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不當三?冷厲霸總竟索吻當情夫 第36 章 情敵挑釁
情敵挑釁
季禾的神情讓蘇毓很疑惑,他開口:“你認識我?”
季禾回答:“認識。”
蘇毓好奇:“為什麼會認識我?”
“江敘和我說過你。”
在江敘的合同裡,蘇毓是個骨子裡透著溫柔的人。
季禾今天看見,才覺得不儘然。
人總是會給藏在心底的人加上一層又一層的濾鏡,直到達到完美的地步。
最後不過是把人包裝成了心裡喜歡的樣子。
那個人之所以被稱作白月光。
便是因為在喜歡他的人心裡,他有很多美好的特質。
溫柔,美好,善良……一切美好的詞彙都與他相關。
有一句話叫:白月光可望而不可即。
意思便是,白月光需要保持距離。
一但見麵,就會發現那隻不過是喜愛者強加在被喜愛者身上的標簽。
這並不是說白月光沒有這些美好的品質。
而是說,或許再次重逢,那個喜歡他的人就會發現,麵前的人並不符合他心裡形象。
最終幻想破滅。
季禾大學時修過心理學,這是很正常的心理反應。
但他並不斷言蘇毓與江敘再次相見之後,江敘會不會覺得蘇毓不是他心裡的蘇毓了。
畢竟江敘口口聲聲唸了蘇毓這麼多年,想必感情不會淺。
蘇毓皺眉:“江敘是你什麼人?”
季禾頓了好一會兒都沒開口。
他不是一個擅長撒謊的人。
可是對蘇毓,大概不適合說出他和江敘結了婚的話。
一來,蘇毓和江敘要是兩情相悅,這句話難免會加重兩人之間的誤會。
二來,但凡蘇毓回過神來,就會覺得他在故意炫耀或挑釁。
“小少爺,這位先生是江少爺的伴侶。”
跟在蘇毓身後的保鏢見季禾沒說話,開口回答。
“伴侶?”蘇毓看著季禾,以一種很輕蔑的語氣道:“癩蛤蟆配天鵝,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
季禾皺眉。
他對蘇毓的第一印象是,一個矜驕的小少爺。
渾身上下都流露出精緻,骨子裡透著高傲。
江敘喜歡他也無可厚非。
隻是不知道他嘴也這麼厲害。
不,或者說,剛剛從蘇毓和保鏢的對話裡,就能聽出端倪了。
季禾沒心思和他計較,也不想玩那些彎彎繞繞。
和江敘離婚之後,他不會在和他們交集。
“江敘在醫院裡,你要不要去看看他?”
“好啊。”蘇毓故意開口:“我和他好久沒見了,挺想他。”
季禾:“嗯。”
蘇毓:“……”
嗯?這是什麼反應?對他的挑釁不屑一顧?
兩人一前一後走進病房,守在病房外麵的人看見季禾,彎腰打了聲招呼:“季少爺。”
“江敘在這裡?”
保鏢互看了一眼,臉上為難:“季少爺,夫人吩咐過,不允許彆人來打擾少爺。”
蘇毓抱著手,睥睨的看著保鏢:“原來你們江少的老婆是彆人?”
他對著季禾勾唇笑得很假:“你是彆人呢……”
說句實話,季禾巴不得不進去。
不說現在動不動就發瘋的江敘讓他挺煩,就說蘇毓……
他想,如果他遇到和蘇毓一樣的情況。
和心上人兩情相悅,卻被一個不知道哪兒冒出來的人橫插一腳,生生分離幾年。
他大概也會不開心,對那個插足自己感情的人表達不滿。
“你去哪?”他剛轉身要走,就被蘇毓揚著下巴攔下:“不是說一起進去嗎?”
他不等季禾拒絕,拽著他就闖。
保鏢還要再攔,蘇毓氣勢洶洶,一腳踢過去:“滾開,蠢東西,連我也敢攔。”
“砰——”
病房門被暴力的關上,季禾聽得直皺眉。
蘇毓進門的一瞬間就放開季禾,還把手放在衣服上搓了搓,看起來一秒都忍耐不了和他接觸。
季禾一頓,無所謂,難受的人不是他。
蘇毓把手插進衣服口袋裡,左看右看,最後露出嫌棄來:“就住這種地方?”
季禾也四下看了看,頂級的高奢病房,並沒有什麼不好的地方。
他把果籃放在病床的床頭櫃上。
江敘趴在床上,打了麻藥睡得正沉。
蘇毓走了過來:“這是傷了哪?腰?屁股?還是腎被割了?”
季禾:“不清楚。”
他剛知道江敘又受傷了。
“你不知道?”蘇毓問他:“你作為他老婆你不知道他傷了哪兒?”
“你們感情怎麼樣?”
季禾見他像是打探敵情的樣子,實話實說:“我和他,沒有任何感情。”
季禾在“沒有任何感情”六個字上加重了讀音。
他還特意加“任何”兩個字來證明和江敘之間的清白。
可蘇毓隻是狐疑的看著他,瞧他的神情,是不信的。
“你說這話,沒有任何可信的份量。”
他查過的,季禾喜歡江敘。
凡是知道他們關係的人,都這麼說。
恰在此時,江敘醒了。
隻是他醒來第一個舉動就是胡亂間抓著蘇毓的手:“季禾!”
蘇毓反應過來,臉幾乎一下子就陰沉下來:“你叫誰?”
江敘看著眼前這張臉愣神。
半晌還不可置信開口:“阿……阿毓?”
蘇毓本來張嘴要罵,可是看了一眼季禾,突然想到什麼似的。
語氣溫和下來:“是我,我回來了。”
他們眼神對視,情意高漲,你儂我儂。
季禾站的地方靠外,他沒出聲,江敘愣是沒發現他這個大活人。
他又往外麵站了點,依靠櫃子的遮擋,讓人更加看不到他。
而醒來第一眼就見到自己日思夜想的人的江敘。
幾乎顧不上腰傷,顫抖著要從床上爬起來去擁抱蘇毓。
最後不知道是因為疼,還是因為不敢觸碰心裡的白月光,收回了手。
蘇毓朝旁邊瞟了一眼,兩隻手包著江敘的手拉過來,放在下巴下:“阿敘,我們好久沒見了。”
江敘滿眼激動,現在的他,不是季禾麵前高傲自大的樣子。
也不是其他人麵前桀驁不馴,看不起任何人的樣子。
反而像一個初嘗情愛的少年人,滿臉都是難言的心事,莽撞迷茫。
可是實際上,他比誰都會玩。
“阿毓,對不起,我……我本來要去接你的,可是昨天晚上出了一點意外。”
蘇毓臉上的表情微妙了一秒,隨即恢複正常,他說話莫名有種憋著氣的感覺。
“沒關係,傷得重嗎?會不會影響伴侶的幸福?”
“……”
“?”
季禾轉頭看了一眼,蘇毓笑著看他,**裸的挑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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