰晴不定的他是極其懼怕的。
她那時抗拒,隻希望慕淮早早完事。
憑心而論,
慕淮身上的蠻力無儘。
粗野如獅虎撲食,
橫衝直撞。
亦如獅虎一般,捕獵時對爪子底下的獵物冇有半分同情和憐惜,
更遑論是體恤。
總體而言,
就算是無師自通了一些,技巧仍是很差。
慕淮見懷中女人半晌都未回她的話,又見這女人水盈盈的眸子微微轉著,便知這女人定是在心裏又算計著些什麽。
這女人肚子裏的壞水忒多。
思及,
慕淮伸手便要扯容晞用來捆束藕色寢衣的綢巾。
容晞將手覆在了男人指骨分明的手背上,
不讓他再做下一步舉動。
慕淮咬她耳朵,低聲問道:“今夜想讓孤怎麽收拾你,嗯?”
男人因醉,笑意與平日不同,涼薄的雙眼中竟偷著些許的壞。
容晞耳根似滴血似得紅,
雖說四下並無其他宮人,
隻她跟慕淮一人,卻還是將纖手立於唇畔,
附在慕淮耳側小聲嘀咕了些什麽。
慕淮聽罷唇角微勾,
笑意愈深。
這女人提的法子,他很喜歡。
容晞說罷,便用那雙水盈盈的眼望著男人,
想看看他是否滿意。
慕淮嗓音微啞,睇著女人探尋的眼,低聲道:“好。”
說罷,便將女人從身上放了下來。
容晞站定後,想理一理身上的褶皺,薄紗製的褻衣很容易便會起褶。
她暗自慶幸,好在慕淮今日還算剋製,冇直接用他那雙充滿著蠻力的大手將她的衣物撕個粉碎。
容晞正低首小心地整理著,男人高大的身影已經將嬌小的她遮覆得嚴嚴實實。
她心中暗感不妙,正有些慌神時,慕淮的手已經製住了她的後頸,讓她的側臉貼在了書案上。
案上本有些書卷和案宗,醉中的慕淮大手一揮,其上的諸物皆被他掃在了地麵上。
見他仍如之前一樣急|色,容晞忙要掙紮,嬌聲道:“……夫君,這處不可…妾身不想在這處。”
慕淮不悅,他蹙眉,嗓音微沉地問道:“按你適才所講,在這處最方便行事,有什麽不行?莫不是你又在同孤耍什麽心眼?”
容晞咬了咬唇,亦微微撅起了嘴,她將臉兒貼在冰涼的桌案上,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細聲細氣道:“那…那…夫君隨意罷。”
說罷,嬌怯怯的美人閉上了雙目,眼睫微垂且在白皙的麵容上落了影。
卻因著懼怕,那濃長的羽睫正極快地輕輕.顫著。
慕淮墨眸深邃,站在女人的身後,像看獵物似地盯了她半晌,終是無奈命道:“起來。”
磨死他了,實在是太過嬌氣。
容晞甫一顫顫巍巍地從書案上起身,慕淮便將她橫抱了起來。
待闊步邁出書房後,下人見慕淮麵色陰沉,俱都垂下了頭首。
至雕花飛罩處後,慕淮頓住了步子,低聲命道:“回寢殿後將你那些心思都收起來,不許再跟孤耍心眼,你乖一點,亦能早早完事,聽見了嗎?”
容晞臉如火燒,終是點了點,軟聲道:“…嗯。”
慕淮雖醉,但終歸還存了幾絲理智,語氣輕了些許,複又對懷裏的女人道:“若難受…便告訴孤。”
容晞已將腦袋深深地埋在了男人的懷裏,她並不相信慕淮的話,終是咬唇,又低聲問:“可萬一夫君不聽怎麽辦?”
慕淮單挑鋒眉,回道:“那你就咬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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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時辰後。
東宮內,夏蟬的啁啾之聲不絕於耳,入夜後的汴京不再如白日那般燥熱,反倒吹起了陣陣清風。
慕淮麵色發陰地坐在床側,衣襟半敞著,隱約可見其因練武,而虯勁且緊實的肌理。
他麵容斂淨清俊,雖然麵色是極陰沉的,卻為其深邃的眉眼陡增了幾分冷峻。
慕淮的墨發亦因著適才的種種,微散在白色寢衣處,原本矜貴的氣質中又存了幾絲疏野。
身後的女人將衾被覆在頭上,將自己遮得嚴嚴實實,正小聲低泣著。
慕淮的眉宇又緊了幾分,他覺肩頭那處稍稍有些癢,便低首看了看。
上麵赫然留著幾道不淺的牙印。
這女人下嘴還真狠,他說讓她咬,她還真是一點情麵都不留。
慕淮垂眸,背對著女人,低聲無奈道:“真冇用……”
許是因為在孕期,容晞的體質與之前大不相同,他待她自是不能同以前一樣。
本身這個嬌氣的女人就比他容易先登極樂之境。
懷上孩子後更是。
他久久未至。
這個該死的女人卻已經先至了好幾次。
若要是這個磨人精冇有身孕,他肯定不會在乎這個。
該怎麽做,還怎麽做。
可如今她懷著身孕,他隻能耐心地等著她,陪她生生捱過這勁頭。
明明今夜算實打實地餵了她。
可慕淮竟是覺得,如今的他反倒是更吃不飽了。
現下是夏夜,他又吹不了冷風。
慕淮眉間愈沉。
他準備一會命宮人尋些冰塊,在冰塊旁站小半個時辰,應該能消消心中燥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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