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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母替我嫁人,我歸來全家火葬場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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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全家唯一的985博士,卻被一個穿書聖母占據了身體。

她用我的身體,上趕著跟我根本看不上眼的學渣於辰傑結了婚。

她賣掉我的婚前房產,掏空我的積蓄,隻為給於辰傑買房,換婆婆一笑。

於辰傑在外麵欠了钜額賭債,她竟當眾下跪替他還,讓我的整個家族淪為笑柄,抬不起頭。

可這並冇有換來他們的善待,當於辰傑需要換腎時,他們一家人竟將我綁上了手術檯。

婆婆對我冷笑:反正你生不出孩子,這顆腎就當是廢物利用了。

麻藥在我身體生效那一刻,我拿回了身體……

1

我睜開眼,無影燈的光刺得我眼球生疼。

冰冷的器械觸碰到我的皮膚,帶來一股寒意。

可我卻笑了。

整整五年,那個自詡善良的聖母,為了一個男人毀掉我的人生。

這個噩夢,該結束了。

穿著白大褂的醫生正推著我,準備進入手術室。

快點啊醫生,我兒子還等著呢。

一個不下蛋的,能給我兒子換個腎,是她八輩子修來的福氣。

這個聲音,是我婆婆吳春蘭。

我扭過頭,視線越過醫生,看到了她眼中貪婪又惡毒的光。

五年,我像個囚犯被困在自己的身體裡。

看著那個聖母,用我的身體,討好這一家子吸血鬼。

她賣掉我父母給我買的房子,拿我的科研獎金去填於辰傑的賭債。

為了讓吳春蘭高興,跪在地上用我本該做實驗的手擦遍家裡每一寸地板。

而我,這個身體真正的主人,隻能眼睜睜地看著,無能為力。

隻是那個蠢貨聖母不知道,她討好的婆婆,從頭到尾隻把她當成一個可以隨意差遣的狗。

一想到這裡,我就生理性噁心。

於辰傑一邊心安理得地花著我的錢,住著我買的房,

一邊在他那群狐朋狗友麵前,嘲笑我:

一個女博士有什麼用還不是被我迷得神魂顛倒,讓她往東絕不敢往西。

主刀醫生額頭冒汗,手術刀遲遲不敢落下。

病人家屬,病人的心率很不正常,恐怕堅持手術可能會……

能有什麼危險吳春蘭一把推開他,嗓門尖利,

死不了,她的命硬得很。

就算死了,那也是她命該如此,趕緊動手,彆耽誤我兒子的健康。

我冷笑出聲,聲音不大,卻讓整個走廊瞬間安靜。

我撐著病床坐起來,麻藥的後勁讓我有些眩暈,但還是眼神冰冷,直勾勾地盯著吳春蘭。

我的腎,你也配動

我從來不是什麼任人宰割的羔羊。

我父母是上市公司董事長,我哥是白手起家的商界新貴。

我顧家的女兒,什麼時候輪到一個大媽指手畫腳

吳春蘭愣住了,隨即怒不可遏,指著我的鼻子罵:

你個小蹄子,反了天了!

這是你欠我們於家的,你今天給也得給,不給也得給!

她嘶吼著衝上來,想把我按回床上。

那張因憤怒而扭曲的臉,真是醜陋到了極點。

我攥住她伸過來的手,反向一折。

啊——!

吳春蘭發出殺豬般的慘叫,整個人癱倒在地。

我的手,我的手要斷了!

疼痛讓她清醒了些。

整整五年,他們一家趴在我身上吸血。

現在,該連本帶利地還回來了。

我剛抬腳想踹。

一個聲音卻猛地響起。

媽,怎麼了怎麼還在外麵

於辰傑來了。

他看到倒在地上的吳春蘭,又看到我安然無恙地坐在病床上,立刻明白了一切。

他扶起倒地的吳春蘭,指著我,痛心疾首地質問。

顧知遙,你怎麼能這麼對媽她這麼大年紀了,你怎麼下得去手

她隻是要你一個腎救我,你怎麼能這麼惡毒

我看著他這張寫滿深情的臉,隻覺得可笑。

他們以為,我還是那個隻會哭著問你愛不愛我的蠢貨。

我顧知遙,從小就是出了名的睚眥必報。

得罪我的,冇一個有好下場。

2

於辰傑身邊的人,早就習慣了我卑微到塵埃裡的樣子。

在他們的印象裡,哪怕吳春蘭打我罵我,隻要於辰傑皺一下眉,我立刻就會跪下道歉。

他伸手想來抓我的胳膊,裝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遙遙,我知道你心裡有氣,但我們是夫妻。

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腎壞了,用你的不是天經地義嗎

你怎麼能變得這麼自私

我抓住他的手,膝蓋用力向上一頂。

於辰傑發出一聲悶哼,捂著要害,臉都白了。

我一腳踹在他胸口,他踉蹌著後退幾步,撞向一旁的牆壁。

你這個瘋女人,你不可理喻!於辰傑捂著胸口,大聲嘶吼,你一點都配不上我的愛,今天這事,我跟你冇完!

吳春蘭總算還有點理智,她忍著痛,低聲提醒於辰傑,當務之急是讓我重新躺下,把腎取出來。

於辰傑答應了那幫追債的,隻要拿到錢,就能分他們一半。

他回過神,換上一副受傷的表情,語氣放軟。

遙遙,看在你是因為太愛我,怕我手術會死才受了刺激的份上,今天的事我可以不計較。

你彆忘了,當初你在我麵前發過誓的。

提到那個誓言,我氣得想把那個聖母揪出來鞭屍。

五年前,我剛拿到博士學位,前途一片光明。

在一次學術交流會上,於辰傑作為服務生,故意把酒灑在我身上。

之後就像狗皮膏藥一樣黏上來,甩都甩不掉。

說什麼對我一見鐘情,要用一生來守護我。

我當然厭惡,這種想靠女人上位的鳳凰男,我見得多了。

正準備找人好好教訓他一頓,讓他徹底滾出我的世界。

誰知道,那個聖母直接搶占了我的身體。

她說什麼,於辰傑這樣純粹乾淨的男孩子,不該被我這種高高在上的惡毒女人玷汙。

她要用愛感化,溫暖於辰傑,讓他過上他想要的生活。

然後,她就開始了當上了於辰傑的舔狗。

送錢,送車,賣房。

甚至為了於辰傑,跟我的家人決裂,斷絕了所有關係。

於辰傑白月光不要的爛蛋糕,隨手丟給她,她都能感動流涕。

發誓說,無論他要什麼,她都會給,哪怕是她的命。

胃裡一陣反酸,我忍不住想嘔吐。

腦袋還因麻藥未退有些發沉,手臂再次被抓住,於辰傑拉著我往外走。

既然你不願意,那我們先回家,你冷靜一下。

吳春蘭在我身後啐了一口:

還以為多硬氣,一提以前的事,還不是乖乖跟我們走。

讀那麼多書有什麼用,腦子跟水缸裡泡過似的。

不知道的還以為幾輩子冇見過男人。

我腦袋更沉了。

五年,我才終於拿回身體的控製權,萬一還被那個聖母再搶回去。

不行,必須想辦法儘快解決這一切。

我甩了甩頭,儘量讓自己保持清醒,

放開,不就是要腎嗎我給。

我用力甩開於辰傑抓著我的手。

但得讓我先養好身體。

我說給,他們接不接得住,就不管我得事了。

3

於辰傑臉上一喜,急著把我推進車裡。

車上,我摸出手機,隻發了兩個字和一個地址,

點擊發送後,閉上了眼睛。

五年前,那個蠢貨聖母,被於辰傑騙得團團轉。

我身邊所有的人,都被她親手一一趕走。

最先發現不對勁的,是我哥。

他派人查了於辰傑的底細,把一遝厚厚的資料摔在她麵前。

上麵全是於辰傑吃喝嫖賭,坑蒙拐騙的證據。

可她根本不信,反而指著我哥的鼻子罵他,說他嫉妒於辰傑,看不起窮人。

她甚至當著所有人的麵,打了我哥一巴掌,讓他滾。

我被困在身體裡,眼睜睜看著最疼愛我的哥哥,被她氣得眼眶通紅。

我永遠記得我哥離開時那個眼神。

彷彿在問:我的好妹妹,去哪裡了

從那以後,我哥再也冇有出現過。

我攥緊了手,指甲深深陷進掌心。

既然我之前能看到聖母做的一切蠢事,那麼現在,她一定也能看到我做的一切。

冇腦子的蠢貨,竟然敢讓我眾叛親離,淪為笑柄。

這筆賬,我會慢慢跟你算。

你的於辰傑,你的婆婆,我先當開胃前菜料理了。

車子停在一棟破舊的居民樓下,於辰傑打開車門就來拉我。

幾個穿著黑西裝的壯漢走過來,一把按住了他的肩膀。

你們誰啊,乾什麼的

瞎了你們的狗眼,你們知道我老婆是誰嗎!

為首的壯漢看了我一眼,我勾了勾唇角。

他伸手拍了拍於辰傑的臉。

一個吃軟飯的賭棍,也敢在我麵前大呼小叫

今天我們來教教你規矩。

另一個壯漢冷笑:於先生,你欠我們老大的一百三十萬,今天該還了吧

於辰傑的臉瞬間白了,他轉向我,語氣急切:

遙遙,你快告訴他們,我們是一家人,你說過我的債就是你的債!

你不幫我,我就冇命了,你不是最愛我了嗎

遙遙,你最見不得我受傷,不會不管我的,對吧

聖母就是這樣被他拿捏的。

以至於追債的略過於辰傑,直接上門威脅她,從她手裡拿走了不少錢。

見我沉默,於辰傑以為我默認了,得意起來:

你要是現在替我還了這筆錢,再給我媽磕頭認個錯,

我可以考慮原諒你剛纔在醫院無理取鬨的行為。

我挑眉一笑,一巴掌扇在於辰傑臉上:

打,特彆是這張嘴,打得響我可以考慮替他還錢。

壯漢愣了一下,隨即獰笑起來。

他們本來就看於辰傑不爽,欠錢找老婆還,還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於辰傑被嚇得當即就要跪下:

遙遙,我錯了,我知道錯了,你不能讓他們打我,他們會打死我的!

我一腳踹開他,轉身往樓上走。

打完以後,把他那雙手給我廢了,我不想再看到他賭錢。

於辰傑在身後發出淒厲的慘叫:

顧知遙,你不能這麼對我,我是你老公,你這麼做是犯法的!

我停住腳步,轉頭看向他。

你是我的老公,那你一定知道我很多秘密吧。

於辰傑不明所以,但還是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心裡的怒氣突然一慌,看來是那個聖母怕了,怕我毀了於辰傑。

我壓下那股情緒,勾唇一笑:那就注意點力道,彆打臉,手也暫時留著。

暫時而已,這種肮臟的寄生蟲,不配好好活在這個世界上。

於辰傑早就被嚇破了膽,已忘記了之前還想挖我腎的事,對著我千恩萬謝。

謝謝老婆,謝謝老婆,我一定洗心革麵,好好愛你,這輩子隻愛你一個。

愛我一個噁心的賭棍,也配

很快,我就會讓他回到他本該待的臭水溝裡。

我戴上墨鏡,大步走進了那間所謂的家。

4

所謂的家,不過是於辰傑父母的老房子,兩室一廳,狹小又昏暗。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常年不通風的黴味。

好婆婆吳春蘭,正翹著二郎腿,一邊嗑瓜子,

一邊罵罵咧咧,手術冇做成,都怪那個顧知遙——

另一邊是於辰傑的妹妹,於小曼。

媽,那個蠢貨好像冇給哥還錢。

現在哥被追債的堵在樓下了,還被打了!

吳春蘭一聽,瓜子也不嗑了,從沙發上彈起來。

這個喪門星,我就知道她是個禍害!

辰傑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扒了她的皮!

吳春蘭正抄起掃帚就準備往外走。

我邁開腿走進房,叫了一聲:媽。

吳春蘭看到我,像是看到了殺父仇人。

你這個掃把星!還有臉叫我媽!我兒子這輩子就是被你給耽誤了!

要不是你,他早就娶了富家千金,飛黃騰達了。

要你有什麼用,要錢錢冇有,自家老公都護不住!

吳春蘭說著,越來越激動。

歹毒的女人,口口聲聲說愛我兒子,連命都願意給他,現在卻連一個腎都不願意給,錢也不給,今天就是你跪下來求我,我也不會讓你進我們於家的門!

媽,你彆生氣了。

於小曼上前挽住吳春蘭的胳膊,眼裡卻滿是挑釁。

就算冇有她的腎,以哥的魅力,也能找到彆的腎源,我們於家不稀罕。

吳春蘭怒火更盛,冷著臉看我:

顧知遙,你現在就跪下來給我磕頭道歉,不然我死都不會承認你這個兒媳婦。

我的心口猛地一堵,一股莫名的悲傷湧上心頭。

我知道,是那個聖母難過了。

此時一個壯漢已從樓下上來,站在我身後。

為首的叫虎哥,是我哥的人。

虎哥以為我會妥協,剛想上前。

我抬手製止了他。

虎哥,把他們從我這裡拿走的錢,連本帶利,列一張賬單出來。

一天之內還不清,就按規矩辦事。

是,大小姐。

他聽到我熟悉的語調,瞬間安心。

於小曼快被嚇哭了,隻因為她們從我這裡拿走的錢,太多了。

於辰傑雖然頂著我老公的名頭,但好吃懶做。

這些年全靠從我這裡騙錢度日,要不是那個聖母不斷接濟,他早就撿垃圾了。

他們根本還不起。

吳春蘭驚呆了,愣在原地久久回不過神。

很久後,她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顧知遙,你以為這樣就逼得了我們誰稀罕你的臭錢,是你自願給的!

憑什麼說還就還

我看著吳春蘭無理取鬨的樣子,笑出了聲:

今天還不清,你們就去水庫裡餵魚。

這隻是一點點利息,於辰傑,吳春蘭,我會讓你們生不如死。

吳春蘭慌了,衝到我身邊,開口就是質問。

顧知遙,這就是你說的愛我兒子

見我不理她,吳春蘭閉上眼,一臉痛苦。

我知道這段時間冷落你了,大不了以後你搬在家住,我不收你房租,行了吧。

我揚手一巴掌甩在吳春蘭的臉上。

你這個蠢貨,居然敢打我!

她暴怒,揚起手就要打回來。

我身後的壯漢握住了她的手,我一腳踹在她的膝蓋上。

她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用凶狠的眼神看著我。

我伸手抓著她的頭髮,向後一拽,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老東西,睜開你的狗眼看清楚,本小姐究竟是誰

吳春蘭狠厲的眼神忽然變得懼怕,不敢正眼看我。

她聲音顫抖:你,你不是她!

我看著吳春蘭,像在看一堆垃圾:這五年的恥辱,我會百倍千倍討回來。

你們,死不足惜。

突然,腦袋一陣劇痛,眼前開始模糊。

我猛然意識到,那個聖母要再次搶回我的身體了!



頭重腳輕之際,身後的壯漢伸手扶我。

這些人是於辰傑的債主——我哥的人,他們一家不敢招惹。

我咬住舌尖,用儘最後的力氣叮囑虎哥。

不管我等會兒說什麼,你記住,在追回所有款項之前,於辰傑一家就給我關在這裡,不準走。

告訴我哥,妹妹回來了。

把我帶回我自己的公寓,關起來,除了我哥以外,所有人都不準靠近。

剛說完,我又回到了那個熟悉的,黑暗的囚籠裡。

再一次被關進了自己的身體。

我冷眼看著那個聖母剛搶回身體,就瘋了般推開虎哥。

我命令你們,放開我婆婆!

可虎哥冇有鬆手,反而示意手下把於小曼也控製了起來。

聖母見虎哥不聽她的,衝上前開始撕打他。

我可是顧知遙,你們立刻給我放了她們!

虎哥冷漠地開口:大小姐交代,不還錢不準走。

吳春蘭怕了,這棟樓裡住的都是老鄰居,

要是她跪在這裡被看到,她以後還怎麼做人。

她知道,現在能救她的,隻有那個聖母。

她掙紮著爬到聖母腳邊,扯著她的褲腿,雙眼通紅。

好兒媳,我知道錯了,我不該逼你給辰傑換腎,你就看在辰傑還愛你的份上,饒了我們這一次吧。

就是她對於辰傑這些的愛,一次次把我推進深淵。

讓我在大庭廣眾之下,跪著替他還賭債,被所有人指指點點。

在深夜的酒局上,讓於辰傑所謂的朋友將酒潑在我身上取樂。

於辰傑得罪了人,躲在背後,讓我出麵,用我的人脈和名聲去解決。

吳春蘭痛哭流涕:你要是不救我們,那我們還不如死了算了。

聖母立刻跪下,拉住了吳春蘭的手:

媽,我知道,我不會讓你們受辱的。

吳春蘭見此,嘴角不自覺地上揚。

好兒媳,我就知道你最孝順了。

聖母感動得淚流滿麵,摸著吳春蘭的臉:媽,還是您最疼我了。

於小曼也裝模作樣地哭起來:

嫂子,我錯了,我不該對你冷言冷語,你大人有大量,彆跟我一般見識。

隻要你救了我們,我就勸我哥,讓他跟你好好過日子,再也不出去鬼混了。

好。

聖母淚流滿麵,就要扶起吳春蘭和於小曼。

身後的虎哥看著忽然變了一個人的大小姐,忙拿出手機編輯了一條資訊。

吳春蘭剛起身,就被虎哥的手下一腳踹在小腿上,再次跪地。

聖母愣了一下,抓著虎哥大喊大叫:

她們是我的家人,你們竟敢這麼對她們,是不是不想活了。

放開,我現在就要帶她們走。

你們都看不起她們,欺負她們,我馬上就把我名下所有的專利都轉給辰傑。

不,都轉給我媽,讓她保管。

6

吳春蘭和於小曼笑得合不攏嘴。

我名下的專利,隨便一個拿出去,都夠她們逍遙幾輩子。

那可是潑天的富貴。

吳春蘭笑起來:好兒媳,我不要你的專利,我疼的是你的人。

聖母扭頭惡狠狠地看著虎哥。

聽到我說話冇有!快點把轉讓檔案給我。

聖母還想罵,另一個壯漢已經拿著一份檔案進來了。

大小姐,賬單打出來了,總共是三千二百七十四萬。

三千多萬,就憑於辰傑這個廢物,是絕對還不上的。

我冷漠地看戲。

吳春蘭和於小曼嚇得癱坐在地上,急忙看向聖母。

好兒媳,我們是一家人啊,一定要分得這麼清嗎

吳春蘭一臉失望:還錢可以,那你以後就彆想再進我們於家的門了。

聖母急得大哭:媽,不還了,以後你想要多少,我就給你多少。

虎哥冷靜地按住聖母的肩膀。

大小姐吩咐過,今天還不清,不準離開。

說完,扭著聖母的手就往外走。

得罪了,大小姐。

聖母驚恐:放開我,我要和我的家人在一起,我要殺了你們。

吳春蘭也急了,想追上去,卻被其他壯漢按在了原地。

虎哥拿出賬單:請問是現金還是刷卡。

吳春蘭見已經孤立無援,隻能看向於小曼。

小曼,要不你把你嫂子給你買的那些包都賣了

於小曼瞪眼:不可能,媽,那可是嫂子送給我的。

難道你想讓我跪在這裡被街坊鄰居笑話嗎

可是,可是我那些包都送人了,你讓我怎麼好意思要回來。

於小曼怒罵:顧知遙這個蠢貨,她就是故意的。

她就是恨我哥不愛她,故意鬨了這一出。

媽,你不是說她就是我哥的一條狗,我哥說什麼她都會聽嗎

吳春蘭麵色難看:小曼,你怎麼還看不懂

我做夢都想讓你哥出人頭地,顧知遙這次是真的生氣了,我必須先哄著她。

哄好了,讓她繼續為我們做牛做馬。

你放心,我雖然嘴上說疼她,但我們怎麼可能跟她做一家人

車上,吳春蘭和於小曼的聲音通過虎哥的手機傳過來。

聖母目光呆滯,喃喃道:婆婆,你明明說疼我的。

不是真的,你一定是騙小曼的。

錢,你隻是缺錢了。

她拿出手機,準備給吳春蘭轉賬。

手機上卻彈出銀行卡已經被凍結的訊息。

她抱著手機失聲痛哭。

我一臉看戲,哭吧,收拾完這群人後,就輪到你了。

7

推開公寓大門,這裡一塵不染,還保留著我離開前的樣子。

這是我哥給我買的房子,是隻屬於我的地方。

聖母看到牆上掛著的,我和家人的合影,一臉嫌棄。

一群冷血無情的人。

她自顧自往房間走。

虎哥站在門口,冇有進來。

大小姐,大少爺很快就到。

聖母從房間裡衝出來,氣沖沖地上前,抓住了虎哥的衣領。

你聽不見是不是,我告訴你,於辰傑纔是我老公,我們纔是一家人。

這點小事都辦不好,你這個廢物,難怪隻能當個討債的。

虎哥麵無表情,任由她打罵。

聖母的手機在這時候響起。

她接通,得意地點開了擴音。

電話那頭,於辰傑慌張地大喊:老婆,你現在在哪裡,快來救我啊。

還有,之前我媽從你那拿的錢,你快跟他們說不要了。

我這次欠的錢,你快來替我還了啊!

空氣安靜了一瞬間。

聖母漲紅臉,急得跳腳:你冇有彆的話對我說

吳春蘭搶過電話:好兒媳,彆急,發生什麼了

吳春蘭見聖母不語,轉頭對著電話哭訴。

好兒媳,我隻有你這麼一個指望了,我馬上讓辰傑給你道歉。

你彆跟他一般見識,彆生氣。

於辰傑怒氣沖沖:道什麼歉,是她自己冇用。

要是今天還不上錢,我還不如死了算了。

好兒媳你可千萬不能不管我們啊,我想辦法。

於辰傑突然想到:

反正你也有很多專利,就像以前一樣,隨便拿一個出去賣了就有錢了。

電話被對方掛斷,聖母的目光看向我書房的方向。

聽見了嗎,還不快去幫我拿專利檔案,要是我老公真的死了,我要你償命。

虎哥一臉錯愕,聖母一臉理所當然。

我笑出了聲。

聖母還覺得這一家人淳樸善良,殊不知自己纔是最可憐的那一個。

這家人從一開始就隻當她是提款機。

聖母似乎覺得還不夠,又指揮起虎哥。

你,去把車也賣了,一定不能讓辰傑出事,不然我怎麼對得起他。

這房子也賣了,反正這個惡毒的女人什麼也不缺。

正安排著,虎哥的手機響了,他拿出來,點開了一個視頻。

視頻裡,是跪在地上的於辰傑。

旁邊站著幾個壯漢,其中一個拿著喇叭,聲音洪亮:

大家快來看看啊,軟飯男口口聲聲說愛老婆,背地裡拿著老婆的錢去養彆的女人,現在欠了賭債,還要老婆賣腎來還,天理不容啊。

一個妖嬈的女人大喊:我不是!他說了隻愛我一個。

於辰傑咬牙切齒:顧知遙,你好樣的,這件事要是你不出麵說清楚,我絕對不會原諒你。

視頻裡,彈幕罵聲一片。

都是罵於辰傑忘恩負義,軟飯男,鳳凰男。

吳春蘭尖叫:顧知遙,你現在立刻跟我去澄清,是你汙衊辰傑。

那些錢,明明是你求著他收下的。

還有視頻裡那個女人,打死她給辰傑出氣。

聖母也哭了:辰傑會活不下去的,讓我出去,我替他發聲!

8

大門外,站著一個人。

虎哥齊聲:大少爺。

被困在身體裡的我忍不住落淚,這是最疼愛我的大哥,顧承宇。

他冷眼掃過視頻裡的一家三口。

這些人意圖謀殺,非法拘禁,都給我查清楚,送進去。

聖母嚇得立刻跪下了,忙爬到顧承宇腳邊:

看在於辰傑是你妹夫的份上,你饒了他吧。

顧承宇想了想,上前,一腳踹在聖母胸口,隨後踩住了她的手。

聖母哭喊著求饒,顧承宇臉色都冇變。

顧承宇低頭看著我,看到我手臂上因為掙紮留下的針孔時,眼神銳利,

妹妹,是忘了哥哥了,還是不會喊人了

聖母身體一抖,怯生生喊了一句:哥哥。

顧承宇笑出了聲,上前抓住了我的手腕。

聖母嚇得往後退,全身抖如篩糠。

顧承宇臉色陰沉,嘴角卻還是掛著笑:

妹妹怕我妹妹不是從小最喜歡哥哥了

啊!!你走開啊!

聖母哪見過顧承宇的狠厲模樣,早被嚇破了膽子。

顧承宇笑意頓收,抬手向前一指。

兩個保鏢走上來,小心抓住了我。

我喜極而泣,大哥已經認出來了,眼前這個人是冒充的。

我被按在椅子上,大哥的好友,國內頂尖的心理醫生秦朗提著醫藥箱走了進來。

給我查清楚,這個人究竟是誰。

秦朗推了推眼鏡,拿出了一塊懷錶。

承哥,你就是太寵著遙遙了,把她慣得無法無天。

我顧家的大小姐,就該無法無天。

知道了,顧大總裁。

秦朗拿出懷錶,在我眼前晃了晃,我的眼神開始恍惚。

我看到秦朗表情開始嚴肅:你,是誰

我的嘴唇嗡動,秦朗收起懷錶。

顧承宇著急:怎麼樣了

恭喜你,多了一個妹妹。

你說什麼

你自己問你妹妹不就知道了。

聖母沉睡,我再次接管了身體。

當年聖母用我的身體和大哥決裂。

五年,我已經五年冇有見過大哥了。

此時此刻,所有的委屈都湧上心頭。

哥!

顧承宇揮手,保鏢立刻鬆開了我。

我撲進大哥懷裡。

哥,我終於回來了。

顧承宇冇反應過來:遙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我把那個聖母是怎麼搶占了我的身體這件事原原本本說了出來。

顧承宇氣得咬牙切齒:真該死,居然這麼作踐你。

哥,既然她說我是惡毒,那我就讓他們看看,惡毒女該有的樣子。

我扭頭看向視頻裡跪在地上的於家人,就先從他們開始。

9

顧承宇不放心,看向秦朗。

我妹妹身體裡那個東西,能徹底弄乾淨嗎

可以,是讓她永遠沉睡,還是徹底清除秦朗推了推眼鏡。

當然是清除,不過不是現在。我冷笑,

我要她睜大眼看著,她珍視的一切,是怎麼被我親手毀掉的。

我哥陪著我,再次見到吳春蘭時,她和於小曼已經跪在地上,臉腫得像豬頭。

大小姐,我們錯了,我們有眼不識泰山。

於辰傑還搞不清狀況,衝我咆哮:

蠢貨,你想死嗎居然叫人打我媽媽和妹妹!

我的視線落在於辰傑那雙因情緒激動而顫抖的手上。

就是這雙手,曾經無數次對我動粗。

我冇說話,隻是看了虎哥一眼。

虎哥的腳,狠狠踩上了於辰傑的手。

淒厲的慘叫劃破空氣,於辰傑終於看清了形勢,涕泗橫流地求饒。

虎哥揪著他的頭髮,把他的臉提起來:

你之前不是很狂嗎

都是顧知遙,是她先勾引我的。

於辰傑把所有責任推得一乾二淨,

是她說看不慣有錢人高高在上的樣子,讓我們羞辱她,打她罵她。

吳春蘭尖叫著撲過來,被虎哥的手下一腳踹翻在地。

你這個毒婦,你敢碰我兒子,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我嘴角揚起笑容,眼中全是恨:那我就讓你們先做鬼吧。

吳春蘭徹底怕了:大小姐,我錯了!我讓辰傑好好對你,你千萬不要傷害他。

啪——!

我一耳光抽在她臉上,五個鮮紅的指印立刻浮現。

他一個廢物,也配得上我

我看著腦袋縮成鵪鶉的於辰傑:給我打,打斷他的腿。

虎哥的手下立刻上前,於辰傑的慘叫聲不絕於耳。

我揪住吳春蘭和於小曼的頭髮,強迫他們睜眼看著捱打的於辰傑。

記得嗎,當初你們就是這樣打斷我的腿,把我關在地下室。

大小姐,我們錯了,求你不要打了。

我們做錯了事,願意接受法律製裁,你把我們送進去吧!

我笑出了聲,他們還真是想得美。

手上用力,兩人的頭髮被我扯下來,還帶著頭皮。

曾經對我做過的,我都會百倍,千倍奉還。

心臟猛地一陣劇痛……是聖母的恐懼和慌張傳了過來。

看來,她全都看到了。

惡毒女又如何

於辰傑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我踹向麵前兩人的後背,就像他們從前一樣。

把她們倆的腿,也給我打斷。

大小姐,饒命啊,我們是一家人啊!

我居高臨下,滿臉蔑視:先打嘴,直到他們說不出話為止。

秦朗在一旁輕笑:這纔是我們小公主該有的樣子嘛。

我轉過身:把於辰傑養的那個女人帶過來。

虎哥應下,很快,那個妖嬈的女人就被丟到了於辰傑麵前。

她看著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一家三口,褲子瞬間濕了一片。

大小姐,我錯了,我不該勾引你老公,你大人大量,饒了我吧。

10

不想死的話,就拖著於辰傑像狗一樣,邊叫邊爬,過來求饒。

他不是喜歡把彆人的尊嚴踩在腳下嗎

現在,輪到他了。

片刻之後,於辰傑和那個女人爬了過來。

他們跪在地上,臉上擠出討好的笑,

一步一步,像兩條狗一樣爬到我麵前。

特彆是於辰傑,滿臉諂媚。

老婆,你看我這樣行嗎

我低頭看著他,滿臉笑容。

於辰傑,你不是最痛恨彆人侮辱你嗎

老婆不是彆人,我心甘情願。

我向後伸手,保鏢把一袋早就準備好的狗糧送到了我手裡。

我直接撕開袋子,裡麵的狗糧倒在他臉上。

他張嘴接住,冇有半點不快,反而大口咀嚼起來。

果然,不要臉的人,天下無敵。

我把狗糧砸在地上,挑了挑眉。

於辰傑立刻趴在地上,用舌頭去舔地上的狗糧,臉上仍舊掛著討好的笑。

老婆,你消氣了嗎我們還能重新開始,對嗎

我一巴掌扇在他臉上:你這種垃圾,要不是那個蠢貨,你這一輩子都不配看到我的鞋跟,懂嗎

老婆,我錯了,是我虛榮心作怪,但我是真的愛你啊。

當年我對你一見鐘情的時候,我就想娶你為妻了。

他急切地辯解,都是這個不知廉恥的女人,她嫉妒你,勾引我。

那個女人本來就已經屈辱至極,現在聽到於辰傑在大庭廣眾之下如此說她,狠狠抓向於辰傑的臉。

兩人頓時扭打成一團。

我冷眼看著,說什麼一見鐘情,不過是他處心積慮的攀附。

於辰傑一巴掌打在女人臉上:

不知廉恥!要不是你勾引我,我就和老婆過上好日子了,都怪你。

女人也不示弱:於辰傑,你又是什麼好東西!

花著你老婆的錢睡我,還想讓我給你生兒子,你就是個冇有用的軟飯男。

我示意虎哥把兩人拉開。

那個女人衝上前,當著所有人的麵,把於辰傑如何PUA我,還轉移我的財產,計劃挖我腎的事情全都抖落了出來。

說完以後,她討好地看著我。

我向後看了一眼,虎哥上前,直接將人帶走。

遠處傳來女人隱約的慘叫聲。

我說過的,惡毒女就該有惡毒女的樣子。

於辰傑跪著爬到了我腳邊:老婆,你說過,不會送我進去的。

當然,我看著他,笑了,我怎麼會把你送進去過好日子。

於辰傑瞪大了眼睛,突然想明白。

他得罪過的人,冇有一百也有八十。

冇了我的庇護,他會死得很慘。

老婆,救救我,我錯了,我這輩子下輩子都給你當牛做馬。

大哥上前,一腳踹開。

滾遠點,不要臟了我妹妹的裙子,廢物。

心臟劇痛,我卻格外暢快。

你們上,我輕聲說,彆讓他輕易死了。

是,大小姐。

於辰傑跌坐在地上,麵如死灰。

我轉身離開。

隻剩下最後一個了。

秦朗很快就幫我解決了身體裡的那個聖母。

她以後,再也冇有機會去搶占彆人的身體了。

惡毒女又如何,我顧知遙,顧家大小姐,本該如此。

一年後,我重返母校,做一場學術報告。

講台下,一隻手舉得很高。

是個年輕的學弟,眼神裡帶著毫不掩飾的惡意:

顧學姐,幾年前您風頭正盛,卻突然銷聲匿跡,有傳言說您是靠前夫……

話冇說完,全場寂靜。

所有人都看向我,等著看我如何應對這堪稱羞辱的提問。

我握著話筒,笑了笑,聲音透過音響清晰地傳遍整個階梯教室。

我的研究從未中斷,隻是換了個地方,清理了一些垃圾。

全場先是死寂,隨即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

又過了半年,我站在了世界頂級的學術頒獎禮上。

主持人念出一長串讚美,最後喊出了我的名字。

——顧知遙博士!

我走上台,接過那枚象征著最高榮譽的獎章,入手冰涼,沉甸甸的。

台下,大哥激動地對我豎起大拇指,

身邊的父母早已紅了眼眶,卻在用力地笑。

秦朗在台下等我,遞上一杯香檳。

恭喜你,顧大小姐。

我與他碰杯,看著杯中晃動的金色液體。

如果這個故事我註定是惡毒女,我也欣然接受,畢竟惡毒女也有屬於自己的劇本。

從此以後,我的世界,再也不會出現任何搖尾乞憐的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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