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不當三?冷厲霸總竟索吻當情夫 第33 章 我想要……你
我想要……你
聽到聲響,以為狗出事了下樓檢視的季禾,開啟門就看到這麼詭異的場景。
渾身上下無不矜貴的男人,拿著一袋狗糧,居高臨下的開口:“以後不許多嘴,我是你爸,季禾老公。”
他甚至說這話的時候,還是那副正經的模樣,就像在公司談一單大單子。
季禾閉了閉眼,再睜開。
還是一樣。
沒有看錯。
裴臨這個瘋子。
腦子有問題。
大半夜不睡覺,跑來認他的狗作兒子。
“你來這裡做什麼?”
季禾擰著眉下台階。
深秋的夜晚已經冷了,他緊了緊身上的衣服。
裴臨將手裡的狗糧全扔進盆裡,踱步到季禾身邊,眼簾一撩:“太冷了。”
雙手插兜,紅底皮鞋輕碾地上的草:“來給你暖床。”
他自然不會告訴季禾,我出來教訓你老公。
季禾:“不需要。”
他有的時候,真希望裴臨是個啞巴。
他這些源源不斷的騷話都是從哪裡來的?這麼多天以來,都不帶重複的。
季禾懷疑他是專門報班學過嗎?
男人沒有說話,伸手攬住他的肩膀,一點點移到季禾後脖頸,收攏,虛握,輕點。
他似乎很喜歡碰這處地方。
季禾往旁邊移了一步,擺脫開:“彆碰我這裡。”
裴臨很乾脆的放開。
不一會兒,修長的手寸寸遊移下去,摟住季禾的腰,往自己身邊一帶:“冷,進去。”
他摟著人往裡走,遠遠看去,不知道的,還以為他纔是主人,在帶人回家。
季禾抿唇,又躲開,不太想答應。
白天裴臨在車上壓著他的動作,屬實讓他印象深刻。
他現在在全身都應激,總覺得下一刻裴臨就會按著他做些逾矩的事。
然而裴臨破天荒沒再動手動腳,而是安分守己的跟在他身後進門。
季禾加快步子,倒了一杯白開水,放在裴臨眼前的桌子上。
“喝點水。”
裴臨深邃的眸子眯了眯,端起杯子喝了一口便沒了動作。
季禾的視線在他身上久久停佇,剛剛在院子裡光線暗,沒看清。
這麼冷的天,裴臨隻穿了一件單薄的襯衫,釦子解開了好幾顆,鎖骨處的麵板大片大片的露在空氣裡。
他好像很熱。
帶起的熱氣讓人覺得他泡在溫泉裡。
野性,帶勁。
季禾細細的看,很容易就能發現裴臨的不對勁。
他剛剛躲開了男人兩次。
按照平日裡,他該強勢的攬住他不讓動。
或者惡劣的湊在他耳邊說些更過火的話。
他的沙發看上去委屈裴臨的長腿了。
男人懨懨的靠著,垂斂著眼皮,看上去情緒低迷。
還有些蒼白虛弱,像要感冒了。
因為白天的事,季禾不太想理會他。
可是和一個病人計較未免太過小心眼。
他蹲下身,從茶幾下麵找出體溫計遞給他:“不舒服了?量一量。”
裴臨視線往他這裡移了一點,眼神閃爍間竟然用一種陌生的情緒看著季禾。
可那眼神沒有一秒就消失。
他沒伸手,而是拿過一旁季禾經常抱的抱枕,抱在胸前,臉埋進去,歪倒在沙發上不動了。
“裴臨?”
季禾走過去探他的額頭,不用量,的確是發燒了。
隻是還沒有很燙,隻是低燒,吃點藥應該就好了。
季禾拿了一張毯子出來,蓋在他身上。
冰箱裡有他用來做甜飲的冰,季禾鏟了一鏟出來,用毛巾包起來,放到裴臨額頭。
男人下半張臉全都埋在抱枕裡,深邃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
季禾怕他被捂死,伸手把抱枕抽出來,把人扶起來靠沙發上。
泡好的藥還泛著氤氳的霧氣,季禾吹了吹,覺得溫度差不多了,湊到裴臨嘴邊。
裴臨看了一眼,眉心隱晦的皺起來,接過來一口悶。
見他喝了藥,季禾語帶責怪:“以後深寒露重,不許過來找我。”
這樣,就像他成了罪魁禍首一樣。
裴臨掀起眼簾,把杯子扔在桌上,滾了老遠。
喝了藥,他看起來又活過來了,就像之前的低迷是幻覺。
靠在季禾肩上,語氣慵懶而清晰:“熱了……”
“就能來找你嗎?”
季禾:“……”
嘴騷不要臉的標簽,已經在裴臨身上貼著揭不下來了。
裴臨看著季禾略微木著的臉,嘴角勾起一個弧度。
他把臉埋在季禾後脖頸,深吸一口氣,開口:“冬天了,有點冷。”
說話間,不止呼吸,開合的嘴唇也不時碰到季禾的麵板。
他本人就體熱,還發著燒,像一個燃著熊熊烈火的大火爐。
季禾繃直身體,不敢動彈:“你要把感冒傳染給我了。”
裴臨最後吸了一口,像癮君子。
最後撇開臉:“你身上的味道很好聞。”
他的頭都沒那麼疼了。
季禾木木開口:“隻是一些花茶的味道。”
他覺得裴臨想咬他的脖子。
“不是。”裴臨篤定開口:“比花茶好聞。”
“我給你送了領帶,禮尚往來,你能送我點什麼?”
季禾:“你想要什麼?”
“直說嗎?”裴臨接著開口,語調拉長,尾音上揚:“我想要……”
“你。”
“……”太過糟糕。
那天在床上,裴臨也是這樣說的。
一聲一聲惡趣味的問他,要他的是誰?他是誰?
旖旎潮熱的畫麵閃過,那些束之高閣的羞恥記憶再一次破土而出。
季禾的臉倏地紅了。
裴臨忽在此時靠近他,熾熱的胸膛朝著他壓近。
季禾後腰抵在沙發上,手臂彎曲抵擋著裴臨的逼近:“不太公平。”
用一根領帶來換他這個人,怎麼看都不太公平。
裴臨扣住他後腦,不讓季禾逃:“你本來就是我的。”
隻是他病的不合時宜,讓彆人捷足先登。
但凡他早一點認識季禾,就沒江敘什麼事了。
裴臨低頭,慢慢靠近季禾微張的嘴唇。
想親。
季禾竟然也沒躲,就這樣愣愣的看著他。
可惜。
裴臨最後隻是輕啄在季禾顫動的眼尾。
他不敢太過火,萬一真的把感冒傳染給稻草人呢?
季禾翕動的睫毛瞬間濕了。
此時此刻,他覺得自己變了。
他竟然真的……真的對裴臨……
突如其來的悸動給了季禾巨大的衝擊感,這不在他的道德範圍之內。
沒有中藥,他怎麼能真的想和裴臨親吻。
怎麼會有那種感覺?
他真的不是一個雙標的人。
他說離婚是真的,婚內不想和裴臨扯上關係也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