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不當三?冷厲霸總竟索吻當情夫 第12 章 夾心餅乾吻(修羅場高階)
夾心餅乾吻(修羅場高階)
裴臨的視線從季禾耳際穿過去,陰鷙的盯著臉色陰鬱的江敘。
蠢貨。
季禾背對著江敘,他不知道裴臨所說的看他是怎樣看,但他還是覺得如芒在背。
他搖了搖裴臨,輕輕的問:“我不想跳了,能走嗎?”
裴臨垂下眼睛看他,眸中笑意蔓延。
“走吧,帶你去透透氣。”
到了後花園,裡麵種了很多玫瑰,芳香馥鬱。
港城晚秋的夜晚還是有些冷的,裴臨一個體熱的人都感受到了寒意。
他把一個勁頭往前的季禾攬進懷裡,下顎碰了碰他的額頭:“冷嗎?”
兩個人差了一個頭,季禾長的清瘦,在裴臨懷裡抱得很滿。
不冷。
灼人。
季禾輕輕推了推。
沒推開。
他隻能無奈開口:“你能不能不要總是抱我?”
他難不成真的想被人看見,人人唾罵嗎?
裴臨對著他柔軟的頭發吹了一口氣,露出白皙飽滿的額頭:“不能。”
溫熱的氣息撲了滿臉,季禾冷白的肌膚陣陣泛麻,血液沸騰:“你跟流氓沒有差彆。”
放在以前的時代,是要被槍斃的。
裴臨平靜的敘述:“隻對你流氓。”
在此之前,他的身體沒有因任何人產生過如此激烈的波瀾。
**。
是他25年來都沒有出現過的東西。
“你能不能不要對我這麼窮追猛打?”
說實話,他有點手足無措,招架不住。
他的生活一向平淡如死水,一次意外出現了裴臨這個滔天巨浪。
他的世界海嘯翻湧。
裴臨語調拖長,一字一句:“不,能。”
說完,手掌托住季禾後腦,低下頭,用側臉輕蹭季禾額頭。
親昵到出格。
像兩個非彼此不可的愛侶。
裴臨霸道的要在季禾全身留下他的味道。
恍若頭狼嗜血的咬斷獵物的脖頸,用血腥氣來標注自己的領地和地位。
季禾:“……”
他呼吸瞬間頓住,渾身的血液都在往臉上湧。
這地方隨時會有人過來。
季禾沉著臉推開人:“這件事過後,我是不是就不欠你了?”
季禾也覺得這樣說很不要臉,占了大便宜。
但是他想儘管斷個乾淨,不想留下任何禍端。
這件事本身就是個錯誤。
那個下藥的人,他去查過,坐牢了。
也算惡有惡報。
可他中藥還連累了裴臨。
他怎麼說也是欠裴臨的。
裴臨不答,眯著眼反問:“你覺得呢?”
“……”
“你今晚都聽我的,還能兩說。”
季禾不作反應,裴臨這麼惡劣愛玩的性子,不會讓他做什麼好事。
“我有點冷,你能給我找件衣服嗎?”季禾開口。
裴臨動作一頓,微微移開身體,戲謔:“冷?”
“嗯,冷。”季禾點點頭,看起來真的冷。
裴臨夾著季禾的下巴,擡起快要垂到地上的腦袋,蜷起的指節觸碰他泛紅的側臉:“可是你明明很燙。”
季禾:“……”
“我發燒也燙,可是我冷。”
裴臨盯著他看了看一會兒,眼神直勾勾的鎖在他身上。
季禾像隻白貓幼崽。
而裴臨是狼狗,他對幼崽沒有敵意,但是喜歡伸出爪子去推一下,把幼崽嚇跑了又抓回來接著玩。
“你和我一起上去。”
季禾搖搖頭:“不了,上去不禮貌。”
他現在隻想找個藉口支開裴臨,他想一個人靜一靜。
他和裴臨親近過了頭。
“我很快回來。”
裴臨鬆開季禾,把他拉到一個擋風的地方,大步上樓,火速消失。
季禾鬆了一口氣,轉身坐在亭子裡。
周邊的玫瑰開得正豔。
就像他不明白裴臨口口聲聲的喜歡,季禾也不明白春天的玫瑰為什麼在冬天開。
是件匪夷所思的事。
江敘終於找到了人,他喝了酒,步子有點不穩,扶著牆站住。
不遠處的季禾穿著一件酒紅色的衣服。
是在江家從來都沒有穿過的豔色。
滿院的玫瑰都淪為了背景板。
“季禾。”江敘喃喃著叫了一聲。
季禾聽到江敘的聲音,身子一瞬間緊繃,他愣了幾秒才遲緩的轉過身,抿唇:“你……什麼時候來的?”
一種心提到嗓子眼的感覺。
“剛來。”江敘朝著季禾走過去,很近,從來沒有這麼近過。
江敘看著季禾那雙平靜淡然的眼睛。
明明以前很討厭。
季禾莫名鬆了一口氣,他不動聲色的退後:“宴會結束了嗎?”
“沒有。”
“……”
江敘艱難的嚥了咽喉嚨,又往前一步:“今晚和我回江家嗎?”
他想起來,季禾回江家的次數屈指可數。
他好像從來沒有把江家當做真正的家。
沒有人對待家是這個態度。
“不去了。”
“為什麼?”江敘的表情很失望,還因為被拒絕升起了憤怒:“我們都結婚了,你為什麼還不回家住?”
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緣故,江敘的情緒很不穩,他突然抓住季禾的手。
季禾皺眉擡起頭,對上的卻是裴臨的視線。
他手上拿著件外套,還有圍巾,笑著斜倚在江敘身後不遠處。
眼神涼得像結了冰。
季禾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產生了一種被毒蛇盯上的感覺。
還有一股可恥的心虛。
儘管如今這個場麵他沒有必要心虛。
就算他和江敘上床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畢竟他們是合法夫夫。
可是……
季禾眼睜睜的看著裴臨一步,一步朝他們走過來。
“!!!”
季禾瞪大雙眼,他連忙去推江敘。
江敘喝多了酒,頭腦昏沉,但他還是遲鈍的察覺到季禾渾身僵硬。
破天荒的:“哥……”
他把季禾拉進懷裡,輕輕抱住。
季禾整個人都是木僵的,因為江敘的稱呼。
他真的把江敘當弟弟。
可是江敘沒叫過他一聲哥。
這是第一次。
愣神間,季禾看到了,距離他幾厘米遠的裴臨。
額頭複上一隻手,溫熱。
季禾全身毛孔都被刺激的開啟,直愣愣的一動不動。
裴臨撥開礙事的頭發,傾身,落下吻。
季禾:“……!!”
這個瘋子。
裴臨慢條斯理的站直,薄薄的一層眼皮耷拉著,眯著眼,縮成冷厲的細縫。
江敘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他麵色一變,瞬間拉開兩人的距離。
季禾卻像找到了機會,反應劇烈的又推了他一把,一股氣跑到柱子後麵大喘氣。
耳朵,眼尾通紅,眼裡泛著驚怒的水光。
看見鬼一樣。
江敘第一次看見季禾這副模樣。
他之前總是一副天塌下來都沒什麼反應的樣子。
他以為季禾是在討厭剛才那個擁抱,江敘臉陰下來。
言語刻薄:“裝什麼?不是喜歡我?”
裴臨就站在他身後,看著江敘脖子上跳動的血管,垂下的手蠢蠢欲動。
“你找我的男伴有事嗎?”
冷淡慵懶的聲音幽幽響起。
就像惡鬼來索命。
江敘被嚇了一跳,喝了酒本就步子不穩,“砰”的一下滾在地上。
“嗬。”
他聽見一聲極輕的嗤笑,擡頭一看,裴臨站在季禾身邊,漫不經心的睨視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